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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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怜人如其名,是个可怜的孩子。 第一次见她,是周璟刚上初中那年。那会儿他还不叫周璟,叫顾璟。父亲带着这个不知道哪来的私生女回了家,那是父母爆发的最激烈的一次争吵,也是最后一次争吵。 然后母亲就从十楼跌了下去。 后来周父进了监狱,死刑,是周璟亲手报的警。 周璟改了名字,随母姓。同时他的成绩一落千丈,从前那个前途无量的好孩子,一夜之间变成了老师摇头叹息的坏学生。逃课、打架、翻墙,没有什么他不能干的。那天天刚蒙蒙亮,他照常从网吧里出来,却看见街对面红灯区站着个眼熟的女孩,期期艾艾地低着头,一个看起来年纪能做她父亲的男人亲昵地摸了一把她的屁股。 周璟冲上去,一拳把那个老男人掀翻在地。 周璟对顾怜这个meimei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说不上可怜,也说不上恨。他知道那件事不是她的错,但也做不到将她和那段晦暗的过往完全剥离开。所以这几年,他从没有管过她,他自己也是个孩子,没想过一个年幼的小女孩要如何在这个社会上生存。 可是顾怜却没认出他,反而掀起裙子问他需不需要服务。 她身体里流着一半和他相同的血,张着一双和他相似的眼睛。那双眼睛看着他,仿佛在嘲笑他,仿佛在质问他。 周璟落荒而逃。 在做保镖之前,周璟打过很多零工。在厂里拧螺丝、修下水管道、发传单,这些工作赚得很微薄,他的一半工资却进了顾怜的账。 他们的聊天记录没有多余的话,大部分时间只有转账和收款,顾怜给他打了很多电话,他没接。周璟自觉亏欠,但也只能做到这里为止。他不是圣人,放不下过去。 浑浑噩噩的日子直到遇到傅清秋才结束。他永远忘不了那个闷热的夏天,一个自称傅氏集团经理的男人找上门来,托他照看傅总的孤女。小姑娘红着眼眶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好像母亲的去世对她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如果不是发现她闷在被子里偷偷地哭,他可能真的会相信她冷静的表象,周璟一边帮傅清秋收拾洇湿的床褥一边想。 周璟觉得她和他真像,却又一点也不一样。傅清秋仿佛是他的反面教材,同样经历了人生的至暗时刻,她却凭借执着和坚韧一点一点从泥沼里爬了出来。周璟常常会想,假如当年自己能够再坚强一点,会不会过上和现在截然不同的人生? 那年傅清秋二十四,刚刚坐上总裁的位子,重新夺回了傅氏,所有人都对她虎视眈眈。他跟着她去参加应酬,那些人一杯接着一杯,要将这个年轻的总裁灌个烂醉。 那些酒,他替她挡了;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神,他也替她挡了。只是对于他这条总裁身边的看门狗,那些人可不必虚与委蛇,与他维持表面的客套。他喝得面红耳赤,他们叫他跪下,他跪了,撑着地大吐特吐,笔挺的西装上都沾上了自己的呕吐物。他听见那些人的哄笑,要他从他们的裤裆下钻过去,他晕头转向的,不知什么时候被一只微凉的手扶着胳膊架着站了起来。 他听见她说:“周璟,你给我听好,不管什么时候,都把你的脊梁给我挺直了。” 他抬头,迎着包房璀璨的灯光,眯着眼艰难地看清了她的眼睛。傅清秋穿着一身白色的套装,丝毫不嫌弃地拉着一身脏污的他,目光落落坦荡且不卑不亢,仿佛他们并非正处于窘迫的困境,而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傅清秋小他快十岁,清澈冷冽的眼睛却能穿透他伪装得不堪的皮囊,直击他的灵魂。 周璟记得她有轻度洁癖。 傅清秋神色如常,但是周璟知道她生气了。尽管她的表情与平常没什么两样,但他就是知道。 后来,那些觊觎她的位置和家产、羞辱过她的人,一个个都成了丧家之犬、她的手下败将。 他的人生以傅清秋为分界线,生生被割裂成了两半。前一半是黯淡肮脏烂在泥巴里的过往,后一半,他才真正拾起勇气,重新站起来整装待发。 他的生命因她重生,傅清秋是美好的,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她和那段过往联系起来,这么多年,他已经快忘了自己的过去。所以当看见顾怜站在傅清秋办公室里时,他产生了一种恍若隔世的割裂感。 傅清秋看见来人,冲他挑了挑眉:“找你的。” 顾怜转过身来,低垂着目光,一滴眼泪几乎要从她鹿一般湿润的眸子滴下来。她不敢看他,捏紧了裙角,怯怯地叫他:“哥哥。” 直到两人坐在了傅氏集团楼下的咖啡厅里,顾怜还是支支吾吾的,没敢抬头。 周璟觉得自己快要耐心告罄:“到底有什么事?” 自从他离开了原先的城市,他们就再没见过面了。尽管顾怜已经成年很久,这些年生活费还是一分不少地打在了她的账户里。周璟实在想不通这个陌生的亲人找到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顾怜咬着唇不语,见周璟要起身离开,才鼓起勇气拉住他的手。 她听见了自己的哭腔:“为什么?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哥哥。我找了你很久。” 当顾怜犹犹豫豫地压低声音说她喜欢他时,周璟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她,他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周璟仿佛受了什么惊吓一样抽出手,他告诉她应该去医院看看,却被顾怜从身后抱住,在他衬衫的口袋里塞了一张房卡。 顾怜说:“哥哥,我得了绝症,就快死了。求求你满足我最后的心愿吧。” 傅清秋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一手搭在他肩上,语气平常,好像真的在劝一个失职的哥哥照顾meimei一样平常:“去吧。” 周璟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他觉得这个世界疯了。 直到被顾怜拥住,她细腻的手指一颗颗挑开他的扣子,周璟还是有种不真实感。顾怜很瘦弱,她不像傅清秋那样高挑,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折断。她环着他的腰,在他胸前呵气如兰,纵使他觉得这样的场景很恶心,身体还是起了生理性的反应。 顾怜生着一张惹人怜惜的脸,她衣衫半褪、香肩半露,任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怜惜她,或是蹂躏她。她正用那双泫然欲泣的眼睛可怜地看着周璟:“哥哥,我不要你的心,只要你的身体。一次,就一次。哥哥,我爱你。” 傅清秋此刻就在酒店的衣柜里,从透光的缝隙看着他们,也许正在自慰。周璟知道。 他不想把无关的顾怜牵扯进他们二人的是非中,更不想辜负傅清秋。可到头来,这两个人一个抱着他拉他回到那个深渊,一个躲在柜子里默默促成这一切。 他突然就很委屈、很愤怒。他听见自己说:“好啊。” 顾怜顾怜,确实应了那句顾影自怜,傅清秋想。在得知周璟有个同父异母的meimei时,她就考虑过是否捐助她上学,她托下属联系到了顾怜,却遭到了拒绝。傅清秋没放在心上,顾怜已经成年,也许她已经通过自己的努力完成了学业。 当那个自称周璟meimei的女孩说要见她时,傅清秋很惊讶。顾怜说自从被周璟救下来后,她就爱上了自己的哥哥,爱了很多年。她说她知道周璟是傅清秋的男友,她只求他的身,不求他的心。 傅清秋应该生气的,但眼前这个姑娘看起来太可怜了,人要怎么对一个让你怜惜的人生出愤怒之情呢?傅清秋应该教导她的,告诉年轻的女孩这段感情是不对的,可她突然就控制不住地异念作祟,那些见不得光的想法占据了她的脑海。 她对不起周璟,也对不起顾怜。 周璟一手探入了顾怜的裙底,惹得女孩连连娇呼,站都站不稳,倒在了他怀里。这是她一手促成的,她本应快慰才对。可她听见周璟说好,却又生出一丝气恼来。 房间里灯光昏暗又暧昧,傅清秋看不太清,却能清晰地听见女孩动情的呻吟,还有周璟的喘息。傅清秋抚摸着阴蒂,如果是往常,她会听着周璟沉溺在欲望中的声音和他共赴高潮,此刻她却觉得索然无味,甚至感觉心中酸涩无比。 她突然想起,一年前的那个夜晚,她为了给前男友纪念日惊喜,偷偷穿着他喜欢的衣服躲进了他家的衣柜里,却等来了陌生的女人和男友交缠着亲吻着走进来,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出活春宫。 同样是在衣柜。 一年前,她看着前男友和别的女人躺在床上拥吻,在他们的交往纪念日里。现在,她看着顾怜抬头亲吻周璟的唇,在自己的安排下。 顾怜那样痴迷,怀春的少女在用吻倾诉她的爱慕之心。唇舌交缠,他们简直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顾怜伸手去解周璟的皮带,掏出挺立的yinjing。她那么虔诚,那样卑微,跪下去亲吻它、舔舐它,张口将它含在了嘴里。 周璟掐着她的肩,最终咬牙抽出了自己的yinjing。 他红着眼睛,对顾怜说:“我做不到。” 顾怜哭了,不知表情是喜是悲。 傅清秋几乎是踉跄着推门而出,她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她听见自己对周璟说:“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