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脱
chapter5 脱
陈参商挑了挑眉,微垂着眼,几乎是控制不住地想要翻个白眼,郑清曼这个骗子,没心没肺的狗玩意,到这种地步了嘴里也没两句实话,还想拿他亲爹压他,残存的那么一丝耐心与流淌着的隐秘温情被消耗殆尽,他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指节用力到似乎要将那块皮肤都印刻到女孩的下巴上, “这种把戏你没玩腻我也看腻了,阿曼,怎么老想着拿别人来压我呢?我要是真这么在意阖家团圆的热闹气氛,你觉得那天晚上你主动爬上我的床的时候我会那样就轻而易举地接受?”陈参商唇角勾起一抹笑,带着点微末的惆怅,看着郑清曼那张漂亮的脸蛋好不容易升起来的血色瞬间褪尽的模样……还真的是惹人怜惜,可怜得紧,真是让人想要越发戏耍逗弄,想要看她那泪珠子挂在脸上的模样、抽泣哽咽的无助、被戳中痛处的惊慌……那些扭曲的、痛苦的、他未曾见过的神态,光是稍微在脑海里预演一下,陈参商兴奋极了,那种热潮、像是身体里的血液都开始慢慢沸腾起来一样。 郑清曼被男人锐利到近乎实质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在微微发颤,迅速在脑海里编织好的言语苍白到根本滑不出舌尖,她的呼吸很急促,眼眶发酸,想要本能的呐喊辩解: 我没有!我不是!那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情况!当时她太幼稚了!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为什么还要那样恶毒又轻佻地将往事腐臭的尸体挑出来在阳光下暴晒!她恨死陈参商了! 但是最终从哆嗦着的嘴唇里冒出来的话却像是小孩子般无理的哭诉,“陈参商,你怎么这么讨厌……”话音未落,郑清曼脸颊上就多了一滴泪,她抽抽噎噎,又羞又惭,还夹带着点无名火,可左思右想,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来将眼前的局面破解,郑清曼是没胆子撕破脸皮的,现下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先干耗着,还真的只能是像她说的场面话一样,要打要罚也只能够乖乖受着,只期盼着这位煞神先稍微顺顺心意,大发慈悲放过自己,等到明一早、不对,只要逮着能够独处的机会她就立刻离开这栋阴恻恻的华丽大宅。 陈参商倒是看得眼热,他伸出一根手指,轻巧地擦了擦落在她脸上的那滴小水珠,那点湿润的水痕几乎片刻就消融在他过于灼热的体温里, “再多哭点,我爱看。” 郑清曼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半卡在眼眶里的泪水也生生挤了回去,她声音还带着点哭腔,尾音颤颤的,几乎是格外小声地开口,“变态……” “你说什么?” “我说、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放过我?”郑清曼赶紧改口,语气恳切,“要打要骂我都认了,绝对不会往外说一个字,只要你能稍微顺顺气。” “别痴心妄想了,做什么都没用,我不会放过你的,但是稍微能够让我顺顺气的法子嘛……”陈参商眼神晦暗不明地朝着郑清曼胸口露出来的大半雪白逡巡着,半挑着眉,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临了他还假模假样地贴近郑清曼的耳朵,朝里吹了口灼热的气息, “我们还是有过很开心的一段时间嘛,阿曼。” 他的尾音哑哑的,尤其是喊她名字里的那个“曼”字的时候像是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情意,郑清曼被这种熟悉又亲昵的语气砸得有点目眩,尤其是在今天他几乎是不假辞色对待自己的冷漠行为之下,她愣了一会,才总算是从中窥探到带着某种情色意味的大致轮廓。 郑清曼千想万想,甚至都做好了流血受伤的准备了,毕竟当年两人分手的场面着实闹得难堪,鲜血淋漓的,她也是的确对不住他,欠的一堆糊涂账,哪能这么轻易消失呢?但没想到他想出来羞辱自个的方式还是zuoai吗? 她倒是对这种事没多大抵触,又不是没做过,两个人那段胡闹的时光里当然少不了荒唐又下流的情事,是连空气都变得粘稠情热的甜蜜,但是以两人现在的情况,床事明显不太适合吧?尤其是对眼高于顶的陈参商而言,这是上赶着折磨他自个? “这样……不太好吧……”郑清曼吞吞吐吐,脸上满是惊疑,像是只被踩到了尾巴的小猫,只能够干巴巴地叫唤着,她硬着头皮继续开口,“我们俩的关系……” “什么关系?”陈参商拿手压了压郑清曼的唇,她还没来得及卸妆,还残了点柔和的豆沙色在唇上,那点红被他像是小孩子作弄娃娃般晕染开来,他把被染红的手指戳进了郑清曼半张着的嘴唇里,搅弄着她柔软、湿滑的舌头。 虽然他手上的动作温柔细致,但是那张英俊的脸阴沉得似乎是要滴出水来,郑清曼瞥了一眼就不敢多瞧,她不太敢触现在这样阴晴不定的陈参商的霉头,口腔被异物入侵的滋味着实不太好,说话时格外不方便,唾液堆积,她小小地呛了一声,“咳咳……没什么……”还是没敢多说一个字。 “把衣服脱了,让我盘算盘算这笔买卖值不值当。”陈参商推了一把虚虚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女孩,郑清曼重心不稳,有些错愕地倒在了地上,她倒也不觉得疼,地上还垫了层厚实的地毯,她仰起头,手撑起上半身,有些惶惶地望着一脸玩味的陈参商,那双她一向格外喜爱的乌黑丹凤眼里蕴满了她看不太懂的情绪。 但至少郑清曼可以明确而言,这个男人,果然还是以自己的难堪与屈辱作为取乐的源头,性不过只是一种达到目的的方式而已,她不知怎的,心沉甸甸的下坠,那是一种酸涩的解脱感,她也不说太清楚那种酸涩由何而来。 顶着对方像是毫不在意般的冰冷目光,郑清曼是准备从柔软的地毯上爬起来的,但是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句轻飘飘的命令就让她乖乖地半坐在地上, “就这样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