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经典小说 - 庄生晓梦(1v1/强取/席城阿雅衍生)在线阅读 - 第二十八章:开个胃(h)

第二十八章:开个胃(h)

    

第二十八章:开个胃(h)



    出房门,阿威领她下电梯,后面跟着三个黑西装。

    乖乖上车,阿雅向副驾问,“章哥,要去接席先生吗?”

    阿威没回头,只说:“去北海道。”

    阿雅小小哦了一下,专心去看风景。

    半道拐弯,阿威下车接了个电话,重新上来,车换地方走。

    是市区,挺热闹的。

    阿雅顺从下车,阿威说那人让逗留一下,想是有事缠身,不想她太早去。

    那就逛逛。

    阿威认命跟着。

    她也没乱走,就在主道左瞧瞧,右看看,买了一些小东西,和大娘平日常用的膏药。

    最后进的书店,整栋三层很大一间。

    人不多,娇小少女身后跟着四个五大三粗的保镖,显得格外注目。

    阿威也不自在。

    特么的活到这么大就没进过这种鬼地方。

    艹,这豆芽真会逛,全他妈是四眼鸡,都再看一眼试试?!

    他的局促阿雅能察觉,小声提议,“章哥,要不要在休息区稍待?我就在这层转转。”

    阿威冷着脸,不应。

    ······

    他爱跟就跟。

    阿雅垂首挑书。

    日文她只能看懂一丁点,慢慢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两本小画册。

    出来,差不多是要走钟点。

    人行红灯,阿雅驻足抬头,突然愣住。

    马路斜对面,有个中年男人,身量不算高大,深蓝西装,面骨刚正,她觉着眼熟。

    一时是想不起来······

    “怎么了?”阿威敏觉,立即顺她视线追望。

    “无事,我看对面小朋友可爱。”阿雅压住心头疑窦,垂眼掩饰。

    阿威暗嘁一声,母的,天然爱心泛滥。

    ......**......

    飞机落抵北海道,有车来接。

    已是日晚,车上山林盘行许久,停稳。

    阿雅下车,抬头望去。

    朱红鸟居重重,伴青苔石阶,向上蜿蜒,尽头,约莫是类似庙宇建筑。

    “愣什么,走。”阿威提着行李箱在阶上。

    她回神,踩着落叶拾阶跟上。

    “这是哪儿?”

    “神社。”

    晚上住这儿吗?阿雅心里奇怪,席城为什么会带她来这里。

    进门不见他人。

    也不知供奉的什么,有蒲垫,阿雅挪了个,靠坐在木门边。

    鼻尖沉香袅袅柔淡,眼皮渐沉。

    朦朦胧胧中,熟悉馥郁气息盖来,男人有力手臂圈她入宽怀,阿雅蓦地睁眼,小脸在外套布料上蹭动。

    是他。

    “你才回来?”

    “恩。”

    蒲团边是矮几,席城将她放在上,转身,昂扩臂膀展开。

    阿雅踮脚,从善如流,轻轻替他脱下冷硬的黑色西装外套。

    他转过身,捏住她小小下巴,俯颈衔住软香柔唇。

    阿雅呼吸乱在他唇舌间,那样挺拔的身躯,轻轻松松拢住她,灼热手指在她腰际游走作乱。

    小脸窒红了,他总算饶过。

    热息相错间,阿雅望他,只觉表情和往常样子······不太一样,眸色沉静,还隐隐有些肆戾。

    他仰首,在解衬衫扣。

    修长手指灵活,阿雅鼻尖若有若无的味道加深,沉香盖不住。

    很熟悉······像烟火散过残留硝味。

    火药?阿雅想起那天给他打电话,他那头的声音。

    他让阿威带她逗留几小时,想是,在办用枪的事······

    说不害怕是不可能。

    “再这么看着,我又想搞了。”

    阿雅对上他眯起的眸,视线幽暗,掠向她唇边。

    他勾起一侧薄唇,笑的样子很痞,嗓音坏透,“这地方不好搞。”

    什么混账话······

    薄薄脸颊瞬间烧得彤红,她心悸不定,小脑袋垂低,要去归叠他外套。

    却是被他一臂揽进怀里。

    “饿么?客人等会才到。”

    阿雅摇头,来前吃过一个鲷鱼烧的。

    “那跟我出去走走,外面挂了灯夜色还不错。”

    ......**......

    他领她进后院。

    佣人在点灯,朝他鞠躬问好,阿雅才知这地方是他的。

    典雅的日式庭院,古朴石灯,苍翠修竹,火影幢幢,碧痕绰绰。

    缘廊是木质,走在上面,步声两道深深浅浅。

    阿雅仰头去瞧檐下灯笼。

    冷不丁,被他一把扛到肩上。小小惊呼隐没在玄关推开的声音里。

    甫一进门,大手缠来,衣物被他迅速摘个干净。

    力气很大,没有挣扎的余地。

    “别······”

    推拒着的小嘴堵上了,吻得急切,阿雅渐无力气,晃神中听见皮带凌乱别开和西裤拉链解下的声音。

    不是好好地看夜色吗,怎么······

    男人眸色深着,来势汹汹,边吻,边拆出片包装,轻车熟路单手戴上,气促地沉进去。

    猝然的撑涨痛楚,阿雅闭起眼,心知只能由他了。

    席城眼眸半阖,瞥见她认命模样,有了点笑影,长指撩开云鬓,薄唇舔吮她软白耳垂。

    “开个胃。”

    也不知开的哪门子胃。

    脸在她颈窝里,睫毛浓棕硬长,拂刮她肌肤,俊挺鼻骨轻缓蹭磨,贪眷深嗅。

    仍是那样干净,淡淡青瓜香气,清甜水灵要人性命。

    男人手能灼烧一切的温度,捉过那纤白小腿,抬到肩上,小腰柔韧性实在好,不盈一握,轻易折成要断不断的样子。

    他结实身躯渐有热汗,腰腹紧紧绷着,身下悍猛征伐,凿得她身子绵软不住发颤。

    快被碾碎了······

    阿雅颤颤簌簌,意识没有完全出笼,还记着木门并不隔音,唇咬得润红,承受他一下下肆意掠夺,一声不吭。

    手攥着薄褥,却也使不上力气。

    身体被他掌控着,欺压着,他顶一下,便也跟着往上一耸。

    小脸羞耻晕烧,薄薄的肤,香汗细细密密,泛透红粉,也更腻滑,清婉眉目揪起,满溢酸楚不堪······

    门外突然响起佣人声音。

    阿雅吓得一激灵,顿时听见他嘶气。

    “老母。”他停下来。

    男人鬓角滴落汗珠,滑过隐忍紧咬腮帮,淌向半动喉结。

    迅速回了句日语。

    绷紧了腰,将将缓过那被骤然紧绞的冲脑感觉,佣人离去的脚步声里,大手直接打上她小屁股,声音沉哑又危险——

    “放松,这么想缴你男人械······”

    臀顺势落在他掌心,抓揉?弄,女孩耻得眼尾湿红,听那语境,想是客人已经来了。

    来不及说话,他窄腰疾速耸贯起来,势头悍猛蛮狠,夯碾几十下,逼出她哀凄嘤咛,守不住的轻声哭喘。

    总算满意。

    他咬住那根纤弱锁骨,深埋进她层叠软湿,鸣金收兵。

    “给老子等着,晚上收拾不死你。”

    ......**......

    他撤身离去,阿雅平着细喘,去捡一地凌乱衣衫。

    有佣人来领她去换衣洗澡,出来后,又领她到前面正屋。

    玄关推开,阿雅走进去,脚步一顿。

    他对面坐着两人,生意伙伴吗还是。

    “过来。”

    阿雅依言,静静走到他身边落座,那个中年男人用生硬的中文嘱咐身旁小男孩:“叫jiejie。”

    “jiejie。”脆脆的童音,语调夹带日语发音方式。

    席城没有做介绍。

    晚餐,阿雅伺候着身侧男人水酒添菜,心底胡乱地猜。

    他们聊天用的日语,她不能全懂,但从对话语境,她能微妙察觉,对方不像他生意伙伴,倒像下属。

    中途那三人来了,就候在外面。

    他下颌朝小男孩一扬,话是对她说的,“带着出去玩,不要走远。”

    阿雅知道,他们要谈事了。

    领着小男孩出门,左龙摸了一把小男孩脑袋,阿威还碰了个拳。

    她有些发怔,这种程度的熟稔,想来,不会是普通下属。

    玄关关上,保镖们站的位置比较远,小男孩很活泼,拉着她要表演倒立······

    她忙给阻了,陪着坐在缘廊边说话消食。

    很快,她知道小男孩叫小栗,里面的中年男人是他父亲,姓氏倒没说。

    四五岁的孩子,眉眼天真,小腿悬在半空悠来悠去,平衡很好,看得出身手锻炼过。

    阿雅不知怎的,想起那个雨天里,失了矜傲神态,着急惶怕地跑出来寻她的小男孩。

    雷响时,她捂住了那双小耳朵,小西装下的战栗,她感受得到。

    瞳眸是黑色的,不像席城,包着眼泪。

    直到雨停,她领进屋给吹干头发和小外套,那小家伙很乖,抱住她脖子礼貌道谢。

    可是比起眼前小栗的开朗活泼,是截然不同的,有一层浅淡忧郁。

    是因为父亲的缘故吗?

    阿雅收敛心神,不免暗嘲,他的孩子,他的教育方式,关你一个情妇什么事?那些无妄巴掌,还不够刻骨铭心么?

    小栗轻轻扯她衣袖,许是无聊。

    眼下也没什么玩具,她想了想,解开绑头发的棉绳。

    小布丁点没见过这种魔法,一下被吸引住,看着大jiejie漂亮指尖翻出花样,很兴奋。

    她莞尔,手把手教他玩,也留神里头动静。

    可惜就连一向嗓门爆烈的阿威,也只有简短的应是声音,难辨情形。

    ......**......

    夜深,玄关重开。

    席城烟雾后的慵懒眼眸,微微定住。

    檐廊下,他的女孩,青丝逶迤着,露出小小一张清丽侧颜,声音柔柔慢慢,仿佛对待自己孩子,耐心陪着玩耍。

    夜很美,因着她眉梢眼底风景。

    神情为什么要那样温柔。柔得,他心头莫名起癔。

    席城淡淡敛眸,烟叼在唇边,随着意味不明的扯笑,余烬抖落。

    黑色西裤上一屑灰白,他盯着,漠然捻烟。

    一行人要散,小栗被中年男人抱起,意犹未尽。

    阿雅在他身边陪着送客,听见他回句什么,小栗不吵了,对着她满足地笑,还对着她说bye,红色棉绳抓在半空小手里,摇摇晃晃。

    走回后院,阿威左龙都不见了,他站在院子中央,使唤她去取外套。

    阿雅取了来,月色浓露里接受他圈抱,鼻尖男人气息深重。

    “先去睡。”

    他要出去办事?这么晚。阿雅仰头。

    席城便见那双黑色眸子清濛濛的,小鹿一样,倒映出自己俯瞰时化冻的冷锋眉目。

    再多看着,是别想走了。

    那脸蛋小得一手能裹住,他两指挲动捻揉,指腹温度慢慢升起。

    观她羞垂眼眉,薄唇挑起,邪气也痞极,俯低了颈,啄吻细婉眉心。

    “去洗白晾干等着,不叫你空闺独守。”

    “······”

    没个正形。

    他披着夜色离开,没让她送。

    阿雅回房安置。

    手机很静,房间也很静。

    梳洗后开了电视看,夜凉,她去关窗,瞥见院子四周有黑西装把守,管家佣人侯在廊下。

    重重护卫,气氛很惊悚,他去办的事,想必危险。

    阿雅蹙眉,觉得他的世界,只怕比她所设想的险恶更甚。

    又在想,白日里隔着人群的那一眼。

    很怪,似是认识她,一直看来,那眼神无恶意,不似席城那边的。

    是爹地认识的吗······

    猜度思量不见结果,神经紧绷,连着旅途劳累,迷迷糊糊渐也睡熟。

    夜半,阿雅猛然惊醒,那张脸,她想起来了!

    是在她家里出现过的,爹地录音里的内地朋友——

    张sir,张叔叔。

    没来得及深思,床榻陷下一角,她吓得呼吸骤失。

    “做噩梦了?”

    黑漆漆的没点灯,沉懒嗓音熟悉,将她卷入带着凉意的男人怀抱。

    阿雅错拍心跳总算回序。

    胸膛肌rou紧紧虬实,有些凉,女孩侧脸贴伏着,摇了摇头。

    伸手要去开灯,他没让,说就那样继续睡。

    鼻尖是清冽的沐浴味道,他刚洗过,冷冷水汽氤氲。

    静默许久,头顶呼吸缓缓,阿雅睡过一阵了的,没什么困意。

    “明天有事,陪不了你。”

    他大手在她背上,循着蝴蝶骨来回,声音漫不经意,阿雅却听得出隐隐血戾之气。

    想是他事情棘手,她很乖觉地恩了一声。

    心底隐隐地盼,他不在,或许张sir有机会跟她重新接触。

    他有些不满,捏她鼻尖,“那么喜欢小栗?”

    阿雅不知他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左右对比,要反思自己的教育了?

    棱模开口:“这个年纪的小朋友,是活泼可爱时候,席先生不喜?”

    黑暗里,落在女孩削薄肩背的那只手,好像顿了一瞬,又好像没有,随即又向下,往腰窝轻佻摸去。

    “北山枫叶浴红了,明日跟小栗一起去赏,”男人嗓音淡静,带着些哑,“省得无聊。”

    阿雅还能怎样,一切行程不都由他安排咯。温温吞吞地,又应了声好。

    那只手横在腰际,摩挲很久。

    阿雅提心吊胆,就怕他不加节制胡来,但看着,他好像没那兴致。

    只是也不松手,阿雅小玩偶一样,整个人趴靠在他结实胸膛上。

    耳边是他的有力心跳,一下又一下,阿雅听着,眼皮慢慢沉坠。

    ......**......

    醒来照例是不见他人的。

    收拾好出来,日头还不高,识中文的管家微笑鞠躬,说席先生已安排好。

    阿雅上车前,看了看,阿威好似没在,另派了四个保镖。

    车开一个半小时,停在安静的半山位置,风景秀美,有一幢很大的屋邸。

    大门刻着家族徽纹,有人在等。

    “jiejie!jiejie!”

    阿雅下车,手被牵住,是小栗。

    这是小栗的家?

    他身侧跟着个穿黑色和服的女人,踩木屐,梳发髻,三十出头,容颜柔美而成熟,笑意盈盈。

    鞠躬时,和服领子后敞露的女人颈背,大幅艳色刺青。

    阿雅惊住。

    “何小姐,初次见面,请您多多关照。”

    标准的中文,声线柔和。

    阿雅微微一愣,听见小栗叫mama。

    “您好,叨扰您了······”

    “哪里话,席先生的人,自然是贵客。”

    女人领她参观。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阿雅起初不安。

    可她一切都是柔的,许是席城吩咐过,她分寸把握极好,寻捡的话题令人极易亲近。

    阿雅才知,她有一半华人血脉,本名香织,随夫冠姓城野,小栗是她第二个孩子。

    而昨晚那个中年男人,也就是城野先生,同席城办事去了,不在。

    小栗叽叽喳喳,热情地介绍家中每一角落。

    城野家的庭院和神社不一样,铺着假山白石,枫叶点缀其间。

    井然有序中,又别有情调,全是香织亲手打理,女人笑得羞赧,又有自豪。

    一路走来,看得见佣人不多,宅邸这样大,可见耗费几多心力。

    阿雅随她走进内间茶室。

    香织手持茶筅,熟练地在茶盏里搅打,一边无关痛痒聊天,询问国内风景,或介绍本地风土。

    突然,有人来敲门。

    香织告罪一声走出去,小栗抱小球缠来,阿雅陪他玩。

    屏风外,来来去去,人不少。

    小皮球骨碌向门边,阿雅倾身去捡,隔着屏风边缘,瞥见,有好几个男人,长相恶煞。

    略略一抬眼,清墨瞳仁布满惊骇。

    他们的手指,都······不健全。

    可怕,很可怕,她在席城身边见的,起码全须全尾。

    香织的声音那样温柔平静,仿佛见怪不怪,那身黑留袖和服背影,将一个娇小女人包装成冷酷的极道妻。

    阿雅一身寒栗,明明上一刻,茶盏里碧沫氤氲,是香织为妻为母的温柔神情。

    陪小栗走去后院玩球,步伐几乎算逃,站进日光里,她依旧不能回神。

    茶室那边还在进行。

    香织不知说了什么,叱责时嗓音不大,威慑力很强,那些男人,甚至跪在地上叩头谢罪。

    咚咚声音,阿雅哪敢再听。

    她又忍不住想,一个柔婉女人,完全地改造了自己,生出能适应畸形丑陋的黑色社会规则那一面。

    背后种种,该是什么样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