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耽美小说 - 妖艳渣受的自我修养[快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4

分卷阅读204

    戴天的仇人。

    裴绍之的表情却是温柔的,他没有放松的压着舒乐的腿脚不让舒乐能动作分毫,嘴角却挂着几丝笑意,温声哄道:“痛就喊出来,很快就好了。”

    舒乐却没有再喊。

    他像是已经恢复了所有的冷静,沉默又安静的看了裴绍之一会儿,张了张口:“我恨你裴绍之,你去死吧。”

    裴绍之没有生气,就连手都没有颤抖一下,依旧稳稳的滑过舒乐每一寸皮肤。

    他伸手牵过舒乐被手铐锁住的右手,在他指间暧昧的捏了捏,轻笑道:“宝贝,西西里岛这一片土地上有数不清的人每天都在诅咒我早死,我已经听腻了。”

    “不过就算如此。”

    裴绍之拉着舒乐的手,表情柔和道,“世事无常,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我希望你能来送我一程。”

    舒乐疼得连嘴唇都泛着青白,他颤抖着身子,恶意的道:“当然,只要你死在我前面,我一定亲自来敲锣打鼓,恭贺你上路。”

    裴绍之爽朗的笑了起来,他停顿片刻,像是终归是没有控制住,凑过来亲了舒乐一口:“乐乐,你真有趣,我爱你。”

    舒乐:“……”

    这奇葩神经病。

    为什么还没有上天?

    割线只是确定了刺青的形状和轮廓,之后的雾化过程才是最为考验技术和耐心的环节,而往往这一步也需要更多的时间。

    少则一两个小时,多则三四个小时。

    而冬紫罗这种花的形状美丽而丰富,花瓣层层叠叠,每一朵花瓣的颜色由花心向外侧依次渐深,显然不是一两个小时就能解决战斗的那种简单图形。

    于是这也就意味着舒乐要疼上三四个小时。

    在最开始的时候舒乐还能抽出最脾气实名辱骂裴绍之,从国内初见骂到国外被骗,从裴绍之骂到他心腹上梁不正下梁歪。

    气得急了口不择言还辱骂裴绍之身下那玩意儿中看不中用,光个儿大一点都不爽,不如剁了。

    剁了喂狗。

    等到了后来,便再也没了骂人的功夫。

    舒乐惨白着面色靠在床上,连抬一抬眼皮都艰难,他紧握着床柱上的栏杆试图寻找一点根本不存在的倚靠,干涩的嘴唇轻颤着:“裴绍之,裴绍之你放过我吧……求你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打雾机低沉的工作音在这间空旷的房间里孜孜不绝的响着。

    裴绍之没有说话,拉着舒乐的手也没有松开。

    舒乐只觉得自己像是在经受一场巨大而漫长的酷刑,这种无边无尽的折磨对他来说简直更甚于直接杀了他。

    就连被冷兵器时代的刀枪直穿而过也比这来得好受。

    因为那痛苦只是一瞬间的。

    一片花瓣打好,机器移动到另一片没有上过色花瓣之上,又是一次重新开始的疼痛。

    舒乐身子僵了片刻,却又因为松弛剂的作用再次无法抵抗的软下来,任由针头一次次在皮肤内穿梭着进入又拔出。

    没有丝毫麻药的作用,巨大的疼痛和漫长的时间早已经摧残了舒乐的最后一丝神智。

    他在裴绍之俯身过来的时候沉默下来,有些茫然的对上裴绍之的视线,张了张口,却已经哑了嗓子,没能再骂出来。

    “疼吗?”

    裴绍之一点一点吻去了舒乐额角薄薄的一层冷汗。

    舒乐眨了眨眼,一时间并没有听清楚裴绍之究竟说了什么。

    裴绍之也没有催促,反而笑了笑,诱哄似的道:“亲我一下,宝贝,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舒乐睁着眼睛看了裴绍之一会儿,像是在进行艰难的判断,又像是在理智边缘的最后一丝抗争。

    裴绍之的表情几乎温柔,他甚至又低了低头,像是为了方便舒乐吻他似的靠近了舒乐的唇:“听话,亲一下就不疼了,不好吗?不划算吗?”

    又是一阵沉默。

    而在这一次沉默之后,舒乐闭了闭眼。

    然后他微微仰头,嘴唇贴上了裴绍之的侧脸。

    那是一个近乎妥协的吻。

    裴绍之却似乎非常满意,他主动又亲了舒乐一下,然后耐心的道:“快好了,乐乐,来,腰抬起来。”

    舒乐:“……”

    舒乐扭开了脸,静默无声的拒绝了裴绍之的要求。

    裴绍之自然没有强求,他伸手调整了一下舒乐手脚上手铐的位置,以防伤到身下那人的皮肤。

    然后重新弯下腰去,将打雾机按在下一朵花瓣上。

    再次袭来的疼痛让舒乐下意识想要躲开,却终究没能挣脱。

    他像是已经累计,最终在裴绍之圆滑而狡黠的谋算之下困于其中。

    那白皙细腻少见阳光的肌肤上,一朵开得极盛的冬紫罗缓缓绽放。

    因为是刚刚纹好的原因,冬紫罗的颜色显得格外艳丽。

    一眼望去,妖娆又蛊惑,令人着迷不已。

    舒乐的身形在裴绍之的禁固之下微微颤抖,他拧了拧眉,低低的再次问道:“到底还有多久才能好……”

    时间距离开始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痛苦与折磨的边缘将舒乐的戾气打磨的一干二净。

    也让他的语气中带上了几分不自觉的求饶和依靠。

    这里只有另一个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也许也只有另一个人才能救他,才能停下这份折磨。

    可偏偏这另一个人正是开启这份疼痛的人。

    裴绍之垂下眼睛,第一次没有回答,而是稳住了手中的针笔,低头去看舒乐的神色。

    侧趴在床上的人闭着眼,睫毛却一颤一颤,像是逃而不得被禁在网中的蝴蝶,充满了一种凋零的美感。

    这让他突然想起母亲告诉过他的话。

    ——可如果他不爱我,该怎么办呢?

    ——那就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掌控他的快乐和痛苦,你能让他舒服,也能让他备受折磨。

    ——让他只能依靠你一个人。

    裴绍之停顿片刻,手从舒乐的身后圈过,提起了他的腰。

    这个动作并没能引起舒乐的警觉。

    毕竟刚才垫在腰下的那个大枕头也是为了保持姿势,以供裴绍之更好的稳住机器,保持刺青的形状。

    舒乐甚至主动配合的侧了侧身,开口求饶般的催促道:“还没好吗?”

    裴绍之眼中的神色暗了暗:“最后一步了,宝贝,腰下面再抬起来点。”

    舒乐仿佛终于见到了结束痛苦的曙光,因此毫无防备的向裴绍之的方向靠了靠。

    裴绍之神情微动,手中的打雾机轻轻使力。

    锋利的针笔刺入舒乐皮肤的同时,身下微动,扶住舒乐的腰线向后一拉,挺身将自己送了进去。

    巨大的侵占感瞬间拉回了舒乐的神智。

    他猛地回头,却早已经无力回天。

    刺青的最后一笔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