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森/花吐の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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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森/残花败柳 意识流短打 冷cp注意避雷 仔细想想,芥森酱确实绝绝子 * 天很沉,掩藏着红色的恶兽。 茫茫然中拉扯狂风蠕动,沙尘掀起晾在衣绳上的衣服,花色长裙翩翩然的顺着空气流动飞舞着,巧而又巧的追上了胡茬男人的脚步,敷上了他冷淡的面容。 带着薄茧的手没有戴手套,森鸥外抓起覆盖视线的长裙,视线瞥向用手挡着风吹来细沙的女人,身材纤细的女人小跑着过来,从他手里接过已然晾干的衣服,道了声谢便又匆匆离去了。 男人垂下眼,双手搁在眼前。他的手算不上宽大,也算不上有力。黏上了数以千计士兵的鲜血,即便看起来干净,也抹掉不去隐形的污秽残忍。 年轻的自己早已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为的便是取得战争的胜利。信心满满的接手了上层交代的任务,野心颇大的背后预谋着诡计,结果是毫无保留的落败个彻底。不管是对于计策、管理、对于人心的把握,全部都不尽人意,还伤害了本该无辜的人。 风继续过着既定的东西南北轨道,逆着歪着磨乱了他散着的发。尘埃侵入进了他死死睁着的眸子中,红血丝因此更为显著的彰显在眼白里,男人俊美的面容有些可怖了。 偏僻的小道越走越为狭窄,不时经过的路人缓慢消失了踪影。连风似乎都不愿为他逗留似的,抚平了衣料边缘的颤动,为他额上画了两道沉闷的褶皱。 森鸥外正皱着眉,前方是大战结束不久新生的镭体街,也被稍富裕些的横滨人称之为——贫民窟。是个令人看了就感到晦气嫌恶的地处。 会让他们追忆起被爆破伤及的人群,耳鸣残废或直接死亡。可这样的祸乱之源,如今成了穷人与孤儿们站脚的土地,荒凉破败的废墟周围渐渐搭起的简陋房屋,无声的透露出可怜穷酸的气场。 里面的弯弯道道此刻的森鸥外无心思思考。在战场上时他只顾及战术战术、胜利胜利,没有空闲理会身周平民百姓的生活现状。如今得了闲空,他这段时间却忙着舒缓自己心灰意冷的情结,更不想了解无聊的平民琐事。 许是今日的太阳出来的时间短暂,霎时就被诡异的灰红云朵驱逐出去,让森鸥外的心境颇为的烦躁。以往不想过多追究的事,现时更懒得追究。 男人踩上踏板的破裂纹理,向下去往贫民窟深处。 即便是在穷人遍地的贫民窟,恶人依旧层出不穷。遇强则怕,遇弱则欺,富裕的掠夺,穷酸的不屑,狗屎一般的活着,基于他们不幸的命运和曲折的过往犯下不算过错的过错,偏偏也是为了恶臭的‘活着’二字而如此的浑浑噩噩。可怜可恨的小人物,杀了不足为惧,死了微不足惜。 森鸥外甩了甩手术刀上的血渍,无情绪的走过盗贼的尸体。 风又徐徐吹过来,吹翻了死人的头皮,吹活了一颗泯灭掉的心,又顺势的吹灭了希望的烛火、把心给冷死了。如果活着是来受罪受罚的话,那么被风形成的韧条击碎成泥,会不会也是一种幸福呢? 黑发白鬓的男孩思绪该是翻涌过吧。警惕的拿着匕首,打着补丁的衣服布料边缘诡异的蠕动着,灰色的齿状边角颤巍着竖起攻击的号角。 芥川龙之介握着匕首,瞪着那双没有光亮的黑色眼珠,直愣愣的仰头注视男人的脸,没有动作的样子很傻。他固执的摆出攻击的架势,像颗飘摇在尸横遍野夹缝中吸取血液存活的邪恶草芽,却因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带着分愚钝的纯粹。 “别过来,在下会杀了你!” 那小孩大言不惭的对他说着狂言,小孩可爱可怜的亲人在他旁边奄奄一息的躺着,鸡崽一般捂着流血的腹部细微的喘着污浊的死气。状似作为兄长的小孩却依旧和他对峙着,是觉得meimei无关紧要,还是说觉得meimei死不了,亦或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行径的不妥呢? 小孩应该马上的、快速的逃跑,带着他受伤的meimei去处理伤口,而不是和森鸥外这个帮忙解决麻烦却又不明立场的人大费周章。 “小朋友,再不进行补救你meimei就死了。” 看到芥川龙之介倏然紧绷的戾气,更加剑拔弩张的气场。森鸥外忽然觉得这孩子很可怜,这孩子犹如被连根拔起残忍碾碎的花儿般的可怜。不是说他脆弱的一击便亡,而是说他逃不过约束自身、死气缠绕的可悲命运。就如同刚才几个强盗被杀的命运一般,不过是形式不同,但一样的惨烈且可笑。 森鸥外忽然想帮帮他,也生出了本能的利用心态,因为小孩是个异能力者啊,小孩是有些价值的、是能够塑造的。 医生治好了芥川的meimei,报酬是为将来的医生干活,名为森鸥外的男人对着这颗残花说着未来可期。他带着没有是非观的芥川龙之介和相对正常的芥川银,在贫民窟附近开了一家诊所,是这破旧腐败时代之中难掩的一片温良。 而这只能温养残花,却不能消磨残花追逐毁灭的本性。预兆似的,命运相互交错,败柳不会甘心仅成为败柳。 在深渊的哀怨之地,昏黄的柳树重新扎根,死去多日的残花溃烂的花瓣渗入黑土,始终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