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将茱萸尝(史/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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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白如玉的手指纤细的像柔软的花枝,缓缓沿着衣领往下游走,那力道并不重,可是却让他们比胸口压了块大石更加闷得慌。 烛火被夜风吹得摇曳,你眼底的光也越发晃荡,一线明亮后又在羸弱暗淡,如同落在湖面倒影的月光,被风吹的粼粼破碎,叫人看的心神晃荡,充满怜爱。 “真的,要什么都……可以?”你欲说还休的看了看右边坐着的银发绿袍眉目充满慈爱的男子,又在看了看左边坐着的银发白裳眸若春水神色温和的男子,抬起的双手像是在给他们的衣衫抚平褶皱似的轻轻放在他们胸襟上。 史子眇蜜珀般的眼眸微微睁大了一些,眸光闪了闪,似乎是有些迟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袍,不确定的抬起手整理了一番毛茸茸的围领,似乎真的把你的动作认为是自身的衣衫不整,而后依旧笑的温柔甚至是纵容的注视着你:“当然,今日是你及笄,送你的糕点你不喜欢,你当然可以说你想要的,我与左君定然答应你。” 盘腿坐在你左侧的左慈显然比史子眇要更了解你一些,你很确定自己看到他那雪白的眉微微皱起过一瞬,蜻蜓点水般恢复了寻常的淡然模样,只是淡碧色的眼眸深处多了些许的无奈之意,在史子眇话音落下后,他对上你望向他的眼神,眼睑微微一颤后,轻轻点了头:“可。” 于是,你右手勾住了史子眇那用来固定皮草围领的装饰物,左手食指打着圈缠住左慈的一缕银发在指尖,雪白的面容上罕见的透出娇羞的绯红,只是你眼底立刻没有半分羞意,反而是愈发璀璨的勾人心魄摄魂之意:“我想要……你们。” 皮草围领被你的手指勾扯着歪斜许多,划上肩头的那部分磨蹭着史子眇的脖颈,许是令他不适,那白皙的皮肤突然就透红,他甚至发出了有些娇媚的哼声。 而你的左手被左慈微凉的手掌包裹住,他带着些许无奈的声音不疾不徐的斥责你:“简直是无法无天……” 可这无法无天的你,明明也是他们两一起纵容出来的—— 快五岁的时候,你忽然多了个同龄玩伴,顺带还多了一位慈眉善目热衷给你做一些会让你大脑空白记忆断片儿的长辈,嗯,是史子眇。 大抵是因为刘辩在隐鸢阁生活的缘故,往日并不出现在隐鸢阁、实际上跟隐鸢阁也不存在什么必然关系的史子眇,开始三五不时的来隐鸢阁小住。 也不知道是不是爱屋及乌,还是他就是很喜欢小孩子,每回来时看你和刘辩在一起,史子眇就会把带来的小糕点、小玩意儿,也都分你一份,遇到你和刘辩玩的累了,史子眇从来不会想到要送你回去师尊左慈的云帝宫,他会非常自然而然的一左一右抱着你们两,给你们哼温柔的童谣,哄着你们两在他怀里安然入睡。 不过大多时候,你睡醒了就会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就回到了师尊的云帝宫里,少数时候,你醒来依旧在史子眇的怀里依偎着,见你醒来,史子眇会亲亲你的小脸蛋,低声询问你饿不饿:“辫儿还没醒……不过不妨事,乖孩子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那时候你已经深刻的认识到,史君的厨艺是多么的惊天地泣鬼神,轻则晕厥重则离魂,有过血泪教训的你压根不敢尝试他的手艺,刚醒来的迷糊都被驱散了不少,腼腆的笑着连连摇头:“不了不了,我不饿……咳,可能,辫儿醒了会想吃,史君留着给他吧。” “嘘、小声些……”他侧目看了眼自己怀中另一个孩童,小心的调整姿势,将你从怀里放开;“那、孩子你可要起身……等等我、你头发有些乱了,我看看怎么帮你梳理……” “没事哒,我回去让师尊帮我弄就好了,史君你别动了,辫儿要被吵醒了……” “……唉、让你这样乱糟糟的出门去……” “反正不会有人敢笑话我……”你轻手轻脚的绕过他们下了床榻,刚穿上鞋,抬头便看到了师尊那霜雪凝成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前,喜不自胜的帐开了双臂扑上去:“师尊~” “……”左慈蹙了蹙眉,单手接住你,侧着头冲史子眇微微颔首:“劳烦了。” 史子眇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只是怀里的刘辩哼了哼,吓得他以为孩子被吵到了,忙又低头去哄怀里这个还没睡饱的,便顾不上说话了,见他这样忙,左慈也不多逗留,把你一把抱起便出了门:“史君这的床很舒服?” “啊?那、那没有啦……”你回忆了一下自己睡觉时的感觉,诚实又坦荡的童言无忌道:“师尊的床更舒服,不过……好像,史君前辈的胸口要软一点!” “……许是他衣装更厚……”左慈脸上的表情凝固了须臾,在想到史子眇那个皮草围领后,顿时释然很多,在他看来,应该是你躺着的时候,刚好小脑袋压着那毛茸茸的东西了,所以才觉得史子眇的胸口躺着更软和。 “可能吧……主要是我跟辫儿玩捉迷藏玩累了啦,懒得动了。”你抱住了师尊的脖颈 ,借着他手臂的支撑,在他怀里挪动着、好让自己可以用脸蛋去蹭他的脸颊:“我还是最喜欢师尊抱着我睡啦!肚子饿了……” “刚做好的梅花糕,还有乳茶……乳茶不能多喝,放了糖,你最近老说牙疼,想来是平时糖丸吃多了……” “啊?可是、可是我今天牙不疼!” “……喝多了,明天就会疼了。” “师尊、师尊嘛……梅花糕干巴巴的,我又不可能吃一两块就饱了……” “可以喝吾的清茶……” “我喜欢乳茶嘛!” “……允你喝一碗,再说就没了。” 但其实最后还是让你喝了一碗半,不过事后,让你张着嘴,用特制的小毛刷蘸着药草磨成的粉,小心的给你将牙齿细细刷了一遍。 那过程太漫长了些,你腮帮子难免泛酸,忍不住的时候,就不管不顾的合上嘴,可怜巴巴的含着那小刷子看着他。 “……张开。”他的拇指抵在你唇瓣上,稍微用力往下压了压,看你的目光却始终既无奈又宠溺,半分没有真的发怒的意思;“乖,若你听话,今夜睡前,吾再让你喝一碗乳茶。” “要师尊喂我喝!”你是知道得寸进尺的,说话间还自以为jian计得逞的双眸忽闪忽亮,只是你张开嘴的一瞬,他的拇指便探了进来,就放在你上下两排牙之间,乍一看像是捏住了你一侧的咬肌,你有些愣住,茫然地睁大眼看着他。 他淡淡笑了,取出了小刷子蘸取药粉又伸进去:“多大的人,还要吾喂你喝乳茶。” “具料嘛(就要嘛)” “……好。” 喂你喝乳茶可不是拿小勺子喂到你嘴边就算完事了,你如今虽然不能算婴孩了,却依旧保留了一些婴孩时期的劣根性,偶尔会耍性子让左慈像你还没断乳时那样哺育你,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你自己也说不清,反正有时候就想要那样,不然你就烦躁的瞎胡闹。 若是左慈能用对隐鸢阁其他人那样冷硬的嘴脸对你,或许早就能把你这劣根性矫正过来,奈何对你他总是很容易软了心肠,你闹得狠一点,他甚至会觉得心慌,害怕你因此跟他生分了去、离了心 。 无欲无求恪守天道的仙人,只为你的喜怒哀乐而牵动心绪,这是连他自己也下意识不去思考,到底是优是喜的情愫。 而入夜后,这冰霜凝结般的仙人,正徐徐褪下身上严实衣衫,眉目宛若悲悯苍生的神一般轻柔地注视着你,他的锁骨伶仃,可是他的胸肌却十分饱满,赛雪一样的肌肤在烛光晕染下微微泛起温暖的橘红光泽,凸起的弧度上点缀着一颗殷红的茱萸果,怜爱世人的神明此时眼中只有你,他拉着你的小手将你揽在怀中。 你凭着本能用双手捧住了他一侧的壮硕胸肌,入说微微有些凉,触感细腻如玉,在你手掌贴上的一瞬微微僵硬,随后又恢复了如常的柔软,你轻轻抓了两把,听见他有些娇嗔似的斥责你‘胡闹’,你才不怕,故意的又揉两下。 “……无法无天……还喝不喝乳茶了?”小孩儿并非有心戏弄,大抵就是喜欢这哺育过她的胸脯,所以揉捏两下,左慈虽然知晓你非是有意,可他的身体感触却不受思维控制,尤其你还是婴孩时,为了哄你饮下乳汁,不得已佯装母乳把自己的胸脯给你含着后,这胸膛就变得很容易被撩起微妙的感受,说来惭愧,他本也是修行过体魄,哪想到修行几百年,你竟然不过一年半载就把他的修行全破了。 “喝的喝的……”你慌忙张开嘴含住,一双秋水眼瞳满是孺慕的仰视着他,他的剪影铺满你的瞳孔,仿佛他是你的全世界。 每每被你这样注视,左慈都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哪里还想得起自己被你毁掉了多少修行,又为了你偷偷钻了多少天道空子 ,他只想让你无忧无虑、快快乐乐,所求皆得偿所愿才好。 流经皮肤的乳茶还有些温热,但都不及你口腔里的热度,你半眯着眼睛,像是餍足的猫儿吮吸着他的乳rou,牙齿无意识的咬着他的那一粒茱萸,弄得他有些痒又有一些刺痛,呼吸变得又沉又粗,揽着你腰肢的手臂反射性地收紧了一些。 你本就跨坐在他腿上,身子贴紧以后,腿心不可避免的就和他不可言说的地方隔着衣衫布料叠在了一起。 你那么小一团,却压着他无尽的欲望上。 真是坏孩子,左慈有时忍不住会这样想,不过他很清楚,那只是rou身五感本能的反应,无关情爱,他对你更多的依然是混杂着慈父和慈母的疼爱。 所以他还是有努力让你慢慢戒掉这种不太好的癖好,最刻意地,莫过于你快六岁的那年,他入世去解决旱魃引起的大旱,原本他是想带着你去的,可有觉得这是个让你戒掉坏习惯的机会,故而将你留在了隐鸢阁 ,独自出行。 你虽然知道师尊要出远门,但并不知晓师尊会去三五天,还以为师尊早早出发,到夜里一定就回来了,巴巴的在云帝宫里等着,刘辩也在这陪着你。 入夜后,史子眇也来了,给你和刘辩说故事,你好几次小脑袋一点一点,但是揉揉眼以后,又撑着不肯睡,两只眼睛都红彤彤了,看得史子眇十分心疼:“好孩子,困了就睡吧,左君若是回来了,我再叫醒你便是。” “我、我还不困……”你说着说着又打了个哈欠,比起你的死撑,刘辩早就睡得香甜,脸蛋泛着红的侧卧在史子眇手边。 “……你啊。”史子眇叹口气,把你抱起来放在怀里,拍抚你的背脊;“眼睛都睁不开了,还不困呢……睡吧,好不好 ?” “不要……师尊说过要喂我喝乳茶……还没喝师尊的乳茶、我不要睡……”你说着说着觉得委屈,扁着小嘴眼眶里续起了泪水,看着好不可怜。 史子眇眼睛一亮,笑着捏了捏你的小鼻子:“是要喝乳茶啊,我也可以喂你喝呀。” 他叫来了仆人,不多时,一碗温热的乳茶被送了过来,可他用勺子喂到你嘴边时,却遭到了你的拒绝:“不是 、不是这样喂!” 你用手推开了勺子,扭着身子扯他的衣襟,他慌忙一边放下勺子,一边扶住你的背脊:“当心,可别摔下去了……这是要做什么、哎,别拽了,衣服要坏了……” “要用这里喂我!”你扯不开他的衣裳,只能撅着小嘴用手指戳他的胸口:“我要用这里喝乳茶,才能睡得舒服!” 史子眇怔然的看着怀里得你,好半响才呐呐的吐出一句话:“左君……他这样喂你?” “嗯啊,师尊一直都这么喂我。”你说的非常认真,眼神也坦荡。 他喉间动了动,如玉的面容上飞上了一抹红,眼神也有些飘忽,你像是成了烫手的山芋,他抱紧也不是,丢开了也不是,眼神闪烁一阵,他红着脸慢慢吸了口气:“我明白了……咳、你、你且等我一会……” 他一件件脱下了衣袍,脸上的绯色也一点点蔓延,逐渐连他的锁骨附近豆腐着淡淡的红,而你在他胸膛袒露的一瞬,便迫不及待的用双手碰住了他微微凸起一些弧度的一侧胸肌,他像被烫了一样身体肌rou颤抖几下,才放松下来。 你神情纯真的张开嘴含住那颗饱满嫣红的茱萸果,他倒吸了口气,轻轻哼了一声,面容更红了,耳朵都快滴血了的又滚动了一下喉结,像是努力咽下了什么不为人知的话语。 师尊的茱萸果不是特别甜,会有淡淡的梅香,史子眇的茱萸果也不甜,甚至会有一点涩,带有一些桂花香,你吮吸得很卖力,啧啧作响。 史子眇很辛苦,他无法形容那种钻进脑髓里的酥麻滋味,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起了不得了的变化,明明只是孩子在吃乳茶,他居然感受到了阴阳调和般的快乐,实在有些羞耻。 左慈外出的这几日,每夜你都是靠着史子眇亲自给你喂乳茶,才觉得心满意足的睡得香甜,是以,当左慈回来以后,不得到不头疼的发现,你居然还没戒掉那糟糕的癖好,不过他如果用各种理由拒绝你,你似乎也不会太强求了,像是、对这件事兴致变淡了。 起初左慈倒也挺欣慰,以为是孩子大了,对那方面只是下意识的所求,并非真的非要不可,再坚持坚持,你就能彻底改掉坏习惯。 直到他听到仆人议论,史子眇那最近老要乳茶,虽然仆人们谈论都是刘辩跟着你一起久了,连口味都一样了,但是左慈却觉得没那么简单。 他想起最近你似乎确实特别喜欢傍晚时分还要去找刘辩,之前只当你贪玩,如今想来似乎并非如此,是以,当今日傍晚过后,你又说要去找刘辩,他并未阻止,却在片刻后去了史子眇所居住的宫殿。 不期然,正好撞见了你趴在史子眇怀里,史子眇面色绯红目光温柔的看着你,而你含着他胸前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左慈身上迸发出的杀意将宫殿的门都给震得晃动不已。 你当然也被惊吓到了,年纪还小的你第一反应便是哇的一声大哭,史子眇都顾不上旁的,衣服也没穿好先抱着你哄:“不哭不哭,好孩子别怕,左君在跟你闹着玩……” 左慈亦是有些后悔,你不过是个孩子,贪嘴想吃爱吃的,他不给,你当然会找别人问要,史子眇又是个溺爱孩子的长辈,定然是不忍心看你哭,心软之下就遂了你的意,史子眇也不知晓他在让你努力戒掉这习惯…… 可左慈心里还是有气,说不清究竟是气你居然找旁人吃乳茶,还是气史子眇居然也敢让你吃他的乳茶,岂不是等于史子眇知道了他往日是怎么喂你喝乳茶的? 只是气归气,还是心疼你更多,他收敛了杀意,眼里装着无奈的走近过去,史子眇知道他的来意,小心将你交付到左慈怀里,你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吸着鼻子嗫嚅的说道:“师尊、我,我就是……就是想喝乳茶,师尊老不让我喝,我 ……我不喝我睡不着嘛……” “……为何不告诉吾,不喝乳茶就睡不好?”左慈说着也有些心酸,以前什么都跟他说的你,如今居然有话不和他说了,反而跟史子眇说 ,难道史子眇比他更得你亲近? “师、师尊不喜欢我喝乳茶……你不喜欢、我、我不想你不喜欢我……” 说的话很孩子气,可又太过诚实,这种孩子气的诚实让左慈满心guntang又柔软,拍扶着你的背脊,他眉眼里是他自己看不到的纵容和怜爱:“没有不喜欢,只是你大了,终究男女有别,这些不适合再做……” “男女有别?什么是男?什么又是女 ?”你到现在还没被正经教导过男女,不甚清楚到底怎样算是男,怎样又算是女,自然也不知晓自己跟师尊为什么就不能再像从前一般喝乳茶。 史子眇整理好了衣冠,赶巧这时候被他安排去偏殿抄书的刘辩回来了,他本要说些什么的话就咽了回去,转而变成询问刘辩累不累,饿了吗。 “她怎么哭了……”刘辩更担忧你,不过左慈在,他对左慈有些敬畏,不敢靠近过去直接和你询问什么。 “……别担心,只是闹了点小误会。”史子眇摸了摸他的脑袋,笑容慈爱的牵起他的手:“我给你做了你爱吃的桂花羹,走,我们去吃,这里就让给他们师徒两吧。” 他们走后,左慈简单扼要给你说了男女,你其实听得不太懂,大概知道你是女孩子,师尊和史子眇还有刘辩是男子,这世间,男子跟女子要保持距离,太过密切,会被说行为浪荡,还会说女子行为不检点。 “可是,可是为什么长大了不行,小时候又可以呢?” “……幼时其实男女性别差异不大,可是长大了以后,女子若是被男子轻薄,是会怀有身孕,对女子而言是非常痛苦受累,甚至……会死。”左慈认为这时候,还不能告诉你男女之间阴阳调和的那些事,不过若是说的太含糊,或者太轻巧,又不能让你意识到这是需要被重视的事情,所以他选择了更为能震慑你的说辞。 你愣愣的睁大了眼,好一会你才垂下了眼,声音有些落寞的说道:“师尊,我娘亲……是不是因为记恨我害得她差点没命了,所以才不要我的呀……” “不是。”左慈说的笃定,眉目间更是一派平和,没有半分为了安抚你所滋生的怜爱;“……你母亲之事,吾知之甚少,但她绝非因为怨恨而留下你,其他的,待你长大后自行去查。” “……那,那我还能喝乳茶吗?” 他淡碧色的眼眸中顿时充斥着莫可奈何的笑意:“吾说了这许多,你还是惦记着乳茶,你可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我、我怕现在还改不了嘛……七岁不同席呢,我还没七岁!” “依你。” 你到七岁才真的断掉了乳茶,关于男女有别的事,左慈后来也没有再多教你什么,反倒是你自己因为好奇到底怎么才算是被轻薄,主要是你自己对于被轻薄会有孕这件事颇为恐惧,所以觉得必须弄清楚怎样才算是轻薄,于是你会自己跑去藏书阁翻找书记了解男女。 偶然机会下,你和翳部的一位学徒在藏书阁最隐蔽的拐角相遇,他似乎当你是同好,很是欣喜地拉着你分享他饭找到的一本‘刘备文学’,称这是他今年来看过最好的男女床上大战三百回合描写 。 你稀里糊涂的听他夸赞,直到他心满意足的离去,才发现他把那本书塞给了你:“……既然说的那么好,看看也无妨……” 你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那天回到云帝宫的你是神不思蜀恍恍惚惚的,好几次左慈询问你可是有何事,你都含含糊糊,看他的眼神也都奇奇怪怪,让他以为是自己的面容有了什么惊奇的变化,可是对着铜镜看几次,他也没看出来自己的面容有何不对。 到睡觉时候,你的表现更怪异了,你们早就同床但是不同被,以往你都是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今夜翻来覆去,跟在床上烙饼似的,他问你怎么了,你也是支支吾吾,一会是觉得热了,一会是觉得冷了,迟疑许久,他猜测到什么,叹了口气又点燃蜡烛起身:“是要喝乳茶?” 其实左慈本不想这样问你,可他能想到的也只能是因为这个了,尽管你都戒掉三四年了,可能今天就是突然想起来了,所以就很想吃呢? “师尊。”你也起了身,面上神情还是很古怪,你目光复杂的看着他接着道:“师尊从前,可曾和不同的女子同床而眠,还要将自己的rou根探入她们xue中……” “放肆!”左慈罕见的眼底都透出几分冰霜,但看你被他呵斥的面若呆鸡,又收起几分愠怒:“仙门虽有合欢之道,但吾非此道中人,从未与他人阴阳调和……更不曾同床共枕,你从何处听闻这些污言秽语?” “我……我是看书上。”你扛着师尊的眼神难免头皮发麻背脊颤颤,也知晓自己说错话了,又是歉疚又是不安的在床上跪着爬过去,伸手拽住了他的手掌:“那上边说,男子都喜欢与女子做阴阳调和的乐事,而且还喜欢和不同的女子做……我就是好奇随口问问……师尊你别生气,我错了。” “……并非所有男子皆如此。”左慈那股气到底还是咽了下去,他反握住了你的手,安抚的柔和了眉眼看你:“你从何处看的此书……不是不允许你看,而是你要区分,书中未必都是真的,有些书是天马行空所写,当不得真。” “……我就是随便翻翻……那、那师尊,男子中有如此之人,女子也有吗?” “自然是有的……合欢之道并非邪事,只是行此道也许讲究尺,多一分则乱,少一分则荒,只有恰如其分才能得大成。”他重新坐下了,示意你躺回自己的小被子去,还给你掖了掖被角;“此道对女子又更加苛刻一些,再者世人多庸俗,女子行此道若是道心不稳,难免被人言可畏所困,你还是莫行此道的好。” “……没有啦,就是好奇而已……师尊不生气了吗?” “吾不会生你的气。”逆光中,他那双淡碧色的眼眸变得深沉许多,打你能看出来,他的目光是温柔的,就像他抚摸你脸颊的手掌,轻柔又微微的凉:“吾方才,只是太担心你误入此道,是被人引诱……以后,这样的书,先拿来给吾替你把关,莫要自己一知半解的看。若是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会怎样?” “……咳、到那时,吾会救你。” “师尊最好了。”你捧着他的手掌,用脸颊蹭他的手心,讨好中不乏撒娇的意味在其中。 左慈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无奈何又纵容的在心底叹口气。 在你十四岁那年,刘辩被接回宫中,他甚至没来得及与你庆生你的十四岁生辰,不过很奇怪的是,史子眇没有陪同他一起回去,而是继续留在了隐鸢阁,当然,时不时地史子眇还是会外出一段时间,只不过,每次回来都不忘给你带好些小礼物。 师尊也越发频繁的闭关,这时候的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寝殿,不再像小时候那般总喜欢缠着师尊哄你入睡,史子眇却似乎总忘了你已经长大,每回从外边回来,还会在夜里来哼歌谣哄你入睡,你也向来不拒绝,非常习以为常的抱着他的手臂,听他哼着歌慢慢睡着。 某一天你忽然做了梦,梦里,你靠着师尊的胸怀吮吸他嫣红的茱萸果,吃得不够满足,伸手又抓住了史子眇滑腻的乳rou在手里把玩,你听他们二人压抑着的低沉喘息,只觉得曼妙无比,腿心深处一阵阵涌出痒意…… 醒来时你满脸茫然,一个人坐在床上对着漆黑愣愣很久,然后又平静的躺下去,你第一次产生了对师尊说过的话或许不是对的、这样大逆不道的念头。 但你没有感到不安,其实你心底里甚至有些兴奋,黑夜里,你的双眼熠熠生辉,就像你心底里冒出的火苗,愈演愈烈。 而这团火,终于在你及笄之礼这天,被彻底释放—— 你一早就同左慈商定,及笄之礼不需要旁人参与,你只要他跟史子眇好好地坐下陪你吃顿饭,饭菜是你做的,不算多精美,味道也寻常,不过因为是你的手艺,二人频频夸赞,颇教你面上有光。 等饭菜享用好,让仆人撤下了碗碟,他二人开始掏出准备好的礼物给你,你佯装期待的拆开一一看过,旋即露出了有些失望的神色。 一如你所想,他们敏锐的察觉到你的喜欢言不由衷,大方的让你说自己想要什么。 “好孩子不必担心,只要你想要,我与左君定然都给你找来。” 你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挪了诺身体靠近他们,忽然抬起双手伸向他们,葱白如玉的手指纤细的像柔软的花枝,缓缓沿着衣领往下游走,那力道并不重,可是却让他们比胸口压了块大石更加闷得慌。 烛火被夜风吹得摇曳,你眼底的光也越发晃荡,一线明亮后又在羸弱暗淡,如同落在湖面倒影的月光,被风吹的粼粼破碎,叫人看的心神晃荡,充满怜爱。 “真的,要什么都……可以?”你欲说还休的看了看右边坐着的银发绿袍眉目充满慈爱的男子,又在看了看左边坐着的银发白裳眸若春水神色温和的男子,抬起的双手像是在给他们的衣衫抚平褶皱似的轻轻放在他们胸襟上。 史子眇蜜珀般的眼眸微微睁大了一些,眸光闪了闪,似乎是有些迟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袍,不确定的抬起手整理了一番毛茸茸的围领,似乎真的把你的动作认为是自身的衣衫不整,而后依旧笑的温柔甚至是纵容的注视着你:“当然,今日是你及笄,送你的糕点你不喜欢,你当然可以说你想要的,我与左君定然答应你。” 盘腿坐在你左侧的左慈显然比史子眇要更了解你一些,你很确定自己看到他那雪白的眉微微皱起过一瞬,蜻蜓点水般恢复了寻常的淡然模样,只是淡碧色的眼眸深处多了些许的无奈之意,在史子眇话音落下后,他对上你望向他的眼神,眼睑微微一颤后,轻轻点了头:“可。” 于是,你右手勾住了史子眇那用来固定皮草围领的装饰物,左手食指打着圈缠住左慈的一缕银发在指尖,雪白的面容上罕见的透出娇羞的绯红,只是你眼底立刻没有半分羞意,反而是愈发璀璨的勾人心魄摄魂之意:“我想要……你们。” 皮草围领被你的手指勾扯着歪斜许多,划上肩头的那部分磨蹭着史子眇的脖颈,许是令他不适,那白皙的皮肤突然就透红,他甚至发出了有些娇媚的哼声。 而你的左手被左慈微凉的手掌包裹住,他带着些许无奈的声音不疾不徐的斥责你:“简直是无法无天……” “师尊明明说可的。”你看的出来他没生气,得了便宜卖乖的依偎过去,还彻底扯掉了史子眇的皮草围领;“那就要给我,不许反悔。” 史子眇神色有些呆怔,皮草围领滑落到他手里了,才回过神来,张了张嘴又合上,到你放下手去拉着他的手掌放自己怀里,他才略有些羞赧的笑着道:“你这孩子……太贪了会伤着自己……” “史君和师尊会伤到我么 ?”你眼眸澄澈地看着他,而他微微抿唇后,隐隐叹了口气,倾过身靠近你:“好孩子,此事可不敢给你保证……但我会尽力、让你舒服些。” () 师尊还是说对了一些的,比如不可贪多,你哭哭啼啼的开始在心底里后悔,梦也骗了你,也不对,梦都是反的,你就不该盲目,早知道就先只找师尊行合欢之道了。 然而世上没有早知道,你只能打碎的牙齿往肚里吞,就像你的嫩xue不得不把史子眇的rou棍往你肚子里吞,等史子眇在你深处泄出来那会儿,你都被cao得两眼翻白了。 看你这幅惨兮兮的模样,左慈是哭笑不得,史子眇反而有些惊慌:“孩子晕过去了……” “……自讨苦吃罢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左慈还是让史子眇帮着给你好好清洗一番后,找了特殊的药膏给你细细涂抹里里外外,你是累得很了,不管被他们这么翻来覆去检查又上药,都没睁开眼过。 “这孩子是要入合欢之道?” 左慈摇摇头,他是清楚你的,只怕你是看多了那些书有些走火入魔了,不过只想着找他二人解决 ,也不算坏事:“不过是对此事颇有兴致,日后再多陪她几次,她自会失去兴味。” “……其实入合欢之道也不错,左君不觉得这孩子体质很是合适此道么。”史子眇这话还真不是包藏私心,单从他自己在你身体切实感受到的来说;“若从此道,假以时日,她定能脱胎换骨……” “全凭她自己。”左慈偏头看向饿了沉睡的你,神色再转瞬间变得柔和,他像触碰易碎的梦那般用手轻轻触碰你的面颊;“她若喜欢此道,吾会倾尽全力予她,她若不愿意,吾亦不会逼她。” “善。”史子眇笑了笑;“我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