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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羞了?” “我帮你吧。” 郑升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吴清那晦暗不明的目光。 吴清没办法出门,是郑升自己清理的。他洗的干干净净之后抱住了郑升,缩进了他的怀里,安安稳稳睡了一夜。 从那天开始,好像有什么开始不一样了。 他们相识相遇十年,从来没怀疑过对方的感情。只是在此基础上,感情更加浓厚了。 15岁生日那天,郑升许愿想要跟吴清永远在一起。 吴清笑着刮他的鼻子,“这么喜欢我?” 郑升点点头。 吴清叹了口气,“希望我的寿命有那么长。” 郑升撇嘴,“你都成精了,可以活上万年的。瞎说什么。” 吴清抱着他笑,“你知道啊。我会永远陪着你的。只要你还需要我,一辈子都是你的。” 郑升回抱住他,在他的发间留下一个亲吻。 第5章 第 5 章 春暖花开的时候,郑升带着吴清去踏青了。 天气很好,吴清也不再懒洋洋的了。只是化作氢气球的模样,在郑升手里虚虚握着,感受着刺眼的阳光。 他很好看,不论是本体还是化成人形,也正是因为如此,郑升才会在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喜欢上了。 小小的他拿着那个氢气球,就像拥有了全世界。 不光他喜欢,任何小孩子都喜欢。 可这个世界上的孩子不都是美好的,在他们出去玩的时候,同样有个小男孩一眼就看上了这个好看的气球,抱着郑升的大腿不撒手。 自然不会给他。但郑升还是蹲下身来耐心地给小朋友讲解了,这个气球对哥哥有多么重要,他陪伴了我多久多久,我不能给你。 诸如此类的话。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郑升发现气球被戳破了,吴清不得已化作人形躺在地上,胸口处汩汩流着血。 他承认,那一刻他有杀人的冲动。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不过没杀人,动了手。 或者是单方面被小男孩的爸爸打了。 郑予来派出所的时候,郑升红着眼眶抱着自己的气球,漏气的地方已经被他用胶带贴好了,吴清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可即便这样,吴清也越来越虚弱了。 郑予在外人面前是个严父,当他知道事情的经过之后,首先沉下了脸来,“郑升,和他们道歉。” 郑升抬起头来,眼泪挂在下巴上,“我不。” 他的心很疼,像碎了那样。别人不会知道,在他怀里的不仅仅是一个气球,而是一个虚弱的人,一个他最喜欢的人。 是他童年的梦。 郑予叹了口气,蹲下身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你看那个小朋友。才8岁呢,你怎么能动手打他?” 郑升轻笑一声,“就算他爸爸才三十岁,也足足比我大了15岁,就能动手打我了?” 在一旁的夫妻俩脸色青红,确实有些心虚,“小朋友,你可不要乱说话。明明是你先动的手。” 吴清是人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说了他们也不会信。 郑升只是抱着膝盖,把他的气球紧紧搂在怀里,“这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你和mama都不要我了,只有他陪着我。” 郑予愣了愣,摸摸他的头,“以后爸爸都陪着你。不要难过了。我给你买好多。买一屋子的东西。” 他解开领带,松开了最上面一颗扣子,把外套脱下来,接着一拳头挥了过去。 这是他作为父亲的尊严。 也是他最不能被触碰的底线。 好笑的是,离婚多年,一家三口的第一次团圆饭,居然是因为父子俩双双进了派出所。 陈红心疼的是儿子,而不是前夫嘴角的那点淤青。 她一个劲儿地给儿子夹菜,让他多吃,而郑升却只是呆呆地抱着他的气球不说话。 她指责前夫,“当初就不该把孩子让你带。” 郑予冷笑,“现在说这个话有意思吗?说的好像当年你管过他似的。” 郑升很烦,摔了碗筷就走了。一口饭没吃。 小时候吵,长大了还吵,离婚了继续吵。 神经病。 陈红从熙攘的道路上把郑升拉回,不住地喘着气,差一点,她就要失去她的儿子了。 第6章 第 6 章 郑升不喜欢陈红家里的氛围。 她已经再婚了,并且有了一个五岁的儿子。小朋友很懂事,经常扒着他的腿哥哥哥哥地叫,听话的很。继父似乎也很喜欢他,不停地让他多吃点儿。对他很好。 但郑升知道,这不是他的家,他只是一个客人而已。 晚上的时候,陈红哄睡了小儿子,爬到了大儿子的床上。 她似乎突然母性泛滥,心疼起了被前夫照管的大儿子。觉得自己多年以来忽视了他,才让他这么敏感。抱着一个十年前的气球死活不撒手。 她叹了口气,十年前,两个人忙着打离婚,两个人都想要孩子,最后却是把孩子托给她前婆婆照顾。 没人注意到缩在角落里的孩子,他们这官司,一打就是一年。 郑升突然开口了,“妈,你说如果有人受了重伤,但没人给他治疗,会不会自己好起来?” 陈红一愣,摇摇头,“都说了是重伤,没人照管的话应该活不下去吧。” “怎么了,是你的同学?” “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陈红笑了笑,“最好的朋友?那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郑升从自己怀里抽出了那个海豚的氢气球,吴清受伤了,正在沉睡,毫无反应。 “他陪了我十年。” 陈红叹了口气,“儿子。一个氢气球能在你房间飘十年,很不错了。其他的早就漏气了,或者被风吹走了。” 郑升从被子里翻起身来,“他会有几个命运。或者死亡了,也可以说是漏气了,被人们遗弃踩踏。或许是迎着风飞上了天空。又或者是像我这样,把他关在房间里,不让他出去。一关就是十年。” “可没有人问过,他心里愿不愿意这样。他想选择的命运是什么?” 陈红惊讶地张大嘴巴,“儿子。这可不是人,你是不是看多了。” 郑升一笑,“您说,最好的命运是什么?” 陈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大概是飞上天吧,自由自在,没有束缚。至于命运究竟到了哪里,就看天意。飞得很高,看过的风景也很多。没有遗憾。” 郑升摸了摸吴清的头,“我也觉得是这样。” 吴清已经陪了他太久,那时他还像现在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这样大,正是天真调皮的时候,却活的胆战心惊,生怕什么时候父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