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篇,完)(koujiao,尾声)
书迷正在阅读:鸳鸯被里成五夜、贪花风雨中、漂亮的太监、平安京风流物语 (1-217)(NP)、平安京风流物语 (1-210)(NP)、平安京风流物语 (1-197)(NP)、平安京风流物语 (1-194)(NP)、平安京风流物语 (1-185)(NP)、[all枫/恒]我们所爱的你和你
他无可奈何,本体回来的时候没叫任何人知晓,只是默然行进了来,果不其然一进来便见到三人同他接收到的讯息一般阴差阳错做到了一块去。 张角嗅不到房内那腥膻yin靡的气味,不过光是看也能看出来,他轻叹了口气,走到床榻边去,伫在一旁,深感看着两个年轻许多的自己与小孩zuoai还是太过奇怪了,但他看见干吉沉浸其中,满面潮红的神色又十分不忍打扰。 于是他干脆不出声了,只默然看着干吉,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干吉正紧紧环抱着身前二十岁的张角,与他肩碰着肩贴蹭在一块,他又靠着另一位三十来岁的张角,臀尖置在他腰胯之际,不受控制地痉挛抖颤着。不断挺动进去的rou具被顶出咕吱咕吱水声,将绵密的汁水榨出体外。 张角看了一会,还是忍不住伸手过去,似乎想要抚碰干吉的脸颊,也可能是想要帮忙拭去他在性爱中不可自抑沿着唇角淌出来的涎液。不过手伸在半空,犹疑一下,终究还是停住了,又想要收回去。 此时猝不及防地,他悬在空中正要收归身侧的手被一只沾满了薄汗的手握住了——是干吉。 他不知什么时候早就发觉了张角本人已然到来,竟然一直没出声,只等着他做反应,这会儿横伸出一只手来骤然抓住了他,因为掌心湿滑有些抓不住,又往上直够到手腕,却是紧紧攥住了。 干吉的嗓子都喘叫得发哑了,这会吐出口的声音还有些口齿不清,他低笑道:“恩人,怎的回来了又想走?” 他的恩人垂眸望了他攥着自己的那只手片刻,吐出一口长叹,无可奈何却并无责难:“干吉,现今你总痛快许多了罢。” 干吉抿唇颔首不语,面上是有些隐晦的笑意在的,知晓张角这回是不会甩袖而去,于是便也松开了攥着他的那只手,毕竟他也不剩多少力气。 张角果真不走了,只站在床榻边,又深深看了干吉许久后转而去看旁边两人。 他看了二十岁的自己两眼,二人面面相觑,张角忍不住先移开目光,他实在是也觉得那年太过年轻看过去恍若隔世不太认得,也不太好意思多看这个青稚的自己了。 不过他又看向三十来岁的自己,这时倒心情复杂地看了许久,对方也不避他的视线,只是要平静许多。 那年,我还没有遭过绝境,也未曾历经过逢生,张角心想。并且他也心知肚明对方看见自己时心中会想什么,大约像在望一面截然相反的镜子,可是心里很难有怯,张角也觉得这样是好的。 这两尊毕竟只是从他身上分离出来的两具身体,不能真正改变过去,也与现在毫无关碍,因此他没有打算同自己说些话的打算。不过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倒吸一口凉气,转头看向了三十来岁那位巍然有仪的自己,同他说:“你就未免还是有点不是人了。” 那个张角这回倒是心虚得厉害了,目光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到干吉身上,低头亏心地靠了靠干吉的后颈。四人间只有最年轻那位听不明,他本来回忆里也并无干吉其人,更遑论知道什么伦理上的弯弯绕绕了。 “恩人,恩人,你看着我没有。”干吉忽然松开了身前的张角,朝他的恩人凑近去,因着身量较低而张角又站直了,因此将将够在他的腰际,伸着一双手臂将人搂住,扬着脑袋望他,问出了他问过一回的话。 张角低头瞧他,一张小脸上覆着薄汗湿了个透亮,张角怜惜地伸手去沿着那面颊边沿仔细拭过去。他使干吉得到了他温声的回答:“我正看着你。” 干吉面上露出显而易见的喜悦来,他将张角紧紧环着,把张角羸瘦的腰身抱了个趔趄,好容易才站稳了,张角只好有一下没一下抚过干吉那贴在脸上身上的银白长发,将它们捋直捋顺。 渐渐地,张角感觉干吉靠在自己腰畔的脑袋拱了拱,起初他还没反应过来干吉在做什么,随后低头一看,便发现干吉正如小兽一般衔着自己的腰带努力地企图扯解开,他吓了一跳,一下子没留神便被扯下了。 张角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无奈的情绪在今日出现得太多了,但是克制不住,他总觉得给干吉的纵容还该更多一些,于是只好多无奈一些。 干吉的声音黏黏腻腻的,软声叫着恩人,他的脑袋附在张角身下,口唇中喷出的热气细细密密落在张角性器旁,使之渐渐勃然抬起来。 他脸颊泛着红润,舔湿了两瓣薄唇,探出一点舌尖来顺着张角性器根部一路滑到顶端,来回几次,那性器便全然硬挺,涎水沾染得到处湿yin一片,那软红一路渡到涨硬的热烫guitou顶端,带着那性器颤颤直跳。 干吉咽了咽涎液,轻轻地在性器上舔弄,将陡然立起的阳具反复摩挲过,又似吻又似讨好地蹭弄着张角的阳具,但并不完全含裹进去,只是试探着。 张角的呼吸兀然重了,犹疑了片刻,伸手去摸了摸干吉脸颊侧,似乎是应允了他的行为。于是干吉便偏着脑袋蹭了蹭,张开了两片薄薄的唇瓣,将张角的性器含入了口腔深处。 那内里潮湿温软,不一会就将张角的性器全浸湿了,自己的口腔也被填得满满当当,小小的舌头贴着那冠头侧边滑动,吸吮着那整个顶部,扫舔过整具柱身。 随着他的动作,他的身体也不自觉上下起伏起来,热切地使那膨胀硬挺的rou具在自己热乎乎的口腔中来回进出,同时殷勤地讨好了身下两根性器,使它们复又在自己的身体中埋入又抽出,窄瘦的腰腹又被撑得胀满而发出痒麻,被堵着的口中不自觉发出阵阵发出一阵阵微弱的嗯嗯啊啊声。 干吉湿软的小巧舌尖从那口唇的缝隙中探出来,主动地小幅度地吞吃着rou具,在柱身上来回游走,分泌出的唾液止不住地向下流,湿得一塌糊涂。 他前后两个张角挺动着身躯,令性器反复深深嵌进干吉的双xue中,rou蚌被扯得大开,潺潺向外泄着水液的rou口予取予求地接纳着性器。 张角低喘着,将指节伸进青年的发间,按住他松软的发梢,带着他的脑袋微微向后仰动,像逗弄小动物一般抚摸着干吉的发顶。 干吉整个人被cao得上下颠动,还要顺着张角的动作张大了嘴,拥柔软的口腔rou壁轻吮着性器,一对唇瓣被cao得湿红,黏腻而连贯地从唇边溢出口水,喉头被冠头磨碾过,在cao干中止不住地收缩。 他们交合的床榻底下持续地被媾和间不断滴落下去的yin水砸出一块深色的不规则水痕,丰沛得像从丰满的果rou里挤出的甜腻汁水,他被两根性器将薄薄平平的窄瘦肚腹填得满胀,连肚皮都被撑得涨起来。 口中又还吃着一根,不住有湿润黏滑的液体溢出来,绵绵的水潮躁动将干吉的脑袋都淹得迷迷糊糊了,身下却依旧淌起连绵不绝的yin靡性液,敏感的两口甬道纷纷簌簌地涌动着春潮。 他也不知道重心该放在谁身上,好像两个人已经被盛着了但是跟前又有一个最亲近最熟悉的,于是只好软绵绵倚在张角腰际,像只无骨的小猫一样贴着,眷恋不舍地迎着性器,唔唔地溢出些喘叫。 柔软得像云团一般的rou阜被撑得几乎透明,被撞出阵阵摇颤rou响,直泛酸软,被磨得rou唇翻卷出来漏出嫣红的颜色。压抑不住的叫喘从干吉口中不停传出来,脸涨出了桃粉的色泽,有些干呕的生理反应但是又因深重的冲撞而打断。 显而易见,身前的年轻些的张角初经人事,对情欲应付不暇。在软湿温暖、水意泛滥的的屄道中抽送,xuerou抽搐着不自觉依附上来令他那快意几乎铺天盖地。 他次次都随着另一位的频率,每每将rou柱抽出到体外,又一插到底,硬涨的冠头cao过敏感的rou粒又破开rou道朝里顶去,这么反复冲撞多下,还是难以忍受那快感,闷哼一声,将一股股浓白的初精尽数泄在了甬道深处。 他闷喘着,抱紧了怀里的人,干吉前处那雌xue骤然灌了个满,唔唔得叫着,不小心使齿关叩上了口中柱身的表面,不过张角只是略微一皱眉。 身后的那位壮年的张角显然也即将到了,握着干吉的腰身又沉沉撞了几回,将干吉撞得身躯直向上弹了弹,才终于释放在了干吉体内深处。 干吉只觉得身后两处内壁温温涨涨,热乎乎的甬道被浓精充满了,竟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足尖也跟着蜷紧了。 二人依次缓缓退出来,干吉身下的两处xue口还在各自收缩、轻颤,一时半会很难合拢不说,内里的些许嫩红软rou都被阳具来回的抽插cao得稍被拖拽出来,随着深处浇下的潮水被冲刷出体外,空气中都是不同的体液混在一起的味道,令本就犯窒的干吉更加头昏脑涨。 他的腿间黏黏糊糊的,被过度使用的两口rouxue微微翕动,被捣得rou谷泛麻,却还能感知到有东西含不住一般从里面浓厚稠密地缓缓淌出来,混杂着各色体液。 干吉昏头昏脑,意识不甚清醒,却还知道挣着摆脱了其余二人的怀抱,踉踉跄跄地膝行到床边张角身前,在他身后淌出的体液打湿了一路。 张角很没办法地看着他,在干吉吮舔自己的性器,热气滚滚地溢出并不自觉流露出渴求的神情时,他俯下身去,伸臂摸向干吉身后,将指节探进干吉后xue当中没入,将里面的白精yin液从rou口里抠挖出来。 触手全是黏腻一片,指节被缠裹着搅陷进去,被水xue内的汁水浸透指根,将浅处的精水好不容易才勾带出来。 干吉依旧吮着他的性器,含到无法再吞咽的程度,喉间的一小块软rou被牢牢地顶住,又随着他脑袋的前后动作而有一种不断窒息又被放松的病态快感。 直到反复的深顶之后,干吉嘴里的腥液与唾津混杂,在满溢到口腔肌rou酸麻之际,几股浓稠的、带着腥膻味的液体终于倏地喷射出来,在干吉口腔内荡开。 张角扶着他的肩头,情不自禁半阖着眼闷喘,过一会又睁开了,将性器终于从干吉被撑得酸麻的口腔中抽离出来。 那软红而泛着水泽的口唇也好像合不上似的半张着,干吉颤颤地张开薄唇,主动地将一条嫩舌搭在下唇,将口中苦咸的浓精展示给张角看,他知道张角会看着的。 张角面庞灼起来似的看着干吉痴痴的神情,忍不住伸手去想要把他唇边的白浊擦干净,结果自己指尖还沾着些许湿黏浊液,没擦干净反而还沾染上去一点,于是有些尴尬地又不擦了,只是拿手背拍了拍干吉的面颊。 “恩人……”干吉几乎只能吐出气音,叫张角不得不低下身去听,他想让干吉就不要再讲话了,不过紧接着听他继续轻声道:“你再、你再唤我一回吧……” 张角忽然想起了他共感之下,干吉背着自己与十年前,二十年前的自己说的那些话,他仿佛如鲠在喉。 “干吉,睡吧,剩下的事我来。”张角如此说道。 干吉好像还想说什么,这回张角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已在意料之中,知道这孩子要说些什么,替他说了。 “如果我们早十年,早二十年遇到就好了。” 干吉面上的红泽未褪,听见这话竟然露出了rou眼可见的惊诧,令张角不禁怀疑自己在以往的日子里有那么罕见地能够理解他的心思吗,想想好像是有点。 不过干吉显然不能够再想那么多了,他朝着张角的方向又凑近了些,被他捞进了自己怀里扶住。干吉一够到他的胸膛便觉安心,将双腿蜷紧了,窝进那苍瘦冰凉,但却最真切给他关切的怀里,几乎一恍惚的功夫,便昏睡了过去。 张角坐在了床边,听着干吉渐趋平稳的心跳与呼吸声,仔细地将他汗湿的碎发捋净了。 他这时才复又抬起头来看向床上其他两个自己,他们的状况实际上不太好,不过方才谁都没出声打断。张角已经看见他们的身躯开始碎裂,止不住地破落成一块块的碎屑落到空中,风一吹就散了。 不过这也在张角意料之内,由着鸿蒙混沌被撕破而绽生的变体,那自然道的涌动停止便要归位,他们承载着张角看似漫长实则寥寥一生最深刻的几处明碑。 他们二位也不言语,不知道是怕惊扰了熟睡的干吉还是只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张角便权当他们已不存在。 过去片刻,身量宽厚些那位在消逝前还是忍不住开口:“这十年来——很辛苦吧,他。” 张角顿一下,点了点头,不过说道:“也有好的时候,只是大多时候还是辛苦。” 而年轻的那位似乎总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但毕竟尚且未到经受许多事情的年纪,只是抢在另一位前开口忙问:”那今后他可否能过得好一些?“ 这回张角却摇了摇头,使那二人都面上现出相似的急切来,想要问他凭什么,只听张角用自言自语般的声音低声道:”明日之日,不可预料,路全凭干吉自己选择,我只能保证不要再叫他难过。“ 他们二人俱是沉默下去,或许是在思索这些年自己究竟遇到了如何难处,最后走到这一步别无可支配的选择。只是那些都与他们无关,也不能够真正了解,因此无从置喙。 张角也感到疲惫了,他不再和任何一人沟通,而是倾身后靠在墙边,使干吉靠在他空剩一具骨骼的臂膀中,尽量不使他硌在坚硬的骨头上。 他沉沉地眯眼小憩了片刻,再睁眼时其余两个自己已经消失不见,只有他才能感知到的波澜终于止息,留下的只有他和干吉。 张角的指尖碰了碰干吉的脸颊,但怕吵醒他,于是很快又分开了。 他抬起手,隔空望着自己嶙峋可称可怖的手背和底下突出坚硬骨节的手腕。 万事不可回转,来日也难言方长,张角心想。 忽然,干吉在他怀里动了动,张角连忙低头去看。发觉他的手掌无意识一般动弹了几下,不知道在沉梦中看见了什么,手不自觉地朝前好似想要抓着什么。 张角感到奇怪,低头仔细看那指尖,竟然望见三条红线牵在其中缠缠绕绕,绕过指心,正汇而成一,簇簇地微弱变化着。 他沿着那红线尽头看去,隐约看见那另一端在几乎无尽的交叠弯绕后,似乎最终连到了自己指尖。他还疑心自己晃神瞧错,再一眨眼,又不见了。 张角愣愣的,忽然惊觉了些干吉从未告知的事由。 世道漫无边际,沉沉浮浮,然而其间相交联,在了无声息处已生长得比天还远,比浪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