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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还费了很大心思,请了这么多演员过来陪我演戏,薪水不菲。” 天和哈哈笑了起来,知道关越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关越便把天和打横抱起来,抱进房里,扔在床上,拉开运动服拉链,露出漂亮的胸膛与腹肌,抱了上去,与他在海风里接吻,褪去衣裤,在投入套房的灿烂阳光里放肆地做|爱,注视抚摸彼此的每一寸肌肤,探索彼此的身体。 第29章 游轮沿途停靠了六十个国家与地区, 在天和的本科毕业间隔年里, 他与关越只要在船上,便每天纠缠在一起, 难舍难分, 除此之外, 什么娱乐活动都不参与,就连在房间里看场电影, 关越也不愿放过天和。到了后面天和实在受不了, 想去贵宾室里,和同样是客人的一位沙特小王子打几盘德|州|扑|克, 关越则如临大敌, 时刻坐在天和身边监视着, 只许每天玩一小时的牌。 “我不!”天和喊道:“我一定要下船玩了,我可不想在游轮上就这样环游世界。” 于是关越只得背起包,与天和下去玩。 下船时,关越背着沉重的徒步旅行包, 与天和换上运动服, 暂时离开游客队伍,像两个背包客般, 观赏各地的风土人情。 他们在哥伦比亚买下了一只鹦鹉,在马达加斯加买下手工工艺品来装饰船上的房间, 在埃及逛黑市时, 关越终于,难得地对天和的购物欲表现出了一次犹豫。 关越试图阻止天和买一个黑市里拿出来拍卖的木乃伊:“别买干尸, 不吉利。” 天和一本正经道:“好不容易碰上个喜欢的,我自己出钱。” 天和心里快要笑翻了,他对木乃伊毫无兴趣,且觉得毛骨悚然,却竭力假装出对它的热爱,我让你买,你把这个买回去试试? 关越:“算了,这个多少钱?宝宝,能不放在家里吗?捐给大英博物馆,空了去看也是一样的。” 天和:“可我很想抱着它睡,能让我玩一段时间再捐出去吗?” 关越:“……” 关越终于知道天和在耍他,拖着他走了。 去新西兰霍比特村时,关越的脑袋在门上碰了一下,天和正哈哈哈地笑他,没想到一转身,自己也碰了一下,关越顿时心痛不已,再逛时一直用手护着天和的头。 “你真的会吗?!” 皇后镇,教练拉开飞机舱门,狂风卷了进来,天和与关越牢牢地系在了一起,关越朝跳伞教练比了个“OK”的手势,张开手臂。 “不会,全是骗你的。”关越冷漠地答道,戴好额头上的跳伞风镜,最后检查一次把自己与天和绑在一起的绳索,拉紧,令天和的后背更紧密地贴在自己胸膛前。 “愿意陪我一起死吗?” 继而带着天和,跳了下去。 “啊啊啊啊——”天和要疯了,从万丈高空与关越一起跳了下来。 那一刻,整个世界随之远去,云雾刷然穿过他们的身体,天和唯一的记忆,就是关越有力的心跳,以及在他耳畔的一个吻。 紧接着伞呼啦拉开,关越两手从身后环抱着天和,于风中缓慢降落,皇后镇的田园、湖泊,远方的城镇,漂亮而玄奇的大地,与紧紧抱着他的那个人。 “不断地、不断地听着你坚定的呼吸。”天和侧头,低声说,“就这么活着……” 关越略带急促的呼吸屏住了,低声道:“或是坚定地死去。” “以后不能再玩跳伞了。”数日后回到船上,大船再次启程,天和觉得实在太玩命了。 关越正在翻译一本诗选,把众多诗人的不朽名篇翻译成中文。 他们在悉尼听了跨年音乐会,倒数来临时,激昂的交响乐声中,天和、关越,以及贵宾厅里的观众们纷纷侧身,望向观景平台外,大海中升起的璀璨烟火。 他们在横滨上岸,天和去逛了公园的跳蚤市场,找到了心仪已久的一幅浮世绘,让关越挟在胳膊下,走了一路。作为奖励,天和则边走边喂他吃章鱼烧。 他在富士山下与关越泡了温泉,那天关越口渴,喝多了几杯清酒,傍晚时脸色发红。落地窗外是宽广的湖泊,远方是夕阳下的富士山,那天的记忆,仅次于他们的第一次,也是对天和来说,最美妙的一次。 烟火大会后,看萤火时,天和总忍不住打趣关越,关越居然被天和揶揄得红了脸,抓了只萤火虫给他,试图引开他的注意力。 许多个在茫茫大海上暴雨倾盆,雷鸣电闪的夜晚,天和便蜷在关越怀里,两人看着远方的黑夜与闪电。关越一手抱着天和,一手摊开诗集,给他念普希金的诗歌。 那是一种极其奇异的体验,仿佛在这远离尘世与喧嚣的小天地里,能窥见茫茫海面与天空深处的众神。天和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关正平朝他说过的话,他离开了Epeus,离开了他的故乡,从此一去不复返,也再无任何消息。 这个时候他在远方,是否也仰头眺望着一样的漆黑雨夜? 他们在仁川与首尔……老有游客想找他合照,关越被合照的人搞得很不高兴,路上还吵架了。 香港的夜市、雅加达的灯火、芭提雅的霓虹灯、恒河灯节纪念杜尔迦的璀璨火光,晨浴的修行者…… 哈利法塔下的音乐喷泉、阿布扎比沙漠中的卢浮宫、马尔代夫繁星般的小岛。 离开马累的第三天,在广袤的印度洋上,天和看见了旋转着跃出水面的巨大鲸鱼! 从房间看出去,发现鲸鱼的一刻,天和马上拍拍关越,说:“快看!” 关越抬起头,天和靠在关越怀里,一起怔怔看着远方那只跃出海面的抹香鲸,它是如此庞大、如此震撼,导致整条船上的游客一起大喊起来。 天和笑了起来,鲸鱼落回海中,关越则不受干扰,继续低头吻他。 “然后呢?” “鲸鱼啊!”天和指着落地窗外,又抬头朝关越惊讶道。 他不是没在水族馆里看过鲸鱼,但如此近距离接触,还是头一次。 关越命令道:“看我。” 维多利亚瀑布大桥,关越与天和面对面地绑在一起。 “怎么不问我会不会了?” 天和:“蹦极的安全系数很高的!飞喽——!” 关越:“!!!” 天和展开手臂,一侧身,带得两人从蹦极台上坠了下去。 “哇哈哈哈——”天和大喊,关越恼火地抱着天和,发现跳伞的小浪漫似乎无法故技重施,但就在跳完收绳时,天和在关越唇上亲了亲,关越便着迷地吻他,直到被拖上软垫,教练们纷纷鼓掌,天和才满脸通红地起来,与关越牵着手离开。 他们在坦桑尼亚开着车,跟随大迁徙的动物,跋山涉水。天和拿着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