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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9.

    一个月后杨戬去警队销年假，立刻投入到工作中去。又是寒冬将至，各大车站客运中心人来人往，属于前所未有的繁忙。西岐那边只能尽量顾得上。

    在西岐家里，姬发要经常在试飞基地保持训练，杨戬只能尽量一周回来一次，遇上重大刑事案件甚至一个月都不能回来。伯邑考要经常带着公司里的总监出差开会，这阵子在忙着和公司股东商量如何把研发经费控制在止盈率边缘，还要向国家药监局提供更新材料。

    伯邑考觉得上次研制的基因疫苗需要进一步做更多的优化改进，以获得更高的安全性、成功率和保护效力。

    结果就是这段时间，一家人明明人口齐全阖家幸福，却忙得一个大人也看不见。

    小元诵一直被保姆和私人管家照顾。保姆和管家都是伯邑考请的。伯邑考有时候回家取材料，就会帮忙抱一抱。但是小元诵看不见自己的亲生父母就会无端的害怕，或许这样一个纯真矇昧的小生灵对情感就是极为敏感的。

    他被大伯父抱着，也缓解不了心中的恐慌，毕竟隔着一层血缘，小元诵习惯了杨戬身上的气味，抱在怀里凝睇他微笑的角度。无论伯邑考怎么用玩具、用奶嘴、用西岐糖葫芦、用ipad小电视吸引他的注意力，那个缺乏安全感的缺口怎么堵也堵不上。

    伯邑考那气得，往“中国人民很行”（1/5）名称的家庭群里发了个视频，微笑/，把那对同样不省心的父母吼上线。

    伯邑考：[视频]

    伯邑考：看见了吗，是不是亲生的了还。

    伯邑考：这周无论如何都给我抽一个人回来陪两天。

    伯邑考：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如今幼子无教，可见是父之大过，姬发一马当先、一错再错，这周姬发你回来的时候先来书房见我。

    姬发：哭/

    姬发：我错了哥。

    姬发：我今天就回来

    姬发：大罪俱在我姬发一个人，要怪就怪我，请兄长不要计较我的疏忽大意，从轻发落！

    姬发：可怜/，这几次飞行试验太重要了，编队中实在少不得人。

    伯邑考：[语音]:　对于你这种态度我是认可的，在工作中我们会遇到各种各样难以预见的挑战，所以学习平台很重要。姬家虽然不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顶流家庭，但资源条件也并不算差。如今我对你却是很失望的，以前父亲经常在生活和工作中来回奔波，我在父亲的惩罚面前保护你，是希望你能学习到他身上好的一面，等到你有一天也当父亲的时候以结果为导向，以过程为重点。我对你的期望是很高的，我把你视为家庭中最重要的骨干，也是西岐生物的第二位执行董事，你现在仅仅完成手中的工作是不够的，你应该主动帮忙替父亲、我、杨戬承担一些事情，你表现好了，五天回家三天了，元诵黏着你就有希望了，项目也就落实了。元诵就是我们的客户市场，如果是市场给我们好评，自然会以市场经济规律为依据，以投入产出量化价值一切都可以与结果或者产出正相关对不对？

    姬发：……

    姬发：哥你最近是不是和什么某里、某东的人吃过饭了……

    姬发：这话术怎么那么耳熟呢

    伯邑考：哎，对呀，你怎么知道的？

    姬发：……

    姬发：好了哥你别唠叨了，今天我就回来了。

    伯邑考：行，OK/

    姬发无语。晚上从基地赶回了家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直奔二楼的杨戬房间把元诵从床上抱起来抱抱。

    元诵晚上吃饱了，又哭了一场，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眼泪，就这样一个人独自睡在婴儿床里。姬发也很心疼，摸摸儿子柔软光滑的脸蛋，心也都快跟着一起化了。

    元诵能感觉到抱着他的人不是白天负责照料他的保姆，闻到了他爹风尘仆仆带着军质水纺棉面料的气味顿时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姬发不是他的娘亲，嘴巴一瘪，不认账，又要失望的大哭。

    姬发拿着小飞机、小拨浪鼓哄了一番，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小元诵此刻尽数体现他爹娘两个的遗传因子，今天晚上大有一番看不见他娘就誓不罢休的架势，被他爹抱在怀里依然大吵大闹。再这样哭下去连脐疝都要哭出来了。

    这孩子向来并不是很爱撒娇胡闹的小孩，七个月大就会稀里糊涂地喊“mama”，如今只是因为太思念娘亲了才会这样。而杨戬今天至始至终都没有在微信回复他们的消息，不知道又因为什么事不能联系家人。

    姬发着急，又没有认识的人可以去朝歌分局打听最近发生了什么重大的案子。

    姬发在群里问：怎么办啊。

    伯邑考：？

    伯邑考：还是不行吗。

    伯邑考：要不你去问问你们同学，上次我和杨戬在医院病房门口遇到他的，他说在朝歌有什么事都能找他摆平，我就留了一个他的邮箱。

    姬发：？？？

    姬发：谁啊

    伯邑考：＿yjyj666@gmx＊＊＊＊＊＿，他只说自己是朝歌人，我们遇见以后聊了一两句，没说什么。你试试吧，我先忙。

    姬发：？？？？

    姬发心里升起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他认识的yj要么是杨戬要么就是殷郊，不是吧，难道是他？？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姬发抱着元诵去书房用电脑，一边哎哎的哄着，一边心情复杂的打字，点下右下角的“post”按键。

    几分钟后，他的质询邮件等来回复，两个字，嘿嘿。

    姬发一看就是那个从初中认识到现在的傻逼。他居然没死。那么这么多年究竟到哪里去了？

    他肚子里有一大堆疑问，但是这些问题可以先往后排，一切都没有杨戬重要。问清楚他的去向是第一位的。

    姬发问道：“我儿子想他娘亲了，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殷郊坐在靠背椅上，对着黑暗中无数逆行的光线，嘴角上扬，在笔记本上敲字：“有，我知道他在哪里。”

    “所以呢，告诉我啊。”

    “别急嘛，据我的手下说，刑侦二队最近要破获一起前所未有的大案子了。这事要从19年前说起，早在我国公安的刑侦技术还没有dna鉴定时，有四个异姓兄弟，李兴霸，王魔、杨森、高友乾结拜以后抢了中国黄金的总店，攫尽了无数翡翠珠宝，并使用违禁枪支射杀了当日第一位开门迎宾的男经理。这么多年后终于有线索了。”

    殷郊说：“我国刑事案件追诉期最长只有20年，破案迫在眉睫。杨戬一看那哪儿行啊，一定要把这四个人抓到手了。”

    姬发有点埋怨：“就算是这样好歹也跟家里报个平安，真是的。“

    殷郊笑嘻嘻：“猫上头了确实是这样。“

    姬发就问：“哎，那我问你啊，你既然这么手眼通天朝歌的事什么都知道，那杨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殷郊摇头一键三连否认：“这个你问我，我也不知道，麻麻说没有证据的事不能乱讲。”

    姬发：微笑/，你少来。到底能不能有个准信。我儿苦这四个老贼久矣。

    殷郊：我真不知道！

    姬发：你真特么纯纯铁废物，我请你帮忙还不如请我在部队里的朋友帮忙。军警联动比你他丫的效率要快一点吧？虽然我现在不知道你的情况，但是你现在待在朝歌没错吧？一点忙都帮不上吗？

    殷郊连忙大喊：我冤枉呢！我也在努力一起追查好不好！

    姬发crtl　c＋crtl　v：殷郊，我对你的期望原本是很高的，我把你视为最重要的兄弟，你现在仅仅完成手中的工作是不够的，你应该主动帮忙替我和杨戬承担一些事情，你表现好了，元诵认你干爹有希望了，项目也就落实了。元诵就是我们的客户市场，如果是市场给我们好评，一切都可以与结果或者产出正相关对不对？

    殷郊：草，兄弟你pua到我了，我被伤害到了，我现在心里很难受，你打泳池打浓雾那关太阳花再也不产太阳了。

    姬发最后给他发一封邮件：别贫了赶紧帮忙啊愣着干嘛。

    殷郊躺在椅子上装死，过了一会，认命地联系人手加班，碎碎念杨戬你就欠着我的呢一辈子挨上你我就变成是996被剥削的命了，人家自古红颜多祸水，你特么是刚出炉的红铁水，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