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 无法抗拒的约定(彩蛋是成为禁脔的圣女,暗黑版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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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悠芙一连数日的尽心治疗,薛家父女中的毒终于消解了。 薛从武醒来时见到陛下已打下南渔,激动得老泪纵横,又说是自己无用才让皇上亲临险境他自责不已,让昭帝费了一番功夫才好好安抚了这位大将兼老丈人,勉强将他的眼泪劝住。 走出营帐,昭帝看见在外等候多时的悠芙,问道:“永乐还没醒吗?” “虽然毒已经解了,但那位姑娘的身体比较虚弱,所以……” 昭帝没听完她剩下的话,便脚步匆匆地朝薛乐瑶的帐篷走去。 nongnong的药味弥漫着房间,薛夫人看着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女儿,心如刀割,刚掏出帕子抹了抹泪,便听门外通报说昭帝到了。 “薛夫人不必多礼,朕来看看永乐。”将行礼的妇人托起,昭帝叹了口气,“薛将军已经醒了。” 听闻此言,薛夫人黯淡的眼睛终于恢复了些神采,昭帝目送她慌忙告退去看望丈夫的焦急身影,将视线转回了屋内。 缓步上前,昭帝撩开了床上的层层纱幔,薛乐瑶苍白的小脸在短短几天内瘦了一圈,肩头上包扎着一圈绷带,呼吸平稳地睡着。 “永乐,你还要睡下去吗?”昭帝伸出手将少女凌乱的刘海梳理整齐,声音是难得的温柔,“朕将南渔打下了,你父亲已经苏醒,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了。” 他想起在前往南渔的路上,薛乐瑶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重伤,一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说这说那,他那时因军务繁忙,被少女吵得头痛欲裂,棍棒“教训”了好几回,结果她依旧我行我素,还吵着要昭帝带她去沙漠里看星星。 昭帝记得自己被磨得实在不行,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就哄得薛乐瑶笑得见牙不见眼,抱着他的胳膊说皇叔最好了。 中漾醉之前的他听到的全是薛乐瑶的劣迹斑斑,总觉得这个小姑娘难缠、刁蛮和任性,即使两人的关系从叔侄成了情人,他仍然带着固有的观念去对待着这个一心一意爱慕着他的少女。 但是当薛乐瑶奋不顾身挡在身前,昭帝眼睁睁看着箭簇射穿她柔弱的肩膀,心头传来的剧痛才让他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 她的勇敢和善良,为什么之前没有看到呢? 手指轻轻端起薛乐瑶的下巴,昭帝俯下身体,和那泛着苦药味道的嘴唇重叠,这个角度,能看到薛乐瑶长而密的睫毛。随着呼吸轻颤着。 “想看星星,那皇叔今晚带你去看好不好?”唇缝间流出的话含含糊糊,语气是难得的温柔。 帐外伫立的悠芙看着昭帝动作轻缓地为薛家小姐盖好被子,又注视了一会她的睡颜,这才起身向外走来。 是和对待自己完全不同的态度呢,这也难怪…… 悠芙的心中泛起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情绪,昭帝的脚步在她面前停了停,悠芙感到男人略带审视的目光掠过自己的脸,像是要将她的心思看穿一般。 “悠芙。” 果然是要兴师问罪么,因为自己没有将这个他心爱的少女唤醒? 没等昭帝说出下一句,悠芙急急开口:“我会想办法的!” 昭帝看着她泛着血丝的眼睛和干燥的唇瓣,停了停才道:“朕要说的是,这几日你辛苦了,现在他们的毒已经解了,苏醒只是时间问题。” “今晚朕会守着永乐,你就去休息一下吧。” 悠芙听了这话,在原地愣了愣,还是昭帝轻咳一声才将她唤醒:“是……” 她梦游般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躺倒在床上却睡意全无,昭帝的面容如走马灯一般在她的脑海中回放。 咚咚咚,这是心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声音啊。 悠芙将脸深深埋进被褥。 …… 到了夜晚繁星满天的时刻,昭帝支开随从,用斗篷将薛乐瑶包着抱到了军营不远处的一处寂静沙漠。 怀中的少女闭着眼睛,沉沉睡着,昭帝摸了摸她的头,沉默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有些怀念的笑。 “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你是朕去薛府参加你表哥的婚宴,那时当着众人的面,你突然从树上掉了下来,把大家都吓坏了。” 彼时昭帝还未及弱冠,兴许是身份使然,平日里行事总不由自主地带上皇室的高傲,薛家众人对他的到来十分惊讶,客客气气地将他迎到上座,却甚少有人敢和他搭话,昭帝只得索然无味地饮着杯中美酒,盯着一旁的树出神。 恰在此时,那棵树上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昭帝抬眼一看,便见到一个穿着对襟襦裙、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趴在树枝上,捂着嘴看着几个慌乱的仆妇偷笑。 昭帝心道恐怕这就是薛家那个调皮的小丫头了,他虽不喜欢多管闲事,但那孩子在那么高的树上,万一栽下来就危险了,于是起身准备招呼几个人将薛乐瑶弄下来。 可没等他的人靠近,小乐瑶就注意到了,吃力地抱着树干想爬得更高些,没想到脚一滑直接从树上径直跌落,昭帝顾不上许多飞身去接,可惜距离还是隔得远了些,只听“嘭”的一声,众人惊呼四起。 昭帝心一紧,快步向前走了几步,便看见小姑娘灰头土脸地趴在地上。 近处的几人伸出颤抖的手要将她扶起,没想到小乐瑶已经一骨碌爬起来,放声大哭:“啊哇哇哇,痛死我了呜呜呜呜——” 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半点事都没有,还哭得这么中气十足,薛家的小孩真皮实。 少年昭帝看着一大群人围上去哄这顽皮的小鬼,震耳欲聋的哭声响彻庭院,吵得他犯头疼,摇摇头便走了。 这第一印象实在是太令人深刻了,以至于昭帝后面一听说薛乐瑶,就总能回忆起那个爬树的淘气小姑娘。 直到薛乐瑶及笄礼,太后为表对她的爱重,特地在宫里设了宴席庆祝,昭帝去席上露了个面,亭亭玉立的少女不卑不亢地走到昭帝面前,对他行礼,声音清脆如黄鹂鸟一般:“见过皇叔。” 那时的昭帝,虽表情淡淡,但心中却一时没缓过神来,原来薛乐瑶就这么不知不觉长大了。 “总是让朕cao心。”点了点薛乐瑶的鼻子,昭帝无奈地叹了口气,“每次都要从朕这里讨点什么才肯满意。” “你之前指着书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故意问朕是什么意思。” 男人的声音十分低沉,带着些纵容的情绪温声念道:“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如此,你满意了么?” 昭帝低下头,再度含住少女柔软的嘴唇,舌尖撬开她的贝齿,翻弄着藏在里面的丁香小舌,他亲吻得如此专注,甚至没注意到,原本昏睡的少女缓缓张开了眼睛。 “唔……皇叔……” 薛乐瑶醒了,营中一片喜气洋洋,薛从武和夫人抱着女儿喜不自胜,昭帝站在一旁,被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打动,也露出了笑意。 次日,昭帝将悠芙召来。 “南渔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昭帝将手中的书卷放到一旁,放眼望去,营帐外的士兵们正忙忙碌碌地给战马喂草洗刷,远处一行大雁飞过,与刚到的战时紧张气氛截然不同。 悠芙低头沉思,红水晶吊坠缠绕着她长长的发辫,闪闪发光。 片刻后,帐内响起少女空灵的声音:“您是要离开了吗?” 昭帝和悠芙对视了一眼,她的神情很是平静,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不错。”昭帝不再隐瞒,“朕在这里待得够久了,既然反贼已除,就该返程了。” “这样么……”悠芙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南渔民众们有的仍唤她做圣女,但有些见她出入北国皇帝营帐,便骂她是jian细。她如今的身份,到底有些尴尬。 帐内一时陷入沉寂,昭帝之前对悠芙动过杀意,毕竟此女在南渔备受推崇,若举兵谋反,又是一桩祸事,又或者,将其藏在深宫,出尔反尔废了她的灵力,当做一尊赏心悦目的异域美人像…… “朕命将领驻守南渔,而你——”昭帝顿了顿,“朕将予你北国圣女身份,可继续居南渔圣阁,一切待遇照旧,为百姓和天下祈福。” 悠芙俯身行礼:“多谢吾主。”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悲。 然而下一瞬,昭帝将她拉到了怀里,紧扣住她的腰,语气随意却坚定:“不要以为朕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了。” 悠芙愕然抬头,目光撞进昭帝幽深的眼眸,听他继续说着:“每年十二月和万寿节,你作为圣女,必须要进京面圣。” “若你表现得好,朕就放你回来。”手指暧昧地滑向悠芙敏感地带,昭帝压制住她的颤抖,在那柔滑的部位轻轻一弹,“如果没有让朕顺心,那就一直留到满意为止……” “别忘了,你的命门在朕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