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矢弗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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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指腹在他唇瓣上轻轻摩挲,视线也落在上面,看了许久,目光上抬,和他的视线相撞,诚实的道: “太好看了,就没有忍住。” 令湛因这句话喜上眉梢,笑着俯身下来,“还要再好好看看吗?” 她的视线果真又落了上去。 先用眼神仔细在他唇上描摹过,又伸出指尖轻轻触着。 令湛忽然问:“你会记得大哥哥吗?” “会。” “会记得什么?” “和大哥哥一起发生过的一切,知知都永矢弗谖。” 她一边说,一边眉眼都温柔的弯起来,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小步往前,和他的身体靠得更紧,然后说: “但大哥哥不记得我也没有关系。” “为什么?” “大哥哥终有一日会成为天罗神的,大家都说,成神的那一刻要放下所有过往记忆,会忘记在人间发生的一切……我以前会因为这件事偷偷伤心,但现在不会了。” 令湛眼神复杂的微微闪动:“我忘记你的样子呢?” 她看着令湛的眼睛,声音柔软: “没关系。大哥哥要奔赴更好的生活,我为大哥哥感到高兴。他们说的不对,在人间的这一切不是云烟,我会牢牢记在脑袋里,心里。” “忘记我们自小一起过的每一天……” “没关系。” “忘记在知知身体里放过小宝宝。忘记你的名字,所以不会思念你,也没关系吗?” 她的眼神在这些话里失落下来,难过的像堆了一朵被风吹不散的乌云,犹豫片刻,才说:“都没关系,我会记得。” “记得什么?” “我会记得小的时候大哥哥如何疼爱我,护着我。” “还有吗?” “记得大哥哥在人间时的名字。记得每一次放小宝宝时大哥哥温柔的亲我,抱我,摸我……” 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沉涩:“还有吗?” “我会想你,但不会告诉你,也不会怪你不想我。” “为什么不怪?” “因为知知知道的,如果大哥哥记得一切,一定会像我思念你那样思念我。这样就都够了。” 她说完,又语气坚定的再道:“一切一切,永矢弗谖。” “……小傻瓜。”他微叹一声。 “我再好好看看大哥哥。”她一点没被悲伤的氛围染上。 就像她看见那棵树只余树桩时一样,会迅速的看见更多美好,不将目光停滞在那些灰暗的伤心里。 “沉衍来后,知知愿意……让他在知知的肚子里放个小宝宝吗?” 白栀猛地抬头,脸上的表情一时复杂的很精彩。 令湛说:“只有你在神庙内成功孕育,你才能平安。” 她愣愣的站着,似乎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但又透着点迷茫的懵懂。 水光被月照的透亮,将她的脸颊映得愈发清亮白皙。 “那,哥哥愿意吗?”她问:“沉衍哥哥,他愿意吗?” …… “大哥哥,为什么大家总是不能同心去做同一件事呢?” “因为每一个人,都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 沉衍没能如约回来。 九死一生,那道伤痕几乎贯穿了他的半个后背,他回来时已入了冬。 穿着铠甲的身体站得笔直,丝毫看不出是身上还有伤的人。 王君那边来的压力越来越重,已多次要人。 是以,沉衍才到的第一夜,床边便已经坐着只披着一件薄纱,冷得将身体缩起来略微发抖的白栀。 墨绿色的深眸落在她的身体上,只扫这一眼,就让她的脸颊骤然爆红,视线慌乱的闪躲着不敢看他,又实在好奇他的反应。 纯澈的眸子抬起来时,隔空对上他极具侵略感的深邃目光,她浑身一抖! 夹紧了双腿! “衣服呢?”他移开目光,往前走了几步,抬手将帘子放下来。 随后自己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热茶。 “……脱掉了。”因为冷,声音发着颤。 “脱哪儿了?” “阿清jiejie带走了……” “被子呢?” “阿清jiejie带走了。” “走错了?” “阿清jiejie带……唔?我吗?”她问,然后摇头,意识到他看不见,光着的双脚微微触了一下地面,冰得她立刻将腿收了回去,说:“没走错,我就是来找哥哥的!” “找我做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将斗篷拉下来,没掀开帘子,也没靠近她一步,将手中的斗篷朝着她丢过去。 力道拿捏的刚刚好,那还带着他的体温的斗篷散开盖在她的身体上。 似空旷的山风一样带着些凛冽的冷意的气味钻入鼻腔。 暖顺着她的毛孔钻进身体里,那些寒气被驱散出去时,她的身体忍不住的打着激灵。 后背上起了鸡皮疙瘩。 她探着身子往他那边看,只能瞧见地上的影子。 那盏昏暗的小油灯距离他不远,所以影子的轮廓清晰明显。 他正在取腰间的短刃,随手放在桌上后,修长的手指去拉护臂的系带。 被扯开的带子在地面上垂出细细长长的投影,紧接着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以及护臂被取下来仍在桌上发出的碰撞声响。 那影子似乎抬起了头,向着她在的方向看过来。 看不见他的情绪,也看不到他的眼神。 他再饮了一口热茶,放下杯子的同时,一把将桌面上的东西拿起来就要往外走。 “哥哥!” 她立刻急了,不顾地面冰凉,赤脚踩在地上披着斗篷就往他这边跑。 脚丫和地板发出的焦急碰撞声让他步伐一顿。 紧接着一把掀开帘子,几步走过去,将她一把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