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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的收获,才说道那名女鬼。老道说:“柳意去了三年,这三年里时不时会传来音讯,只是近半年不知为何迟迟没有消息。我本想派人去忆城看看,不过既然你出来了,那你便去忆城找找你师弟。” 话毕,转言道:“若这小子在到处闲逛荒废修为,你且替我罚他抄三千遍道德经。” 想起柳意每每抄道德经抄到哭的样子,祁星涟微微一笑:“谨遵师命。” 再次启程这次离忆城还有一段路,祁星涟暂歇在一个小茶铺中喝茶避暑。茶铺外蝉鸣鸟叫十分热闹,茶铺内祁星涟一身纯阳宫的道服,后背利剑,手抱拂尘。茶铺老板是个年过七十的老人,见他净白的脸被酷热闷得有些红,特意拿出冰镇的凉茶,边为他满上边道:“道长生的好俊俏,敢问您这是去哪?” 祁星涟双手捧着玉白的茶杯,对他道谢:“我要去忆城。” “去忆城?”老人家惊了惊。 邻座还有不少人在喝茶,听他说了后都转过身惊愕道:“您要去忆城?” 祁星涟捧着茶杯奇怪道:“怎么了?” 邻座道:“道长我奉劝您一句话,那里邪门得很,去不得呀!” 祁星涟道:“邪门?如何邪门?” 老人家道:“您莫非还不知道现在那忆城早就空无一人了?” 犹如一道惊雷劈在他的心头,祁星涟忙放下茶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就空无一人了?” 老人家道:“大约是在半年前,忆城的人死得死,没死的大多数人也都逃了出来,再不敢在那里住。” 祁星涟道:“这是为何?” 老人家道:“据逃出的人说那里被下了诅咒,但凡住在那里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死去,就算不死也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一些茶客也插嘴道:“不仅如此,我听说忆城如今成了一座死城,到处是有毒的瘴气和雾气,随地都可以见到人和动物的尸骨,至于那里的天气也是乌蒙蒙的一片,房屋和曾经的庄园也都腐烂了。” “嘶,这太可怕了,莫不是什么瘟疫吧。” “不管是什么,难道朝廷都不管的吗?” “管什么管,曾经派出过好多人去查,结果进去了都没一个回来的,你说邪不邪门?现在啊,那么大的一座城空荡荡的,骇人得很!” “会不会有什么妖物作祟……哎道长,您去哪,不喝茶了?” 死城…… 空无一人? 祁星涟浑身轻轻颤着,拼命奔跑在去往忆城的路上,嘴中喃喃道:“小意,小意……”你千万不能出事! 不停不歇赶了四天的路,他终于在三年后再次来到忆城。 抬头,忆城的城头已经变得破破烂烂,天色也像茶客们所说的乌蒙蒙。 低头,路上杂草丛生,不知是人还是动物的尸骨躺在其中,一群群黑色的乌鸦落在上面扑腾着翅膀。 走在曾经走过的街道上往两边看,房屋腐朽而破烂,发出刺鼻的味道,时不时窜出几只个头很大的老鼠。街道上绿色的毒雾随处蔓延,伴着一阵一阵的恶臭令人作呕。祁星涟魂不守舍地走在其中,步伐阑珊。 他握着拂尘的手突地紧紧捏起,隐隐发抖一阵,冲天大喊:“菱娘!你出来!给我出来!” 四周的老鼠毒虫被他的声音吓得纷纷躲进屋中,啄食着腐尸的乌鸦也振翅飞起。 “菱娘!你告诉我!杀害你的人也就算了,为何要连这些无辜的人也牵连进去!” “你给我出来!你出来跟我说清楚!” “菱娘!菱娘!!!” …… 四处胡喊一番,喊道最后喊得嗓音都嘶哑,他一下歪倒在一棵腐朽的树下。 忆城的白天很可怕,到了夜间就更是如此。 抱着双膝埋头坐在树下,等天再无一丝亮度时,他身边的杂草中突然传出几声动响。 祁星涟反应很快,“铮”地一声拔出背上的剑往前一刺,冷声道:“谁!” 黑暗中,一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带着nongnong的哭腔和不敢置信:“师,师兄么?是星涟师兄吗?我,我是小意啊!我终于,我终于等到你了!” 祁星涟满身的血顷刻都涌上头顶,小心地握着剑上前一步:“小意?” 黑暗中的人声音更加哽咽:“我是小意啊,我是小意啊!” 走得近了,祁星涟才勉强在黑暗中分辨出说话这人的容貌,这人穿着看不出颜色的破烂衣裳,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可尽管他的面部很脏,但他的轮廓依稀还是能与喜爱干净好看的柳意重合。 辨别出他,祁星涟忙撤了离他咽喉不过一指的剑,欣喜道:“小意!” 柳意猛地扑上来,一把抱住他大哭道:“师兄你可来了!我吃了好多苦,差点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祁星涟也抱着他:“我也以为……不过你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柳意擦擦眼泪,从他怀中抬起自己乱蓬蓬的脑袋,望了他许久惊愕道:“师兄怎么哭了。” 祁星涟腾出一只手抹去脸上的眼泪:“不说这些,你告诉我这三年发生了什么事。” 柳意道:“那个菱娘好狡猾!曾经打不过我时次次见我都是装可怜,甚至还下跪说自己再不敢了,我看在你的面子,再加她又是发毒誓又是哭的,就饶了她。哪知她根本不知悔改,怨气一天比一天大,就在半年前突然从恶鬼变为厉鬼,作乱更加狠。她成厉鬼后,不知用什么办法收服了忆城所有的鬼,修为比一般厉鬼要强很多,从那时起我无法再降服她,她怕我回纯阳宫通风报信,就使计把我困在这城中,还让大大小小的鬼看着我,只要我一准备出城就告诉她。” 祁星涟捏了捏拳头:“城中除了你真的再无一个人了吗?” 柳意道:“不,还有四个道士,两个百姓,其他的人在半年前就都跑光了。” 祁星涟道:“她害了多少人。” 柳意想了想:“数不清了。” 祁星涟哽了许久:“罢了,那六个活着的人呢?” 柳意拉着他四处看了看:“不能说,师兄你跟我来就是了。她是因城中百姓求雨而死,且死的非常凄惨,另外她死时人们都在欢呼雀跃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过一句话,故而她算是横死,除非有人渡她否则投不了胎。可惜许是为人时受了无数的苦,导致她再不想投胎为人,故而怨气之大并非一般的鬼可以比较,而她对忆城百姓的恨意,更是堪比滔天巨浪。” “自她成了厉鬼,这城中再没能约束她的人,从那时起她再不像从前那样压抑自己的恨,所幸百姓们都知这城古怪都不敢继续呆下去,故而早在一年前时就开始三三两两的搬离,若不然忆城十几万的性命只怕都要葬在她的手中,而她就不仅仅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