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初见/继续玩透祂

    季千照一直觉得她和陆漫认识的契机挺奇特的。

    与异星怪物相遇与荒无人烟的森林也好，神秘跨国集团的地下研究所也好，都是电影里会出现的场景设定，但季千照从没想到会在相亲时认识一个天外来客。

    事情的起因要回到一年半前，季千照与远方三叔肖振兴的一次闲聊。

    当时她刚从职业综合格斗比赛中退役，回到南方老家，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父母任她玩，但在省公安署当了二十年刑警的肖振兴可看不下去，特地把她抓到局子里喝茶。

    都是些老调重弹的琐碎事。

    “你二十好几，老大不小，就没想着成家？”肖振兴问。

    季千照将手揣在机车夹克里，垂着眼：“三叔既然这么问了，那我说了你别恼。”

    “你说！”

    “你别看我现在没事做，但手里有好几家拳击教练offer，以我这个条件，月入三四万不成问题。家里有房有车，不用别人养，找人就想找可心的。”

    肖振兴“嗨”了一声：“我还能不知道你啥想法？局里不少单身的好小伙，你说说‘可心’是啥样，我给你介绍几个，别的不提，先认识认识！”

    季千照正了正脸色，摊开五指：“清秀的，爱干净，会做饭，愿意干家务，工作不能太忙。”

    “身高和我差不多高，矮点也行，脾气一定要好，能沟通，不能有大男子主义。您也知道我的牛脾气，真跟人干仗，我怕到时候跪着求人别死。”

    肖振兴好悬没被她的话气个倒仰，想想又觉得挺对，一时傻眼：“会做饭，爱干家务，你干脆说找个家庭主妇得了！”

    “哎，您别说，要是我喜欢女的，还真就简单了！”季千照咧咧嘴，开心地说，“怎么样三叔，您局里有没有这样的人呐？”

    肯定是没有。季千照在心里想。

    但肖振兴还真就开始沉思了：“……我可能还真知道一个。”

    “啊？”这回换季千照傻眼了。

    “三月局里进了批新人，有个干文职的年轻小伙和你说的差不多，性格好，长得清秀，平常还自己带饭，会做点心请同事吃哩。”

    肖振兴越想越觉得有戏：“这周局里事不多，周末肯定有空，我把人约出来相看相看，你可别跟我说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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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千照的人生信条里放在最前面的是句老话：人生苦短，得及时行乐。

    还有一条：活着就得随心所欲。

    所以看见陆漫的第一眼，她也不管以后会不会被肖振兴嘲笑真香了，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眼前这人，她想方设法，无论如何也得吃上一口。

    陆漫是就那么长在季千照审美点上的。

    青年穿着件蓝绿扎染的宽松衬衫，搭配黑西裤，留着三七分的清爽黑发。他年纪看着比她小，半个身体浸在午日阳光里，几乎可以称得上“青春靓丽”了。

    他坐在定好的茶餐厅靠窗的双人桌，像是等了有一会了。季千照先跟他打了个招呼，喝一口他点好的港式奶茶，才正大光明地打量陆漫的脸。

    大眼睛，盐系脸，身材瘦而韧，袖子卷起的小臂皮肤白皙，几乎看不见汗毛。

    青年看着有几丝紧张，露出的笑容有点儿僵硬，看了一眼她，就垂下去读菜单，一看就很少和女人说话。

    “这家的虾饺皇和金钱肚挺好吃的。”季千照说。“川贝猪肺汤一绝。”

    “你有忌口吗？”

    陆漫摇摇头，放松了一点：“……我什么都吃。”

    “好养活，我喜欢。”季千照一弹菜单，“这样，我要几道点心，一个汤，你选两道喜欢的热菜。”

    陆漫迅速抬眼望了一下季千照：“我真什么都吃。都要季小姐喜欢的。”

    噢哟，挺会的。

    季千照微微一笑，也不推辞，叫来服务员，咸甜酸辣都点了一道：“不好吃就再加。”

    “听三叔说你会做饭？真厉害。”女人用手撑脸看他，笑靥如花。“我姥姥，我妈，还有我，厨房杀手传了三代。”

    陆漫掩饰性地喝了一口茶，目光在她的烈焰红唇、夸张的项链与满手配饰间滑过：“没事的时候喜欢钻研美食。”

    他说话不快不慢，咬字很清楚，声音清爽温柔：“像这里的虾饺皇和金钱肚，我也会做。”

    他在心里数了数：“粤式菜系的汤，我会煲二十三种。在食材和风味上相对重合的，没有计算在内。”

    “……哇，粤式就会这么多种？”季千照觉得陆漫讲话的方式有趣极了，“你会认真数的哦？”

    陆漫腼腆地笑了笑，给她盛了一碗汤：“我没事的时候也喜欢记东西。”

    “那你有事的时候，是什么样？”女人打趣。“我的意思是，工作的时候？”

    “工作不忙，我是文职，只是每个月可能会出一趟差，去临近的省市配合工作。”陆漫认真地说。“你可以和肖警官确认。”

    季千照噗嗤一笑，凤眼轻弯，艳丽如花的面庞浮起两抹嫣红，因惊人的美丽而生气勃勃：“喂，陆警官，你这么有问必答，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陆漫垂着眼吃盘里的虾饺。他害羞不回答，季千照也不逼他，横竖今日的任务已大大超额完成。

    “我还可以约季小姐出来吗？”

    结账时，陆漫这么问她。

    “当然可以。”

    季千照没和他抢着付钱。

    “下个周末，不如就去我工作的地方看看？”

    陆漫下意识地点头，末了又有点茫然：“季小姐的工作，我记得是……”

    “我接受了一个综合性运动场馆的教练offer。”季千照笑意里浸着一丝邪恶。“攀岩、射箭、气枪，还有……拳击。”

    青年的表情有点呆：“啊……我不太擅长体育项目。”

    “不要紧，放松玩就是了。”季千照深邃的眼里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压迫感，“陆警官分享了自己的爱好，我也想分享分享我的爱好。”

    “还是说，陆警官其实对我没什么兴趣？”

    “怎么会！”陆漫快速摇头。“你告诉我地址，我很有兴趣！”

    季千照没忍住，伸手揉了两下陆漫的头发。

    摸上去和想象中一样轻软。

    “别担心，我会教你。”

    陆漫刚刚似乎是心里有点急，眼尾竟然隐隐泛红，季千照觉得他看着更像无害而柔软的小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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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神他爹小兔子。

    每次季千照回想与陆漫初见那日心里的想法、以及第二次、第三次，第……次约会时孔雀开屏似的炫技，都有点想把当时的自己团吧团吧扔进河里，或者把陆漫团吧团吧丢回外太空，永远埋葬掉那几个黑历史。

    “……你当时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

    手指非常娴熟地顶进花瓣粉的生殖裂深处，季千照嚼着陆漫颈边的荆棘骨，咬牙切齿地问。

    陆漫一下子就被插到了巅峰，高潮停不下来，媚rou吮着她的腕骨，不停地喷着水。

    他大张着腿躺在厨房的流理台中央，被按在凉冰冰的大理石瓷砖上玩到一边哭一边抽搐，拼命摇头：“呜……没有……真没有……你是人类，我，我又不可能透露身份……”

    千照往孕囊里挤了好多催情液进去，他快痒死了。从他自愿张开生殖裂，她就每天都要玩，一边玩一边翻旧账，陆漫不敢不给她，他不能让自己的伴侣生气。

    陆漫的意识几乎不能专注在女人的问题里，大脑都被好满好涨好爽机械地塞满了，变回原形的腿和尾巴死死地缠着她的腰腿：“好千照……摸一摸，帮我挠一挠孕囊……”

    季千照偏不给他，手也不动了：“说，你当时怎么想的？”

    异种被她逼得快疯了，都哭不出多大声音：“你怎么还问这件事……啊！我觉得你好可爱……很帅……”

    陆漫看着季千照低下头，埋首在被咬得青紫交加的腿间，红舌用力舔在湿漉漉大张着的生殖裂上。

    “啊……啊啊啊！”

    鳞甲又抱成个寒光凛凛的半球，陆漫觉得生殖裂里面像是被一条通红guntang的烙铁插了进去，季千照还在用牙咬红肿微鼓的rou隙，狠狠吸在唇间。

    “不……不要……呃呃……”

    孕囊里是连成一片久荒不足的瘙痒，偏偏近在咫尺的生殖裂又被疼爱得太过分，陆漫快被这种冰火两重天的刺激搞垮了，抓狂地蹬着腿，明明本体是类似高坚度宇宙矿石的生物，浑身却湿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千照别咬……饶了我……呜……再cao得深一点……”

    “到底要哪样？”季千照舔了舔红润湿艳像涂了口红的唇，凑过去不坏好意地问他。

    陆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用气声软软地哼哼：“孕囊好痒……千照好过分……”

    “再说点好听的就给你。”

    异种抬起被水色浸润得毫无威胁力的竖瞳，一只手环过她的脖子，怯畏地吻了吻她的唇，很快地从蜻蜓点水转变为战栗颤抖的焦渴：“其实那天我……”

    “你什么？”

    季千照的指尖爬进生殖裂，停在孕囊入口边缘。

    陆漫啜泣一声，软绵绵地继续说：“那天我是最先闻到了你的信息素……你的激素告诉我，你想和我交配。”

    季千照老脸一红：她当时的确只想先把人搞上床再谈别的。

    她幽幽问：“然后呢？”

    “我差点说我愿意，但你还没问呢。”陆漫小声回答。

    漫游者能够通过感受信息素察觉伴侣的心情和状态，所以祂一直讷于言词。

    ……可现在不说，祂就要被玩死了。

    祂看着季千照的眼睛，黑得那么澄净的眼睛，像钢铁，像千万光年之外祂家乡附近的双子卫星，它们曾展露出置身狼群之外的孤狼一般的眼神，现在变得柔和又温暖，慧黠多端，让祂几乎无法呼吸。

    “那天……我对你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