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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怪叫才正常,艾朗始终平静的模样更让邢璐心发慌。 邢璐盘着腿规规矩矩地坐在艾朗旁边,斟酌再三,摸着鼻子说:“你说,这事会不会是这样,虽然庄临和那群二世祖是朋友,但是他并不知道你和那群人有过节,直到上周你被曹槐德阴去车展才知道这事,之后还保你安然无恙脱了险。而他之所以没有跟你坦白认识那群人,是不想你胡思乱想……” 邢璐编得很投入,艾朗突然举起手机挡在她的面前,问道:“帅吗?” 邢璐被问得猝不及防,呆头愣脑地说:“啊,啊?” 艾朗哼出鼻音,笑了一下。 艾朗记得他们接拍婚纱摄影的那个周末,庄临跟他提起过有个朋友要来C市,这个记忆节点也正好和照片上的时间吻合。 虽然艾朗笑得很好看,轻轻的鼻音也很好听,但是邢璐觉得艾朗这反应简直让她胆战心惊。 艾朗没有说话,自顾自地把沈初馨发在邢璐微信里的这张照片转发给自己,然后掀开被子,裹好松散的睡袍,若无其事地起身穿着拖鞋走进卫浴间。 卫浴间的门“咔哒”一声关上了,将邢璐担心又无措的视线挡在门外,艾朗走到洗手台前面,将手机搁在一边,双手撑在台沿,和镜子里的自己对望。 眉眼精致,薄唇勾人,镜子里的人影不笑也不动。他抬起手,拇指和食指压在嘴角的下方往上提拉,推一下,笑一下,笑得好假。 听到沈初馨说庄临可能和那群人早就认识的时候,在艾朗脑子里游荡的记忆碎片就已自动拼凑出一个故事—— 庄临不仅是直男,也是车展那一群富二代的朋友,两人初见时,庄临就已经知晓艾朗和那群人的过节。 所以故事的开端,不是镜子里面的这个人多有魅力多能撩,而是庄临诧异这个脊梁骨挺得笔直地拒绝了他朋友的Gay,为什么又明里暗里地撩拨他。或许当艾朗在窃喜庄临被他带上床的时候,庄临则把他的窃喜和主动当作事后笑料分享给他的朋友,又或者当作炫耀…… 艾朗拿起旁边的手机打开庄临的聊天框,他很想直接去找庄临对质,但真当要在输入框里打字的时候,他又盯着蓝色闪动的光标发呆。 若是换做他以前,他一定二话不说找到庄临摊牌,用大吵大闹来给自己壮声势,干脆利落地结束这段关系,死也不愿示弱更不愿承认他输给了他的虚情假意。可是现在,他对着庄临的聊天框却骂不出来。他抿着唇,翻着昨晚和庄临的聊天记录,字里行间的疏远已经很明显,可是刻意的疏远和回避之后,聊天记录底部的满屏“啊啊啊啊啊”和“我好想你”,轻易就能唤醒艾朗昨晚发这句消息的心情的回忆。 艾朗打开水龙头,鞠起一捧水泼到自己脸上。 不管他在庄临眼里是不是一直都像是个笑话,比起像个悍妇一样把双方闹得很难看,他更想以心平气和的方式和庄临说拜拜。 毕竟,那是他昨日还想要拥抱接吻的恋人啊。 · 艾朗在邢璐的注目礼中,从卫浴间走回卧室,一边收拾自己的衣物,一边若无其事地问起邢璐:“下周二是圣诞节吧,咱们部门是不是也得准备一下啊?” 邢璐眨巴着眼睛,应道:“按照往年的惯例就是平安夜给新生们送苹果呗。” 艾朗回过头笑道:“可惜平安夜是周一,要不咱集体逃课出去玩玩?” 邢璐瞪大眼睛道:“不是……宝宝,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cao心这些闲事呢?你家庄临呢?被造谣拉皮条呢?别提什么集体游玩了,我就连给那群小白眼狼送苹果都不乐意呢,你忘了他们是怎么跟风起哄造谣你的了?我看送继皇后的毒苹果还差不多,就这群糟心玩意还要留着一起过圣诞节呢?” 艾朗低头。 天气冷了,留着最后一起过个圣诞节吧。 艾朗转头又像个没事人一样地哄着邢璐:“对了,你就当不知道庄临的事吧,也帮我去跟沈初馨说一声。” “不是……” 邢璐欲言又止,她想问为什么啊,艾朗是有什么计划还是想要装傻充愣继续和庄临在一起。 邢璐关系最好的钙蜜只有艾朗和马翩,前者看似浪荡潇洒,后者单纯柔弱,可真要是遇上渣男,比起自愈能力超强的马翩,邢璐更担心艾朗分分钟就钻牛角尖。 邢璐沉默片刻,抿了抿嘴唇,只是无奈地说:“行吧。” 第49章 艾朗和邢璐慢悠悠地收拾妥当, 十点多才离开酒店,找了家茶餐厅吃了一个说是早餐又太晚, 午餐却太早的饭。 饭席间,庄临发来消息询问艾朗回学校了吗,艾朗瞥了一眼, 却没有回复他。 邢璐眼尖地瞅见艾朗的小动作, 心头八卦钻心挠肺,却又不能问, 只能转移话题, 没话找话, “今天周五了哇。” 艾朗提起小茶壶给两人的茶杯添茶水, 浅褐色的茶水上冒出淡淡白烟。他说:“嗯, 所以周末两天应该都会很忙。” 邢璐抬起头满脸不解,问:“你忙啥?” 艾朗托着下巴认真地思考,“嗯, 准备平安夜的惊喜?” 邢璐:“……” 且不说距离平安夜还有三天半的时间,虽然艾朗他们现在和曹槐德撕破脸皮,少了一个劳动力, 但是准备一箱苹果和礼品盒能费多大劲? 更何况这一届新生的个别存在也磨光了他们的热情, 艾朗吃饱了撑的才给这么一群人准备惊喜。 · 十一点多。 艾朗送邢璐回了学校, 自己回到公寓, 他懒得脱鞋, 灰白色的马丁皮靴踩在干净的地板上, 他的步伐很慢, 像是漫无目的地在公寓里转了一大圈,从门口到客厅,再到卧室和阳台。 他把卧室里的衣柜门全都打开,手指搭在衣架上,像弹奏钢琴一样拨开衣服,被他挑出来的衣服都扔在床上,不多,只有三件,一件轻薄的外套,一件运动套装,尺码比艾朗大了一个码。 这不是他的东西。 艾朗翻完衣柜又去翻其他地方,再次回到卧室时,他的视线忽然落在书桌上,他了走过去,伸出手轻轻地“嘣”了一下桌子上那只木偶人的小脑袋,把夹在它腿间的棒棒糖拿了下来。 艾朗捻着纸棒旋来转去,在脑子里冒出“扔掉”这个指令之前,将糖衣和糖剥离开来,糖衣被执行了“扔掉”的指令,那颗圆滚滚的棒棒糖则被塞进他的嘴巴里。 艾朗坐在床尾,双手撑在背后,他安安静静地看着房间里的一景一物,嘴里叼着棒棒糖,舌头在嘴巴里搅动着那根棒棒糖,清甜的糖味儿在嘴里扩散开来,从舌尖甜到心里…… 直到,“咔擦”一声,棒棒糖被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