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8化敌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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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鹏杰将信将疑地来到狱长办公室,西南角只有一个柜子,王鹏杰上前打开柜子,里面躺着的正是王鹏杰丢的那双黑色袜子,王鹏杰拿走了自己的袜子,若有所思地关上柜门。 回到监区,老头笑呵呵地说:看你这表情,应该是看到了吧。 王鹏杰: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头:贱名而已不足挂齿,只不过懂一些占卦勘舆的本领。 王鹏杰:那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老头:首先算是对你的善意表示感谢,如今这社会,对老人还有怜悯善意的人不多了。其次我只能算是顺水推舟…… 王鹏杰:此话怎讲? 老头:你们之间的因果早已经开始了,即使我不告诉你,你也终有一天会发现,这就是命。 王鹏杰陷入了沉默。 老头:不必担忧你心中的顾虑。老头仿佛猜中了王鹏杰的犹豫。 老头气定神闲地说道:强者是不必遵守伦理束缚的,因为强者是制定束缚和规则的人,他的命就是伺候别人的,与其让他跪在别人的胯下,莫不如就让他跪在你的胯下。 说罢老头就倒头睡去不再说话。 王鹏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一直反复品味老头的话。 第三天一大早沈培文早早地就来到了单位,在自己办公室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东西。正当沈培文站在柜子前沉思时,突然背后响起了王鹏杰的声音:沈狱长找的是这个么? 说罢王鹏杰把自己那双被偷的袜子扔在沈培文脚下。 沈培文低头看了看先是震惊,随后紧张地解释道:这……这这是什么?我在找……找上周送来的文件…… 王鹏杰从裤兜里掏出一个USB举在手上说道:沈狱长盗窃的全过程,都被监控拍了下来,而且偷盗的还是一双臭袜子。 王鹏杰的话像千斤巨石一样压在沈培文身上。其实USB里空空如也,王鹏杰只查到走廊的监控视频,视频里只能看到沈培文进了办公室,几分钟以后匆忙离开了。王鹏杰打算用心理战压垮沈培文使之臣服。 沈培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王鹏杰:既然不是我想的那样,那就请督查来辨个是非。说罢王鹏杰转身假装要离开,刚触碰到门把手,就听见沈培文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王鹏杰暗自窃喜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已经可以随便拿捏这条贱狗。 沈培文:求您不要说出去。 沈狱长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傲气,此时此刻更像砧板上的鱼rou任人宰割。 王鹏杰伸出脚晃了晃说道:我这皮鞋好像有点脏了。 沈培文像条哈巴狗一样赶忙爬过去,正要用自己的制服衬衣为王鹏杰擦拭皮鞋时,王鹏杰突然撤回了脚。沈培文因此扑了个空摔趴在地上,王鹏杰顺势用大脚踩到沈培文的头颅上说道:用你的逼嘴,明白吗? 沈培文的脑袋被王鹏杰的大脚狠狠踩住,动都动不得,只能轻轻晃动表示同意。王鹏杰这才松了脚上的力道,沈培文艰难的爬起,短短几分钟,沈培文脑袋被王鹏杰踩的灰头土脸,身上的制服也乱七八糟。 沈培文轻轻托起王鹏杰的皮鞋,犹豫了一下,伸出舌头舔了下去。沈培文这还是第一次舔皮鞋,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下属,简直是屈辱至极。沈培文没有太多经验只能凭着感觉胡乱地清理着。可耻的是沈培文的下体竟有了反应,这一切都被王鹏杰看在眼里,王鹏杰一边用言语羞辱着自己的上司,一边用手机录下了这屈辱的一幕。 大概十多分钟后,沈培文清理完了皮鞋,王鹏杰也收回了大脚,然后将沈培文拖到狱长专用的休息室里让他跪着,随后王鹏杰匆匆离开。 没过多久,王鹏杰回到了休息室,将手里的衣服扔给沈培文。 王鹏杰:换上,快点。 沈培文默默展开衣服发现竟然是囚服!他刚想说些什么,抬头看到王鹏杰阴冷的眼神,便默默地脱下制服,换上了松松垮垮的囚服。 王鹏杰:把头套也戴上。 沈培文捡起头套戴到自己头上,头套上只有眼睛的位置上有两个窟窿眼。戴好以后任谁也看不出这是沈狱长。 王鹏杰:赶紧起来跟我走。不想被人认出来就把你的逼嘴给我闭严,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沈培文点了点头。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狱长办公室。 这条走廊沈培文走过无数次,以往都是以监狱长的身份,所有人对他点头哈腰,可他从未想过以一个囚犯的身份。 二人回到了王鹏杰的办公室,只见刘全在里面忙着打扫。 王鹏杰:刘全你过来。 刘全一路小跑过来,然后很自然地跪在王鹏杰面前。 王鹏杰:他是新来的勤务,这两天你带他,让他跟你做事,把规矩都给他教会。 刘全:是! 说罢刘全先带着沈培文去擦地了。王鹏杰准备翻一翻那个算命老头的档案。 老头名叫江鹤年,85岁,王鹏杰还看到一个关键词:姚氏。 正当王鹏杰看得入神,响起了敲门声,来的正是孙管教。 王鹏杰放下档案,邀请孙管教到沙发上落座。 并让刘全拿出一盒好烟,伺候二人点上。 孙管教看了看王鹏杰的皮鞋说道:王管教皮鞋铮亮啊。 王鹏杰:勤务擦的干净。 孙管教不知道的是,王鹏杰口中的勤务就是监狱长,还是用的狱长舌头,能不干净么。 孙管教看见办公室里还有一个戴头套的犯人,说道:鹏杰,他什么情况?怎么还戴个头套? 王鹏杰:新来的勤务。长得丑,不过手脚还算麻利。戴个头套看着不烦。 孙管教指了指戴头套的沈培文说:拿个烟灰缸过来。 沈培文端着一个玻璃的烟灰缸,跪在两位管教中间,将烟灰缸举过头顶用手托着,方便二人弹烟灰。 孙管教:狱长什么情况,到这个点还没来上班,不像他风格。 王鹏杰:狱长家里突然有事了,又请了两天假。 孙管教:我说的呢,早上这么消停,他来这一段时间,这是太能折腾了,也不休假。 殊不知孙管教正在吐槽的监狱长,此时伺候正举着烟灰缸跪在他脚边。 第十八章 抽完烟孙管教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灭,然后对着沈培文说:滚出去。 沈培文收回烟灰缸退出了办公室。孙管教神秘兮兮地说:新收监的那个老头,我听说挺有来头。 正好说到了王鹏杰感兴趣的点上,孙管教看见王鹏杰挺有兴趣说的更来劲了。 孙管教:你听说过姚氏吧?姚家老爷子迷信得很,几年前姚家老爷子找到这位算命老头帮姚家看风水,姚家老爷子当时手里有几个房地产项目,让这算命老头测风水,后来老头选中的项目都让姚氏赚的盆满钵满,没相中的项目后来要么赔本要么各种出事,邪门得很。自此之后姚家老爷子什么事都让这老头算一算。 王鹏杰:看来他是姚家的红人了?那怎么还进监狱,还是诈骗? 孙管教:今年年初,算命老头算出姚家老爷子大限将至,并且还断言姚家会“断根”。姚家老爷子让他寻个破解之道,算命老头说天意如此无能为力,给姚家老爷子气够呛,不过念在往日恩情给了他两千万,让他离开姚家安享晚年。 前两天新闻你也看到了,姚家老爷子果然今年就去世了。 王鹏杰:那和这老头入狱有什么关系? 孙管教:我还没说完啊,你别着急,姚家老爷子死了以后,他的大女儿不干了啊,说这算命老头给他爸咒死了,还诈骗姚家两千万。姚家手眼通天就给他抓起来了。这老头也是的,非得说出来干嘛呢?而且还说人家断根,姚家小公子之前还在咱们监狱蹲过,你记得吧?人家犯罪都能被捞出去,活得好好的,非说人家断根。 王鹏杰头脑中不断处理着这些信息,将之前的种种重新回忆一遍。看来这算命老头说的话都应验了,真的姚凯被陈明磊用冒牌姚凯顶替了,真的姚凯估计早已经被陈明磊处理了。怪不得说断根了…… 孙管教:喂,想啥呢? 王鹏杰:没……没什么。 孙管教:行了,我去巡监了。 孙管教大步流星离开了办公室,看到了戴着头套的沈培文站在门口,孙管教:小逼崽子好好伺候着王管教,小心我收拾你。 沈培文紧张地点了点头,不敢说话,看见孙管教走远了才松口气。 王鹏杰思来想去决定与姚凯见上一面,王鹏杰把沈培文叫了进来,让他先恢复身份去工作,安排好一切后,王鹏杰换上便装开车前往姚氏集团公司的所在地。 王鹏杰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正想坐电梯上楼却发现需要刷员工卡才能上去。如果走访客通难免留下记录被陈明磊察觉,犹豫之际,王鹏杰看到一个保安正在巡逻。 王鹏杰冲保安摆了摆手示意他过来。他说道:小兄弟,你帮我看一下,我的车打不着火。 保安转过身刚想查看情况,王鹏杰一记手刀将他敲晕拖到车后面,快速地扒下他的保安制服换到自己身上,然后用皮带将保安绑起来塞到了后备箱里。 王鹏杰整理了一下衣服,将帽沿压低。用保安的员工卡刷卡进入了电梯直奔25楼总裁办公室。 到了25楼十分空旷,接待处一个人没有看来是下班了。王鹏杰快速地找到总裁办公室闪身进去将门反锁。 果然冒牌姚凯正伏在大班台上工作,听到声响抬起头发现是公司的保安。压低的帽沿遮住了王鹏杰的脸,冒牌姚凯没认出来。 冒牌姚凯语气中略有不快:有什么事?不知道敲门么? 王鹏杰没有回答,而是健步上前,身手矫健地翻到大班台上,一屁股坐在姚凯面前的桌子上。 王鹏杰摘下帽子扔到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冒牌姚凯说道:这么快就忘了? 冒牌姚凯这才看清保安的脸庞,这张棱角分明的脸,冒牌姚凯永远无法忘记,自己差点就被王鹏杰的roubang怼到窒息而死。 冒牌姚凯:这不是王管教么?王管教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怎么能忘?您有事一个电话就好了,怎么还穿着姚氏集团保安的衣服呢? 王鹏杰没有耐心和他来虚情假意的那一套,一脚将他踩在椅背上,冒牌姚凯的名牌西装上立马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鞋印。 王鹏杰: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姚家老爷子的死和你们有关系吗? 冒牌姚凯:没有,他是自然死亡。 王鹏杰:真的姚凯在哪? 冒牌姚凯:不就在你面前? 王鹏杰脚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冒牌姚凯觉得胸膛被压迫的呼吸困难。 冒牌姚凯:被陈明磊处理了…… 王鹏杰: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冒牌姚凯:我快上不来气了……我怎么和你说? 王鹏杰这才松开了脚,冒牌姚凯起身整理了西装似乎想掩饰一下自己的狼狈。 冒牌姚凯:你跟我来吧。 冒牌姚凯拉到了一下墙边的兽首雕像,一道暗门突然打开,带着王鹏杰走了进去。 房间中央被玻璃罩了起来,玻璃罩中央开启了全息影像。 冒牌姚凯:这就是陈明磊想要的东西,天枢系统。 王鹏杰:这是干什么的? 冒牌姚凯继续解释道:天枢系统是一台超级计算机,擅长处理分析大数据。它可以检索网络的任意一个角落,对于企业来说犹如猛虎添翼,对于个人来说天枢系统更像是统治工具,它可以洞察你所有的秘密。 王鹏杰:为什么这么说? 冒牌姚凯:哪个有权有势的没有污点?没做过亏心事?光是调查一下账户往来那些人都扛不住,更不用说去过哪些地方,见过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换句话说有了这个系统,就等于抓住了那些人的小辫子,想让他们俯首称臣那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了,这也是陈明磊苦心经营多年的目的。 王鹏杰:那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 冒牌姚凯:还没有,老爷子到死也没告诉我启动密码。 说罢二人退出密室回到办公室。 王鹏杰:那你是什么回事? 冒牌姚凯不慌不忙地倒了两杯红酒,一杯递到王鹏杰手上,一杯自己拿在手里晃动着。 冒牌姚凯先是喝了一口酒,然后说道:我不过是陈明磊的一枚棋子。我在福利院长大,没上几天学就被迫出来早早地步入社会。直到两年前我在酒吧打工,遇到了陈明磊。他看我长得与姚凯有几分相似。便把我带走了,先是给我整了容,原来只有六七分相似,整容后几乎就是一模一样。陈明磊找来一大堆姚凯的视频,让我观看模仿他的行为举止,背他的资料。 直到姚凯那次被抓进监狱里,陈明磊借着你的手,狸猫换太子,这样所有人都不会怀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以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王鹏杰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着这段曲折的故事。 王鹏杰:你想要什么?你把所有都告诉我,肯定不是想倾诉吧? 冒牌姚凯苦涩地笑了笑:我只是想要自由,不受任何人的控制,即使我替陈明磊拿到天枢系统的密码,我也是一辈子活在他的股掌之间。你现在想与之抗衡,我更愿意助你一臂之力,帮你就是帮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