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火
初冬,清晨,大雾。 冬日里的寒气自山中起,方多病从天机山庄赶到莲花楼时,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他搓了搓手,嘴里碎碎念着什么,很快便翻身下马,将带来的狐皮大氅取下,推开了莲花楼的门。 “李莲花——” 刚刚踏进屋内,方多病就被一阵暖气裹了身子。 原是屋内已经烧起了炭炉,窗尚还开着,却一点儿也不冻人。 躺在床上的白衣人闻声幽幽转醒,挑起那一双好看的凤眼去看来人,哑着嗓子调侃:“方小宝,我还没死呢,你这是在叫魂呐。” 李莲花穿得单薄,即使屋内已烧得温暖,方多病瞅着也替他冷上几分。 于是方多病骂骂咧咧地走近,把特地从天机山庄带来的大氅披在了李莲花的身上,嘴上骂道:“你就穿这单衣?幸好我前几日猎了白狐做了这大氅,否则我看你得冻死在这里!” 李莲花眯着眼睛去瞅身上这厚重的狐裘,大概是来时下了雪,摸上去还有一层水气,不过着实暖和了许多。 “多谢了啊。”李莲花唇角微扬,闭起眼睛把身子深埋进氅中,碧茶之毒还未除尽,他身子始终虚弱,眼睛视物也是模糊,看一会就疼得厉害。 方多病见他这体弱多病的模样,心头一阵酸痒,伸手作势去摸李莲花陷进狐狸毛中的脸,还没碰到就被一只手打下。 “行了,东西送到了,你就赶快回天机山庄吧,山里露气重,路也不好走。” 他连头都不曾抬起,只淡淡地说着赶客的话。 方多病反手抓住了那只手,手腕细白,一掐就出了红痕。 李莲花挣扎了几下还是没挣脱开,于是他软了下来,开玩笑似的开口:“小宝,你把我放开。你要是想留宿留下便是,我……” “李莲花,你是真不知我心意吗?”方多病打断了他的话,抓着手把他往怀里带,李莲花整个人重心不稳,直直倒进了方多病的身上。 还没等到回复,方多病就低头,用另一只手掐住李莲花的下巴亲了上去。 “唔!”李莲花被亲得猝不及防,伸手想要运气把方多病推开,却被对方的扬州慢化解了内力,那一掌只轻飘飘地按在了方多病的胸口。 方多病像终于尝到血味的狼崽子一样,咬着李莲花的唇不肯松开,唇齿相依间含糊不清地笑:“师父,你当初教我扬州慢,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用在你身上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握李莲花的手,十指相扣间把扬州慢的内力缓缓输进李莲花的体内。 “好了,师父,刚刚想打我是不是?你现在打吧,我不反抗。”小狗总是得了甜头才开始卖乖。方多病撬开李莲花紧闭的唇,舌头探进去吃甜味,再吮着唇瓣不肯松口。 扬州慢总是如春风化雨,但此刻李莲花才惊觉,冥冥之中有一场燎原火,被春风吹得更盛了起来。 “呃,你别……”李莲花深陷进狐皮大氅中时,整个人都抖起来,手颤着要去推开身上的人。 下面的亵裤被扒了下来,里头的东西被方多病含进嘴里舔弄,激得李莲花浑身都软了下来。 偏偏刚刚方多病用扬州慢给他驱了一次碧茶之毒,暂时无法动用内力,只能分开腿被迫接受。 李莲花眼角泛起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他抓着方多病的肩头,指尖深陷进去,声音都尖锐起来:“方、方小宝……你松开,快点……啊……” 可是方多病直接选择无视他的话,抓着瘦削的腰往下狠狠一按,把那物又吞进深了几分,卡在喉中吮吸舔弄。 这生理性的舒爽是根本无法抗拒的,李莲花仰起头,喘息从紧闭的唇缝间溢出来,他鲜少自渎,这种陌生的快感突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少年人总是一身蛮力,李莲花早就体会过。搁在平常,他尚且能将方多病按着教训,可是今日自己体虚,内力不得流通,病弱身子根本不是方多病的对手。 李莲花急喘了几声,眼角逼出了泪:“方小宝,方多病……你放开……放开我……呃……不……” 手腕被方多病拽着,狠狠按在床上,又是一个深喉,终于,抵着方多病的喉咙深处彻底发xiele出来。 李莲花颤着倒下去,竟是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方多病把浊液全都吞了下去,许是李莲花平日喝药喝得勤,这玩意都带上了丝丝药味儿。方多病抬手把嘴角擦了擦,俯身上去亲李莲花的嘴角,小心翼翼地开口:“李莲花……舒服吗?” 李莲花出了一身汗,伸手轻轻推了把方多病,侧过脑袋去咳了几声,吓得方多病立刻把他抱在怀里拍起了背。 “我说你……咳,方多病我看你是真有病,犯病了就给我滚出去。”李莲花没好气地打掉方多病的手,扯过被子作势就要睡觉。 一旁的方多病看他咳得厉害,也不敢再造次,小狗脑袋一耷拉下来,脱光了衣服,默默地钻进了被窝里。 他身上的寒气早就被炉火驱散,再加上少年本就体热,李莲花后脊背贴上方多病胸膛时都被烫得一哆嗦,方才回过神来,咬着牙质问道:“方小宝,你到底想做什么?” 小狗满脸写着无辜,眨着眼睛看他,看上去比讨食时的狐狸精还要可怜三分,语调委屈:“外边太冷,我不想回去了。李莲花,你别赶我走了。” 李莲花哪里会不知道大少爷的花花心思,他裹紧了里衣起身就要跑,却被逮了个正着。 “又想跑是不是?”方多病伸长胳膊把人抓了回来,抵着手心又将内力输送进他体内。 李莲花哑然,他意味深长地抬眼去看眼前的人,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方多病已经褪去了初见时的锐气,与当初的李相夷像,又不像。 他望了一会儿,直到扬州慢的内力畅通于体内,长舒了一口气,背靠着墙垂下眼,避开了方多病的视线。 “方小宝,等碧茶之毒除尽那日,该放我走了吧。” 从那日晕倒在海边被方多病带回莲花楼起,他就再也没能离开这个地方。 说好听点是养病,其实与软禁并无二致。 李莲花心知肚明,但是看见自己小徒弟没日没夜勤修扬州慢,心法突破境界的速度异于常人,心头总是有一丝涟漪泛起。 “嗯。”方多病喉头一涩,点头应了声,又攥紧了拳头倾身去亲李莲花。 “等你……等你身子完全恢复了……我就放你走。” 这一次没有被推开。 相反,身下的人轻叹了一声,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回应起这个吻。 方多病一惊,更用力把李莲花拥进怀里,手也失了分寸,掐着李莲花后脖颈的那块软rou细细摩挲,舌头撬开他紧闭的唇齿,深入进其中探求。 刚开荤的小狗谁都拦不住,李莲花被按倒在床上时才明白这一点,结果为时已晚,衣服早被扒了个精光。 肌肤相亲,这场燎原火越烧越盛。 方多病伸长了手去够床边放着的药膏,挖了一勺抹在手心就向下探去。 冰凉的触感让李莲花颤了颤,他这辈子是真没怕过什么,十年在鬼门关外徘徊的人,现在倒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挡住方多病的手,牙关都打颤:“别用这个……” “不行,会疼。”方多病细密的亲吻落在他的眉间、嘴角,再含住唇瓣哄他说,“别怕,小花,我轻轻的。” 李莲花真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方多病这小子按在床上吃干抹尽。 他抬手挡住眼睛,自欺欺人地撇过头去,可喉间粗重的喘息却怎么也压不下去,方多病埋首在他胸前又舔又亲,白皙的肌肤上红痕起了一片又一片,看上去都叫人心痒。 方多病的手堪堪进去了一根手指,李莲花整个人就跟着抖了一下,他咬着牙抓住方多病的手腕,眼睛里含了水,说不出一句话。 “小花……放松,再忍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方多病俯下身子来亲他,一边揉着他的臀让他放松下来,又往里塞进了两根手指。 这个感觉太奇怪了,李莲花什么疼都能忍下来,偏偏这xue里弥漫上来的痒,让他浑身都绷紧了,喉间呻吟再也压抑不住。 “啊……慢点……方小宝……”李莲花瘫软在床上,两腿被方多病分得更开,三根手指在股间抽插,yin靡的水声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李莲花手抵着方多病的胸膛,埋首在他肩颈间喘息,呻吟中还带上了隐约的哭腔。 方多病身下胀痛得厉害,他从未听过李莲花哭过,即使是碧茶毒发也未曾落下半滴泪,现在只有他,只能是他,才可以让李莲花在自己面前发出这样的声音。 思此,握紧李莲花腰的手没忍住加重了几分力道,疼得身下的人立刻叫出了声,方多病吓了一跳,连忙松手。 xue里抽插的手指也赶紧抽了出来,偏偏这个角度正好磨蹭到里头最敏感的点,激得李莲花身子绷紧,整个人抖着射了出来。 久病的人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发泄,李莲花眼前一黑,浑身战栗,险些晕了过去。 底下的水湿了被褥,方多病手上也沾满了yin液,他把这些和李莲花射出的东西混在一起,手抚过xiaoxue轻轻揉搓着周围的褶皱。 李莲花是当真说不出一句话了,他连喘息中都隐约带上了哭腔,现在的李莲花浑身湿透,身下乱七八糟,连合紧腿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这一幕落在方多病眼里简直是火上浇油,他脱下了衣裳,将硬物抵着xue口,眼睛被情欲烧得通红,抬起眼去看李莲花:“我进去了?” 明明是带着疑问的语气,可是他根本等不了李莲花的回应,话音刚落,rou茎长驱直入,直捣xue眼最深处。 “啊!慢点……慢一点……”李莲花两眼一翻,抓着方多病的手也上了劲,瘦削的指骨凸起泛粉,眼泪顺着眼尾滴落在了床铺上。 那双平日里亮得耀眼的眸子,此时此刻全然染上了情欲,水雾覆盖住了一切。 方多病想,这个人,此时此刻,完完全全是只属于我的了。 谁都不能从我身边抢走他。 当下体彻底契合在一起时,李莲花断断续续的呻吟都被亲吻尽数吞了下去,他额前发被撩开,泪连带着所有难诉之于口的爱意一起,被方多病卷入口中。 顶弄的力度又快又深,李莲花现在才真正体会到年龄这个东西确实是存在鸿沟的。 十几岁的少年,力气滥用起来就和没边的野狗一样,把他整个人都快顶掀翻下去。 闷头横冲直撞了几次之后,方多病终于找到了刚刚磨蹭过的敏感点,抽出大半的rou茎,等着xue口一缩一合地吮吸他,再慢悠悠地往里送,绵长又磨人的抽插磨得二人都浑身发热,偏偏每一次都顶在李莲花的敏感点上,逼得他发出隐忍又崩溃的哭泣。 久病缠身的人此时得了快意,自然是提不上力气,李莲花伸长了胳膊去搂方多病,方多病一使劲,就把他紧紧抱在了怀里。二人胸膛贴合,唇齿相依,鼻息间的暧昧都成了催情的奇药。 “小花,别逃了。” 迷糊之间李莲花听见方多病在自己耳边喃喃,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回复,就又被带进了狂风暴雨的情欲中。 逃哪里去啊,这场燎原火,怕是要把他们一齐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