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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呢他们虽然不是我的朋友,但我也不讨厌他们就那么简单!” 纵岸回味了一下这句话,觉得很有道理地点了点头:“嗯,您说的确实有道理啊。只是我看答案不那么简单,我觉得千岁每次叫将卿时,语调柔柔的,不太像是叫朋友,倒像是撒娇一般。” “还有,您叫他什么‘天天’?我怎么不知道将卿竟还有这么一个名字,莫非是您特意为他取的?” 他将“特意”二字念得特别重,九千岁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心虚。心想:哪有特意?我只是…… 只是后面却不知究竟该怎么接下去,一想第一次叫他这个时,好像还真是自己特意为他取的。 只是这种事,九千岁是不会在纵岸面前承认的。 他不承认,纵岸却另有自己的办法看他的笑话,他学着他叫将卿“天天”时的语调,一连唤了好几声,最后压低声音道:“千岁您听听,这像话吗?嗯?像话吗?您敢说您不是这样叫的?听听,好好听听我有没有说错,这种调调,这种语气,不是撒娇是什么?要是您觉得不是,大可问问将卿,看看他是不是也这样认为的。” 将卿没说话,九千岁却不知为何有些心虚,不好意思去看他。 纵岸趁热打铁:“啧啧,叫的真是亲切,什么时候您也‘特意’给我取个小名啊?” 九千岁感到自己心脏跳得很快,在他这句话还未落音时,就“唰”地一下站起,结巴道:“这里,这里太热了!我,出去透透气!”末了从开着的窗户处跃身跑开。 跃到客栈外时,他莫约听到将卿的声音,但身体下意识地却似一阵风样地刮出去。他是很想听将卿说话,可不知为什么竟会下意识地逃开。 没错,就是逃开! 毫无目的地胡乱逃走,他跑过密集喧闹的人群,跑过人迹稀少的小港,跑过花香四溢的树林,心中早将纵岸打骂了千百回。 如此一路盲目狂奔,待他跑得发出阵阵粗喘,周围只剩大片大片的树林看不到一个人时,他终于缓缓停下,扶着一棵树低着头心脏跳得无比剧烈,好如就要跃出来一般。 重重地低低喘了许久,待到呼吸平稳下来,他刚直起身子打算整理自己的仪容,就听远处有个少年的声音碎碎念念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九千岁放轻脚步,悄悄走过去,等走得近些了,才听出这人是在念书,他音调清脆,略略有些淡泊:“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尘垢不沾,俗相不染。虚空甯宓,混然无物。无有相生,难易相成。份与物忘,同乎浑涅。天地无涯,万物齐一。飞花落叶,虚怀若谷。千般烦忧,才下心头。即展眉头,灵台清悠。” 一边听他念,九千岁一边悄悄地靠近,待觉得差不多了,躲在树后悄无声息地探出头望过去。 ☆、时雨妖王(五) 月光皎洁, 树影婆娑。 一片漆黑间, 一位衣着破烂的少年借着月色正正盘膝而坐。夜风轻轻吹开他的黑发露出一张清俊孤傲的面庞, 他在低头朗诵手里一本泛了黄的书,音色凉薄清脆, 隐隐带着一股磨灭不去的傲气。 九千岁很惊讶他竟有如此气质, 可见这张脸实在陌生, 在树后张望一番还是打算默默离去。待远离了这个地方,他偏着脑袋想:嘶, 这个人真是好气质, 可他穿着那样的衣裳, 莫非是家道中落了?唉, 可惜,真是可惜。另外这人也真是奇怪, 他念的该是道家的清心咒吧, 可是为什么要对着一个花盆念,真是奇怪啊。 “嗯?!”他的步伐突然顿住, 瞪圆双眼道:“等等!花盆?花盆?!” 他,他不会是,不会是那个沈老知府的孙子沈玉仙吧?! 当即,九千岁想也不想, 下意识地往方才的那处狂奔而去:这, 难道他,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疯子?!! 仔细一想,他又有些疑惑, 会不会是弄错了这人不是沈玉仙? 不怪他,实在是那天见到他的时候,他衣裳虽也是一样的破破烂烂,可满脸泥灰根本辨认不出相貌。加之他行为诡异,抱着怀里的花盆死活不肯放手,旁人只要敢看一眼都会被他凶,这样的行为怎样看都实在不像一个正常人。 但方才的那个少年不一样,衣着纵然破烂可干干净净,一张雪白清俊的脸,以及动作神态也实在不像一个疯子。 跑着跑着,他突然灵机一动,随后黑暗中白光一闪他方才站的地方就只剩一堆白衣。 白衣中一只雪白的小毛团左钻钻、右钻钻最终从袖口处探出脑袋。 他四处望了望,叼着衣裳艰难地藏到草丛中,这才迈动着自己的四条腿飞似地赶往那个少年在的地方。 少年还在朗诵道家的清心咒,九千岁躲在小草中张望一会,看准时机“咻”地一下飞速窜出狠狠撞在他的小腿上! 少年吓了一跳,手中的书都险些拿不稳,他下意识地想去拿起放在面前的花盆,可看清是一只被撞得晕头转向的小狐狸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九千岁确实是被撞得晕头转向,他本想就是冲出来装装样子,哪知快要狠狠撞到他的小腿上欲要刹住脚步时,却悲催的发现自己速度太快根本停不下来……最后就真的撞上去了。 就在他晕头转向,脑袋巨疼之际,一只雪白漂亮的手轻轻把他托起,紧接着就投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少年声隐隐含笑,一只手轻轻地替他揉着被撞的脑袋:“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看看……嗯,没什么事,不要紧的。” 他的怀里温暖且有一阵淡淡的桃花香,再加按摩的手法实在舒服,九千岁忍不住瘫了身子任他摸。 这个少年也真是不客气,也许是九千岁的毫不排斥,又或者是他的皮毛真的很柔软,总之这个少年还真是将他浑身上下柔了个遍,连鼓鼓囊囊的肚皮都没放过。 九千岁也没拒绝,反而乐在其中,等到少年笑着再给他做一次浑身按摩时,他不争气地睡过去了…… 再次睁眼,天已然大亮。 九千岁移开盘在身上的大尾巴,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在原地咂咂嘴靠着墙,呆呆地愣了许久才突然想起昨夜自己似乎什么也没做就睡过去了! 连忙四处顾盼一番确定自己的所在位置。这个地方是一间破烂的庙宇,墙上的彩绘经历风雨的打磨大片大片褪了色,庙顶漏了一个很大的洞,阳光从大洞中渗出有一种别样的韵味。 九千岁人般立起,上下左右全全张望一番,一面奇怪怎么一个人影也没有,一面又缩起身子重新将自身所有的重量都靠在墙上。 靠着墙静想一阵,一个不经意地回头间他募然发现自己靠着的这面“墙”颜色有些不对。 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