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同人小说 - 崩铁/all砂金 - 钱色加身(未来可能包含其他砂金受向短篇在线阅读 - 钻砂/平流雾-上(养父子luanlun,砂生子后丢球跑又做地下情人)

钻砂/平流雾-上(养父子luanlun,砂生子后丢球跑又做地下情人)

    一点现pa

    工作日上午八点差十分,写字楼外立面折射晨光的璀彩,砂金走进双子楼底层,摘掉墨镜别在胸口,随其他早至的员工一起朝中央庭院上的巨大克里珀雕像行注目礼,这点例行公事的敬意不会占据他们太久时间,砂金走过前台,迎接一声声的“总监早上好”。

    台后的二级助理冲他招呼了一声,砂金转头给他一个微笑,这弟弟欲言又止,砂金以为他芳心未死,犹惦记着要邀自己来次约会,他摇摇头表示今天也不行,顺走两颗薄荷糖后丢了一粒给二级助理。

    八点差五分,砂金跨进电梯,同乘的属下冲他问好后看起手机信息,手指滑动片刻后僵住,砂金敏锐察觉似乎有事发生,询问的目光扫过,但这两位属下面面相觑,电梯滑行速度太快,他们还没决定如何措辞,梯门已经滑开。

    然后砂金看见一阵sao乱,就在战略投资部「砂金办公室」的公共会客区正中。

    这场sao动的中心体积不大,却波及甚远,砂金想起楼下和电梯里属下的神色,眉头轻皱,可惜皮鞋鞋跟在吸音地毯上敲不出多凌厉的气势。

    那个面生的女子显然已经看到了他,但她对砂金不屑一顾,冲面前的男人冷笑一声,又是一个巴掌要落下。

    但它最终没有落下。

    砂金一下扼住了女人的手腕,阻止了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围观群众倒吸冷气。这巴掌如果扇在渣男脸上那是人家狗血纠缠的情感八卦,但在战略投资部办公室里、在总监面前,这耳光可就是连部门情面都不给了。

    男人转头想冲他求情,砂金捏捏鼻梁,抬手阻止了他开口,对他的危机处理能力感到无比失望。他晾着手下转头面向女人,注意到她的胸牌显示另一个部门。

    “女士,如果他对您造成经济损失,请联络法务和人事,如果造成情感创伤无法私了,请求助激励部,如果遭受人身威胁或其他困境,您也可以直接联络保障处,凭借您的等级,公司已经为您开通优先通道了。”

    女人挣脱手腕,看着他忽然一笑,“砂金总监,听您说出这些话我一点都不意外,您年轻,独身,信奉金钱至上,大概对我们这种为情所困的男男女女心里还有些嘲笑。您的建议很有效率,但我考虑了公司每一个部门,没发现哪个能把人渣广而告之的,哎,总不能剁了他腿间那根再发个失物招领吧?”

    她显然只为了出气和闹大,砂金低头看了眼腕表,他们已经浪费了他办公室起码半个小时的时间。

    砂金解开衬衫袖扣,往上翻了几折,活动了两下手腕。女人吃惊地后退一步,以为他居然要朝自己动手,然后在围观群众的惊叫声里,砂金一拳把她面前的男人揍到了地上。

    他甩了甩五指,通知医疗部门,“L-07,有员工突发昏厥倒地,可能有轻微脑震荡,摔倒时惊吓到了其他部门的人员,建议一并安抚处理。”

    砂金没就这件事再开会议,他的处理方式简单粗暴,但快刀斩的毕竟不是当事人心里那团乱麻,女方必定咽不下这口气,之后恐怕要去更大的舞台曝光闹大,既然未来上级也要开会垂训,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只不过八卦依然流窜飞快,砂金总监的人设算得上亲民,午休时间便有几个版本的合订本呈进他耳朵里,大意都是男的出轨多年一朝事发,私生子的数量和年纪都令人咋舌,男小五和男小四扯红了眼一起捅给了原配,这才东窗事发。同事们对这种程度的事迹都见怪不怪,有人同情婚生子女,有人挖掘情人身份,有人惋惜玉石俱焚,也有人感慨,不能忠诚的婚姻留着干嘛?单身带娃未来也能潇洒。

    砂金不参与也不制止讨论,旁听组员们的话题悄悄转到顶头上司。战略投资部主管p48钻石先生,职场功绩无数,私人生活却从不露于人前,没哪个小兵小卒敢多窥几分,但海面上总也会露出冰山一角,因此这一点便成了多年津津乐道的未解之谜——数年前钻石先生公开宣布他有了一个儿子,如今算来可能快满七岁,只是这孩子的生母究竟是谁,却无人知晓。

    砂金低头喝完杯中温水,吞下最后半块苦苣,手机显示来了新信息。

    「小家伙明天想去乐园。晚上先回家吃饭。」

    他不动声色翻过手机,倒扣桌面。纵使没有哪位属下敢偷窥他的隐私,把秘密妥善隐藏也已是他多年的习惯。

    砂金在七点驾车抵达钻石的宅邸。百年建筑拥地极阔,草坪外又围绕深密的人工树林,林间甚至有个挺深的水泊,砂金直到十四岁都以为那算一个湖。

    他在这里从十二岁生活到十八岁,在钻石的长子出生半年后,搬离了这座庄园,和他的“父亲”。

    管家埃尔文还是老样子,即使两个月没来,他也像日日如此一般,立在玄关微笑迎接他的回家,替他取走外套,准备好室内用鞋,递上热巾净手时,悄悄给砂金剧透晚餐的菜色——餐后有您喜欢的蒙布朗和柠檬挞。

    砂金也很温和地微笑,“我已经闻到香气了。”

    这一来一回,瞬间让他想起了过去许多年里的日常,砂金仿佛从没离开,还是那个虽然没有头衔,却能坐在钻石腿上敲开酥皮吮走奶油的少爷。

    他搬出去后也并不是真的和这里划清界限,大概像这样两三个月回来一次,仿佛砂金每每对宅邸的一切快要陌生时,一根风筝线就扯他回来旧梦重温。

    他顺着楼梯向上走,发现自己心情很平静,并不紧张,并不抗拒,二楼拐角跑出来一个小孩,砂金对他笑了笑,自觉表情管理已近完美,小孩见到他也十分惊喜高兴,“砂金哥哥!”

    砂金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嘴唇动了动,但还是叫不出口他的名字,他蹲下来碰了碰孩子柔软的脸颊,想找个话题,“今晚好像有蒙布朗和柠檬挞,你喜欢吃吗?”

    “爸爸说我不能吃太多甜食,我还没吃过它们,我也不知道喜不喜欢。”

    砂金默然,他自己从前对甜品几乎没有节制,每天都要吃一块,钻石也从不阻止,但这种摄入却似乎并非出于狂热爱好,而好像只是一种养分的汲取,他从未发胖、也没有龋齿,只不过是用奢侈精美的小点心一口一口填补营养不良的过往。

    但这个孩子不一样,他从出生之前就享受着最好的资源,他确实需要担心糖分过多,而不是过少。

    砂金给他一个微笑,小孩又想起另一个话题,“爸爸说明天我可以去游乐园!砂金哥哥,你和我一起去吗?”

    砂金还没回答,一个声音插入进来,“你先去洗手吃饭。”

    砂金下意识以为这是父亲在对自己说话,身体几乎先一步要应下,但小孩动作更快,乖乖点头下楼,还不忘回头对砂金露出一个期待的微笑。砂金也注视着他,目光一直跟到楼下,钻石站在身边看他,砂金收回目光,感觉皮肤微微焦灼起来。

    他们进了最近一间房,两个月没来,砂金这才发现还是有些区别,原本空置的书房改成了一间客卧。

    灯光明亮,钻石的目光即使不落在他身上,砂金也生出一阵细小的羞耻。

    他靠近男人,伸手还住钻石肩臂,衬衫被抽离一截窄腰,手掌扯掉长裤,砂金抖着轻轻喘息。明明做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他这副身体从十七岁开始破贞,每一次都是给这个男人,更不要说之前的岁月里,他每晚不躺在父亲身边就根本睡不着,钻石的气息能助眠能镇定,同样也能催情能亢奋,砂金站着没动,花xue已经准备好了。

    脱都脱了,砂金忽然想起,“……他一个人在吃饭。”

    钻石抱着他的腰托起来,姿势有点像抱小孩,砂金被他放在床上打开腿,闭上眼鼻间都是男人的气息,但那么小的小孩一个人坐在高大的餐桌边的画面又浮现他脑海,他一瞬间想到很多,两条腿想合上,“我在排卵期。”

    钻石依然强硬地打开,“每次都戴套了。”

    于是砂金不再想别的,钻石的guitou被裹在冰滑的避孕套里,顶准了他腿间的yinchun磨蹭,排卵期的身体总是觉得肚子里哪哪都发涨,像在秘密进行yin荡的编排,zigong和yindao仿佛是靠榫卯连接,而如今热胀冷缩一般,磋磨得他不被碰就不舒服。

    他很快就被磨开,里头就更难受了,仰头喘息的时候抬腰咬了进去,但钻石没让他一口吃到底,捉着腰一点一点插进去,只不过到底的时候都没停,直接要把rou壶都顶开。

    钻石一cao进来,仿佛一根粗大的铁棍撬进了榫卯关节,把砂金全身都给卸了力道,砂金松松地靠在男人怀里,像个任人摆弄的娃娃,每次被cao到顶整个人就瑟缩一下,又被插着松开,连垂下的手臂都娇气地泛疼,砂金后知后觉,原来晨间揍了人,现在才疼起来。

    他毕竟被这个男人养了多年,身子一到他面前就惯性撒娇一般,当年的离家独立也只不过是在外辟了一间公寓,星际和平公司这样一个跨国巨擘,分公司和外派办公室遍布世界各地,偏偏砂金连外地都没去,初入公司便在总部做起,这儿的基层都能踩在分部的头顶。

    他如今已经是战略投资部总监,换言之便是钻石手底下的直属高管。因此砂金比寻常的成年孩子还要和父亲关系甚深,他会回父亲的宅邸一起用餐,会在自己公寓的床上和父亲zuoai,会重排忙碌的工作日程,挤出半天时间带着父亲公开承认的孩子去游乐园玩。

    钻石的手掌按过他的小腹,砂金忽然感觉一阵酸疼,钻石力道太大了,宫口在这个时期被疯狂cao开,身体会贪婪地以为要再次受孕。

    砂金忽然有点恐惧,但yindao里的触感告诉他,父亲戴套了,这次也戴了。从他十七岁被发现怀孕之后,钻石只要弄他前面一定会做措施,这可能是体贴,也可能是杜绝麻烦,但砂金认为这一点是他们这对糟糕父母的共识——意外的孩子有一个就够了。

    钻石捧着他的脸抬高,掌心从发间摩挲到下巴,砂金承受了一个吻,身体热情起来回抱住男人。他如今二十五岁,和当年孕育那个孩子时当然不一样了,被性爱滋养的身体漂亮至极,被工作和衣物包裹时尚有种锐利,一旦cao进来就软化成了靡艳,明明还是很小,比那群毕业生没长两岁,但这具身体已经在七年前早早娩下了一个孩子,孕激素永远改变了他,在自己还算孩子的年纪忽然就大了肚子,从此他身上永远能让人发现幼妻的痕迹。

    避孕套阻隔了男人的jingye,但自己潮吹时的痉挛还是紧紧裹挟着射精时的性器,颤抖太剧烈了,仿佛真在被内射,砂金忍不住低头去确认,钻石当真不留恋他此刻舒服得要死的腔内,拔出来给他看,粗胀巨硕的一根,把薄膜撑得几乎裂开,头部膨鼓出一团,蓄着饱满的jingye。

    砂金放心了,又被男人抱坐在怀里,他并拢腿侧坐着,扭身给钻石取下套子。真的大,褪下来都艰难,虎口圈着根部往上捋的时候能听见男人的低喘,这个姿势其实换套很不方便,但砂金不敢面对面跨坐,哪怕他相信钻石有足够的自制力不会插进近在咫尺的xue,但他仍然不放心,顾虑的是自己的身体也许太容易受孕,仔仔细细又戴好了新的,才重新吃了进去。

    砂金收拾完下楼时,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安排在七点的晚餐最终只有小朋友一个人准时开动,到钻石和砂金落座,撤了又上的已经不是原先的菜色,油荤换成了素淡,砂金饮完温汤,看到埃尔文端着托盘来上甜品。

    砂金本想婉拒,但埃尔文欠身取下银盖,里头的蒙布朗被切掉了八分之一块尖角,柠檬挞被动地更少,缺掉的分量恐怕只够一个孩子的两口。

    于是他沉默地看着这两份不够完美的点心放到面前,砂金抬头看了一眼钻石,沐浴后的柔软金发落在眼前,他想说,我不想吃。

    这算什么。

    钻石记得要在他每次归家时于餐后奉上他孩子气的偏好,又偏偏先要占有、先要逞欲,让这座宅邸里此刻唯一而真正的孩子先尝一口,但又只有一口。

    砂金感到一阵荒唐的错乱,他给他父亲一般的男人生了一个孩子,却又依然被孩子的父亲当孩子来对待。

    他迟迟不动叉勺,钻石耐心等他,就坐在餐桌边看送来的部门简报。

    “先生,”如今他们之间倒是这个称呼最通用,“太晚了,我不吃甜的了。”

    他可能没意识到,自己这句也带有些熟稔的恃宠而骄。钻石笑了笑,视线却往上一抬,砂金跟着看过去,发现那个孩子正在二楼栏杆后面,抓着廊柱悄悄看着他和桌上的甜品。

    “他留给你的。”

    孩子被他们发现,眨了眨眼,没等父亲开口,自己先松手回房去了。

    他还以为他切去的八分之一角惹了砂金哥哥的不快,才让这么美味的一盘甜品都要被丢进垃圾桶了。

    砂金一瞬间紧握勺子,指节都泛出苍白。身体的条件反射让他想站起来,上楼去抱抱他,但最终他还是把自己钉在了椅子上。

    勺子落在桌面,砂金很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他拉过瓷盘,依旧慢条斯理地吃完了冷腻的甜品。

    今夜他睡在钻石的床上。进卧室后他主动环着男人的腰,被抱去了床上后就坐在怀里,钻石一开始还有几段公务要处理,不过砂金同属战略投资部,且级别够高,搂着他的同时打开未公开议题也无伤大雅,不过砂金此刻显然情绪不太好,更没工作的心思,他趴在男人怀里靠了一会儿,后xue抵上又渐渐勃起的一根,砂金僭越地反手抽走了顶头上司的折叠屏,让钻石把他按在床上,要了他后面两次。

    钻石一向在任何时刻、任何场合都做万全准备,但毕竟有时的性爱由砂金偶然挑起,为了不让他再次怀孕,这种没套的时候往往就用后面,但毕竟离得不远,射在里头的话难保不出意外,最后关头得拔出来打在其他地方。

    砂金轻喘着抹掉胸口上的jingye,有的时候他也挺过意不去的,钻石找什么样的情人找不到,为什么这么多年还要麻烦又不过瘾地cao自己。

    次日砂金起得很早,回到客房坐了半小时后才推门出来,底楼餐桌边已经坐着小孩,看到他下楼梯,昨日那点淡淡的阴霾已经一扫而空,兴奋地朝他挥手,显然对今日的乐园之行期待无比。

    砂金对他微笑,“早上好。”

    “早上好,砂金哥哥!”

    他们共进完早餐,砂金牵着他的手准备出门,钻石姗姗来迟,身着浴袍靠在玄关,周身散发浓厚的成熟男性的荷尔蒙,砂金有点紧张地收紧了掌心,但愿钻石别在这里突然吻他。

    但最后钻石俯身抱起了他们的孩子,小朋友主动亲了一口父亲的脸颊作为告别,钻石看着砂金偏过头去,微笑着将儿子递进砂金怀里,“玩得开心,宝贝。”

    克劳克影视乐园享誉百年,连工作日都人潮拥挤,哪怕砂金提前购买了所有项目的速通门票,园内每日一次的重头戏花车巡游却没有VIP席位,七岁左右的小男孩正是尴尬年纪,被抱着举在头顶已经觉得要脸红羞耻,但如果跟在身旁却又会被大人们挡得严严实实。

    主干道的那一头已经远远传来队首的鼓乐,欣喜的期待如同迭涌的浪潮传递到这边,所有游客都兴奋地翘首以待。砂金戴着墨镜,一手牵着孩子一手还拿着手机回复消息,平静地有些格格不入,他忽然感觉手肘被人一撞,一条键入一半的消息差点滑动送出,砂金收回手机回头一看,一位举着儿子的爸爸略带歉意地朝他讪笑,只不过一边笑,一边还想往他前面挤。

    “爸爸!快点!仓鼠球骑士要来了啊啊!”

    砂金低头看了看,自己牵着的小家伙一言不发,并未对周围的小朋友目露艳羡,只有一双色彩殊丽的眼睛安静地看着自己。

    “想上来看吗?”

    他看着砂金,点了点头,“想。”

    砂金弯腰抱起他,小孩子的金发蹭过他的脸颊,那双蓝紫玻璃珠般的嵌色眼睛也近在咫尺,他小心礼貌地抓住了自己的衣领,尽量不让自己的重量全压在砂金哥哥的手臂上,端正挺直脊背,远眺着一群迈着滑稽步伐走来的卡通人物。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工作人员们的皮套跃动,唯有砂金在墨镜后扫视全场,黑发的母亲抱着黑发的女儿,蓝色眼珠的父和子在一起欢呼,七十岁的祖母与十五岁的孙女笑出了相似的法令纹,那边的三胞胎姐妹眯起眼睛来仿佛一模一样的陶瓷人偶……到处都是和睦的亲族,到处都是血缘鼓动的痕迹。

    让此刻在场的任何一个陌生人来猜,恐怕都会毫不怀疑地发现他们定有血脉牵连,是兄弟?是舅甥?还是过于年轻的父亲和儿子?

    砂金无言地想,你长得真的和我很像,难怪钻石要给你取那样一个小名……

    花车队伍渐渐驶过他们面前,观看的人群四下散开,砂金后知后觉抱得腰酸,昨天加起来做了五六次,晚上吃甜品时又喉头发哽,后半夜堵得胃里不太舒服,留宿还担心被儿子撞见和钻石共枕,睡也没睡太好,此刻把孩子放回地上,他动作只僵了一瞬,就被敏锐的小朋友发现了端倪。

    “我太重了吗?”

    “没有。”砂金对他总有愧疚,想弯腰碰碰他的脸又牵扯到肌rou,“……是我该多去健身房了。”

    小朋友点点头,要跑去给他买冷饮,砂金想说不用,张了张嘴又合上,男孩忽然回头盯着他的脸,然后发现了秘密一般靠近他,“砂金哥哥。我发现……你从来不叫我的名字。”

    “……”

    小朋友有些忧虑,“爸爸跟我说,你也可以叫我的小名,他说只有你和他可以这么叫我,你不喜欢吗?”

    砂金感觉一阵头疼,“……我没有不喜欢。”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但对着这张脸,还是叫了出来,“卡卡瓦夏。”

    “嗯!”小卡卡瓦夏开心地应了一声,递给砂金他买来的冰淇淋,“砂金哥哥,昨天吃掉了你的蒙布朗和柠檬挞,对不起,这个给你。”

    砂金接过甜筒,缓慢地舔了一口,真不是滋味。

    哥哥既然接受了冰淇淋,那就一定是原谅了自己,卡卡瓦夏挨着他在花坛边上坐下,抬头看树荫间的阳光,“砂金哥哥,我……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问吧。”

    周遭人声鼎沸,四处是来来往往的亲眷朋友,卡卡瓦夏在花坛边晃动自己的双腿,有些犹豫,又最终鼓起勇气,问出了他小小的心里埋藏最久的大大的疑问。

    “你认识我mama吗?”

    砂金掌心攥紧,冰淇淋沉默地被握在手心里,在窒息一般的时间里缓慢融化,淌过包装纸,流到砂金手上。

    卡卡瓦夏自言自语道,“爸爸说,mama和我有一样漂亮的眼睛……砂金哥哥的眼睛和我的很像,而且我听说,我听说在我出生前,哥哥你也住在我家……所以有一次我问爸爸,是不是你真的是我哥哥,那你是不是见过mama?可是爸爸不告诉我,只说砂金哥哥不是我亲哥哥……”

    砂金听不下去了,他猛地站起来,把成了一团黏腻糖汁的冰淇淋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他回身警告卡卡瓦夏,“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叫我‘哥哥’了。”

    卡卡瓦夏大吃一惊,“啊?为什么啊?”

    砂金根本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但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和你是一辈,你爸可真是个变态。

    小卡卡瓦夏还不知道那以后该改口叫什么,他以为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但砂金朝他比了个手势,接起一通突然急电——昨天那个部门风波的男主人公,被发现在茶水间服用大量安眠药,现在正在紧急送医中。

    砂金差点在电话里就被气笑,管不住下半身拈花惹草不提,还摆不平sao乱闹到部门现场,昨天医疗部和人事部的介入与谈话也没让他清醒悔改,现在给出的应对方案居然是在人这么多的地方闹自杀。

    太丢人了。不敢真的去死,偏要用死搏眼球们的注目。

    砂金捏了捏鼻梁,洗干净手后牵着卡卡瓦夏往一处走,前面就是等着的钻石的私人保镖,把孩子交给他的话,不到一个小时小朋友就能安全到家了。

    小朋友也看见了熟悉的保镖叔叔,但他忽然握紧了牵着的砂金的手。

    现在甚至还不到中午,明明说好的是可以和砂金哥哥玩一整天。

    砂金低头看着卡卡瓦夏,他看着这个和自己的幼年几乎如出一辙、却又流淌着一半钻石血脉的孩子,他离开过他那么多次了,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心软的。

    只是也许……比起回家,战略投资部高管们的孩子会更喜欢另一个去处。

    砂金勾下自己的墨镜,挂到卡卡瓦夏的脸上,遮住了那双和自己一样的眼睛,“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工作?”

    *

    卡卡瓦夏被送回家的时候已经睡着了。

    砂金看了一眼车载时钟,镜面反射出后座上一个盖着外套的小小身影。他又沉默地、感觉到一点难以自持的愧疚。

    “这个孩子是自己生的”,对于砂金来说,这个事实在大部分时间只是一个事实。十七岁的秋天和冬天在他记忆里几乎约等于妊娠反应,那种折磨久违地让他回忆起十二岁之前颠沛流离的苦寒岁月,只是当然区别也很大,童年时代他清楚知道自己的疼痛来自什么,是风雪、饥饿、挫伤,而怀孕却是一种诡异隐秘的酷刑,他接受最好最贵的诊疗,但依然每天难受,纵使他完全可以、也确实做到了忍耐,自从钻石表露了一次不希望他打掉这个孩子起,砂金就再未思考过扼杀这个胚胎,很难说他是不是把钻石的一次阻止就当做了命令,或者,是他一厢情愿的畸形报恩。

    但他对腹中的生命始终并没有“为人父母”的概念,砂金总是冥冥中自觉,在这个胚胎落地后,他就应当从不伦不类的“孩子”位置上隐退,他当时真的还太小,钻石对他的养育让他朦胧自觉是这个男人的私生子,因此对自己孕育的孩子,他对待它的态度反而更接近同父异母的弟妹。

    他以为可以这样继续很久很久,直到秘密腐朽也不生波澜。

    车子停下,砂金打开车门,将卡卡瓦夏抱了出来。他本来以为等在门口的身影是埃尔文,交到管家手里后他就准备直接离开,留下免不了又要zuoai,他明天得赶大早,从这里去机场路程要多近一个小时。

    但他走近才发现出人意料,钻石竟然直接过来从他怀里接过了孩子。

    夜露清冷,家中的柔软温度从这个男人的身上骤然袭近砂金,他顿了两秒,没能立刻回身,就被钻石用另一边手臂圈在了怀里。

    “我明天——”

    “坐我的私人航线去。”钻石低头吻了吻他的侧颈。

    砂金一口气从身体里叹出来,不再抵抗。反正他本就几乎未拒绝过这个男人,砂金瞥过熟睡的儿子,被父亲按着腰在玄关深吻。

    卡卡瓦夏有自己的房间,砂金看着钻石低头吻过孩子的额头,忽然想,他小时候有没有过这样的睡前告别。

    钻石仿佛读心,“我没有在你睡着时亲过你的脸。”

    砂金眼神变化,转身准备先回卧室。

    钻石从容站起来,砂金又慢下脚步,替他关上卡卡瓦夏的房门。钻石低头对他说,“我只在你醒时吻你,从你到这个家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会让你知道我给你的每一个吻。从额头,到脸颊,到嘴唇。”

    砂金呼吸微顿,偏过头去,“……变态。”他当时才几岁。

    钻石根本无所谓他这多半是恼羞的嗔责,甚至在床上接吻后揉着腰剥掉长裤时,钻石还故意要让已经情动的砂金更加难捱,他捏着这个完美的下颌,轻吻从额头,到脸颊,到嘴唇,接着补上了方才未竟的解释,“因为我要让你知道,你是会被爱的孩子。”

    砂金胸膛起伏,整个人却又像被定住,他突然推开男人的脸然后再一次低声,“……你变态。”钻石低声一笑,把砂金那只慌得忘了收回的手握住,他温柔地看着他这个心爱的孩子,却毫不留情地做着对情人做的事,看这色厉内荏的小孩想虚张声势出凶狠,另一只没被抓着的手却藏在被子下颤抖。

    砂金被一下cao开了,身体不懂他心里的波澜,仍然温顺乖巧地缠着最熟悉的性器,他的身体根本没办法抗拒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在没被碰过的年纪里就长成了最适合被他cao的模样,yindao的长度刚好能吞下整根,guitou又能恰好卡进宫口,连花唇的形状都仿佛经过揉捏,能最好地吸裹根部的青筋。

    砂金今晚高潮得尤其快,钻石根本还没cao两下就像插破了水袋,砂金跪坐在他怀里,蜷着身体一波一波地潮吹,他这种时候的面庞尤其显小,艳丽里透出朦胧的清纯,像偷尝禁果的怀春少女,根本难以想象数年前已经怀孕育子。

    钻石问他,“累吗?想睡了?”

    砂金缓缓摇了摇头,他额头抵着男人的肩膀睁开眼睛,慢慢抬腰吐出yinjing观察,数秒后才得出答案,先生还没射。

    让钻石满足几乎已成他的潜意识,砂金大概脑子不太清醒,竟然伸手到下面摸到了套子的边缘,缓缓往上褪掉,大半根还插在自己xue里,砂金于是一边抬腰一边替钻石摘掉避孕套。

    他做到一半,手腕突然被用力扼住。

    砂金抬头对上钻石的眼睛,困意瞬间消失,他清醒了过来。

    简直难以置信自己方才要做什么。

    “我……”

    钻石干脆把他抱起来分开,砂金在床上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姿势躺着,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一把扯掉避孕套,流出后裹在yinjing上的jingye被甩得飞溅,男人用掌心包裹住自己的硕根,对着他低喘着撸动起来。

    砂金坐卧难安,他被这画面和声音烫到,又想蜷紧身体,又想为他打开。

    他不敢深思方才迷蒙间的冲动,他要做什么?让钻石无套插进自己的yindao甚至是zigong?

    我一定是疯了。

    砂金闭上眼,下一刻他的脸上溅满液体。

    他伸舌舔掉了唇角的那一滴。

    *

    砂金出差了将近一周,期间卡卡瓦夏和他视频了三次。

    小朋友的想象力有限,“哥哥”这个称呼被否决之后,他苦恼了一段时间,比自己长一辈、又比爸爸年轻的,似乎该叫叔叔,但砂金又比他常见的那些叔叔们年轻太多,他偷偷问父亲能不能叫砂金哥哥“小叔叔”,冠一个小字,既能表达青春貌美,又凸显独特唯一,但没想到被爸爸一票驳回,卡卡瓦夏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钻石开口,“你叫他砂金,看他怎么回复。”

    “砂、砂金!晚上好!”

    砂金看着屏幕对面的小孩,微笑着隔空指指他的鼻子,“没大没小。”

    “那你也没告诉他,到底该叫你什么才好。”

    钻石出现在背后,于是卡卡瓦夏的聊天背景变成了父亲的胸膛。

    他分享着自己最近的生活,充实、健康、勤勉,是最茁壮成长的那种小孩,砂金撑着脑袋听他讲,圆圆的金发脑袋背后是钻石的半身,他看着卡卡瓦夏,仿佛看见自己的另一种童年。

    后来小孩去睡觉了,屏幕前换成钻石一人,半晌相顾无言,毕竟方才的氛围太像一对父母家长,如今孩子离开,那岂不是如今剩下的便是夫妻配偶。

    砂金打了个哈欠,以此为借口切断了这场视频对话。但实际上今夜并没有好眠眷顾,他的身体被冗长纷乱的梦境接连造访,但潜意识仍然要求自己必须保证足够时间的睡眠,哪怕只是僵硬卧床。

    熬到晨光熹微,他在一身冷汗里坐起来,砂金按着额头感到头疼,他梦见十八岁的光景,他生疏地怀抱婴儿坐在窗边,棂外是夏日榴花,鲜艳似烧,他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砂金回到庇尔波因特的次日,假面愚者舞会的邀请函不期而至。

    公司意图涉足娱乐产业的布局早就展开许久,开拓部门也陆续完成了和几大巨头的前哨接触,只是奥斯瓦尔多部长的风格当然也对不上所有人的口味,比如这个从不按常理出牌、连盈亏都全凭乐子的啊哈娱乐集团。董事会开了几轮评议会,仍然决定要拿下明年春季啊哈综艺的大标,现在是七月,第一轮竞标的宣介会在半月之后,时间上已很紧张。

    这次接触轮到战略投资部,算是捡了一个漏,好巧不巧,市场开拓部中本负责这个案子的组长正是那位现下受了情伤的女士。只是担子落在战投肩上,难度也同时飙升,已经让啊哈感觉到了无聊的星际和平公司,获得入场券的资格便只剩一次,因此砂金并不意外,这次舞会他的部门主管会与他一起同行。

    “先生。”高层住宅的单人公寓里,砂金站在全身镜前,回头看向来陪他挑选着装的钻石,“这身怎么样?”

    他挽着一件质地高贵的裹体黑丝、拎着高跟尖头的过膝长靴,取下一枚金翠的面具遮在脸上,此刻身上的简单衬衫立刻被投下暧昧流影,砂金在面具之后眨了眨眼睛,又问了一次,“先生,这身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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