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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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敏仪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书妖这时出现了,他温和地问:“睡不着?” “好热。”她说。 头顶的吊扇在呼呼地旋转。 “我帮你。”他搂紧她的身体,试图把自己冰凉的体温传给她,可他的手却唐突地徘徊在衣襟里,她感到更加燥热难耐了。 敏仪不禁想起徐图的所作所为,那像极了他本人给人的第一印象:野蛮而且粗鲁,与书妖的温柔细致不同。书妖狠起来也是狂的,可是却不一样,是哪里不一样呢? “出什么神?”他看穿了她,搂紧了她:“想别的男人?” 她哑着声,没有看他:“没有。” 她说完,书妖却果真发起狠来。她的衣服被拉到顶端,让人想起蜻蜓点过的小荷,两点圆润的尖儿翘立着,无辜地承受风雨欲来的摧残和凌辱。 敏仪的汗毛颤栗起来,发丝凌乱。 思绪短短续续,她迎来了前所未有的风暴。 就在墙角的蜘蛛将从疏而不漏的网中垂落时,书妖愕然停住,他无奈地笑出声:“今晚不行了。” “啊?”她正难受得快要抓耳挠腮。 “你忘了今天是几号了?” “不管了,你给我。”她强硬地要求。 “不好。”他试图把一切恢复原状。 “就一次。”她头一次像个天真的小女孩,吵着要他,执拗地索求,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无奈妥协:“好吧。” 他哪次能不满足她的要求呢?他是为她而生的,即便是刀山火海,只要她要,他便给。 阴暗幽深的角落,一只糊涂的蚊子撞入了蜘蛛网里,被死死黏住。 第二天,徐图又来找敏仪了,不过却是在下午。 他来时,刚好路过她家的菜地,见到一个苗条羸弱的身影,带着草帽,在太阳下不知疲倦地劳作。 他跑过去,“敏仪——” “你又想干什么?”她持着锄头,语气凶神恶煞。 他挠挠头,愧怍地说:“对不起,昨晚我醉了……” 她“哼”了一声,抡起锄头,继续垦地。 “我帮你,我帮你 。”徐图热情地夺过她的锄头。 见他有模有样地开垦,敏仪索性找片阴凉处坐下,听他絮絮叨叨地解释:“我昨晚是有点发酒疯,你别介意,我这个人,是混了点,但真不是故意的。本来,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他的耳钉在太阳下闪耀着光。“还好你及时抽了我一巴,我就清醒过来了。”他笑着,特意别过脸来,给她瞧——一片浅浅的红。 一瞬间,敏仪也觉得自己似乎下手重了点,又听他继续说道:“我来找你,还是为了那个承诺……” “你还想搞什么鬼?!”她脱口而出。 “不,不,不,别误会,我这次真的没有别的居心。”好像越解释越糟糕,因为她的脸色更加阴沉。他忙说:“我只是想,让你教我数学。” 她神色缓和下来,说:“我的数学也没有多好。” “再不好也不会有我的差了。互相学习嘛。”他笑着说,“而且你答应过的。” 她答应下来:“好吧。” 于是,徐图按照敏仪指定的时间来她家学习。敏仪每次都让他在客厅里学,从不带他跨进自己房间半步,他也一言九鼎,每天都老老实实地低头学习。 有时候,敏仪干完家务回来,检查他做得如何。他故意摆出嫌弃的神色,说:“你这么怎么多事情做?总是满头汗地进来,水都滴到本子上了。有什么事不会叫人帮你吗?” “我只是去洗了把脸!”她一手抢过他的练习册。 看着他几乎计算得毫无差错的题,她好奇:“徐图,你为什么突然喜欢学习了。” “哟,你羡慕我努力啊?” “说认真的!”她剜了他一眼。 徐图缓缓笑了:“抱负。” 她学着他的语气:“哟,你还有抱负?是什么?” 他只是笑,不回答。 事情直到有一晚发生了变化。 徐图并不是每天都来的,逢着什么事情,三天两头也不一定会来,而且每次来都尽量避着郭秀娟在家的时候,敏仪对他的解释是她的mama不好与人相处。 时间很快到了除夕。 除夕夜,敏仪要干的事情却比不过节还要多,忙里忙外一整天,几乎抽不出空学习。烟花她也没心情去看,老早躺下了。 书妖压在她身上,他知道今夜敏仪有点累,却也是真的需要他的“安慰”。 徐图正打算在这喜庆的节日里给敏仪一个惊喜,谁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带给他的却只有惊,没有喜。 他蹑手蹑脚地躲到墙角下,小心谨慎地拉开了窗,幸而,外面也传来炮竹的响声,掩盖了窗拉开的动静。他本想放下东西就走,可是,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好像不太对劲。他偷偷朝里看了进去。 天空上,一朵巨大的五彩缤纷的烟花“嘭”地轰裂开来,点亮了黑暗,清清楚楚地映出了里面的光景,徐图脑海里瞬时訇然作响,手上的盒子跌到了地上。 敏仪此刻,感到那束光似乎引领着她,让灵与rou正随着炸裂的云升腾到了最高空。 徐图带着他精美的盒子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惊悸而惶然。 敏仪仿佛沙滩上的一条鱼,被海水冲洗过,眷恋而知足。 直到开学,徐图都没再找过敏仪。敏仪不以为意,这很正常,这几天是过节,谁不走亲访友的?过了几天,她又想,徐图或许本性不改,之前也不过是三分种热度而已,况且,她也没什么值得他留下的……她心下里还是有些怅怅然。 书妖轻怪她:“你有我就够了。还想其他。” 他在她身上放起一把一把的火,势如燎原。 “嗯!”她点点头,依恋地抱着他,挂在他身上。 开学了,敏仪走在走廊上,迎面走来的恰好是徐图。敏仪正想同他打招呼,却见他傲然地经过,瞥都没瞥她一眼,漠然得如同一个素不相识的路人,仿佛他们这些天来从未认识过。 敏仪尴尬地把举起的手放下,她不明白,他的态度这么一下变得如此大相径庭了? 她总是想着这件事,上课也稍稍走神了。回到家,书妖雷霆大怒:“这个家伙有什么好!你为何总是惦记着他?!” “书妖……我,我,对不起!”她偷偷瞥了一眼书妖,他是在吃醋吗? “我会疼爱你,这一点,他能做到吗?”他逼问。 敏仪却蓦然想起田地里的那个夜晚。 书妖埋首在她身上最醉人的地方,她的心神被如雾一样飘忽的欲拉了回来。 “好了,别想他了,你有我就够了,乖。”他的吻像风吹过她的身。 敏仪还是像上学期一样,学和做。但她的压力却明显大了,要复习的东西怎么也学不完,就好像干不完的活,越是如此,她的求欢也越频繁。 就在她快要忘掉徐图这个人的时候,事情又变了。放学了,她还在座位上学习,课室又只剩下她一个。 徐图靠在后门,他看着她的背影。他觉得,和第一次相比,她好像更瘦了点,更脆弱了…… 他到她面前,声音平淡地问:“你为什么要承认是你举报的?” 她抬头看着他,他的耳钉小小的,冷静地镶嵌在肌肤里。“不是我,还能是谁?你不是一直这样想吗?” “昨天,我才明白是刘嘉柔在数学老师面前告状。我最初听到郭慧玲和我说是你提出的,我只是怀疑,可我一问,你就说了,你到底为什么要承认?” 事情的确不是敏仪想的那么简单,仅凭敏仪不确定的推断,班主任是不会立刻去抓人的。正是后来刘嘉柔言之凿凿的告发才令他才动了手。 “你当时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我还能否认吗?”她反唇相讥。 “你明明后来可以和我解释的,我那天刚因为这件事被我爸指责了一顿,所以心情很差。我后来可是来找过你了……” “当时我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还能反口不成?” “可以的,既然没了前提,承诺就可以算……不做数了。” “随便你。”她说:“反正你也不怎么常来,做不做数都一样。” “敏仪,我还能来找你问问题吧?”他看着她,手不自觉出了汗。 “你喜欢就好。”她冷淡地说。 随后,徐图几乎隔三差五放学后都来课室找她,两人天天坐在一张桌上学习,居然也没有传出什么绯闻,敏仪觉得又稀奇又合理,主要问题在于她还不够漂亮,及时堵住了谣言的起源。 这几天,书妖都摆着张欲求不满的脸色给她看。她不知怎么,每回都搪塞说太累了,要让身体休息一下。书妖在夜里只能搂着她,即便是强忍着,也什么都不做。 他无情地点破了她的少女心事,“他一来,你就不要我了。”他颇有些恼怒。 “徐图吗?我对他只是同学,没有什么。你别多疑。” “我多疑?呵,你总是心里难受,才要我,现在,你心里要不是很愉悦,你才不会无动于衷。”他往那如同纤细的柳枝的地方掐了一把,又准备狠狠地施展起功力。 “总不能天天这样!”她制止了他的手。 “我困了,你也睡吧。”她默默转身,闭上了眼睛。 书妖收回了手,眼眸阴郁,沉默不语。 书妖虽然全身都在表达着不满,却从未阻止她和徐图的来往。 有一天,空荡荡的课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敏仪,你有和男人做过吗?”徐图算完了一道函数题,突然停下书写有条有理的步骤,低着头,手一下一下地拔出笔盖,又套回去。 她被他冷不防的话一惊:“……没、没有。” “哦,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他仍旧低着头,不慌不忙,“我很好奇,女孩子会不会像男孩子一样,在白天或是在夜晚,也会想zuoai。”他抬头注视着她,似笑非笑,问的仿佛不过是天气如何,他手却攥紧了笔,笔被他的汗染得痕迹斑驳。 她涨红了脸,声如蚊喃:“你在说什么······” 徐图笑不出来了,他没有错过敏仪躲闪的眼睛。他再也忍不住了,这件事折磨他太长久,数夜以来,他辗转反侧,想入非非。 “除夕夜那天,我都看见了。”他语气冷静。 她煞白了脸,心跳几乎停滞。 他继续说:“你在床上自渎,是吗?这就是你早睡的原因。” 敏仪感到自己的气都快喘不上来了,脑海一片嗡鸣:“闭嘴!你什么都不知道!”她慌里慌张地夺门而出。 徐图抓起纸,愤恨地捏成一团,宣泄似的扔了出去,那是他刚满满写完的函数答案。 敏仪奔回家,冲入房间大喊:“书妖!书妖!你给我出来。” 书妖从背后蒙住她的眼,轻笑说道:“从未见你如此激动地叫我。”他添加一句:“嗯,除了······” 她拉开他的手,身体几乎发颤,说:“他看见了!他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 “晚上,你和我、那事。”她盯着他俊美绝伦的脸。 书妖漫不经心地说:“看见就看见,这有什么?”他手指温柔地划过她的脸颊。 “可他看到的只有我!”她冲他吼道。天啊,她怎么能告诉他她和书妖的事?她怎么向他解释书妖 的存在? 他理所应当地说:“他当然看不到我,因为我是妖,我只让你看见。”他似乎是替她着想:“他质问你了?凭什么?” 是啊,徐图怎么能这样问,他是她的谁?他凭什么失望? 虽然这样想,但直到深夜,敏仪依旧在为此事心烦意乱。 书妖叹了一声,怨念地说道:“那个小子说话口无遮拦,对你又粗鲁,你就不要对他朝思暮想了。” 敏仪侧过身来,背对他,眼角有些湿润。 “很难过是吗?我想让你忘记这件事。”他掰过她的身,借给她温柔又可靠的胸膛,像极了一个哄孩子的父亲。 她攀援着,缩入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书妖,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这么温柔,你可以对我凶一点,野蛮一点。” “好。”书妖果真加重了力道,像一头发难的野兽,在撕扯,在啃咬,掩盖了他最真实的悲哀。 大概也只有这样,敏仪才真能忘却一切烦恼和害怕。 之后,徐图也还是来找她。不过,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对那天的对话闭口不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不知道什么。 渐渐地,徐越来越少来找她,她犹犹豫豫地问了他原因。他却推说说只是为了学习,不必多想。敏仪明显地感到他们不像过去的样子了,她胆小,不敢面对一些事情。有时敏仪经过他的课室,发现即便是课间,他也只是对着书本。 徐图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敏仪的成绩虽然比以前有了起色,却也一直不上不下地吊着。班主任在三次失望之后,已经彻底放弃她了,不再对她寄予厚望,对这些成绩处于中下游的学生,他的指导方针便是自由主义。 没有人对她失望,她却对自己绝望起来,没有什么比被所有人遗忘更加卑微的了。她只知道,世上唯独能给予她慰藉的只有书妖。 当无数个黄昏晕染了天空,她踩着斜阳回到家中,重新淘米,做菜,水很缓慢地从井水边流走,流向深深的,不知归途的沟水或是汇入涓涓的溪流中。那溪流有无数自由的鱼,可有的,一出生就是在网里,不论如何使劲地游啊,转啊,都是徒劳,永远都逃不出这片死水。她被没有漏洞的网给死死堵住,等某天终于离开了网,就是等待被鱼rou之时。 敏仪索性逃进了书妖的怀抱里。不是她包容着他,而是他在包容她,在容纳她,让她迷失在汪洋的海里,把所有屈辱抛之九霄云外。等到次日清早,她又是一个好学生。 可事实是,尽管她年纪轻,白天大量做题,晚上也不休息,就算是铁人,身体自然也是吃不消的。 连书妖都看不下去了,劝她,“消停会吧。” 她撇撇嘴,意味深长地笑:“你不行啦?” “咳!”他清清嗓子,“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吗?关键是,再这样下去,你会受不住的!我怕到头来受伤的是你。” 她却顽固地要,谁也不知她在坚持着什么。 高考前一夜。 “书妖——”敏仪一开口,他就知道她想干嘛。 “绝对不行!明天你就要高考了,快睡!” “就一下。”她哀求。 “你还在经期,乖,忍耐一下。”他拍拍她的脑袋。 “又不是没这样试过。”她食髓知味,把guntang的小手溜入丝滑的衣袍里。她似乎无师自通,即便是用一双略微粗糙的手也能激起体内不安的蛊虫,正如她能娴熟地摆布晶莹透亮的一粒粒大米一样。 平时敏仪太少主动了,这突如其来的爱抚几乎令书妖难以自持,他握住她的手,声音暗哑:“住手。” 她微微吐出舌,反而得寸进尺地在试探。书妖在的甜蜜和极端的痛苦里挣扎,最终,他沉沦了。 在卸下所有防备的那一刻,黏腻的空气中透着一股很浅的腥味,他于心不忍,停滞住了。 在最为紧迫的时刻,他短暂地清醒过来。感到书妖的安静,敏仪的双眼愈模糊。她轻轻拉了他一把,逼令异军长驱直入。 他已然失控。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