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男人大大咧咧的摊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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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比较模糊的记忆随着那张脸的暴露清晰了! “是你。” “是的,是属下。”墨风有丝窃喜对方记得自己,他只是从属殿下的二代,也就是殿下受宠才能在王的面前混个脸熟。 哪怕曾经发生过那种事,也一样。 “那你攻击我之前,可准备接受后果了!”季白冷眼看着脚下的人。 “请王恕罪,属下实在没想到真的是您。”天知道在大街上看到王对那个鬼修那么宠爱的时候,他差点就直接转身回去了。 王的变化!大的已经不是惊人,而是惊吓了! 季白心情突然变好,看来她伪装还是挺成功的,可惜棋差一招,万万想不到墨风有胆子来这一手。 罢了!正好她也有些担心小凤凰。她揉揉太阳xue,“你起来吧!不要对你主子说我的事。” “是,属下会隐瞒的。”墨风点点头,他只是来探探虚实,免得殿下把自己作进火坑里。 季白瞥了眼他,“也不用刻意拦他,你主子不是傻子,他要是想来找我麻烦,就让他来找吧,反正他一天不闹点事出来就皮痒。” 墨风满头黑线,殿下知道自己在王的心里是这个形象吗? 他点点头后,季白才问了那个问题,“他伤势如何?” “墨水已经治疗了!应该要休养不少天。” “怎么和黎殊打起来的?” “属下当时候在外面,不清楚。” 季白沉思片刻,“你回去吧!晚上让他睡一觉,我过去看看。” 墨风惊讶的点头,“是。” 季白回到客栈,几个人都在大堂里等她,冥似雪毫无形象的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他怎么了?” “吃撑了吧!”温秦说,随即又犹豫的问,“刚才在外面的是墨……” “是他。”季白点点头,“受伤了,在发脾气。” “谁能打伤他?天界的人吗?”温秦皱眉,如果是这样的话,破开阵法的人铁定是他无误了,毕竟墨行歌虽然在他们中是最差的,但他身边那四个可不好惹。 季白叹口气,她倒希望是这样,“不是,是黎殊。” 提到黎殊,一直沉默的牧澜衣抬起了头,看向温秦的面色,后者只是微微有些讶异,“黎……黎殊下手那么重?” “看着是的,我晚上去看看。”虽然小凤凰脾气本来就差,但发这么大火也比较罕见。 说完这事,她看了眼牧澜衣,刚好看见少年盯着温秦的眼睛,她知道他在揣测温秦的心思,但黎殊确实是她侧君,如果他决意在乎这个,她也只好当他是弃子。 “今天先不出发了,你给他看看,伤势好点再走。”她指指牧澜衣,跟温秦说。 温秦看着旁边回来后就不对劲的少年,点点头,“你跟我上楼。” “今天不走了?”冥似雪惊喜的抬头。 季白一巴掌拍他脑袋上,“闭嘴。” “呀!”小少年抱住头,“你就欺负我,我会告诉我娘的。” 季白懒得跟他说话,叫来小二重新安排了房间,把人提回了楼上。 楼上房间里,温秦看着脱掉上身趴好的少年,一寸一寸用灵力修复他的身体。 “您不用这么麻烦的,只是灵力使用过度,我吞点丹药自己疗伤就好。”牧澜衣哑着嗓子说。 温秦摇摇头,“那样恢复太慢了,而且可能影响根基,既然她说了,你就接受就好。” 牧澜衣心里一团乱麻,看着床边的男人淡泊的心态,着实想不明白,他冲动的开口,“前辈,那位前辈真是您的妻主吗?” 温秦被他问住了,愣了好一会,“当然是,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您对她实在不像是对妻主的态度。”他索性将自己的观察说了出来。 但温秦脸色突然就有些泛白了,“需要什么态度,我有哪里做的不好吗?” 牧澜衣顿时沉默了,就是这样,他在心底想,就是这样,“您没有哪里不好,只是夫妻间不该是这样的。”他回想起自己死去很多年的父母,一字一句的说,“夫君对妻主应该是信赖的,可以撒娇,可以倚靠,但不该是一味地应承,什么都不反驳,这样简直不是夫君,是奴仆。” 温秦也沉默了,他终于明白了少年心底在想什么,男人平淡的笑笑,“谢谢你,不过你在她身边还不久,以后你就会明白的。”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卑微,应承,从不反驳。 “我明白。”牧澜衣咬咬唇,“是因为她还有其他的男人是吗?” 温秦摇摇头,“我不能说,这些事情,你去问她吧!”虽然那些话没有避着牧澜衣,但也不是他能谈的。 少年眼神失焦,“为什么,她到底是谁?” “你绝对绝对,不能惹的人。”温秦盯着他眼睛,一字一句的警示说。 —— “听说你去找那女人了?” 一座深山里突兀的豪华楼阁内,墨行歌靠在一堆的靠枕上,幽幽的问着走上楼的人。 趴在他旁边的墨火跳了起来,“大哥,我不是故意说的?”他抱怨了一句要去重新找只蜂,结果殿下就发现了。 “是的,我去了。”墨风就知道墨火嘴巴不严实,他强作镇定,“但她发现了我的追踪,把我甩开了,所以还不知道她是谁。” “为什么不通知本殿下?” “不想让您担心。”而且是您说的不想看见我。墨风默默吐槽。 墨行歌烦躁的摆手,“算了,没事就好,本殿下胸口疼,帮本殿下捏捏。” “让您别那么生气了。”墨风走到他床边,给他捏着手臂,床上的男人大大咧咧的摊着身体,防御神器的火红长袍在他身上松松垮垮挂着,两条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这活色生香的场景简直能让女人血脉喷张。 可惜这里不会有女人,该看见的人也不会看见。 墨风想到自己接到的任务,思索着怎么完成这件事,除了要让殿下睡着,其他人也不能在才行。 看着墨行歌被他捏的像一只猫咪般眯起眼,他有了主意。 晚点,墨风走下楼,找到丹室里整理药材的墨水。 “墨水,有安神的东西吗?” “有啊,做什么?” “你觉得殿下状态怎么样?”墨风担忧的问。 “还能怎样,王不在,让殿下受伤的那个人我们又打不过。”报不了仇,那么多大军盯着了。 “但好歹想个法子让他好好睡一觉,殿下心情这么差,不利于恢复,虽然不知道天界为什么没有追杀殿下,但如果是没反应过来,那就迟早生变。”墨风给他分析。 墨水端详药材的动作一顿,“你要干什么?” “让殿下睡一觉。”墨风镇静的说,“最好是做个美梦的那种,先让殿下把这些糟心事忘掉。” 墨水点点头,“我明白了,交给我。” 墨风欣慰的走了,现在就剩下一件事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墨风守在阁楼上,静静的看着熟睡的殿下。 墨水在炼药,墨雷陪墨火去了森林深处,一切都很完美,除了心底诡异的负罪感,这感觉是什么了? 就像帮着外人迷昏自家公子等着采花大盗夜探闺阁的吃里扒外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