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8
柱是她家的人,才帮衬着?” “肯定是这个原因。‘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现在阿虎断了条腿,按道理,二柱应该也打断一条腿还他的。如果二柱不是族母家的人,腿早就断了。” “我觉得不是这个原因。阿虎虽然不是族母家人,好歹也是慧娘家的人。以往族母都要忌她们三分,更何况圣女。”另一位年长些的妇人装模作样的分析道,“圣女这么评断,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 其余两位妇人一脸不屑,一点没把年长妇人说的话当一回事,心里相信自己的判断。 江誉稍一细想,结合周围人的只言片语,大致将事情原委拼凑起来。 阿虎的腿被二柱的手推车撞断,现在躺在路上爬不起来。于是,他就拽着二柱不让人走,一定要他抵一条腿。二柱却对此矢口否认,自辩说没撞他。二人各执一词,当时又没人瞅见,这才有了阿虎揪着人不放,又拿不出证据的一幕。就在方才,若琳断定,二柱不用赔偿阿虎一条腿。 事情有了决断便像是故事已经落幕,不少看热闹的族人纷纷离开。江誉这才得了空隙瞅见被众人团团围住的阿虎和二柱两人。一个骨瘦如柴的男子侧卧在地,灰头土脸的,双手撑着身子对若琳争辩着什么,神情激动。他的身旁还停着一辆手推车,堆放着满满一车柴火。 “圣女,我都站不起来了,眼看祭典将至,我若完不成慧娘交代的任务,你可要替我说说话啊。” 这男子大抵就是旁人口中的‘阿虎’了,江誉不动声色地想到。将视线往边上转,一个敦实黝黑的男子映入江誉的眼帘,应当就是‘二柱’了。 二柱的确长得黑,壮实的身躯往路边一杵,即使他仅仅是老实地垂手站着,也能给路人带来不小的压迫感。不同于阿虎缠着若琳不停地诉苦,企图改变若琳的决定,同为当事人的二柱倒是显得沉默许多,至始至终只是双手交叠地杵在手推车旁垂着头。 “发生什么事情,这么劳师动众。”人群外一个声音传来。 江誉仗着身高优势,轻而易举地看到说话之人。 那是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人,两片唇瓣薄的抿成了两条线,下巴微仰着,眼神透露着高人一等的傲慢。 随着女子的走来,人群自发地让出一条小道。一直喋喋不休的阿虎也在此时闭上了嘴,微微缩起身子,就连若琳也朱唇轻抿,严阵以待,看得出对来人很是忌惮。 作者有话要说: 悄声爬回来更新。。。 第35章 慧娘 一位衣着庄重的妇人气定神闲地穿过人群,站定在人群中央。 “慧娘……” 阿虎畏畏缩缩地对她行礼,急着想对家主述说事发过程,却见慧娘玉手一抬,这满肚腹稿即使已经到了嘴边,也只能撕碎了吞回去。 安排人将阿虎抬上担架,慧娘对着若琳虚虚一拜,虽是行礼,到没有一点恭敬的态度。 “阿虎走路不仔细,还挡在这里妨碍本家筹备祭典,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圣女这样判也算是给那莽撞小子一个教训,让他长个心眼。不是谁都会听他说辞就给赔偿的。我这长辈作为家主,替他谢过圣女的决断。” 虽然慧娘表面在说阿虎的不是,实际上字里行间都在暗指若琳包庇本家。她虽以长辈自居,却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面。 若琳还是太年轻,听出慧娘言语中的讽刺,愣是把自己气得面容扭曲也不知怎样用言语反击。 乐于享受若琳的怒容,慧娘高昂着头,嘴角带着胜利的微笑。这显然已经她不是第一次让若琳难堪。 一切都被江誉看在眼里。他心想,这位‘慧娘’大概就是若裕之前提过的觊觎族母之位的旁系家主。实话说,慧娘气场强劲,处事冷静,又已是旁系家主,积攒了一定的威信,绝对有资格坐这族母之位。这样一个女人,也难怪若裕若琳两兄妹对其忌惮在心。 忽然间慧娘一偏头,由于身高问题,江誉在人群中鹤立鸡群,正巧与其视线对上。令江誉意外的是,慧娘竟是径直朝他走来,开口便能点出他的身份。 “你是淼淼的儿子吧。我是慧娘,与你娘亲是表亲,论辈分,你应唤我一声‘伯母’。”慧娘对江誉的态度,比起对待若琳时多一丝亲和随意,少一分针锋相对。 “晚辈江氏衡之,见过伯母。”为示对长辈的尊重,江誉恭敬地叩首行礼。他早就从何若裕嘴里听说,腾其族人共享姓氏,对于名字表字不做区分,他便直接以表字自称,未免造成不必要的混淆。 这一招对慧娘倒是很有用,她面色温和,说出口的话皆是长辈的叮嘱:“衡之,我知淼淼姐将金蛇蛊教给你。你既有腾其族血统,就该明白金蛇蛊代表的意义,在传授和使用时都要三思后行。” 听出话中言外之意,若琳语气不善道:“多谢伯母关心,江誉是来教我炼制金蛇蛊的,跟您似乎没有关系。” 对于若琳带刺的言语,慧娘只是嘴角微抬,转头潇洒离开。这全然未将其看在眼里的态度,自然惹得若琳又是一阵肝火上涌。 待人群散的差不多,一直站着闷声不吭的二柱这才出声,开口便是道歉。 若琳还在满脑子想着慧娘方才的行为,听到二柱的话,深吸一口气,道:“不是你的问题,赶紧去准备篝火柴堆,这件事,我会处理。” 目送大块头的二柱推着一车干柴远去,江誉问道:“何时有祭典?” 若琳还在气头上,甩给江誉一记白眼,冲口道:“三天后就是我族的女娲娘娘祭典,这你都不知道,枉你还是一任金蛇蛊主。”说着便扭头离去。 平白做了撒气桶的江誉一脸莫名。眼瞅着若琳愤愤而去的背影,又回想起慧娘,他掏出腰间折扇,摇摇头,叹道:“差太多了。” 小楼里,换下一身汉服的若裕将脚踝处的绷带重新包扎好,打算出门去街口看个究竟。这时,竹木的楼梯被人发泄般踩得咯吱作响,若裕一听便知是若琳在发脾气。 随着房门被人狠狠推开,若琳气嘟嘟地一屁股坐下,端起茶杯就给自己灌水,试图浇灭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火。 “阿妹,出了何事?”若裕上前询问。 还没等若琳放下茶杯,随后回来的江誉悠哉地说道:“她偏私,免了本家人手推车撞人的罪,被旁系家主慧娘逮个正着。”一进门,江誉正好瞥见立在桌边的何若裕,赤足苗服,手戴银饰,一如初见时的惊艳打扮,不由得看呆了,还是被若琳咋咋呼呼的声音拉回的神。 “我没有偏袒!”若琳急着辩解,“二柱没撞阿虎。” “你怎么这么笃定。” “直觉。” 江誉简直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