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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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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明敏先下了车。

    陈染在车上逐渐清醒。

    说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在陆粲京开车的时候坐后排。

    以前培养的习惯并没有被遗忘,陆粲京这次也很自觉,帮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但她没有坐上去。

    陆粲京也没有问,只是默默关上了车门。

    他一路沉默,好像只是说一句“我送你们”,就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车停在红灯。

    “是你吧?”陈染在他后面忽然出声。

    “……”声音震动空气,陆粲京脊背发麻,握紧方向盘。

    “你在跟踪我。”陈染说得更明白了一些,平静地指控他。

    他没办法反驳。

    他没办法对她说谎。

    陈染在背后看着他。即使隔着座椅,这个姿势依然使他很不安。

    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这样很容易让他……生出不可能的妄想。

    陆粲京吞咽了一下,手心沁出了汗。

    “嘟——”

    后排的车愤怒的按喇叭。绿灯了,别人催他快走。

    他放下手刹踩油门。

    “说句话。”陈染在他身后说。

    陆粲京迅速扫了一眼后视镜,对上她平静的脸。

    他声音干涩:“说什么?”

    “解释。”她往前俯身,右手搭在他的椅背上。

    他从后视镜看着她的指尖将柔软座椅按得陷下去一些,心脏急跳,几乎以为她摸的不是椅背。

    而是在触碰他的身体。

    他说:“……误会,只是碰巧。”

    “那么巧?饭后横渡太平洋散步?”她显然不信。

    “……”陆粲京哑然。

    陈染坐回去了。

    车内只有导航指路的声音。太过寂静,如坐针毡。

    陆粲京有种冲动质问她。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回答?

    是,他跟踪她,尾随她,像个神志不清的变态……

    可是他不敢说出口,因为他害怕……

    “不要再这样了。”她说。

    陆粲京猛地颤了一下。

    ——她还是说了他害怕的那句话。

    他喉结滚动,咬着牙一言不发,开车送她到酒店楼下。

    门童为她开门,她毫不犹豫地下车。

    她就要像当年一样。

    拒绝他,离开他。

    他眼神越来越暗。

    ……终究……

    被抛弃的狗,甚至不被允许在暗处偷看。

    窗户突然被敲了一下。

    “打电话给我。”

    她透过降下的车窗,说:“至少,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对吧?”

    ……

    朋友?

    主人走了,饿久了的野狗无人控制,闻到残留的香气,狂暴邪恶的念头在他脑海里盘旋。他真想把她按倒在座椅上,舔舐她的全身,贯穿她的躯体,把她撕成碎片。

    “你是不是在假装?”陆粲京转身望着空荡荡的后座,自言自语。

    怎么可能做朋友,难道她就一丁点都没有察觉?

    可她要是真的没有察觉,怎么会坐去后排,让他碰不到,看不见?

    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陆粲京点亮屏幕,看到新消息。

    陈染:【戒烟】

    她果然闻到了。

    他用力抓了一下自己的颈侧,懊丧又煎熬地一喘。

    陈染非常清楚。

    她了解他。陆粲京那个样子,那个强行忍耐、紧绷克制的神态。

    他浑身上下都写着欲望,濒临崩溃,猛烈得让人毛骨悚然。

    所以他召之即来。

    看着吓人,实际没有半点长进。

    电梯开门,姜荻又打来电话。

    她接通。

    “你看到他了。”他那边很安静,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

    “所以?”陈染刷开房门,走进去,脱掉鞋子。

    “你湿了吗?”他说道。

    这种变态的话,忽然从他嘴里又冒出来,让她觉得陌生又熟悉。

    她有些诧异:“我刚刚还在想,陆粲京没有半点长进。怎么?你也被他拉回了七年前?”

    姜荻不被影响,自问自答:“答非所问,逃避问题。你湿了,你想睡他。”

    陈染不否认:“我很正常。”

    “别幻想。”

    门被叩响,电话里,他说:“开门,我来了。”

    “……”

    她转向房门:“你来了?”

    “快点。”他道。

    陈染走过去,把门打开,却堵在门口,道:“你是灭火器?”

    把自己当泄欲工具?

    “随你喜欢。”他握住她的手腕,膝盖一抬,把她轻轻撞进门内,按在墙边。

    门自动合上,咔哒一声。

    “随我喜欢?”她仰头看着他。

    常常相见她没有察觉,分别了几天忽然一见,她才后知后觉,姜荻比当年高了这么多。

    身高只比陆粲京矮一点,遮蔽灯光,阴影笼罩着她的身体,凭白陌生,令人不解。

    “你在干什么?”她几乎要笑了,“正常一点。”

    自打之前变得怪怪的,到现在都没能恢复正常吗?

    “嗯。”他随口应声,把她双腿顶开,撩起下摆,伸进裤子,隔着内裤指尖一滑,摸到了预料之中的湿意。

    “陈染。”他低头咬住她的颈侧,呼吸洒在她的衣领里,“湿的这么厉害,没有我怎么行?”

    “……自己来?”她侧过脸,躲开他蹭的人发痒的头发。

    他转而吻她的耳垂:“不行,你需要刺激一点。”

    他抽出手,退开,单膝抬起,抵在她腿间一蹭。

    夹杂着细微疼痛的快慰感突然袭来,她咬住下唇,紧贴墙壁,无处可躲。

    姜荻熟悉她的身体,俯身凑近,妍丽的容貌好似魅惑人心的妖孽。

    他说道:“刺激一点,粗暴一点。你知道他现在更可怕了,他忍了那么久。”

    姜荻单手握住她的两个手腕,反剪在她背后,把她推在墙上,身体重重地压过来,压扁她的胸腔。

    “他会折断你的手臂。”

    陈染痛得喘了一声。

    她想挣脱开,才发现姜荻的力气竟然很大,她没有反抗之力。

    “掰开你的大腿。”他逼迫她双腿大开,踮起脚尖。

    “把你顶在墙上……粗暴地直接插进入。”他越说声音越低,在她背后吹开她的长发,舔吮她的后颈。

    她颈后又麻又痒,全身都被包裹覆盖,压得无法呼吸。

    性器顶在她臀上,他恶意地磨蹭。

    他能感觉到她在试图挣扎,几次三番,全都失败,像被拿住了翅膀的鸟,捏起后颈皮的猫。

    挣扎吧,害怕吧。

    不要幻想陆粲京,也不要靠近他。

    突然陈染不再挣扎,胸腔连续颤动。

    姜荻停住动作。

    她声音发抖,不是害怕,是带了无法遏制的笑声。

    她说:“姜荻,你是不是……偷偷举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