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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习惯吗。 我把书包放下来说:还行吧。人都挺好,课程也不难。 郑叔叔笑着说:你郑叔叔我长那么大还不知道大学长什么样,什么时候你们也带我逛逛啊。 我笑说:好啊,带你去吃吃食堂,你就知道曹阿姨做饭多么好吃了。 二哥二哥!郑愉忽然从房间里跑出来扑到我身上,我一下抱住她。 二哥你们终于回来了!我大哥呢? 我把她扶起来,说:慢点啊小鱼儿,你大哥在房间呢。 郑愉噢!一声,就挨着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郑叔叔看郑愉一眼,又对我说,对了,你们大学也应该要多交际了。说着在茶几下面拿出两个盒子递给我:算是对你俩考上大学的奖励吧。 我一看,是两部手机,那个年代手机还挺贵。我知道我不该接,又不得不接。 拿过手机笑着谢了郑叔叔,郑愉开心地凑过来:是什么呀?我打开一个盒子给她看:手机呀。 郑愉拿出来看了看,大声说:为什么二哥都有,小鱼儿没有!说着偷偷瞄郑叔叔,郑叔叔面无表情的看郑愉一眼,郑愉把手机放回盒子,小声的哼了一声,我哄她说:等小鱼儿读大学肯定有更好看的! 郑愉嘟着嘴说:当然! 我拿着手机盒回了房间,郑乐坐在床上收东西,我递给他说:你爸送的礼物。 郑乐把盒子拆开,两个手机一模一样,他笑:咱这是不是叫情侣款? 我笑笑,他递了一个给我:呐,一对,说不定还分公母呢。 我挑眉看他,他还笑着逗我:我这是公的,你那是母的。 所以你的见了我的就不灵了?你当是孙悟空的紫金铃啊!说着我自己也笑着坐到床上。他扑在我肚子上,手就往我裤子里掏:让你看看灵不灵! 我哈哈笑着躲开,这时正好门开了,郑愉把脑袋大大咧咧的凑进来:大哥二哥吃饭啦! 我和郑乐的眼神在空中一碰,我对郑愉说:知道了,马上来! 我和郑乐整理下,去了饭厅,郑叔叔坐在上位,郑愉坐在郑叔叔对面,曹阿姨擦着手从厨房里走出来,我和郑乐入了坐,郑乐端起碗,说:谢谢爸。郑叔叔点点头。 我正觉得气氛尴尬,郑愉就说要吃鸡翅,夹不到。我夹了一个给她,她乐滋滋的直接用手拿过去就啃。我笑着说:曹阿姨手艺越来越好了,看小鱼儿给高兴的。 曹阿姨笑着看郑愉一眼,郑叔叔说:好吃就多吃点,去了学校就吃不到了。 我说:嗯肯定啊。说着埋头扒饭扒菜。 郑叔叔吃了几口,问郑乐:大学没有不适应吧?生活费够不够? 郑乐吃着饭,随意的答:还行。够了。 我一边给郑愉夹着菜,一边默默扒饭。一顿饭吃下来大家都挺幸苦。 吃过饭我帮着收拾了碗,和郑乐在房间里倒腾手机,快到晚饭时间,郑叔叔有饭局出去了,郑乐也拉着我说:走,咱出去吃。 我们出去在街上逛了逛,没注意就逛到了余波他们楼下,我们想着也好几个月没见着余波了,正好叫出来聚一聚。郑乐上楼去叫人,我在楼下等着,正好余波的mama上班回来,看见我说:来找余波啊?我说:哎,阿姨好。 阿姨笑了笑。以往每次阿姨都很热情的拉着我问长问短,她和余波一样都是特别逗趣热情的性子。但这次,总觉得她的笑容并未展开。 她说:他和耀月都挺久不出去玩了,正好你们来劝劝他。小孩子嘛,有什么过不去的嘛。 我说:是。 阿姨嘴角牵了牵,转身往楼上走,一步一步,逆着楼道里的灯光,投下的阴影仿佛覆在人心上。 过了一会儿,郑乐下来了,对我眼神示意一下,我看到他身后跟着余波,余波瘦了,整个人的跳脱气息也仿佛随着肥rou流失掉了。他看见我,对我点点头,扯了扯嘴角,表情沉肃而坚定。他右手牵着钟耀月,当钟耀月从余波的背后走出来的时候,即使做好了准备我也忍不住心里咯噔一下,钟耀月简直快要瘦成骷髅了。 原本他就是清瘦白净的,现在脸颊都憔悴得凹陷下去,眼神是一片怯弱的茫然,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死气。 我唤他:耀月? 他无意识的看过来,眼神对上我的时候,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立刻又把目光转向了一边。 我不敢相信这是当初那个灵动精致的少年! 我摸不清状况,还是余波先说:你们打算吃什么? 郑乐看向他:将就你俩吧。 余波说:对面巷子里有家串串,还比较清静,去那儿吧。 郑乐看向我,我点点头,说好。 一路上,钟耀月寸步不停的跟着余波,进了店,余波找了个角落,我们四个坐了下来。点了菜。四个人竟然一时陷入了沉默。 店员把几钵串串端了上来,余波说:吃吧。 我和郑乐说:嗯。 余波问:暑假之后都没怎么联系了,还没问你俩考去哪了? 郑乐说:我俩都去了Q大。 那还不错。 你们呢? 余波顿了顿,耀月陪我去了C大。 我呆了呆,C大是我们市一个三本。不说钟耀月成绩很好,就余波也不差,上个二本没大问题。 郑乐皱皱眉:你俩......怎么... 耀月他,身体不好。余波说。钟耀月听见自己名字,把头转过去望着余波,眼神里多了那么一些东西,不再是看着其他事其他人一般的茫然。 余波也看着他,安静的笑了笑。 四个人安安静静的吃完了饭,把余波和钟耀月送到了楼下,我和郑乐正要走,余波说:等我。说着牵着钟耀月往楼上走。 我和郑乐来回走了几步,我蹲在路灯下,用树枝无意识在地上划着,忽的看到一只蚂蚁搬着个白色东西慢慢的爬着,我用棍子挡在它前面,它绕过去继续爬,我又挡,它又绕。我无意识的用手一次次拨弄棍子,给它设置障碍,看着它坚韧不拔地继续向前走。忽然郑乐走到我面前:你在干嘛。 我抬头看他:你踩到了。 郑乐连忙退了几步:什么? 蚂蚁。 我把头凑过去一看,那只蚂蚁已经死了,被那个白色东西压死的,如果它没搬那东西,也许郑乐脚下的缝隙根本压不死它。 过了一会儿,余波果然又下来了。他说:走吧。抬步往那个废弃工地走去。我和郑乐跟在身后。 走到那个工地,一眼望去,没有人也没有灯,只有月亮的淡淡清辉,投在这寂寞的废墟上。 我想起了以前我们在这嬉笑玩闹的日子:四个傻了吧唧的少年,隔三差五来到这里,背着月光,晃荡着腿坐在高高的水泥管上,在这个被城市遗忘的角落,见证着这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