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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我恢复魔法。” 圣水池,独属于吸血鬼皇室人员专用的一个由天灵地宝打造的一个水池,每个皇室吸血鬼泡的次数都有限制,可谓是非常珍贵。 这个圣水池的作用十分之大,据说可以rou死人生白骨,也可以洗去一些诅咒……反正功效十分之多,最后女主把这个圣水池当做养颜池来泡了,一可肤白娇嫩,二可磨皮美颜…… 顾宇乍听到这个词有点感怀,但很快意识到其中的危机性。 现在两人中有战斗力的只有他了? 也就是说,他要护着光穿过千蝠崖?! 第39章 冲出 千蝠崖本就危机四伏,他和光实力完好的情况下都没把握能离开那里,现在光的实力又掉段,要通过那里……顾宇感觉凶多吉少。 因为这件事,顾宇和光放弃使用飞行器赶路,选择了步行。天上飞行的未知数太多,还是保险一些为好。 他们一路斩杀了无数魔兽,随着走得路程的推移,阴魔珠上的颜色也越来越浓郁,看到魔血涯的时候,阴魔珠上的颜色已经十分接近墨色。 顾宇站在光的身旁,低下头看着不见底的巨大深崖,耳旁凄厉的冷风吹过,未知的黑暗会给人带来恐惧和压迫,他感觉黑色深处有着更为可怕的东西存在,仿佛对着他狞笑,下一秒就要把他吞噬。 他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光蓦然的抓住了他的手,声音里带着坚决:“我们只能前进,爬下去,而且不能被魔血蝠察觉到,如果被围住了,我们都会死。” 顾宇面露挣扎,随后狠狠掐了自己的rou,痛觉传入他的神经。 他道:“有长的绳索吗?” 光从储物戒中掏出了几捆长绳,找了块巨石固定点把绳子绑在了上面,测试了下足够结实就把那绳子往崖下一丢,绳子隐没在了黑色里,就像是通往另一个未知的世界一般。 见光有下去的倾向时,顾宇连忙扯住了他,把他的手托了起来,他手上的伤根本没有愈合,而且有溃烂的趋势。 这样的手,怎么抓住粗粝的绳索和尖锐的岩石。 “光,我背着你下去,不过你一定要抓紧我。” “你背我?”光眼神有几分诧异。 “对。” “你不怕?”他刚才清楚的看到这个人类眼里的恐惧。 顾宇无奈,声音低沉又掺了几分温柔:“怕就能让手受伤的你去爬深崖?” “而且,你还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光心底蓦然被触动了一角,他低声道:“要是你没抓稳绳子,带着我一起死了怎么办?” 顾宇半开玩笑的道:“那我们就只能死在一起了,也不算寂寞。” “你……”光突然不知道要回什么,他看着人类半蹲下的身体,催促他道:“快上来。” 光犹豫的走近他,顿了下后把手搭上他的肩膀,僵硬的将身子贴了上去,顾宇身上的温暖一下子传递到了他的身上,好像耳旁凄厉的风声都小了许多, 顾宇把光背了起来,心里默默吐槽了一下,虽然光看起来是偏瘦修长的身材,但是毕竟是一米八的高个,还是很沉。 顾宇抓紧了绳索,又试着用力拉扯,确认不会断后,对光道:“一定要抓紧我。” 光应了声,眸底有丝不自然。 顾宇双手紧紧的攥着绳索,深吸一口气,随后他踩着下方的一块石头,小心的往下移,他眼睛不敢往下看,手指僵硬的抓着绳子,又顾及到背后有光,动作不敢太大。 他一步步的往下踩,累了的时候就站在岩石块上休息,不知过了多久,他机械的重复一个动作,手臂酸麻的仿佛不是他的一般。 光在他休息的时候道:“你流血了。” 顾宇愣了下,看了看手掌,已经被磨掉层皮,流出的血看起来有些渗人。他可能手臂和手掌酸痛到快麻木了,所以手出血也没注意到。 “没事。” 不过是一点血,光的手连皮带rou的被撕去了,也没见他表现出弱态。 光愣了下,顾宇的神情,还有话仿佛和他很久远的记忆重合在了一起。 那时候,他的父亲、母亲在床旁看着他,问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掉进了湖里,当时的他是软弱的,他清楚的记得兄长那一张狰狞的脸,大力的把他推入湖里,嘴角勾起的冷嘲如同恶魔一般可怕。 他奋力的扑腾着水想要上岸,然后被兄长一脚又踢了回去,他哀求地叫着,只听到兄长冷着声音道:“父亲送你的魔法器好用吗?” “你要是敢告诉父亲,我就真的把你淹死在这里。” 年幼的他根本不知道平日对他温柔的兄长还有这一副可怕面孔,他重新爬回岸上时,已经吓得动都不能动,瘫软在地上。 兄长大概是看他这样没意思,转身离开了。 但他真的是害怕再遭受这种事情,掉着眼泪对着父亲小声说:“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既然孩子都这么说了,父亲即便存疑也不会深究,只是更好的去宠爱孩子。 但这给了他更大的痛苦。 越来越过分的欺凌,随着时间的推移更严重,他逐渐变得沉默寡言,引得父亲总是对他叹气。 但这并不是他示弱或从此平庸的表现,他暗地苦练魔法,由于有很高的天赋,他魔法在多年后超过了兄长。而他平日表现出来的魔法实力隐藏了许多。 童年的噩梦,他要自己去解决。于是他设了一个局,眼睁睁的看着兄长入局,最后他给了兄长最后的致命一击,匕首划破喉管的时候,鲜血如同洗刷噩梦的良药,看着兄长惊恐的双眼,他在无声之中变成了另一个人,他不再有惧怕的人和东西,也不再有弱点。 于是和其它殿下暗地里你争我夺,你死我活,从不留情。 他有想过,或许他天生就冷血无情,从不手软,可以蛰伏很多年,只为在合适的一瞬间杀死对手。 难得的回忆,让他心情有点微妙,流泪的他离现在实在太远了,远到像另一个人,一个全然陌生的人。只是在这瞬间,突然有些恍惚而已。 顾宇还在一步一步的往下踩,他无法预料这崖到底有多深,他只能不断的往下,一直往下。 光可以听到顾宇疲惫的低沉喘息,背了个人的重量不可小看,可他还是咬紧牙关,每换一次手,都会在绳索上留下一道血痕。 突然的,他又不懂这个人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