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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到师映川散乱开来的长发中,慢慢理顺,阳光下,柔顺的发丝表面泛着一层淡淡的金芒,连江楼神色平静,道:我们回去?连江楼的声音很柔和,带来的满 足感也不是虚幻,师映川一时间心潮起伏不定--这样的幸福我不愿意失去,这个人的温柔,我想要一直占据! 师映川突然抓住男人的手,呼吸有些急促,他目光一动不动地罩住连江楼,一字一句地道:我们忘了从前那些不愉快好不好?我们都是追求长生之道,这条路若是一个人独自跋涉,又怎及两人携手同行?江楼,你与我 一起去走这条路,人生漫漫,我们可以一直走下去你去想办法替我弄到剩下的解药,让我恢复修为,然后我们联手,将这整个天下握进你我掌中,自此永永远远地在一起!只要你答应,以前的事就让它烟消云散,一笔勾 销,江楼,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事实上师映川当然已经不需要连江楼去为他取得解药,他这样说,无非是试探罢了,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连江楼答应,那么自己就放下那些执念与仇恨,与对方从头开始!然而面 对这一切,连江楼却没有回应,只是起身向后,给他一个沉默的背影,师映川见状,眼中的殷切光芒渐渐暗淡,终至熄灭,他低下头,咬紧了唇,脸上一片惨笑:连郎啊连郎,不是我不给你机会,而是你自己亲手掐断了我们 之间,最后的一丝希望! 两人之间原本缱绻的氛围变得有些生硬,就此返回宗门,到了晚间,马车经过一处小镇,在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投宿,师映川戴着帏帽下了马车,帽沿上垂下的轻纱严严实实遮住了面孔,连江楼将马车交给店伴去安置, 对那客栈老板,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模样的佝偻老头儿道:一间上房。与此同时,丢过去一块银子,那老头儿麻利地一把接住,顺手将银子放在嘴里一咬,顿时眉开眼笑,忙不迭地点头哈腰道:两位请,请 就在前面引路,师映川跟着向楼上走,老头儿见他肚腹微微隆起,一手护着腹部,便满脸笑容地殷勤道:这位夫人稳当些走,当心脚下。说着,就伸手来扶,师映川见状,微微皱眉,对方虽是看在银子的份儿上才这般殷 勤,但师映川又岂是会让这样的陌生人碰到自己,当下就欲缩回手臂,避开老头儿伸过来想要扶他肘臂的手,哪知就在这时,变故陡生,那只手突然间快如闪电,一把就扣住了师映川的手腕!说时迟那时快,未等师映川反应 过来,整个人已觉天旋地转,却是那老头儿在将师映川拽进怀里的同时,立刻破开屋顶掠出!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从老头儿伸手直到将师映川制住,不过是瞬息的工夫,在对方抓住师映川手臂的一刹那,几步外的连江楼突然瞳孔骤缩:大宗师!与此同时,立刻一步抢了过去,然而到了这个地 步,却已是失了先机! 两道影子一前一后,紧紧急速相随,转眼间就已将小镇甩在身后,片刻,眼见无法摆脱追击之人,那老头儿索性就停了下来,连江楼也随之落在几丈之外,目光如刀,他看着那面容略显猥琐的老头儿,突然冷冷道: 枯荣禅?那人微微一怔,随即大笑:果然是一宗之主,见识不凡!话音未落,原本略觉佝偻的身躯突然间缓缓挺立,全身骨骼喀嚓作响,整个人容光焕发,皮肤上的褶皱像是被烫斗熨上去了一样,开始徐徐展平 ,变得光滑起来,一眨眼的工夫,就从一个年过半百模样的老头变成了一个顶多四十出头样子的男子,整个人充满了活力,哪里还有半点衰老之态?这中年人嘿然一笑,手上却毫不放松,牢牢抓住师映川的颈部,此人所修的 枯荣禅乃是一门十分特殊也极难修炼的手段,一旦运化起来,就可以成功伪装自己,造成气血枯竭等一系列表相,有如大树枯败一般,这门法子主要是用来保存精力,延缓寿元流逝,致使修炼此法之人看起来就如同普通人一 样,并无修为,否则的话,同是宗师,又怎能瞒过连江楼的耳目?若非刚才动手掳劫师映川的一刻,不可避免地xiele气机,那么连江楼在没有刻意感应的情况下,几乎不可能发现此人的伪装,完全可以瞒天过海! 面对这一系列戏剧性的变化,连江楼依旧面无表情,只道:你待如何?中年人低笑一声,未待说话,师映川却已冷冷道:如此费心设计,自然图谋甚大,除了从我身上得到突破法门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其他让 一个宗师宁可冒着直面断法宗大宗正的风险也要劫持我的理由此人既然修炼枯荣禅用来延缓寿元流逝,自然是极看重性命,说不定还是已经感应到天人五衰之期将近的,若不从我身上打主意,就只能等死,毫无突破希望 。中年人呵呵笑道:师公子说得正是。天下皆知师公子乃泰元大帝转世,有晋升五气朝元大宗师之法,如今更是人人知道师公子身怀秘术,可保灵智不失,重新再为人身,真真奇妙无比,称得上是另一种长生之法,对此 ,本人可是有兴趣得紧,哪怕因此冒险,也是值得那些宗主掌门家大业大,不敢妄动,本人却是独来独往,毫无牵挂,自然不怕任何报复。师映川眼神冰冷,即使眼下受制于人,脸上也没有任何变色之意,只嗤道: 既然你知道,那还说什么?我不会将秘密透露给任何人,大不了就是一死,舍了这rou身,重新来过。 中年人闻言哈哈大笑,他一手按上师映川的肚子,道:果然是天不能拘,地不可束的性情,若是从前,我自然要好生掂量,但师公子如今身怀有孕,莫非就舍得自己血脉相连的骨rou? 此话一出,师映川顿时眉毛一跳,这时连江楼的声音已冷冷传来:我在此立誓,若你现在放他,此事就此作罢,但若伤他及腹中胎儿半分,你我之间,便是不死不休!这话中所流露出来的杀伐味道之强烈,中年 人即便同是宗师,也不由得微微凛然,但他既然做下此事,又岂是会罢手的?当下冷笑道:莲座不必多说,不如劝一劝师公子,将我要的东西交出,大家自然一团和气,不然一旦爱侣娇子有所差池,岂非后悔终身? 作为宗师,可以狠辣,可以暴戾,但不能卑鄙下作,否则就是有宗师实力却毫无宗师气度,被人所不齿,如今此人能够使卑鄙手段劫持一个怀孕的普通人,哪里还会要什么脸面?连江楼亦知这一点,不过他更知道师映川 性子,断然是不肯屈从此人的,只怕最后还是要刀兵相见,果然,师映川面露冷笑,只道:我这人一向最恨被要挟,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他自然会替我报仇,至于孩子,只要我不死,就还可以再有,连郎还不动手! 就在青年最后一句话猛然出口的同时,连江楼已悍然出手!以他这等人的心性,岂会畏首畏尾,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