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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哗然。 白光一闪,如同离弦之箭。那蓝衣人的胸口已然插着一把七尺青峰。 “不要——”殿外,一个人尖叫着,晕倒在地上。 众人都没从这电光火石之间缓过神儿来,那蓝衣人已经轰然倒地,脸上却似未曾中剑一般平静。人群之中,一个人捏着拳头憋着气儿,紧张地注视着一切。 “还没结束呢。” 小巧的舌尖细细地划过唇瓣,嘴角向上勾起。骨头碎裂的声音,肌rou撕开的声响在空旷的大殿上方格外诡异。 众人看着那纹丝不动的蓝衣人,大气不敢出,口水不能咽,只是一个眨眼,那本还在的身体便化作一滩血水,鲜艳的颜色在地上显得格外刺眼。 “哐当——”一声,七尺青峰倒在地上。隐在人群里的那人松开五指,舒心地笑着,解恨地望着那一地艳红。 柳昱函虽有些吃惊,却仍旧安了份儿心,看着嗜血地笑着那人:“夜公子不知道朝堂之上不得擅带兵刃吗?” 墨叶冷冷的看着他,心中哼笑着,他会不知道?“八王爷应该感谢子墨替你灭了口才对。” “什么意思!”柳昱函不悦地望着他。 “难道不是八王爷下令凝烨刺杀尘的吗?”深邃地眸子流转着。 “夜子墨你不要血口喷人!”柳昱函有些失态地吼着。墨叶笑着,朝空中撒下一打密函:“八王爷给六王爷写的密函,八王爷不会忘了吧。” 柳寒月捡起几张,看了几眼,然后冷冷地看着柳昱函。百官见状,也纷纷捡起几张来看,窸窸窣窣地说着什么。 柳昱函吃惊地望着纷纷洒落一地的信,再看看柳孤风。想不到这个懦夫倒头来居然有种背叛他,他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以为他逃得了。可是柳孤风只是低着头。 柳昱函越想越气愤,他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的,皇位是他的,皇位是他的,谁也拿不走!猛地一拍扶手:“来人!” 一队侍卫持着兵刃,拥了进来。百官有些慌乱地望着他们。 “昱函,你这是什么意思?”柳寒月皱着眉头。 柳昱函狞着脸,冷笑道:“什么意思?父皇已死,这皇位舍我其谁!舍我其谁!” “所以你弑父篡位!”柳寒月冷冷地望着他。 “是又怎么样!”柳昱函不再掩饰,“我不妨告诉你们,三十万大军在落炎城外候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可惜,你不能如愿了!”柳昱廷高亢的声音响起,从殿外跨了进来,看了眼自己从小捧在手心的亲弟弟,想起他给自己下药,一阵心寒,挥了挥手,又一队侍卫走了进来,与柳昱函的人相持着,“你那三十万人马早就被苏家大军给制服了,你以为还会来帮你?” “苏家大军?”柳昱函怔怔地重复着。 “不错,他们接到夜公子的消息,所以及时赶来了。”柳昱廷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为何......都是他,都是他,都是因为夜子墨,柳昱函怒视着墨叶,都是他搅了自己的全盘计划! “尘的尸体在哪儿!”墨叶似乎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径直走过去,盯着柳昱函。 “怎么,是不是父皇不在,觉得空虚了?放心,等我登基了,可以赏你很多男人,保证你活得舒舒服服的。”柳昱函笑着。 “尘的尸体在哪儿!”墨叶又重复了一边,话语中带着几分怒火与强硬。 “一个死人要了有什么用!”柳昱函笑着,“难不成,你想复活他吗?哦,对了,貌似我们夜大人也不是常人吗。”刚刚他杀凝烨的场景,人人目睹,这等事儿怎会是常人能做出来的。 “尘在哪儿!”墨叶低吼着。 冷不防,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墨叶缓缓转过身,一个黑衣人背对着他躺着。墨叶颤着手,将那人转过来,竟是耿玖傲! “哥!”另一个黑衣人从梁上蹿了下来。 他们什么时候进来的!柳昱函不悦地看着,明明就快杀死眼前这人了。 耿玖傲捂着胸口,一根三寸芒钉深深地扎在他的心口之处,嘴唇微弱的颤动着,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结果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动了动,便再动不了了。 “哥!哥!”耿琳秋哭喊着推着耿玖傲的尸体,“不会的,不会的。哥~”耿琳秋红肿着双眼,望了墨叶一眼,“哥......” 墨叶突然觉得有些干涩,他分明听见那人临死前说:我说过我要保护你的。 看了看耿琳秋绝望的眼,墨叶垂下眸子,替躺在自己怀里那人捋了捋长发,低声地说了一句:“我不会让你死的。” 墨叶将手放在耿玖傲的胸口,暗红的光在他周身隐隐闪着。耿琳秋震惊地望着那诡秘的光圈,又看了看墨叶,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儿,在暗红的光中闪烁着。 直到那道光消失,墨叶这才舒了口气。 人群中,一个人低声地笑着,极是满足。 “怎么,你满意了?”墨叶笑着站起身,望着那笑声传来的方向。 李德贵从人群里走出来:“原来你早知道了?” “是又如何?”墨叶不在意地望着。 “你早知道你救他,会引发第六重封印,还救他?”李德贵不解地望着他,却没了适才的得意,似乎有什么不对。 “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似乎还有六重印一说。”墨叶的身体有些恍惚地晃动了一下,视线也模糊了起来。 “可惜,太晚了。”李德贵狰狞地笑着。柳昱函不解地望着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墨叶的讥讽地笑着,身子笔直地向后仰去。 “叶儿。”一道身影冲了过来,接过那下滑着柔软的身躯,低声地说着。 ˇ第33章 蝶恋花ˇ 作者有话要说:委靡不振了N久,发上最后章,本来想多码篇番外一起发的,好像也米码完... 逐渐下滑的身躯被一个男人紧紧搂在怀里,男子披着金色龙袍,散着长发,捋着怀中那人的鬓发。 “不、不可能的。”柳昱函摇着头,倒退着,“你......你” “怎么?”男人抬起头,“应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