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试一试才知道喜欢谁

    林雾忘记了的事情，程颐都帮她记了起来。

    原来她当初真的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意。

    但是现在，期间又掺杂了一点变化，有过李京屿的存在。

    没得到的时候想要，现在对方提起，她又有点不敢回答。

    面对程颐，和面对李京屿的时候是一样的，林雾的心思并不够清明。

    她不回应，程颐尴尬地笑笑：“看来是我误会了，我以为你来找我，是还喜欢我。”

    他的表情看起来是落寞的，林雾看了一眼就低头，心中正纠结着，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主动的时候脑子就清醒，别人先她一步表明态度，她就会犹豫，唯恐自己莽撞。

    两人氛围陷入寂静，程颐又往前了一步，直接抱住林雾。

    林雾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一跳，下意识挣脱，微微侧过身去，语态局促：“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程颐迅速和她道歉，看着她躲闪的样子，他顿在原地，低声开口：“如果你当初没转学，我会在中考后告诉你的。告诉你，我也喜欢你。”

    紧张蒙蔽了心脏，怦怦地跳动着，林雾不敢回头。

    她没想到程颐也是喜欢她的。

    这应该是她最喜欢听到的消息，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得到了白月光的肯定，心里并不轻松。明明今天是特意出来找他的，但听到表白，她突然觉得也就那样。

    没有更期待的后续。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因为想重新考虑程颐，她和李京屿分手。但分手后，她又不是那么的洒脱，处理和程颐残存的感情时畏畏缩缩。

    “那现在呢？”林雾问他。

    程颐长长舒出一口气，“现在应该也是喜欢。”

    “……”

    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林雾暂时接不上话。拖长了尾调，她嗯了一声：“你……”

    “你愿意和我交往吗？我们一起去泾海上大学。”

    程颐打断她的疑问。

    和程颐去同一所大学，这是林雾初中时候的愿望。但现在她高三了，中间隔了三年，她说不准了。

    是有一点犹豫的，她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我之前交过一个男朋友，昨天才分手。要是现在答应你，不太好……”

    她找不到拒绝程颐的理由，好像也不想和他彻底没有可能。

    林雾现在纠结得要命，不想错过，也不想轻易获得。

    闻言，程颐突然明白了一切，清俊面庞染上笑意：“不会是因为我分手的吧？”

    迟钝地点了下头，林雾算是认证了这个原因。

    一瞬间，程颐脸上的笑微微凝住，自己只是开玩笑，没想到林雾是认真的。他以前是胆怯的，林雾于她就是知书达礼的好女孩，家里条件也好，他不敢表达对她的喜欢。这次重逢，他还是自卑，多一句话都不敢和她说。

    直到第二次见面，他发现，她好像特意想遇见他。

    如果她三年还念念不忘，他转头勇敢一回也是应该的。

    “没关系。”程颐暗自深吸一口气，“离高考还有一段时间，你冷静冷静。等你放下上一段感情，再处理我对你的表白。”

    林雾愿意为他和前男友分手，他等等是理所当然。

    没说话，林雾只是弱弱点头。她现在确实需要时间冷静，李京屿刚刚从她的世界消失，程颐不该这么快就以男朋友的身份进入。她还是先学习，等结束高考，一切事情都会有结果。

    除夕当天，向学芸来林雾姥姥家过年，一家人吃了团圆饭。

    晚上吃了饺子，林雾下楼，说要去放烟花。楼下，陈蒙蒙在等她。

    两个区之间还是挺远的，陈蒙蒙打车过来，今晚就没想走，要在林雾家睡下。他们关系好，过年不过年的睡一觉，没什么说法。

    拿着买好的烟花，林雾带陈蒙蒙到空旷的花园，站到平台上。

    仙女棒是很好点的，她俩一人拿着两支，互相点燃，朝不同方向绕着圈，让火星摇出动荡的光亮。

    “蒙蒙，你有没有什么愿望？”

    看着燃放的烟花棒，陈蒙蒙摇头，“还没想出来，你先说。”

    林雾笑了笑，看着烧到一半的烟花，被迸溅出的火星虚了眼，怔怔道，“我想考个理想的大学，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李京屿能和你考上同一所大学吗？”

    陈蒙蒙没忍住笑。

    林雾啧了一声，在火星燃烧殆尽之前，吐露秘密：“我和他分手了，小半个月之前的事。”

    陈蒙蒙的笑瞬间凝固，觉得自己刚刚的话好晦气。可转念一想，她突然又从林雾的话中回过味来，问道，“那你不喜欢他，喜欢谁？”

    烟花棒烧尽，林雾把它们丢掉，语气显得并不上心：“喜欢的人没有特指，也许是在将来。”

    她还没答应程颐。原本以为放下一个，会喜欢另一个，但事实好像不是。

    事情已经过去半个月，她现在还是会被道德枷锁束缚，觉得和程颐在一起是奇怪的事。

    陈蒙蒙知道林雾有一个真心喜欢的人，那是初中时候的事，她没有八卦过。此时见林雾不太开心，她也没问，转移了话题：“还有十多天就开学了，开学后就是百天倒计时。其实想想，高考真快啊，我们以后兴许都不在一个城市了。”

    “你想往哪考？”林雾问她。

    想了想，陈蒙蒙摇摇头：“不知道，哪都一样，我无所谓的。”

    “你呢？”她反问，“你妈管你那么严，会让你去京北以外的城市吗？”

    “她肯定希望我考清北，还用说嘛。”林雾笑意自嘲，又点燃一根烟花棒，轻飘飘地绕动，眼神空落落的。

    如果允许她随便上一所大学，那向学芸这些年对她学习上花费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她肯定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林雾有先见之明，但她会反抗，心里是不想被母亲压制的。

    两人同时陷入安静，长久的沉默后，林雾主动坦白自己的纠结：“我之前喜欢的男生出现了，他还喜欢我，但我不敢和他在一起。我怕在渐渐的接触中发现，我对他的感情只是前几年得不到的不甘，这种情绪一旦被满足，我怕自己会突然不喜欢他，怕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