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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像偷情吗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像偷情吗



    “你可算回来了。”

    “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嗯,以后就在国内发展。”

    “…”

    逐渐清晰的对话声,逐渐清晰的声线,传入贺祁耳中,连带着后背的刺青也刺痛了一下。平时走几步就嫌累的长廊,今天的步伐却因为藏在心底不被发现的欣然变得轻而快,于是终于见到久久不见的声线主人。

    贺知砚端正的坐在紫檀木定制的沙发上,不紧不慢地抬起眼帘,两个人的视线相撞。

    “你…”她带有指责意味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贺珍姿打断。

    “小祁终于回来了,你们一个两个都爱往外面跑。这下好了,你哥回来了,你也差不多可以回来住了吧。”贺珍姿拉着贺祁走到贺知砚对面的沙发就坐。

    她这才把目光转到贺女士身上:“妈,我哪有往外面跑啊,我可就在海城呢,不像某人不知道飞哪去了,几年没个音讯。”说完又将视线转回去,带着谴责看向对面的人是什么反应,可他只是这样看着她,像是要把前几年没看过时间的全补回来。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用看待调皮meimei的眼神看着她,高中这样,回国了也这样。

    贺祁从小就讨厌他这样,无论她如何刁蛮,任性,撒娇,他都这样看着她,他明明知道她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

    “好了好了,反正你们今天都回来了,我特地让王妈给你们准备了一桌洗尘宴呢。”贺女士的话把贺祁的思绪打散。

    “爸呢,怎么没看到他。”

    “他还在路上,估计快了。”

    等她们都入座餐厅了,高修远才姗姗来迟。

    “爸,你又迟到了。”

    “这不是公司有点事嘛,宝贝女儿原谅爸爸这一回儿吧。”又转头看向贺知砚,“终于回来了,你meimei可惦记着紧,我们一家终于又团圆了。”

    “爸!我才没有!”人在尴尬的时候总显得很忙,贺祁现在正是如此,低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同时她也错过了,贺知砚带有意味深长的一眼,仔细看还能看到势在必得的信心。

    “嗯,再也不走了。”像是在回答高修远,又像是在安慰和他犟脾气的meimei。

    实在是没什么胃口,无论是谁在餐桌上见到自己很久没见的哥哥兼初恋也会倒胃口吧。

    偏偏还得应付父母的闲聊与关心,贺祁看着他和父母聊得有来有往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煎熬。

    “妈,我想起来我在学校听到的一个八卦,想和你分享一下。”

    “什么,说来听听。”

    “我们系有个人和他meimei搞luanlun,被发现了,结果那个男的特别不负责任的跑了,留她meimei一个人在国内,结果meimei受不了割腕自杀了,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呢。”眼神却直勾勾地瞪着贺知砚。

    “哎呦,这算什么个事儿啊,兄妹两怎么搞一块儿去了,还有这哥哥也太没担当了吧。”

    “是吧,我也觉得这哥哥也太没品了。”贺祁手撑着脸,听话只想听的那一半,“爸,你可千万别这么不负责任啊。”

    偏偏只绕过一个人,可他知道,没有一个字在明示他,却处处都在点他。

    “你…你这又是什么话,我才不会跑路,而且我和你妈又不是那种关系。”

    贺祁脑袋上冷不丁遭了一个凿栗:“妈,很痛诶!”

    “你这死丫头,又没大没小了,我看要让你哥管管你了,搬出去住更是无法无天了。”

    “我把我当小孩儿呢!我才不要他管我!”

    “嘿,你!看看你现在哪里有点大人样儿。”

    “妈,你放心,我会好好看着meimei的。”沉默了很久的贺知砚终于发声了,干涩的嗓子缓慢地吐出字句。

    “还是你让我放心,当初果然没看错你。”

    ——

    贺祁早早等在他房间门口准备指责他,熟悉的剧情,不同的人,却又是不同时段的恋人。

    贺知砚走过转角便看到她倚靠在门上,抱着双臂,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他眼里快速闪过一丝笑意:“怎么了,在这等着我。”

    “你还知道回来,当初不是走得很决绝吗,那副样子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还准备继续发难的贺祁被突如其来的道歉打得措手不及。这不是她想象的画面,她们不应该是反目成仇的前任关系吗,在他逃走的那一刻,她们的关系就被他搅得一团糟。

    毫无疑问,她恨他,那样无情地飞走,留她一个人在这个地方,走不掉又逃不出去。

    “对不起,那个时候的我太不成熟,没有处理好一切就逃跑。”

    “对不起,我不是称职的哥哥,也不是称职的男朋友。”

    “对不起…”他慢慢地靠近她,直到她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只要一伸手就能将她拥入怀中。

    “够了,迟来的道歉有什么用,你应该和17岁的贺祁讲,而不是四年后的我。你不会想着这样我就能原谅你吧。”

    她把手抵在他胸前,划清他们的界限。明明是拒绝他的表现,可她眼底偷溜出来一丝淡淡的难过也骗不了任何人。

    “是,所以我回来赎罪。”手扶上抵在胸口的那只手,温热的手掌将温度传递给手臂的主人。

    楼梯口突然传来声响,转角后的她们这样的姿势过于亲密,很明显不是普通兄妹会做出来的,贺祁却只盯着他,看他会不会慌张,如同四年前的他一样,拼命隐藏她们的关系。

    身后突然失去支撑,贺祁愣了一瞬,又被瞬间拥入怀里,视线也随之变暗。楼梯的声音被隔绝在外,他又这样了,他们的关系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贺祁意识到这点,刚刚被抚灭的火焰又复燃起来。

    “怎么,我们是什么关系,还需要躲起来吗,你这是什么意思,贺知砚。”最后三个音节被缓慢地、狠狠地吐出来,像是要把这四年对他的怨恨全部发泄出来。

    “我们什么关系?我在重新追求你。”

    “你没毛病吧?我现在有男朋友。”

    贺祁在他怀里挣扎,无奈他实在抱得太紧,四年的思念全都融入了这个怀抱,桎梏着她们两。

    “我知道,所以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像偷情吗,为了保护你的声誉,所以只能把你藏起来了。你放心,我不会再和以前一样幼稚了。”他眼里的深情好像要把贺祁吸进去。

    “诡计多端的男人,你不会以为我还和以前一样好骗吧。”贺祁一脚踩上他,毫不留情地。

    头顶传来一声闷哼,随即松开了怀抱。

    贺祁怨恨地盯着他:“想和我偷情的人多了去了,你有什么优势啊,让我选你这个死了四年的前任。况且,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关系了,需要我提醒你吗?”

    贺祁慢吞吞地靠近他,踮起脚尖,双手摸上他的胸口,指尖划过的每个地方都激起涟漪,又缓缓向上移,勾住他的脖颈。他心甘情愿地为她低头,温热的气息呼在他的耳畔,说出来的话却又毫无温度。

    “哥哥。”

    贺祁讨厌的称呼如今可以很轻易地说出口,她以前满眼都是他,最讨厌的就是她们之间的这层关系。什么哥哥meimei的,她们只是相爱的恋人,所以她从不愿喊他哥哥,总是没大没小地叫他贺知砚,好像这样称呼他,他们的那一层关系就从不存在,从而欺骗自己。

    贺知砚没可能不知道这个词对她意味着什么,眼底渐渐染上一层落寞。

    “这就受不了了?别让我又看不起你,贺知砚。”她像个树懒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亲密的距离,顽劣的她,刁蛮的语气,无不在刺激着贺知砚。

    这句话显然不是问句,尖锐的言语化作刺向他的箭矢,一只又一只射中他的心口,又麻又疼。可他没办法反驳片纸只字,只能忍受着,这是他活该的,是他迟到了四年的惩罚,这四年说长不长,可也是实实在在的1461天。

    “你该把17岁贺祁的痛苦承受一千遍一万遍才够,还有少来管我的,这四年是,以后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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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股一来就来个大的!论初恋的究极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