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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若裕如果是凶手,他根本没必要打开窗户。所以,若裕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小。”若琳理直气壮地当着大家的面提出自己的想法。 这说法虽然略显牵强,但是基于婉姨一口咬定自己是关了窗才放任若裕坐在族母身边的。而次日大敞的窗户则是几乎半个族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更做不得假。 “可是,开窗又能证明什么?”有些细微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若琳一时半会儿也答不上来,一旁的淼淼上前道:“让我们去看看那个窗户就知道了。” 众人围到那扇不起眼的窗户前,凑在一起瞅了半天也没看出朵花来。只看见窗外不远处花朵盛开的大树。趁着大人们抓耳挠腮的时候,几个没人管的调皮孩童相互追跑起来,没过一会儿就跑出小楼外。楼上正在张望的妇人们看见了自家孩子,紧张得招呼孩子回来。 “哎呀,快上来,别靠河太近。” 孩子们自是不怕,昂着头笑嘻嘻地敷衍妇人们。突然,有个孩子指着小楼外墙,‘咦’了一声。 那孩子指的方向正是窗户下方。江誉想到什么,直接飞身跳出窗户,仗着自己学了几年轻功,平安落地。他仰头往孩子指的方向看去,不禁瞪大了眼。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窗底下的外墙上赫然印着一个泥鞋印。 腾其族人均不穿鞋,就连江誉也在祭祀之后一直没有换回汉服。又怎会留下鞋印。再说,那几天都没有下雨,族里的地面干燥的很。而外墙上的鞋印分明是湿泥风干后的模样。 能接触到湿泥的人,只有可能是踏水过河而来的外族人。 “就像你们看见的这样。”若琳得意洋洋地把鞋印指给所有人看,“现在还有谁觉得若裕是凶手?” 在场一片寂静。 距离鞋印被发现不到一个时辰,若裕已经被江誉接出地牢,泡在热气腾腾的洗澡水中。当他洗完澡出到外间,就见江誉放走一只肥壮鸽子。 “江南有事?”那么肥的鸽子是很少能见到的,恰巧,若裕在江府时见到过一次。 “是催阿丰回去的信。”江誉看过传书后,说道,“对了。由于已经证实族母非族人所杀,若琳决定让其尽早入土为安。她现在忙着丧葬的事情,拜托我告诉你一声。你现在刚出地牢,那里环境不好,你还是先休息几日先。” 若裕很惊讶,没想到阿妹已经能把事情安排地如此妥帖。他突然想起江誉之前说的,急切问道:“你准备教若琳金蛇蛊了吗?” 就知道他会问,江誉笑了笑,答道:“早已经开始了。材料该下的已经下了,现在只等蛇蛊成型。就在这几日了。” 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事情正在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若裕欣喜地勾起了嘴角。 看样子,是自己太cao心了。 可才安心没多久,他又想起一件糟心事,抬头问道:“思奈和慧娘呢?” 他可没忘记,思奈和慧娘都有夺取族母之位的想法。 “慧娘最近一直帮着若琳,似乎是放弃争夺了。至于思奈,允儿逝世后,她好像就不见了。”江誉起身道,“我先把信里的消息告诉阿丰,你等我一下。” 在他人口中消失不见的思奈,其实早在允儿去世那日便打定主意收拾包袱前往中原。她抹去脸上未干的泪痕,眼神冷得没了温度,面无表情的模样莫名给人一股悚然的意味。 在离开苗疆时,她又一次上东面山脉,熟门熟路的穿过长廊进入石洞。石洞里灯火通明,铁链摩擦的叮哐声在石洞中回响数次而不歇。一个佝偻的身影在石桌前捣鼓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 原来,当初跑下山的野人在腾其族的边缘碰到了江誉和若裕。本想靠近二人,却在看到江誉身上的金蛇后吓得直接跑回了山洞,再也不敢再下山。 思奈没有注意到已经断裂的铁链,见蛊虫还不见成效,气得又拿起了墙上挂着的竹鞭,扬手打了下去。野人呜咽一声,想要躲。思奈哪里会让他得逞,边追着他抽打,边命令道:“没用的东西,一个来生都配不出来。我看你哪里还像个人,早在二十年前就坏了脑子。我对你抱有期望真的是太天真了!” 直到打累才罢手,思奈喘了口气,照例命令他炼蛊,随即离开。她又怎会料到,这野人不堪竹鞭的苦痛,想不起怎么配来生蛊,倒是记得怎么开防护机关。还没等思奈离开苗疆,这腾其族东面山脉上的山洞,她是再也进不去了。 伴随着经久未用的机械声,东面山脉开始缓缓震动起来。起先震感还不明显,但随着机关的开启,震感越发强烈。就连腾其族中也能明显感觉到地面的震动。 这是腾其族里从未发生过的情况,不少族人都慌张地惊叫起来。有些妇人抱着自己的孩子东逃西窜,也不知道躲哪里才算安全,只能往自己的小楼跑。 江誉刚把消息带给薛裕丰,对方也表示即刻动身离开苗疆,回中原。这还在回程的路上,就感觉到地面一阵抖动,四处惊叫声响起,街道的场面一片混乱。震动中,江誉扶着墙,努力地往若裕所在的小楼跌跌撞撞地前进。 周围哭喊声成片,而江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看见那人安好。 小楼还未到,心中惦记的人就已经出现在眼前。 视线穿过四处逃散的人群,聚焦在也急迫地伸长脖子望向他的那人身上。焦躁不安的心一下子安静下来,像是已经到了休养的港湾。江誉不顾旁人,迈着坚定的步子,往若裕的方向走。 只差一步了。 又是一阵剧烈的抖动,两人同时身子一歪。若裕是倚墙而站,见江誉就要跌空,抢身上前一把拽住江誉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与自己一同靠在墙上。 “没事吧?” 惊险过后,震感渐渐消失,两人喘着气,相视一笑。 可惜,危机还未完全过去。 没过多久,不少人惊叫起来,嘴里不住地喊着‘死人了’。 方才的地震虽然感觉明显,但并没有持续很久,也没有把小楼震塌,怎么会四处都有人呼喊起来。 江誉和若裕两人赶到就近一处查看,看到的却不是被物件压死或是怎的。尸体腹部可怖的血窟窿和身下一滩血水都是中蛊死亡的现象。 蛊虫可玩意儿,江誉除了金蛇蛊,其他的还真的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认识。他以为在场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这是什么蛊,而问了若裕之后才知,这蛊虫在场根本没人认识,自然也没人知道谁会做这蛊虫了。 此时又有人来报,说是东面山上出现了很多动物的尸体。这就更让人匪夷所思了。 恰巧,薛裕丰前来,见到江誉若裕两人,说:“这蛊虫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