金沙源 - 同人小说 - 【封神乙女】质子男团NPH在线阅读 - 2 虚张声势只是因为自己在意 崇应彪 别人的才是最好的

2 虚张声势只是因为自己在意 崇应彪 别人的才是最好的

    ‘你又给那个哑巴送什么去了,鄂顺?’

    崇应彪打了桶水泼到自己身上,胸口上不深不浅的伤痕旁边刚刚结好的血痂又被冲掉,顺着水流有些淡红色涌出。

    ‘没有什么。’

    鄂顺的笑永远带着些腼腆的小心翼翼,他不知道为什么崇应彪那么看不惯春桃,明明他是从来不屑于在意春桃这样的平民的。

    ‘切,不说我也知道,’崇应彪又喝了口水,‘你早上让我们先回去,又买什么好东西去了?那丫头是给你灌的什么迷药啊?’

    鄂顺不回答,知道他只是想刺自己几句,越说他才会越不依不饶。

    ‘春桃挺好的。’

    鄂顺和崇应彪同时一愣,说这话的居然是一直沉默的姜文焕。

    ‘你什么意思啊?’崇应彪本就是随口说两句,听了他这话反倒是真的来了劲,‘你也看上那丫头了?’

    ‘那你可要和咱们鄂顺打一架才好,哈哈哈哈,谁赢了,那丫头才归谁!’

    姜文焕不再说话,他擦着自己的剑,脸上也并没有什么表情,仿佛刚刚真的只是随口一说,鄂顺看着他,也不再说话了。

    崇应彪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并没有人再搭腔了,心中突然升腾起一股无名火,水浇在脸上,有点用力地‘呸’了一声。

    春桃一天里闲下来的时候很少,忙不完的杂活儿要做,中午中午得了空,歇在一棵树的背阴处,手上拿着昨晚剩下的干粮,这是她今天的午饭。

    背后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到近,听得越来越清楚,春桃的心一下子提起来,有点慌张,连忙站起身子要走。

    她怕马,也怕会骑马的人。

    ‘站住,干什么去?’

    春桃的心跳了跳,她认得这个声音,甚至是熟悉这个声音,她有些僵硬地转过头去,不敢抬头。

    ‘抬头,怎么不抬头?’

    春桃这才抬起头来,看向马上的人,那人没带头盔,穿着早上鄂顺身上一样的盔甲,手机还拿着长剑。

    崇应彪把剑往旁边一扔就跳下马来,那马抬了抬头,春桃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这动作却被崇应彪看在眼里。

    他有些生气的上前一步抓   首 s   i m i d i z  h  i   . x y z 发   住了春桃的胳膊,他的手很烫,热度透过单薄的单衣传到皮肤,春桃感受到他死死钳住自己的力气,像是快要把骨头捏碎。

    ‘躲什么?’他一向是咄咄逼人,‘鄂顺来找你,你也这样躲?’

    春桃害怕他,害怕他阴晴不定的性格,害怕他没轻没重的动作,害怕他阴阳怪气的语气,更害怕他像现在这样,仿佛只要再用点力气就能捏断她的胳膊。

    ‘你别这样,好痛……’

    春桃哀求着开口,她的眼神里隐隐有点绝望的底色,这个时候她才是真的从心底里怕起来,怕这个朝代,怕这些人。

    奇怪的是,原本气势汹汹的崇应彪却愣了愣,手上的力气轻了许多。

    ‘……瘦得和猴子一样,我一捏就能杀了你。’

    ‘你就吃这个?’他看到了春桃攥在手心的干粮,‘鄂顺给你的那些东西,难道不够你吃点好饭?’

    ‘……什么?’

    春桃的困惑真心实意,可是却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软化来,这么久了,她也多少摸清了点这人的性格,吃软不吃硬,喜怒无常。

    ‘别装了,鄂顺不是经常来给你送东西吗?’

    春桃沉默着,知道他误会了。

    鄂顺的确经常来找她,可是却并不像崇应彪想的那样,他带来的山间的野花,漂亮的羽毛,对她这样已经快要被生活压垮的人来说,是无法欣赏的。

    鄂顺就像那夜间井水中倒映着的月亮,只有喝饱水的人才能欣赏到。

    崇应彪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破旧的杯子,里面插了一束鲜花。

    他愣了愣,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得意的笑了笑,大步坐上去,抓住那束野花脆弱的茎扔在地上,毫不留情的踩了上去。

    他做这些的时候,眼神没有离开春桃,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到一些害怕或是愤怒,可是,什么都没有,春桃只是平静的看着他毁掉了这一束花,仿佛她根本就不在乎。

    ‘我要告诉鄂顺,你毁了他送你的东西。’

    春桃这才慌张起来,崇应彪看她变了脸色,心里又得意起来。

    这束花对春桃没有用,可是她还是插了起来,接了井水,因为这是鄂顺送的,她不能得罪鄂顺,还有鄂顺送的花。

    ‘你别……’

    春桃哀求着,她知道崇应彪只是想要欺负自己,甚至于欺负鄂顺——可这个人身上总有些她看得懂的东西,哪怕只有一点点。

    ‘求你了,不要……那样鄂顺会生气的,我很害怕……他就不会让我在这里了,当初,当初多亏了他,我才能有个地方落脚……’

    ‘呵,说的好像你只是为了这活计似的!’

    她的沉默,让崇应彪奇迹般地不那么生气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看着地上被毁掉的花,他甚至还笑了笑。

    ‘好啊,那我就不告诉他,可是春桃,’崇应彪走过来,带着茧子的手捏住了春桃的下巴,‘你得罪我,可比得罪鄂顺——’

    春桃垂下眼睛,在崇应彪的视角下,就是柔顺的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