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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避开所有,难道说妖界现在是分为两派?又或者,他要做的事,并不希望妖界任何人知晓…… 见此人再次停在一个拐角处,九千岁连忙奋步追上。 郁唯的再次转世、妖界之王的莫名失踪,还有眼下有人故意引他到某处,不知这三件事是否有关联…… 如果有,那么先前他与将卿纵岸的失联,会不会也被此人一五一十的攥在手中,再或者这些就是那人的一手cao作? 将卿先前说,他和纵岸怀疑过此事或许另有别的东西在作怪,九千岁也曾如此猜想过,但目下看来,将卿和纵岸刚一入妖界就被暴露了行踪,如此一算——不好!妖界必然混入了一些别的人物,至于妖界本身,看这模样只怕他们也一定和这些在暗地里的人有些牵扯! 如此一想,九千岁止住脚步,不再跟去。 他想:混进来的,仙界与魔界都派出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来查探,因此可以暂时排除。鬼界不久前因为动乱刚被将卿整治过,理当不会那么快又来作乱。但不是仙界,不是魔界,也不是鬼界,难道还是人界不成? 不可能是人界啊,人界是五界中公然最弱的一界,他们怎能搅得五界都不得安生?不是人界,神明就更不可能了,神明无欲无求,就拿凤皇来说,九千岁是他的亲弟弟,逗了他上千年他都不曾开窍一次,因此又怎么可能会是神明。 可把目前能想到的都排除一遍,又让九千岁再一次迈开步伐。方才停顿不前,那个黑衣人也停在原地极有耐心地等待着,如今见他又跟上来,便又开始领路引诱。 九千岁一面跟着,一面皱眉猜想:不是人界不是神明,会不会在仙、魔、鬼三界中藏有叛党?这次将卿和纵岸的行事,抛开鬼界不说,最清楚他二人行踪的不正是仙界与魔界中的人吗,假如这两界中藏有叛党,那么他们的行踪暴露自然也就说得过去。 可是妖界虽强,但依旧比不上这两界,既然如此那些叛党又是如何掩藏身份的。 此事牵扯九千岁居住的仙界,因而他不得不好好重视。 仙帝待他不薄,将卿对他很好,且两人还有另一层关系,再加上别有洞天的那群狐狸,以及那些熟悉的仙人,他就一定要知道究竟何人在作怪! 凝神思索一阵,黑衣人已将他带到妖界的一座荒山之中。 妖界虽大部分地域极像人界,但也有少部分区域妖气索绕,可怖阴森。 就比如他现在身处的这座荒山里,高大的树木因为常年浸泡在浓重遮眼的妖气中,已长得与正常树木不同,不仅生出口鼻眼,还模样怪异,单是随意扫上一眼,就足以让人心惊rou跳。 九千岁尾随黑衣人路过它们时,它们闭着目,头上的枝叶随风而动,有一种另类的异样感。 一连看了它们好多眼,他心想:这些树妖怎么和往日遇上的有些不同,气息似乎要更凶狠些,可我和那个黑衣人路过它们,它们也没有任何动静,真是奇怪。就是不知,我现在要是捡起一块石头砸一下它们,它们会不会攻击…… 慢步想了想,他还是摇摇头道:“算了,谁知道这些树是怎么回事,我倒不怕它们攻击,就是怕惹醒它们它们引来众妖。” 呢喃一阵,穿过重重恐怖的树林,他和那人终于抵达此山的中心。与九千岁所想的不同,他原先想这山的中心一定更加危险,又或者这人引他来的目的就是打算在山里说点什么,不曾想,这山的中心不但没有任何危险,进入一个弯弯绕绕的大溶洞后,内部竟然置放着一个巨型传送阵! 九千岁已在山洞中绕得晕头转向,在看见这个传送阵后,已经惊得完全忘记方才的路。 黑衣人微微侧眼见他跟上,熟练地cao作起传送阵,随着传送阵爆出七色光芒,黑衣人的身影也成功消失在传送阵中。 九千岁上前斟酌一会,最终还是咬牙跟上! 随着传送阵转动,四周渐渐散出七色光芒,感受着这阵光芒的气息,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再次睁眼,依旧是一个山洞中,与方才不同的是,这里很大很广,四处都燃着火炬。眼见黑衣人迅速转过一个拐角,九千岁没有立即跟上,而是仰起头去看山洞顶部的纹饰。 这里的纹饰,不知是用何种东西刻上的,九千岁望了半晌,才勉强看出上面所刻之物,似乎是一个花纹繁杂的圆形符号,符号中隐隐写了一个字,可惜年代太过久远,他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那是一个什么字。 放弃那个符号,九千岁抬足跟上那人。 哪知,此次一转拐角,眼前的一幕令他骤然间惊住! 只见这个山洞的山道中,除了行走的地道外,墙上、天花板上,皆是平坦绚丽的巨大彩绘! 每一幅彩绘中,都有一个高坐王位的人物,他的脚下皆是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人群目光敬畏恐惧,每一个人或动物都是对着他头沾地地跪伏着,似乎满身都在颤抖着。 九千岁震惊极了,在他的认知中,无论是仙界还是魔界,即便是君主制的人界也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场面。 愣了一会,他收回震惊,凝神朝这些彩绘看去。 彩绘中,高坐王位的人姿态各不相同,面貌衣饰也无一相同,因而可推算每一幅画中坐着的人都不是同一人。他们或闭眼小憩、或睁目微笑、或颦眉怒视、或侧首以手背托面……种种姿态,有喜有怒,有平有淡,可以看出他们性情不一,喜好各异,然而不论是微笑还是平淡,亦或者是发怒,每一张脸上都有一个共同之处——傲气、轻蔑。 看了半天他还发现,在每一幅画中,除了高坐王位的人,以及那些扣头下跪的人之外,在王座身后,还会有两个抬着巨大羽扇的人,他们眉眼恭顺,方才没发现是因为他们的位置太过靠后,又有绚丽的王座和王座上的人遮掩,加之他们被刻画得很渺小,就仿佛王座上的人是辉煌的太阳月亮,而他们只是点缀太阳月亮的云雾和星辰。 从他们的衣饰和表情判断,九千岁猜想他们与跪着的人略有不同,可能是王座上人的亲信或是下属。 继续往下看去,下面的画让他连连皱眉,几般心惊rou跳。 先前的画面也只是各式各样的人坐在王座上被人拜服恐惧着,而下面的画,则是王位上的人发号施令。 其中一幅画里,一人从王座上站起,右手指向一边,在他之下很多衣着和他身后人一样的下属右手摸着心口,恭顺地弯着腰。在这些人之下,方才以头扣地跪伏着的人一片慌乱,有哭有叫但依旧很臣服地趴跪着,他们中混杂着一些站立的王者下属,下属们一脸蔑视嫌弃,或揪着他们的头发,或用刀剑生生将他们顶起、戳穿,血流一地! 在看到很多下属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