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毒经成功取得驾照!完结撒花!(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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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曲狂暴下午回家看起来很不高兴,甚至没有像平时一样把方厥阴揣进怀里然后接一个吻。 正在院子里练字的方厥阴看曲狂暴气吼吼地冲进屋,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喝掉,然后双手叉腰在屋里转来转去。 “怎么了?”方厥阴放下笔,进屋揪住曲狂暴的后颈衣领,让他停下来。 “我今天排到那个天策了!”曲狂暴恨恨地说。 “哪一个?”方厥阴有印象的,竞技场里得罪过曲狂暴的天策还真不少。 “劫镖那个!他真的好菜啊!他不好好劫他的镖,来打什么竞技场!”曲狂暴越想越气。 “展开说说,有多菜?”方厥阴拍着曲狂暴的背给他顺毛。 “我!一直在挨打!我!伤害是他的两倍多!我打七百万!他打三百万!这是一个天策能做出来的事吗!”曲狂暴不理解。 方厥阴大概也没想到那个天策会菜成这样,于是说:“走,我们去狙他,让他在巴陵混不下去。” “你能打架了吗?不能吧?”曲狂暴生怕方厥阴再受点什么伤。 “我太阴单杀天策。”方厥阴已经在梳头了。 “?”曲狂暴总觉得这语气好耳熟。 一直到他俩一起落地巴陵,曲狂暴终于有所察觉——这话好像是以前的他会说的? 李驰骋这会儿正在巴陵桥头欺负一个小毒经。 嚣张坏了,风都被他拿来打爆发。 小毒经抱着头瑟瑟发抖,甚至已经感觉到了马蹄抬起时带出的一阵劲风。 可抬起的马蹄并没有踏下来。 “下来吧你!”曲狂暴的天蛛从天而降,当场把李驰骋从马背上拖了下来。 “?”李驰骋摔了个嘴啃泥,一咕噜爬起来,看到曲狂暴时脸色一僵。 “欺负毒经是吧!”曲狂暴一个幻蛊百足丢到李驰骋身上。 “喜欢欺负毒经?!”篾片。 “开风打残血就狂得不续免控?”歇心。 “爆发都开了你不打龙牙不破重围,在这逛街?”蛇影。 “这么喜欢打毒经竞技场伤害打毒经的一半?!”连缘! 李驰骋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因为嚣张劫镖没风被毒经抓死。 总结起来就是一个丢人。 尤其是此时此刻,这个毒经还在守尸,还在反复广播:“巴陵一哥李驰骋竞技场疯狂输出!毒经打七百万!他打三百万!” “曲狂暴你至于吗!”李驰骋躺在复活点骂骂咧咧。 “太至于了,你知道你差我两百分,被你害得输一把要掉十二分吗?”曲狂暴蹲在地上,用笛子怼着李驰骋的脑门。 “你还能再小气点吗?!”李驰骋打不过,但他惊奇地发现,好像吵也吵不赢啊? “能。让你欺负毒经,啊?让你喜欢打毒经!劫镖毒经还带明教,你也好意思!”曲狂暴给李驰骋脑门都怼红了。 “你不也带奶花吗?!”李驰骋龇牙咧嘴地。 “我给家属护镖怎么了?碍着你事儿了?”方厥阴白了李驰骋一眼,“就奶就奶!” “什么玩意儿?家属?”李驰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怎么就家属了啊?合着他劫镖净给别人创造机会了呗?! “字面意思。”方厥阴悠闲地转着笔,面带着虚假的微笑看着李驰骋。 李驰骋彻底闭嘴躺尸了。 以后再信陆流光的邪来巴陵劫镖他名字倒过来写! 收拾完李驰骋,曲狂暴心情大好,回家一路上都哼着小调,方厥阴随便听了一耳朵,歌词好像是什么什么跌宕。 回到家里,方厥阴问曲狂暴:“高兴了吧?” “高兴坏了!”曲狂暴就差出去跑两圈了,真解气!而且方厥阴说他是家属!家属诶!家属! 方厥阴点点头,然后问:“那你这会儿想想今天有没有忘了什么事?” 曲狂暴支着下巴想了一圈,脸都要皱起来了,实在是想不出。 “忘了什么……?” 方厥阴抬脚勾着门关上,抱臂靠着门板,眯着眼,慢悠悠地说:“你回来的时候进门居然没理我。” “!”有这回事吗?好像还真是!曲狂暴一激灵,赶紧讨好地搂住方厥阴,想补上一个亲亲。 可方厥阴却伸出两只手指抵住他的嘴唇,然后拽着他的衣襟往楼上走。 进到卧室,方厥阴直接把曲狂暴推到了床铺上,然后迅速解下绑着床帘的绸带,三两下将曲狂暴的手腕绑在了床头。 “方厥阴你这是做什么?!”曲狂暴眼看着方厥阴撑在他上方,瓷白匀长的手指点在在他的额头,一点点往下滑。 那光滑而微凉的指尖滑过曲狂暴的额心,经过眉峰,从山根到鼻梁,落在嘴唇上细细摩挲,然后忽然下移,挑起他的下巴。 被捏着下巴吻住的时候,曲狂暴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一句话:“我的天啊……” 这吻若即若离,每一次满满地贴合,随即方厥阴就后撤。曲狂暴想要捕捉方厥阴的嘴唇,却总是被躲开。 “做错了事当然要挨罚的。”方厥阴抬腿跨坐在曲狂暴腰间。 “认打认罚!”曲狂暴从善如流。 方厥阴居高临下看着曲狂暴,然后伸出手指,拨开他的衣襟。 曲狂暴的身材实在是不错,肌理分明,线条紧实,充满了力量与生机。方厥阴心想,自己会喜欢这小子,应该就是被他这一身蓬勃的生命力所吸引。 方厥阴低头吻了一下曲狂暴的心口,然后嘴唇往下,伸出舌尖,顺着腹肌凹陷的纹路而下,停在腰带上方。 “!!!”曲狂暴头皮发麻!方厥阴这是要干什么! 欲望早就在方厥阴这一连串动作里抬头,曲狂暴呼吸急促起来,额头渗出薄汗却不敢动弹。 方厥阴抬起头,看了曲狂暴一眼,极轻地笑了一下。 瓷白的指尖灵巧地解开曲狂暴暗紫色的腰带,隔着裤子一下一下触碰着已经顶起的部位。 “认真学。”方厥阴慢条斯理地说。 曲狂暴哪里敢说不?他已经口干舌燥,只能喘息着点头。 方厥阴把曲狂暴的裤子褪下来些,然后握住挺起的欲望。 “嗯……”曲狂暴突然被攫住命门,不自觉弓了弓背。 方厥阴的手太灵巧了!他taonong的力道不轻不重,撩起欲望却又不至于过分刺激,尾指时不时滑过曲狂暴的小腹,在那敏感的地带点燃一簇簇热烈的yuhuo。 随着方厥阴的动作,曲狂暴渐渐涨得有些难耐,不自觉地开始挺动腰身。 “这就忍不住了。”方厥阴轻轻在那肿胀的前端弹了一下,换来曲狂暴一声闷哼,浑身一阵猛地颤抖。 这就是方厥阴说的惩罚吗?这也太难熬了!曲狂暴咽了咽口水,开口讨饶:“我以后绝对不会忘了!你饶了我好不好!” “嗯,我信你以后不会。”方厥阴开始解自己的衣裳,并且慢悠悠地说:“但这次该罚的还没罚够。” 曲狂暴眼眶都红了。以他的水平哪里经得住方厥阴这么撩啊! 可方厥阴好像故意的,解了腰带脱了长裤,衣裳却只是松了开来,并没有彻底脱下。他放任衣裳随着动作下滑,一半挂在肩膀,一半已经滑落至肘间。 方厥阴太知道自己怎么样最好看了,那种半遮半露的情态,曲狂暴多看两眼就觉得自己要疯。 从床头柜把那一罐药膏拿出来,方厥阴伸出两指挖了一团,垂眼看着曲狂暴说:“看好,是这么用的。” 在曲狂暴震惊的目光里,方厥阴居然稍稍直起身子,把手指伸向后xue,自己开始扩张! 黏腻的声音传来,间或夹杂着方厥阴的轻喘,曲狂暴觉得自己头皮都快要炸开!他怎么能这样! “我学会了……学会了!”曲狂暴连声说。他不断挺着腰身,想暗示又想讨好。 方厥阴才不管他,慢条斯理地按着自己的节奏扩张,直到曲狂暴的欲望已经血脉喷张青筋暴起,实在是忍不住的样子,他才抽出了手指,把指间残留的黏腻液体抹在曲狂暴的柱身上。 “哈……”曲狂暴重喘一口气,不断讨饶:“方厥阴!你教教我!我还想……我还想学!你再教教我!” “好啊。”方厥阴收了手,直起身子,扶住曲狂暴的欲望柱身,对准了自己的后xue。 只是这样轻微的触碰,曲狂暴就觉得好像有一阵激电沿着脊梁窜入脑海。 方厥阴略微沉了沉腰,那昂扬的前端就挤进了xue口。他不说,但内心总归是不得不承认,曲狂暴的尺寸惊人。 还是有点痛,但比起上一次简直好了太多了。 方厥阴蹙着眉,轻轻咬着下唇不想出声,腰身起起落落,吞吐着曲狂暴的欲望,渐渐地越进越深。 彻底让那挺立的柱身进到身体里,方厥阴终于松开牙齿,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感受到那根插在身体里的东西正一跳一跳地搏动,方厥阴终于大发慈悲,伸手解开曲狂暴一边的胳膊,俯身贴在他胸口,准许道:“你可以动了。” 这一句话像打开欲望之门的钥匙,曲狂暴眼神晦暗,用被放开的手紧紧搂住方厥阴的背,下身开始重重地挺动起来。 “嗯……”方厥阴攀着曲狂暴的肩,身体随着下身的撞击一次次颤动着。 有过第一次的经验,曲狂暴下意识地寻找着方厥阴的敏感点,并在几番探寻之后成功找到了。 “哈啊……”那一阵刺激来得猝不及防,方厥阴的娇喘就喷洒在曲狂暴耳边。 这无疑是给他下了一剂猛药,密集的撞击一次次精准地打在那一点,甚至能感觉到方厥阴体内涌出的一阵阵热流。 结合的地方早已湿糜一片,在撞击中溅起水声。 曲狂暴的手从方厥阴细腻光滑的背上抚过,覆上紧致的臀瓣,揉弄挤压。 因为这样的动作,方厥阴的后xue含得更紧,抽插时的摩擦感格外分明,带来的快感更甚,方厥阴忍不住低声催促:“再快一点……” 曲狂暴重喘着,征求方厥阴的意见:“那你把那边也解开好不好?” 方厥阴抬头,眼尾带着薄红,他探身去解另一边的捆绑,下身含着的欲望竟然滑了出来。 曲狂暴得到了彻底的解放,当即拥着方厥阴的背翻了个身,让他躺在被褥间,然后抬起那瓷白修长的双腿架在了自己肩上。 方厥阴下身的一切隐秘都暴露在曲狂暴眼前,那个柔嫩的xiaoxue刚刚才被猛烈开拓,此时边缘挂着湿润的痕迹,还在微微开合。 曲狂暴扶着方厥阴的腿,一个挺身,再次插了进去。 “哈啊……”还是太大了!方厥阴皱起眉头,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曲狂暴已经熟悉了那个敏感点所在,轻车熟路就找到了那里。 guntang的欲望撑满柔嫩的内壁,破开城池,最终抵达敏感的花芯,一次一次重复着,滋生浓烈的爱欲。 曲狂暴终于不再是那种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有了目标之后,他渐渐清楚,什么样的角度会让方厥阴颤栗,什么样的力道会让他重喘,什么样的频率会让他溢出轻吟。 “我学到了。”曲狂暴俯身去吻方厥阴的嘴唇,那双架在他肩上的腿滑到了臂弯,随着并不停歇的抽插而晃动。 这个吻和两人的交缠一样激烈,唇齿间的“啧啧”声与股间相撞的“啪啪”声不绝于耳,方厥阴抬手搂住了曲狂暴的脖颈,皱着眉难耐地回应,他弓起上身与曲狂暴紧紧相贴。 方厥阴这一番本能的靠近极大地取悦到了曲狂暴,他怜惜地抱紧方厥阴,重重地挺进,埋进他身体里,又缓缓抽出些许,然后再重重挺进…… 曲狂暴的欲望已经几近巅峰,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再射到里面,不能再让方厥阴发烧生病,可他正要退出,却被方厥阴缠住了腰。 方厥阴抱着他,在他颈侧摇了摇头。 曲狂暴眼神一动,将怀抱箍得更紧,像是要把方厥阴揉进身体里,就这样低喘着释放了。 方厥阴清晰地感觉到插在他身体里的欲望在搏动,浓稠guntang的液体喷洒在敏感地带,他不可抑制地颤抖着,指尖扣在曲狂暴背上,留下一道道鲜红的指印。 两人腹间一阵湿润,是方厥阴也释放了全部。 经历了最激烈的震颤,曲狂暴搂着方厥阴躺进被窝,拨开他汗湿的额发,极尽温柔地吻那双已经鲜红的薄唇。 方厥阴的眼里水光潋滟,他眨眨眼就好像有细碎星辰要跌落。 “再来一次?”方厥阴指尖点着曲狂暴的胸口,末了还打了个圈。 曲狂暴一惊,讶异地看着方厥阴:“我怕你又生病……” “不会。”方厥阴低笑,“来吧。” 于是曲狂暴心一横,猛地把方厥阴翻过去摆成跪趴的姿势,自后边纵身而入。 “嗯哈……”方厥阴额头抵在枕间,双手紧紧抓着床头,接纳着曲狂暴的入侵。 一夜过去,方厥阴真的没有累成像上一次那样。完全依着曲狂暴抱着他去沐浴清理,甚至在浴池里还没忍住再来了一次。 最后曲狂暴问方厥阴:“我这次有进步吗?” 方厥阴懒懒地靠在他肩头,半晌轻轻笑了一声:“有。” · 方厥阴自从停了竞技场,饶是他再怎么自律,最重要的活动之一取消了,闲下来整个人就有些懒散。 大概过去了一个多月,方厥阴觉得这样不行,他想竞技了。 于是下午曲狂暴回来,就看到方厥阴整个人埋在堆成山的漂亮衣服中间。 “你在干嘛呢?”曲狂暴绕过那这堆叠的衣服,到方厥阴身后抱住他,在他侧头时倾身接了个吻。 “试试旧衣服。”方厥阴说。 曲狂暴仔细一看,方厥阴现在穿的不就是之前那件他说穿不下的旗袍吗? 月白底色点缀这青翠竹枝,肩背覆着暗绿薄纱,端庄又颇具风情。 真的好美! “你又可以穿啦!”曲狂暴可高兴了,这不就意味着方厥阴又可以打竞技场了吗! “嗯。”方厥阴明显也高兴,尾音都上扬了几分。 “嘿,明天要不要去叫个人组排,找找感觉?”曲狂暴下巴搁在方厥阴肩上,蹭着他的侧脸。 “好。”方厥阴心想:当然要打。曲狂暴的鼓励教学还得继续呢。 虽然曲狂暴和方厥阴的感情日渐升温,日子越发有滋有味,但…… 但是竞技场里,毒经和奶花依然是艰难爬行。 所以曲狂暴摇不到人,也是预料之中。 “怎么办呢?”曲狂暴在竞技场门口叹气。 “抓壮丁。”方厥阴抬着团扇挡在额前遮阳,目光在门口来往的人群里穿梭。 然后就看到了眼熟的身影。 李山河,正在寂寞排队。 是的,自从他的奶歌跟着无方跑了,又被李剑飞骗去垫了无数次刀,李山河整个人都落魄了起来。 方厥阴冲着李山河说道:“李山河,来气毒。” “?”李山河莫名其妙,这群人怎么现在都这么理直气壮地使唤他?! “诶?方厥阴你认识这个气纯兄弟?”曲狂暴有点佩服方厥阴的人缘,起码唐百里李剑飞唐千机都挺靠谱的,那么这个气纯兄弟一定也不错。 “认识。”方厥阴点头。 “气纯兄弟进组啊开冲!”曲狂暴搓搓手。 “我有说我要打吗?!”李山河没好气道。 “你这散排战绩,还不如跟我们组排。”方厥阴挥着小团扇说。 “……”李山河气晕。 几分钟后,李山河认命地进了组。 他没有办法,他现在确实没兄弟。 杨井仪被他气跑之后,她那群奶妈小姐妹全都大骂他渣男并拉黑了他。dps兄弟也觉得他不地道,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带杨井仪跑路的陈时休那个无方啊!气纯哪有无方香? 方厥阴悄悄给曲狂暴说了一下李山河的遭遇,曲狂暴语重心长地拍拍李山河的肩膀:“气纯兄弟,打气毒是你应得的。” 曲狂暴依然在挨打,但他很高兴。被丐帮从乐山大佛窟这头墩回自家复活点不生气,被蓬莱从华山之巅台子上扣篮到台子下不生气,被霸刀从天山碎冰谷铁索上踹到铁索下不生气,被无方锁喉不生气,被和尚拉扯不生气,被冰心当球踢也不生气。 因为擦地板的时候身上总是有春泥折页毫针的! 这一个多月,曲狂暴没有一天不在想念方厥阴的技能独有的青翠芳香。 李山河难以置信:“毒经被打这么快乐的吗?” 曲狂暴表示:“单身气纯你不懂。” 李山河目瞪口呆:“我这是被秀了?” 方厥阴点头:“是的。” 李山河愤怒地表示:唐百里和方厥阴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人。 只不过气归气,地板还得继续擦。 对面奶歌天策蓬莱。 李山河还在看到奶歌就惆怅的阶段,所以他说他去打天策。 两个七星之后这天策就交了风,血线岌岌可危。 “天策能打吗?我摇奶。”曲狂暴目标切到奶歌说道。 李山河正想说开天策,没想到奶歌就交了孤影打算强救天策。 可奶歌没料到蓬莱也赶来落了鸟盾。 “散排的吧?”方厥阴随口说道。 他们没注意到,李山河神色黯淡了几分。 那边曲狂暴已经把奶歌蚀心了,孤影直接被废。 “能八奶吗一刀!”曲狂暴扬声道。 李山河回神,果断依言给奶歌丢了五方八卦,然后开了紫气直接打上全套爆发,曲狂暴紧随着补篾片挂毒。 奶歌血条转瞬清空。 从竞技场出来,李山河仰头看着午后的天,阳光正好,有些晃眼,不然他眼眶怎么有眼泪呢? 杨井仪也为他交过孤影,落过云生,下过江逐,读过杯水。 从杨井仪离开那天起,李山河都没有情绪崩溃过,可今天怎么就这么难过呢? 李山河一拳一拳捶着石狮子,咬着牙一点也不想掉泪。 曲狂暴看着李山河一下一下颤抖的背影,小声说:“他应该是很喜欢那个奶歌吧?” 方厥阴耸耸肩:“大概是吧。离队之后他一直和杨井仪绑定在一起。” 曲狂暴问:“他那天说的话有过分到奶歌直接甩了他?” 方厥阴不置可否,想了想,说道:“大概他的那几句话只是恰好给了奶歌一个理由,没准人家早就不喜欢他了。” 曲狂暴闻言叹了口气:“气纯兄弟好像有点可怜啊。” 李山河额头抵着石狮子,他不是没在心里想过,如果抬头就能看见杨井仪,会怎么样。但现实不是话本,没有那么多碰巧,也没有那么多恰好。 所以李山河平复了情绪抬头时,眼前并没有杨井仪的影子,只有曲狂暴和方厥阴在耐心等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曲狂暴觉得李山河周身气息变得深沉,眼里也没有那种隐隐约约的微弱期待了。 之后的竞技,李山河就像一个无情的打奶机器。再也不像之前会偶尔犹豫,偶尔留手。 曲狂暴和方厥阴见证了李山河一个下午的转变,竞技散场之后都觉得有些唏嘘。 所以之后竞技经常会叫李山河一起,在他嘀嘀咕咕痛骂臭情侣的声音中一起上分。 曲狂暴某种程度上和最初的李剑飞有点像——纯PVP,纯得不能再纯,从来不打本,对副本大门朝哪开一无所知。 于是换完了最新的首饰之后,曲狂暴开始发愁,附魔怎么办。 方厥阴想了想,拍板道:“叫唐百里和唐千机来带躺。” 要不怎么说方厥阴人缘好呢?带鸡局加上李剑飞,甚至变成了他们的绝境团建。 毒经花间惊羽剑纯田螺,要多散装有多散装的配置。 唐百里和唐千机负责活住进前三,曲狂暴方厥阴李剑飞负责逛街。 唐百里诚恳地对唐千机说:“给你一把5000,我也想去逛街!” 唐千机狠狠鄙夷了摆烂的唐百里:“一人5000,你付。” 唐百里:“成交!” 唐百里找到李剑飞的时候,他正带着曲狂暴和方厥阴从卧龙坡外的小路往上走,一边走一边介绍:“那天我就是在这里!遇到了五冰心!哇五个冰心啊!现在想起来都腰痛!” 曲狂暴感同身受地说:“嗯嗯,竞技场被双冰心踢来踢去我都晕了。” “是啊是啊!那天哦!她们就从这里!”李剑飞指着卧龙坡外的那个山脚比比划划:“一人一脚!把我踢进了城!!!” “哇真不是人!”曲狂暴连连摇头。 几人一路沿着卧龙坡的阶梯上去,进了卧龙坡大门,李剑飞就颠颠地跑过去,“这里这里!就是这里!那天我都快被她们送出去了,唐百里就一个爪子把我抓了出去!然后把我推了好远!” “哇,唐门兄弟cao作这么秀吗!”曲狂暴听得入神。 “是啊是啊!唐百里完全就是绝境之王!他把我丢出去之后,自己就去单挑五冰心了!我都不知道他怎么活着跑出来的!”李剑飞言语间分明是nongnong的骄傲。 “隐身啊,还能怎么跑。”唐百里带着笑意的声音出现。 他们四个蹲在卧龙坡城门上,一人一个木桶,看唐千机在底下骑着摩托和大哥队抢麻匪,纷纷感叹:绝境真好玩,唐千机真敬业。 唐千机带鸡的水准一如既往地高,唐百里表示师门有幸。 李剑飞觉得能这样和大家一起玩真好。 曲狂暴美滋滋地换了新的附魔,觉得自己又更能打更扛揍了。 方厥阴看着曲狂暴觉得他现在这样发自内心的快乐和自信真可爱。 唐千机觉得唐百里真有钱,希望他们以后多来点这样的躺鸡团建需求。 · 这一年除夕,唐百里在家准备了年夜饭。 唐千机和往年惯例一样,来蹭吃蹭喝,曲狂暴和方厥阴也应邀一起来守岁。 唐百里在私宅的暖房里装了被炉,五个人围桌而坐,在融融暖意里吃着大餐,举杯同饮。 “师父父,人家会有压岁钱吗?”唐千机喝高了,挂在唐百里肩上猛男撒娇。 唐百里把他撕下来,从怀里掏出来厚厚一个红包塞给他:“不要当着你师娘的面动手动脚!” “唐百里你说什么呢!”李剑飞脸皮还是那么薄。 “害羞什么,白捡这么个好大儿。”方厥阴抿了一口酒,举手投足都写着优雅两个字。 曲狂暴从后边搂着方厥阴,头枕在他肩头,嘿嘿一笑:“就是就是,害羞什么,喜欢才这么说呢。” 岁月更迭,辞旧迎新,唐百里李剑飞,曲狂暴方厥阴,在未来会一直拥抱彼此,心意相通。 至于唐千机么,应该会继续努力发大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