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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瞎的沈泽渊连食欲都没有了。 一般人在这种时候就会开始怀疑,那我对他还是不是真爱呢?我一开始喜欢他都是因为识、人、不、清啊! 不过沈大牌作为一个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变态,他现在产生的是森森的自我怀疑——看喜欢的人看了十七年都没看清,这还怎么有脸说自己要报复社会! 另一方面又有一种更强烈的窃喜——有不断惊喜的了解过程,才能让人对继续深入下去欲罢不能。 等到似悲还喜似喜还悲的暴君终于移了尊步到餐桌边,才发现整张桌子那就是一个台风过境现场,汤水横流菜叶当舟。亚当还歪在椅子上摸他凸起来的小肚子嘴里咕咕叨叨着什么。 沈暴君一张五官凌然的俊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好像完全不在意,但是那双在黄种人中色泽偏浅的浅褐色瞳仁里现在却是一片风雨欲来的黑沉沉。 吃饱喝足了就像只家养宠物狗想翻着肚子趴在阳光下的花园里晒太阳消食的亚当,都还没意识到危险就要来了。 沈泽渊撑着桌角的手屈了起来准备敲桌子,这是他发脾气的前兆——不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他不爽,然后大家一起不爽,暴君是不会爽的。 只是他刚把屈着的食指抬起来,手就被握住了。 端着空碗空盘站起来的秋斐白冲着厨房扬了下下巴:“给你留了饭菜。”默契(3) 什么叫一秒变格格? 比基尼上翻就好了。 但是,什么叫一秒变物种? 只要给他最想要的,不管是渣攻面瘫鬼畜还是神马的都可以瞬间忠犬给你看喔。 最近总是有幸目睹奇迹发生的好基友亚当这次还是当仁不让地有第一手消息——“你简直不能想象出来当时沈的表情,哇哦~就好像在舞会上一眼看见茱丽叶的罗密欧,然后他的女神对他微笑,他几乎要奉上自己满腔的热血来抒发爱恋心情的样子”。 亚当说,这段话等他日后出了自传一定要记上,章节题目就记上——如何驯养一只暴君大魔王! 让我们把镜头转回两位男主角。 沈泽渊几乎觉得刚刚被握住手腕的那只手在筋络里暗自抽了两下,他抿着想不自觉上扬的唇线乖乖跟着秋斐白进了厨房。 干净的厨房流理台上放着一碗堆尖的米饭,旁边是摆的井井有条荤素搭配的盘子和另一个盛汤的碗,沈泽渊只用瞥一眼颜色就知道他今天的四菜一汤一样都没少。 沈大牌瞬间就被治愈了。 那种你摆在心尖上的人也把你放在心上的感觉,实在让人感觉不要美好得更多啊。 沈泽渊难得地想抒发一下自己的感动之情,结果一转头看见正在收拾碗筷的秋斐白的背影,忽然又觉得这种好像合法夫夫的节奏如果只是感动之情,未免太暴殄天物了吧。 秋斐白这次不只是被靠上来蹭耳朵了,沈泽渊单手揽着他的腰,错了半个头的身高差看起来刚刚好。 沈大牌没说话,只是俯下来挨在他耳边,像是整张曳地的人形披风。 秋斐白也没扭头看他,他似乎完全不受影响地把脏盘子脏碗都对进水池里才说:“别挂在我身上傻笑,去吃饭。” “……”沈泽渊噎了一下,不过还是没放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笑的?” “你蹭得这么近,呼出来的气流明显不平稳,不是在笑难道是在哭?” 沈大牌看着猛地转过来横眉冷对的秋大少,还是往常一样一脸的“不要随随便便过来勾搭,本大人不是尔等愚民可以接近的”神色,区别只在于平时这是极难让人发觉的隐含意,现在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直白意。 但是沈泽渊的嘴角却翘得更高了。 他勒着秋斐白腰的手和秋斐白的腰只隔着一层默默的棉T恤,而从刚刚开始他就觉得秋大少布料下面的小腰越来越热了,这会儿还搭在上面的左手只觉得再这么热下去估计人就得发烧了。 众所周知人的体温升高就那么几个原因:一是发烧,二是情.欲上升,三是害羞或者窘迫的脸红。 沈大牌有些悻悻地看了眼目测不出动静的牛仔裤,不得不确定还是第三个原因。 秋斐白的体质有点特殊,从小到大他都没脸红过。因为他每次需要脸红的时候都是用除了脸之外的身体来红的,挡在衣服下面的身体就跟煮熟了一样依据他害羞或者窘迫的程度而定温度。 因为这件事情他小时候没少被秋太太和余茜扒的只剩内裤围观。 所以秋大少从意识到这个问题开始就致力于掉节cao和拓展自己的下限——害羞?窘迫?人类们你们还可以难倒我吗?! 虽说之后的训练是越来越有成效,但这也导致了秋大少的演艺经历对于什么羞涩的邻家男孩之类的角色敬谢不敏,一个不会脸红的人怎么拍羞涩的表情,就算是上腮红导演觉得OK,挑剔又敬业的秋大少也照样觉得不够好。 而现在,沈暴君成功地让掉了十几年节cao的秋斐白害、羞、了! 沈暴君笑得眉眼弯弯满是诱惑的味道凑得越来越近:“小斐白你也不是没感觉啊?为什么不答应我呢?” 那把声音像是从枫糖罐子里泡了多少年一样,捞起来放在鼻端一闻都是清甜的味道,然后晃悠悠地围着你绕一圈再从耳朵里钻进去,从外到内都是被诱哄的沁人。 虽然一向自傲于自己在内掉得光光的节cao和下限,但是秋大少只要在人前都还是端着自己的身价从来不惊世骇俗,就连上贴吧论坛来个神回复都隐藏用户名。 何况他仅有一次的失败恋爱经验,从头到尾都是别人送上门主动。 调情?我、还、用、跟、人、调、情?!——这是秋大少的原话。由此可见,他做攻,其实也挺渣的。 所以现在,秋大少虽然还保持木着脸皱着眉,一双清亮亮的凤眼仿佛看阶级敌人一样苦大仇深地死盯着眼前再挨近一点都不得不让人斗鸡眼的沈泽渊。但事实上,秋大少只是了解自己现在如果一动那肯定就得同手同脚更丢人,而且,他不得不承认,男人对于这种调情很高杆的情况真的没有什么抵抗力啊! 沈大牌笑了一声,不管他的小斐白是黑的还是白的,绵羊还是山羊,都改变不了他本质就是一只羊咩咩的事实。 “说不出来原因?你看,我既不是因为恶意接近你的,也没有让你讨厌吧。你想要一场很严肃的恋爱,我也一直很严肃地追你啊。长得帅、有事业、性格好、会做饭、会暖床,到底还有哪点不足?” 秋大少的眼神这会儿已经不是貌似苦大仇深的暗爽了,他的眼神已经明明白白地写着——你怎么能这么歪曲事实,居然好意思说你性、格、好! 他伸出手摁住了想要朝衣服下面钻的沈泽渊的手,这会儿功夫已经足够秋大少的超强中央处理器解决散热问题了:“我觉得我还不够了解你。” 沈泽渊轻松地笑了下正想要说话,就被秋斐白抬手打断了:“别说那些虚的,那些我也会说。我只是想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