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祛2
书迷正在阅读:睡错男主后我彻底开摆(NP)、(快穿)被狠狠疼爱的恶毒女配、催眠世界np、被禽兽老爸cao大肚子了、锁情百合(高H甜文)、jingye饥渴症、疯批病娇在她老公身体里重生后、少女在群交现场(NPH)、深情男主也出轨了
明恻不想再听她一切安好的插科打诨,她想把他糊弄过去,告诉他世事如常? 难道这样就能越过八年的空挡,假装无事发生,事实是明犀一夜之间和那个男人凭空消失,和她最亲密的贺祛也满世界跑路,留他茫然一人对峙明氏家族,守着天犀助理部! 没有一个人留下一句口信,他明恻就这么无关紧要? 明恻反手把她重重按在车上,贺祛被他死死压制,一侧脸颊紧贴车身:“我不是来找你叙旧的,我们也没那么熟。” 顿了顿,明恻目眦尽裂,一字一句声声泣血。 “贺祛,你想清楚,交代不出什么,她当年能救你,现在可不会了。” 贺祛:“小恻——呃!” 就像在印证他的决心,明恻收紧放在她后颈大手,强烈的窒息感伴随着腺体被钳制的疼痛,贺祛青筋暴起,双手无力拍打身下的车身示意,发出痛苦的嗬嗬声。 明恻放开手俯下身,猛然吸入的空气让贺祛剧烈咳嗽,嗓子裂开一样的刺痛。 他弯下腰,虎口钳住贺祛的下颌让她咳不出声,贺祛胸膛喉咙还在剧烈震颤,他轻声提醒贺祛,语气阴森:“别跟我装疯卖傻,明白了吗。” 说完拍几下贺祛脸颊,随即转身进入天犀大楼,留下夜风中一句轻蔑嘲讽:“你看起来像条死狗。” 死狗贺祛无奈,八年没回来,明恻的变态程度有些超乎预期,叙旧都不许? 她捧着心时不时咳一咳,以一副示弱形象追上明恻:“咳咳......小恻你这样可不好,我好歹是第一时间赶来见你了,咱俩什么关系,你当年可是......咳咳” 没说完就被明恻一个眼神憋了回去,一口气上下不得,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喘。 明恻:“别叫我小恻。” 贺祛抗议:“你现在一点都不可爱。” 贺祛没什么逃避的念头,事情发展至今,本来就到了该结束的阶段,明恻这些年受的委屈,能把明犀心疼的找不着北,要星星不给月亮。 这次暴露也是无端生事。 毕竟原本的安排里,现在该是明犀哄人了,哪里轮到她这么兴师动众,大驾光临。 贺祛老实随着明恻上楼,看着电梯数字跳动,贺祛还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懒散:“怎么是往上走?” 明恻:“你想去哪?” 贺祛无所谓的笑,脏器还一抽一抽地疼着,依旧用挑逗的语气打趣他:“你要审讯我,不该搞个什么地下室小黑屋,一群审讯专家围着对我严刑拷打?” 明恻正在输助理部的密码,回身抓过贺祛支撑身体的胳膊,贺祛一个踉跄被他带过去,一只手被粗暴的按在仪表盘,指尖传来刺痛。 “嘀——采样分析中......” “身份验证中,数据库存在样本匹配中,嘀——匹配成功,贺祛,欢迎进入天犀。” 不带情绪的机器女声报告完结果就再次沉寂,贺祛嘴角一抽,难掩不可思议回身控诉明恻:“你不至于吧!” 明恻不置可否,凉凉的目光上下打量她:“谁知道你是人是鬼。” 贺祛深吸一口气重重叹出去,靠着电梯生无可恋:“你真的伤到我心了小恻。” 二人经过道道防护,终于进入助理部,贺祛没有被押送的自觉,兀自越过井然有序各自忙碌的员工,站在最深处那台闪烁着细碎灯光的服务器身前。 庞大蔓延的服务器分支占据一面墙壁,和天犀大楼融为一体,包裹着机械般运行的助理部。 贺祛恢复了锐利疏离模样,目光审视这座冰冷的巨兽,张开手,掌心静静躺着一枚银白发光的芯片。 “小恻。”她叫他,语气认真,没有先前的漫不经心,手腕一动,芯片抛给了明恻。 贺祛:“这就是我来的目的,你可以先拿去测试,保证安全,我会给你接一个完全绕过联邦的通道。” 明恻翻过那枚芯片,角落刻着NOX标识。银白的微光轻柔无害,静静躺在他手心,不比一捧月光有重量。 贺祛却说,它有着能绕过联邦的能量。 明恻递给一直在助理部没有带下楼的苏项拿去检测,贺祛撇了一眼算是打招呼:“苏项?” 苏项:“见过贺小姐。” “嗯,去吧,密码是你们老板序列号。” 事到如今明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轻眨了下眼,连呼吸都放缓,努力不让翻涌的思绪迸出,怕一不小心就惊醒什么幻觉。 “她在哪?” “你见过她。” 语气更加坚定:“是她让你来的!” 贺祛目光不落实处,像是在回忆什么,明恻不在乎她是否有顾虑,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衣领,呼吸沉重炙热侵略贺祛感官,他只想得到切确的肯定:“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究竟在做什么,能让她狠心离开八年不管不问,给他留下心腹辅佐他拿下明氏,带走那个叫父亲的男人,带走贺祛,就像划分了界限范围,只给他留下满屋血迹。 明恻觉得不公极了,明犀凭什么这么欺负他,这些年来他无数次给明犀找借口,她一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所以了无音讯,所以明氏所有人对他缄默,联邦官员也对明犀讳莫如深。 所有人都仿佛有同一个秘密,唯独宁死也要瞒着明恻。 这种感觉糟透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笼罩着他,明恻在网内,在背后人的纵容下施为,唯独破不开这层无形的封禁。 他甚至想过,是不是网外就站着布局的明犀,高高在上漠视他的挣扎无措;却唯独不敢怀疑明犀是否还爱他。 十二岁到二十一岁,明犀是他贫瘠生命中的一部分,她不要他了,那明恻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哪怕触摸到极限,察觉到背后的刻意阻拦,他还是不肯放弃,偏执的认定把她找出来,除此之外任何事都不重要。 贺祛一贯掌控全局的凉薄目光下,少见地透出几分说不清是惋惜还是怜悯,但无论哪一种,明恻都觉得刺眼:“别用这种悲天悯人的眼神看我,什么时候轮到你贺祛来装好人了?” 贺祛不反驳,明恻说得对,在同情谁这件事上,贺祛比之明恻确实称得上一条死狗,奄奄一息被明犀捡回来。 贺祛轻轻拍了拍抓着她的那只手,因为过分用力骨头好像要刺破苍白的皮肤,不用什么力气就拿了下来。 贺祛:“我不是来替谁交代什么的,很多事也轮不到我来解释。” “你也猜得到,既然我出现了,离她回来也不远,这些年她要做的,差不多准备好了。” 贺祛语调平静和缓,不过明恻觉得她在讲屁话。 “你别怪她,她是为了你。” 贺祛眼看着明恻因为这一句话目露凶光,好笑这人沉不住气,紧张凝滞的气氛不再,贺祛退后几步双手举起:“欸别动手——我就是来送东西的,这个芯片。” 贺祛歪头示意正被一群人围着参观研究的芯片:“本来她能亲手给你的,不过那边出了点意外耽搁了,劳驾您大少爷再等等。” 明恻动了动僵硬的手指,自己也说不上是出于恐惧还是别的什么,不再追问而是配合贺袪的转移话题:“能绕过联邦,那么她在佩斯?” “诺克斯来自佩斯,又和联邦科学院有牵扯......她现在倒对政治感兴趣了。” 啧,阴阳怪气。 贺祛想翻个白眼回敬他,要不说明恻是大少爷。 被明犀那种霸道说一不二的人从小独一份的护着,养成了有底气的性子,很难真正变得阴暗。一旦得知明犀就在不远处的音讯,等于回到他的安全区。 区域以内是对明犀有着执拗一般信任的明恻,义无反顾。 有明犀在,明恻就又变回那个明氏娇贵放肆、目空一切的大少爷,无缝切换,让自渡如贺祛也忍不住嫉妒:都不是多光彩的出身,明恻倒是好命遇到了他的明犀。 贺祛不爱回忆,她一向没心,血都是凉的; 但此时顺着思路走下去,恍然醒悟比起明恻,她其实更多对应的该是明犀才对—— 那个充当保护者角色、拖走笼罩在血脉上空的可怖阴云、撕碎捆束他们的粘腻绳索的人、是明犀、也该是她贺祛。 不过属于她的,明恻,被她留在了那个吃人的牢笼。 现在......大概死了吧。 贺祛对自己实在很善良,所以从来不困在回忆里悔恨懊恼,她试了想了想,却发现想不起来那人的脸了,有只白闪闪的鹤一恍而过,随即抛掷脑后。 明犀骨头硬,一手搅破天,贺祛没兴趣。 她选择把压力给到忙成陀螺的助理部,敲了敲桌面发出刻意的动静:“好了没有啊,年纪大了我可不跟你们比熬夜加班。” 嗡嗡的一堆人散开,露出被围在中间的助理部技术代表,乱糟糟有些瘦弱的beta,干瘪不安,头发稀少干枯,黑亮的眼睛发出不太属于这副身体的精气神,在苏项身后大跨步走来。 “明先生!我们此前只能在联邦内部发展,很大原因在于天网监视,助理部固然能完全隐在暗处与天网并存,甚至在某些方面取代天网......” 尽管浑身兴奋的不知所措,代表还是艰难压下内心的兴奋,先抬了抬助理部的功劳恭维,然后以不可思议的神情抖着嗓子,难掩激动的说出让明恻也精神一振的结论: “这,这枚芯片能完全暴露在天网之下,而不被天网读取任何数据,就像是隐形了——哦不对,是和天网融为一体!” 明恻听得出她在说什么,所以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 “在天网眼里,这枚芯片的任何行为都是合理的,所以不会阻拦,没有异常,在总局监督员眼里,只会收到正常运行的信号反馈!” 代表已经近乎入神的滔滔不绝,本能在说些什么,但语无伦次:”有了这枚芯片,加上助理部对联邦的多年部署,我们,我们......我们就能......“ 明恻也变得凝重阴沉,低着头语气森然,幽幽地:“我们就能掌控整个联邦网络。” 贺祛没见过这样的明恻,本能觉得不太正常,打了个冷颤胳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屈指敲他:“醒神!想什么呢做这么美的梦。” 明恻明显状态有些疯魔,贺祛觉得该收回一些认为他没怎么变的评价。 挺瘆人的,不过不是说明恻,是指以后万一看到这一幕的明犀。 她可不会怪自家哥哥长歪了,只会觉得这世界没按着明恻的心意长,然后生撕了联邦信息局哄他开心。 贺祛没开玩笑,她也觉得简直不讲道理。 但她不会说目无王法,贺祛眼里也没什么王法,在她看来,最好再下一场四百年前的大雪,把不人不鬼的联邦彻底超度。 贺祛从代表激动到冒汗的掌心拣出芯片:“我就是来送货的,附赠安装服务,给你接个远洋通讯,别的可不关我事。” 她提醒明恻:“最高权限还在她哪里,现在最多是没激活的阉割品......真想掌控联邦,就等人回来了找她要,先前瞒着你也是怕你出事。” 明恻显然不觉得被安慰到,一句话踩中他的尾巴炸了毛,猛然抬头盯着贺祛质问:“怕我出事?” “所以从一开始就是安排好的!” 明恻几乎是咬牙切齿,从见到贺袪那一刻开始积压的情绪终于爆发,他该是站在制高一方问责贺袪。 表现出来却像个委屈极了的孩子,正在控诉不守信用的恶臭大人,即使眼尾泛红溢出眼泪,还是固执的不肯移开: “我就睡在她的床上,等了她一天,等来的是什么?是不是还要我感谢她为了保护我,把明封怀也带走了!” “她安排自己离开的时候,是觉得留下的人安全,所以不需要任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