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心上人回来后 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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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蕴玉和石清莲! 原本尘封混乱的记忆在这一刻骤然清明,江逾月在原地愣了三瞬息,随即尖叫起来,她仿佛抓到了证据一般,高声喊道:“哥哥!哥哥!你看啊,他们在一起,我没骗你,我没骗你啊!” 她的尖叫声传遍了整个院落里,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旁的丫鬟匆匆去抓住江逾月,却根本摁不住江逾月。 一旁走到马匹旁边,准备爬上去的江逾白一回过头,就看到这么一幕。 他那meimei疯癫了一般喊来喊去,甚至还想跑到石清莲面前去,被一个小旗直接捞住了后脖颈,止住了她的动作。 到底是个姑娘,所以没有直接用刀鞘抽她。 而这时候,江逾月也看见了江逾白,她的眼睛看不见别人了,她只看到了她的哥哥,只看到了沈蕴玉和石清莲。 江逾月看着他,指着石清莲大喊:“哥哥!你看啊,哥哥,我没骗你,你看他们,他们这对jian夫yin——呜呜!” 小旗及时堵住了她的嘴。 江逾月每说一句,那耻辱便再来一遍,江逾白好不容易忍下去的愤怒又一次顶到脑海,他看着发疯的meimei,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口血顶到喉咙口,“噗”的一声全吐出来,随即晕了过去。 江逾白晕倒之后,拎着江逾月的小旗将江逾月捏晕,一起扔到了马上。 没人不开眼,去提江逾月的那一段小插曲,其余的锦衣卫都飞快将江府所有人都叫出来,让他们排列站好,准备一并带回北镇抚司。 江府的所有马车也一并被抄了,里面 的金银细软都是脏银,等待案后裁决。 这一场扑杀逮捕捉拿归案做的相当利落,江逾白没想到自己会暴露,所以根本也没跑,直接被拿下,沈蕴玉堪称大获全胜,带着人便回京城。 来的时候怕人跑了,一路快马加鞭,回去的时候,沈蕴玉又觉得这条路太短,他要把石清莲送回去之后,就要查案,这案子虽然大部分事情已经完成了,但还有一些旁枝末节要管,他还得忙好几日,这几日都很难抽出时间来见石清莲。 他这段时间与石清莲相处的时日,竟然只有这么短暂的一条路了。 沈蕴玉便放慢了马速,慢悠悠的在官道上走。 他走得慢,他身后的百余名锦衣卫也不敢越过他,都跟在他后面慢慢的走,并且都默契的退后了大概十个瞬息左右的距离。 沈蕴玉带着石清莲回去的时候,天色都有些蒙蒙亮了,田野的最东边出现了一道蒙蒙的红光,要不了多久,太阳就会渐渐升起,月亮的颜色越来越淡,随时都能消失在云间,他们两人骑在马上,秋风拂过,石清莲的发丝被吹起,蹭到沈蕴玉的脸侧,沈蕴玉低下头,用下颌蹭她的额头。 晨昏交界,日月同天,荒野小路,一骑两人,四周静谧,只有马蹄声和彼此的呼吸声,他抱着她,望着远处朝阳,竟有了几分偷来浮生半日闲的感觉。 “江逾月是怎么回事啊?”石清莲之前没好意思问,现在其余人一退开,她便窝在沈蕴玉怀里问。 她对江逾月的印象,还停留在佛堂里,她倒打一耙,给江逾月气的直哭,她休夫离江家的时候,江逾月还在江府里晕着呢,据说是被江府的丫鬟好生照顾着,怎么给照顾成这个德行了?方才那疯疯癫癫的样子,让她都有两分诧异。 “郁结于胸。”沈蕴玉道:“她之前撞见过你我私会,被我打晕了,醒来后与人言明,没人信她,便如此了。” 关于江逾月的事情,沈蕴玉还真知道一些,他那一日特意叫人去将江逾月叫醒的,只可惜,江逾月没什么脑子,颠三倒四的那么几句话,根本说不动江逾白,反而还把自己气成了那般。 “她是颇有几分自负。”石清莲道:“原是如此,她竟是这般晕的。” 她还算了解江逾月,江逾月因着她 哥的才名,对旁人都看不上,自视甚高,让她丢脸比杀了她还难受,没人相信她的话,确实能把她逼疯。 她又想到了金襄,转而道:“今日你瞧见金襄了没?我在书斋遇到她了。” “瞧见了。”沈蕴玉道:“她来我北典府司堵门了,我未曾理睬她。” 沈蕴玉说这些的时候,眉眼闪过两分冷意,他对金襄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宽待了,都是看在定北侯世子的面子上,定北侯府势力不俗,且定北侯世子是个颇有些本事的人,并非是那些酒囊饭袋。 他已经和永宁侯世子在暗地里互相堤防起来了,京中现在一共就这两个侯府,若非必要,他不想与定北侯府生嫌隙,晚间金襄堵门的事,他已派人去找了定北侯世子。 但若是定北侯世子无法管束好她,金襄还不知收敛,也就别怪他下手了。 石清莲见他的模样便知道金襄没讨到好,她抱紧沈蕴玉,心想,她也得给金襄添点麻烦,沈蕴玉可是她定好了的人,金襄这般牵扯纠缠,她咽不下这口气。 “我这些时日要忙。”石清莲思索间,沈蕴玉低声和她说:“你若挂灯,瞧不见我,便不必等。” 石清莲侧坐在他胸膛前,一只手在他身上不老实的转来转去,她道:“你想我了,便来找我呀,我的灯就挂在阁上,以后都不拿下来啦。” 沈蕴玉听得心头滚热,他想低头吻石清莲,又碍于身后那群人——虽然隔了这么远,但是锦衣卫的人谁不知道谁?都是一群耳聪目明的王八蛋,沈蕴玉都能感受到他们那火热的视线。 他只好忍了忍,道:“案子结束后,我便向圣上请旨。” 这是他第二次提此事。 能让他这般惦记,想来是已经迫不及待了。 石清莲俏脸一红,没说话,只默认了。 他们俩正黏糊的时候,正巧遇了另一条官道上的官回京。 这一批官是之前去南方视察修建大坝的,户部,工部的都有,结果到了地方就一直耽搁,好不容易快回来了,又赶上了南方水患,水患耽误了很长时间,今日才走旱路回到京城。 他们有一些奏折要马上上书,请给顺德帝看,一群官一边走,还一边低声讨论最近的一些时事。 “听说了没有,京城出了不少事,咱们这次下南可真是下对了,全都逼祸了。” 有一位官员低声道。 临近京城,小道消息一个一个全都飞了过来,有一些官员知道的比较多,都在私下讨论。 而混在人群中的石父和石兄却是一无所知。 他们俩父子官位都不高,消息也都不大灵通,便安静听别人说。 他们离开了京城之后,据说出了不少大事,比如什么江南贪污案,东倭走私案,而且,这两个案子下掉了京中接近三分之一的官员,可以说得上是朝堂震荡了,他们一回京城,估计原先那些同僚都要换个遍了,还有现在闹得正厉害的假铜币案,桩桩件件,牵扯都很大,京察才刚过,牛鬼蛇神就翻天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四周的人在谈论起这些大事的时候,总是会有意无意的回避石父和石大兄。 石父和石大兄彼此互相对视了一眼,眼底都是浓厚的担忧。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这群人都不肯和他们讲。 难不成是他们二弟出事了? 石清叶不大聪明,也不知道变通,只喜欢舞文弄墨,在官场上若是被人坑了一手,爬都爬不起来。 石大兄越想越担心。 他们离家这么久,按理来说该收到家书的,但是这一路上,水患横生,很多信都被淹了,到他们的手上模糊不清,他们什么都读不到。 石父尚且沉得住气,而石大兄却耐不住了,他和两个交情好的同僚一路前行,逼问他们俩:“京中到底是出了何事,你们竟要一直瞒着我,不与我说?” 彼时他们正走在一条官道上,前方就是和另一条官道会和,沈蕴玉和石清莲正在另一条官道上走,他们马上相逢,但两批人都一无所知。 石大兄还在逼问他的同僚。 那两位同僚被逼迫了几句,只好斟酌着说道:“那你可不要急啊,我们也是道听途说,不一定做得了真的。” 石大兄咬着牙,道:“说吧。” 他那傻二弟到底怎么了! “其实...是你那妹夫,你还记得吧?你那妹夫与旁的姑娘有了牵扯,你的meimei就休夫了。” 他的一位同僚说 道。 什么?竟不是他那倒霉催的废物二弟,而是他们家的小娇娇! 石大兄被震在原地,随即勃然大怒。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谁?谁家的姑娘竟如此无耻,与有妇之夫牵扯,竟心甘情愿做那见不得光的外室吗?江逾白竟做出这档子事,真是——” “慎言,石兄,慎言!”旁的同僚赶忙安抚他,然后小声道:“那姑娘身份不一般,且你meimei也未曾吃亏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石大兄绝不相信! “怎么未曾吃亏!”石大兄也知此事不能大肆宣扬,但就是生气,他捶胸锤手,道:“我那meimei天真纯善,不知道委屈成什么样呢!” 旁的同僚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小声道:“那个,我们听说的是,石大兄的meimei前些日子与那锦衣卫的指挥使定了情,说是都要向你们石家下聘了。” 石大兄的暴怒骤然一滞。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石大兄都有点认知错乱了,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江逾白,沈蕴玉,石清莲的脸,只觉得自己出了一趟京,一回来天都翻了。 “一定有误会,我不信。”石大兄的状态和江逾月已经有两分相似了,同样的摇头晃脑连连摆手自言自语,翻来覆去就是一句“不可能”,过一会儿再加一句:“绝对不可能。” 恰好,此时,前面有同行的官员走回来,一脸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和其他人讲话,石大兄隐约间听到了“江逾白”的名字。 石大兄赶忙拍马上前,但他走近的时候,四周的人便不谈论了,只目光闪烁的看着他。 “你们背着我在说什么?”石大兄有些恼了。 旁的人低咳了一声,道:“就在前方,石大人可上前去看。” 石大兄当即拍马上前。 他远远看见一群锦衣卫,缉拿着江府的人往京中走,因着和江家结亲的缘故,石大兄是认识江家人的,不止是江家的奴仆,甚至他还看见了江逾月,江照木,江逾白。 这三个人都被丢在北典府司的马上拴着,以“被逮的逃犯”的姿态被带着——北典府司逮捕江逾白的事京中的人大概还不知道,他 们这些回京的人恰好撞上了,提前知道了。 石大兄一眼看见,两眼发黑。 坏消息:江逾白不知为何被逮了。 好消息:他meimei已经休夫了。 石大兄又顺势往前方一看,正好看见石清莲跟沈蕴玉同行,两人还在一起说话。 旁的人见了那颗小脑袋,可能认不出来,但是石大兄怎么会认不出来呢,那是他们家的小娇娇啊! 石大兄倒吸一口冷气。 好消息:他meimei休夫之后也没有很伤心。 坏消息:他meimei休夫之后不仅没有很伤心还很快找了个新的还跟新的一起把旧的给送进去了! 这是什么事态发展啊! 她meimei走的这是什么路子啊! 他们石家的天都翻了啊! 他那meimei亲手翻的啊! 石大兄恍恍惚惚的骑着马,回到了人群最末尾,走到了自己老爹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