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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夹他的嘴,你们还有别的仇吗?” 张秋:“上回在一个拍卖会上,他和我抢一个青花瓷瓶,我实在气不过,拿了他的信用卡,扔进瓶子里了。” 天和:“???” 张秋:“然后他伸手进去掏,我从身后推了他一把,他的手就卡在里头了。” 天和:“……” 普罗:“为什么他不把瓶子里的信用卡倒出来呢?” 张秋:“还有一次,我趁他带一个小男生参加校庆嘉年华,坐旋转木马的时候,把旋转速度开高了六个档……我总觉得他智商不太高?这也能当上国王吗?” 普罗:“国王和智商水平一般不存在很大的联系。” 天和:“姐你实在太狠了……待会儿你别再怼他了,大家好好吃顿年夜饭。” 张秋:“他该不会说不过我,就掏出一个什么遥控器,把咱们一起……” “那不是定时炸|弹!”天和说,“那是一个定位器,也不是发导弹用的。” 江子蹇过来通知吃饭了,于是众人便纷纷动身,到主厅里去开饭。一张大圆桌,主客两边明显位置有讲究,江潮生对谁得势谁扑街完全门清——右边依次是江潮生、温依凌、江子蹇、佟凯。左边则是客位,关越、天和、闻天岳与张秋。 于是张秋与佟凯挨在一起坐。 张秋侧头看了眼佟凯,佟凯也看了眼张秋,天和觉得有点危险,赶紧朝关越使眼色,关越便起身,与天和一起换了位置。 闻天岳朝张秋低声说:“他为什么脖子上绑了个定时炸|弹?” 张秋小声回答道:“那是个卫星定位器,不是炸|弹。” 闻天岳小声道:“定位打击目标吗?待会儿吃到一半不会被原|子|弹炸吧……” 张秋摆摆手,示意别问了。 江潮生祝酒,说:“大家一年比一年好。” “是的是的。” 众人纷纷起身举酒碰杯,又笑着落座。 江潮生向佟凯说:“小凯,上次的事,我真的太抱歉了。” 佟凯忙道:“没关系,叔叔,真的只是一个误会。” 江潮生:“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来,依凌,你把东西拿出来,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现在吧。” 所有人:“!!!” 天和心想今天要订婚?不会吧! 江子蹇:“……” 佟凯还没意识到江潮生要做什么,一看温依凌拿出来个黑黝黝的东西,瞬间就魂飞魄散,赶紧道:“真的务必不要……不不!不要乱来!” 大家都以为是送礼物赔罪,结果温依凌却从包里拿出一个防狼器,正研究电压,江潮生侧过身,大义凛然地朝着老婆,所有人马上道:“叔叔!冷静一点!冷静!” 江潮生被闻天岳好说歹说拦下,说:“那就先记着。” 张秋说:“过去的就过去了,陛……小凯不是记仇的人。” “是啊,”佟凯说,“都是误会,一笔勾销。” 张秋笑道:“太好了。” 佟凯恶狠狠地朝张秋道:“是的!” 关越说:“江叔叔人中豪杰,敬您一杯。” 席间酒过一巡,佟凯想了想,提起江家股票摘帽的事,江潮生道:“小驴已经说过了,全力支持,全力支持!” 江子蹇:“!!!” 佟凯:“噗——哈哈哈!” 江潮生反应过来,笑道:“子蹇的小名,我是驴,他是我的小驴,所以是‘子蹇’。大巧若拙,大智若愚嘛,天生愚钝的孩子,总是好养,当个拖着尾巴在池塘里爬来爬去的乌龟,又有什么不好呢?” 众人哈哈大笑,天和揶揄地看了关越一脸,关越酒意有点上脸,带着红晕,亲手给天和剥虾,只不说话。 佟凯说:“小江真的是从小就过得很幸福。” 江潮生说:“也有劳朋友们照顾,大家都不嫌弃他。” 江子蹇满脸通红,正要开口,江潮生又朝众人说:“年初三我就上康莱德基金拜访,让他们去约这家洛马森基金的Andy。到时举办摘帽庆功会的地点,我让他们好好设计下,争取酒会以后,你们能不受打扰地谈点事情。” 佟凯说:“我们应该会分成两组行动。”说着看了眼关越,关越点了点头,这是最近几天里商量好的。 “我与天和见Andy。”关越说,“佟凯与子蹇去找Johnny他们聊聊。” 张秋咳了声,一瞥闻天岳。 闻天岳笑了起来,那笑容有点僵,天和心想,铁定桌子下被张秋踩住了脚。 “我想……关越……应该没什么特别需要我的。”闻天岳勉强笑着说。 天和示意关越不要说话。 “哥你没事吧?”天和眉毛一抬道。 闻天岳:“……” 关越:“方便的话,你带他们俩?” 闻天岳马上重重一点头,表情轻松了些,看了眼张秋。 “谨慎一点,是很重要的。”江潮生说,“关越名声在外,只要顺利渡过这次难关,想必来日还要多倚仗。” 天和有点意外,江潮生看似成天在家修花剪花,却确实贯彻了“大智若愚”的风格,什么都瞒不过他。 关越忙谦让,又朝江潮生敬酒。年夜饭散了以后,温依凌去打麻将,江子蹇、佟凯、闻天岳与张秋、天和在江边的空地上放烟花。 关越则在高处廊前,与江潮生并肩坐着,关越一身西服,江潮生穿着厚毛衣,抽着雪茄,与关越闲聊。 天和看看江子蹇与佟凯,两人正玩得不亦乐乎,在放一个大箱的一百零八发烟花。再看二哥与张秋,二哥捂着耳朵,张秋以一个倒弓箭步,点鞭炮。 两边天和都不想去打扰,于是他走到一旁,找了张长椅坐下,侧头望向高处,江潮生抽着雪茄,朝关越说着什么,关越不时点头。 普罗在耳机里说:“你想听听他们的谈话吗?” 天和:“没兴趣,不是怎么和竞争对手打架,就是讨论Epeus、越和什么时候能上市。” 普罗:“答对了,两者皆有。” 天和说:“江叔叔这么多年来,和家里长辈差不多,过来人经验丰富,也许能教给关越不少他在家里没学会的本事。” 普罗:“我以为你会因为关越没下来陪你而生气。” 天和坐在长椅上,安静地看着江子蹇与佟凯放出来的焰火,“砰砰”声连响,照亮了除夕夜漆黑的夜空。 天和说:“这不是有你么。” 普罗:“哦,天和,在这一幕下,听你这么说真美好。” 天和嘴角轻轻地勾了起来,说:“关越在保护咱们,他的责任感太强了,强得有时让我有点受不了,普罗,你到底从我们身上学会了多少东西?” 普罗:“他们也许还有很多话要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