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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芙蓉妆

    *唐映雪x陆同斐

    ——

    临近中秋,街上也多了些过节的气息,陆同斐一路看过去,街上好些地方已经扎起了灯架,用竹条柳枝木架撑起各种各样花灯的骨架,依稀能看出大概的模样,也让陆同斐对于这江淮之地与蜀中过节的不同习俗多了些期待。

    他怀里抱着糖炒栗子,手上拿着一个油纸包着新鲜出炉热气腾腾的月饼,此地的月饼竟然是咸味rou馅的,他吃着颇有几分新奇。

    陆同斐独自一人逛街,唐映雪不怎么喜欢凑热闹,现在快到中秋了街上人也多,便窝在家里等陆同斐回去。他心中正思索着要捎带什么吃食回去给师父——因为唐映雪不爱吃口味清淡的菜,倒是与这边的江淮菜系颇为水土不服。

    正头疼着,他抬眼扫过去却见不远处围着里三层外三层,叽叽喳喳好不热闹,陆同斐心下好奇,踮脚蹦跶几下却也只能看见乌泱泱的人头,他三两口吃完月饼拍拍手,也想凑热闹挤进去瞧瞧这家铺子在做什么。

    待他凑进去一看,原是一家成衣铺子,牌匾上书四个大字“锦绣玲珑”,装修风格低调奢华,处处透露着主人的品味不俗,这家成衣店虽然男女老少各色衣装都有,但看展示出来的服饰应当主要还是售卖女装,围在这边的也多是一些姑娘。

    陆同斐扫眼看过去,那些衣服当真好看,有的华贵精美,有的仙气出尘,但他的注意力倒没在女装上,他扭头看过去,旁边展示的男装也奢华不凡,陆同斐眼前一亮,心里盘算着今日师父给他发的零花钱,付定金应该管够。

    这么久以来他好像还没像模像样送过师父什么正经礼物,他心里有了主意,于是身形灵活钻进了店里,掌柜的只见面前乌泱泱的人堆里挤出来一个红色毛茸茸的脑袋,眼睛亮闪闪的对他道:“掌柜的,你们这儿可接定制成衣?”

    掌柜的立马堆起笑容:“自然,不知您心里属意咱家哪款呢?”

    陆同斐正与掌柜的商讨着定衣一事,不知二楼有位“老熟人”正背着手优哉游哉拿着折扇巡视自家新开张的生意。

    “嗯?”

    叶倚云折扇“唰”的一展,遮住自己半张脸只剩一双摄人心魄的张扬凤眸,“陆同斐?他跟唐映雪来江南了?”

    身着明黄满身金玉的藏剑公子眼眸流转,看着兴冲冲正拿出小钱袋往外掏钱的明教,浑然不知二楼正有人盯着他,叶倚云唇角微勾,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意,缓缓眯起眼,若是让杨月清看了,定然心下腹诽这狐狸不知又有了什么满肚子坏水,人家都是水做的,只有叶倚云是那乌漆嘛黑的墨汁做的。

    待陆同斐付完定金离去,掌柜的正开心做成了一笔生意,却有个小二哥跑来说东家找他,掌柜的听完连忙跟着小二哥上了二楼,不知叶倚云找他作何事。

    而心满意足买完衣服,怀里抱着香喷喷吃食回去找唐映雪的陆同斐一概不知。

    时值中秋这日,陆同斐好不容易才把唐映雪拉出家门,唐映雪虽不喜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可看小徒弟两眼放光兴致颇高,他也不想扫兴,于是只好任由陆同斐牵着他的手奔向街上。

    “师父,今日是中秋,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陆同斐牵着他的手,与他漫步在街上,心里忍不住脑补唐映雪若是穿上那华彩出尘衣服该多好看,他师父这般人物,这般容貌,这般气质,又该是多惊艳,这么想着他脸上忍不住带了几分期待的笑意。

    唐映雪见他这么开心,也忍不住露出一抹浅笑,“这么开心?那师父倒是好奇是什么惊喜了。”

    金乌西沉,此时才将将黄昏傍晚,天色要黑不黑,陆同斐先前已经在这边逛过了,而正式的节庆时辰在晚上,花灯也得天黑了才好看,现在还没热闹起来呢,陆同斐便拉着唐映雪直奔“锦绣玲珑”。

    唐映雪抬眼一看,是一家成衣铺,装修的倒是挺好看的,就是总感觉店里一些银杏装饰有些眼熟,他还没来得及多看几眼,就被陆同斐迫不及待推入了一间厢房内,他的好徒儿只留下一句:“师父你等着我给你的惊喜礼物!”就迫不及待关上了房门。

    有些不知所措的唐门刚要抬手拦住他说些什么,看着面前紧紧关闭的大门也只好哑口无言。

    陆同斐走后就去找掌柜的,问他前几日在你们店定做的衣服可好了?

    掌柜的连声笑应,陆同斐正想把衣服拿去给唐映雪,却听掌柜的挂起亲切的笑道:“这位少侠,您可是我们“锦绣玲珑”开张当天第一位下单的客人,我们东家吩咐了一定要好好招待您,您这边不用担心,我们这边自会有人负责把衣服送到那边厢房,还会专门有人服侍。”

    “少侠不如移步这边暂且休息耐心等候,我这就为您奉上点心茶水。”

    陆同斐犹豫了一下,又听见掌柜的对他道:“咱们东家开设试衣厢房也是为了让客人们买到更称心如意的衣服,不如等衣服换完再付全款也不迟啊,若是上身有何不妥的也能及时交还给我们修改。”

    “那......好吧。”陆同斐也想看师父换完衣服是什么模样,若是有什么不合尺寸的也好及时拿去修改,虽说他也会一些缝缝补补的针线活,但到底比不上江南的绣娘。

    他被掌柜的带到一旁休息,此处用屏风隔开成半弧形,正对着厢房,幽静典雅,角落的香炉缓缓燃起,旁边摆了几盆名贵好看的花草,桌上放了一壶茶摆了一碟点心,能看到外面的同时也不失惬意。

    陆同斐吃着点心,看向厢房满心期待,殊不知他隔壁屏风也坐着两人。

    “倚云,你说要带我看什么热闹?”

    杨月清自斟自饮,喝着茶正满头雾水,转头却看见叶倚云那只黑心狐狸满脸写着幸灾乐祸,笑眯眯道:“那时在蜀中我奈何不了他,现在到了我的地盘,自然要给你好好出气一番。”

    “大概算是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杨月清看着这只乌骨鸡左脸写着“不怀好意”,右脸写着“看人倒霉”,小声嘀咕着:“还说我喜欢招惹唐映雪,我看你也不遑多让,可别到时候被唐映雪拔光鸡毛才好......”

    却说唐映雪此刻还不知陆同斐给他的惊喜即将变成惊吓,他见进来一位小厮,对他热情笑语:“客人将换下来的衣服交给我便好,稍后我们将会为您送来新衣。”

    徒弟给他买了新衣服?

    唐映雪一愣,他是一个对衣着打扮没有什么追求的人,准确的说只要衣服整洁无碍,穿的舒服就行,仔细想来他的衣服除了唐门的弟子服还真没什么其他衣物了,唐映雪也不过就是那几件弟子服换着穿,对他而言已经足矣,却不曾想陆同斐还给他买了新衣。

    他想着既是陆同斐的一番心意,便依言照做,今日出门游玩未带千机匣和那些丁零当啷的暗器,倒没什么需要注意的,他将换下来的衣服叠好交给小厮,未曾多想。

    陆同斐不知不觉中吃空了一碟小点心,还别说,这江南的点心的确不错,却看见掌柜的一脸担忧朝他走了过来,他心下奇怪,忍不住起身问道:“掌柜的,这是怎么了?”

    掌柜的连忙作揖行礼,态度诚恳,充满歉意:“哎哟,真对不住您,这几日小店刚开张,前来定制新衣的客人太多,您交给我们的尺寸被人和一位女客的弄混了,让绣娘给做成了女装,真真是对不住您,我们这边一定会及时作出补偿。”

    陆同斐闻言有些意外,不过新店刚开张诸事纷忙,他到可以理解,但难免心下失落,“没关系,那我改日再来取衣好了。”

    可没料到掌柜的一脸为难欲言又止,他抬袖擦擦汗,难掩抱歉道:“方才与您同来那位客人的衣服......应当也被弄混了。”

    “那位客人看衣着应当出自蜀中唐门,今日中秋店里客人多,唐门弟子也不少,弟子服大多一样,原本放着好好的,也不知是被哪位客人错拿了,为表歉意,您的这一单我们免了,待男装制成就当送给客人您的赔礼,定金我们也如数奉还,实在是抱歉......”

    不用掏钱免费得了一件新衣应当是好事,可陆同斐消化完他的话,半晌脑子一炸,惊愕倒吸一口凉气:“那,那我师父,现在——”

    ......

    唐映雪看着送来的女装陷入沉默,他有些想问是不是送错了,可小厮信誓旦旦这就是陆同斐交给店里的尺寸定做的新衣,唐映雪拿起来一看尺寸,确实是他的尺寸。

    “......”唐映雪与手里白纱堆叠仙气飘飘的柔软女装相对无言,想着陆同斐来时双眼亮晶晶满心期待的“惊喜”,也许......说不定......难道这就是......

    小徒弟想看的呢?

    他抿唇犹豫了一下,脑海里不禁想起陆同斐不止一次说过他像庙里的观音,又曾羞赧说过师父像天上的仙女,那时他只当做是陆同斐在取乐,他又低头看向手里的衣服,无奈叹息一声,如果是陆同斐想看的,那他——

    只好溺爱了。

    他拿起女装和那配饰研究了一下,不算复杂,唐映雪神色淡淡将衣服一件件换上,好在这女装宽松,外罩一件宽袍长袖的外衣,居然连绣鞋都有,唐映雪对女子发髻如何梳妆打扮一窍不通,只好随手用青玉簪将满头雪丝随意挽起。

    幸而唐映雪身形高挑修长,皮肤冷白,男生女相,也幸而这衣服柔软宽松,寻常人一眼看过去应当不会觉得怪异。

    他犹豫再三,最后推门而出。

    陆同斐看向厢房内缓缓而出的人,瞪大双眼,店内瞬间鸦雀无声,他一副震撼的模样微微张开嘴,耳边却听到屏风隔壁有人一口茶水喷出呛到的咳嗽声,才唤回了他的神智。

    “师......师师师,师父,你你你——”陆同斐磕磕巴巴连话都说不清,舌头打结,好像连自己的声音都找不回来了。

    唐映雪看他满脸震撼,还以为自己是哪里不妥,他若是张口发出男子声音更显得奇怪了,于是只好不言,对他点了下头。

    陆同斐看他朝自己走过来,一时间仿若雪山上的仙女下凡,他早就知道唐映雪那张脸生的惊艳,可没想到这张脸有朝一日成了女子会这么欺霜赛雪倾世无双,他想不出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唐映雪,他都不敢呼吸,唐映雪这般美的不似凡人,也有可能他今天出门还没睡醒正在做梦。

    江南的绣技果然名震天下,唐映雪每走一步衣袂翩跹如鹤如蝶,银线熠熠生辉在夜色里如流云溢彩,唐映雪生就一副清高冷傲的气质,如今扮做女子更是清冷如仙,目下无尘。

    陆同斐只觉得自己心脏砰砰要跳出胸腔了,他察觉到四周所有人的视线都停驻在唐映雪身上,连忙把他拉过来,屏风隔开了大部分视线,陆同斐满脑子晕乎乎,思绪纷乱,还没理清自己的话,又磕磕巴巴忙问他:“师父,你怎么,怎么就穿着这个出来了?”

    唐映雪闻言不解,压低声音凑在他耳边轻声道:“不是你想看吗?”

    我不是!我没有!我风评被害!

    陆同斐心中尖叫呐喊着,见唐映雪误会了自己正要急着解释这是一个误会,唐映雪却又眼睫轻颤,潋滟眉目带着几分茫然,又低声问他:“难道不好看吗?”

    陆同斐看向唐映雪近在咫尺那张脸,都忍不住屏住呼吸,心想,师父你到底是对你自己这张脸有什么误解?你对你的美貌一无所知!

    “好,好看的.....”陆同斐看着他,耳尖通红,只觉得脸颊guntang,倏尔一股热气直冲脑门,让他心里像是有小猫在挠,坐立难安,于是他牵起唐映雪的手就冲了出去,一定是店里人太多了,太过闷热。

    陆同斐拉着唐映雪逃也似的跑出了“锦绣玲珑”,离开之前仿佛还依稀听到屏风隔壁客人的爽朗笑声,十分肆意。

    他解释了好半天这只是一个意外,他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虽然......虽然唐映雪穿着这衣服真的挺好看的。

    “对不起师父......”陆同斐有些懊恼低下头:“我没想到会这样,给你的礼物也......”

    “要不我们回去换衣服吧。”

    唐映雪面色平静,看着小徒弟满脸懊恼,却牵起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走吧,不是说要去看花灯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唐映雪牵着他缓缓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此时夜幕降临,街上的花灯一盏盏亮起来,像是点亮了一颗颗星辰,“回去了就看不到这么漂亮的花灯了。”

    陆同斐一愣,抬头看向他:“师父......”

    他看着那些暖黄色光晕落在唐映雪肩头和雪白的发间,像是落下点点星子,又像是萤火飞舞,唐映雪转头看向他,那张脸还是他最熟悉的模样,陆同斐心下一动,忍不住笑起来:

    “师父,你比花灯更漂亮。”

    唐映雪听了他这话忍不住轻笑一声,这一笑把陆同斐心神都摇曳了,师父却又伸出手指点点他的的唇瓣,垂眸意味不明道:“我方才记得可是有人说,没有奇怪的癖好?嗯?”

    陆同斐有些心虚移开视线,连忙道:“师父你快看那边有卖糖葫芦的!好大啊!”

    唐映雪知他不好意思,任由他跑去买了一串糖葫芦,讨好递到他唇畔:“糖葫芦的第一颗永远是最好吃的,师父你先吃。”

    唐映雪轻轻眨了一下眼睛,陆同斐还沉迷在唐映雪的美貌中,就听见唐映雪幽幽道:“这次可没有给师父添加什么额外食材了吧?”

    陆同斐瞬间想起两个人在唐家集逛街他第一次给唐映雪吃糖葫芦下蛊的时候,立刻涨红了脸大声道:“没有了!没有了!”

    “师父你真记仇......”

    唐映雪从善如流咬下一颗山楂果,咬开糖衣咔嚓咔嚓,山楂的酸和蜜糖的甜混合着麦芽的香气一起在舌尖弥漫,他听见徒弟的小声控诉淡然道:“为师一向记性很好。”

    山楂果咽下肚,这次舌尖只余甜蜜的香气,好似能甜到人心尖上去。

    ……

    陆同斐牵着唐映雪走在路上,惹得众人频频回头,他还看见有人看唐映雪那张脸看痴了连手中的东西掉在地上都一无所知,他看向唐映雪那张惊艳出尘的脸,心中忽而有些郁闷。

    “师父,你在这儿等我!”

    陆同斐松开他的手,仿佛红鱼入大海钻进人群眨眼就没影了,唐映雪有些怔愣,四下张望,却没见瞧见他徒弟。

    怕他回来找不到自己,唐映雪只好站在原地等着陆同斐回来,没站一会儿就有人蠢蠢欲动忍不住上前来,一位锦衣公子带着几分羞涩和期盼看向独自一人站在灯下的唐映雪道:“今日中秋佳节良辰夜,不知佳人可有空相伴而游……?”

    “……”

    唐映雪闻言冷漠瞥过去,没有答话,转而别过头去,那清凌凌的一眼倒是把周围人魂都看飞了,飘飘然心中还沉浸在刚才居高临下目下无尘的睥睨一眼。

    有了人开头搭讪,周围人更是迫不及待相继邀约,只盼自己能得美人青眼,便是让美人多看自己一眼也值得啊!

    “不知姑娘可否与在下……”

    “美人美人,看看我!”

    唐映雪脸色越来越沉,忍不住暗啧一声,抬步要走,却看见陆同斐手上拿着什么东西跑回来了。

    “师——呃?”

    陆同斐看见这么多人凑过来有些意外,但不等他说些什么,唐映雪却突然主动挽着他的臂弯,柔若无骨虚虚靠在他身上,垂眸不发一言。

    “郎君……”

    唐映雪放轻了声音喊了一声,他的轻声呼唤在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街上听不太真切,因此一时间也没人能听出来他是男是女。

    有心搭讪的众人只见方才浑身冰碴子如数九寒冬凌冽冻人的美人忽如一夜春风来,满身冰雪寒气化作绕指柔肠,满腔春水,如冬去春来,冰雪消融,春光霁霁。

    心下惋惜名花有主,佳人原来早已嫁作他人妇,扼腕不已,也不好再过多纠缠,纷纷四散而去,心中羡艳陆同斐有此等美人相伴,摘下这朵高岭之花。

    唐映雪见他们走了,这才站直了身体,他比陆同斐高一个头,虽然这么高挑的夫人有些少见,但好在众人被他容貌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倒是没人觉得有什么怪异。

    “你买了什么?”唐映雪这才把目光放到他手上,原来是一把团扇,上面绣着两团玉雪可爱的白兔子,又点缀了些许黄嫩嫩的小巧桂花。

    “……”

    “嗯?”没听见徒弟的回音,他抬眼一看,却见陆同斐满脸红霞,连脖子到耳朵尖都蒸腾着热气。

    “你……”

    “师父你……你刚刚……”

    他微微张着嘴久久说不出话,只觉得脑子里满心满眼全是刚才唐映雪靠过来凑在自己耳朵边那一声又轻又柔的“郎君”。

    郎君……郎君……

    “……”

    陆同斐满脸通红把团扇往他手里一塞,“把脸……挡住……”

    唐映雪接过团扇,看着他还没回过神来,眼神躲闪都不敢看他,唇边忍不住溢出一声轻笑,用团扇挡着两人的脸,凑到他面前,低声对他道——

    “不如今日我不做你师父,你当一回我的夫郎?”

    陆同斐被他说的全身羞耻,抬眼对上他含笑的双眸,他脑子一嗡,一片空白,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想说这大逆不道,又想说师父别再逗他玩了,最后下意识把团扇拉过来往他脸前一挡,“师父你老不正经!”

    “?”唐映雪无措用团扇挡住半张脸茫然眨眨眼,想到陆同斐曾经还喊过自己叔叔,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脸,喃喃道:“我老吗?”

    陆同斐心中羞赧闷头往前走了几步,等了一会儿见师父没跟上来,又疑惑回头看他,唐映雪用团扇挡着半张脸走过来,看着自己才年过十九的小徒弟,当真如同闺怨妇人那般轻叹幽怨道:“原来都已经嫌弃师父年纪大了……”

    “……”陆同斐一愣,忙又去牵他的手:“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唐映雪幽幽冷冷瞥他一眼。

    “……”陆同斐被他那眼神看的头皮发麻,好像正在面对自己闹脾气的娘子一样,只好又哄他又求饶:“我错了,师父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他抓着唐映雪衣袖晃了几下,对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师父你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

    “……”唐映雪微微挑眉,心想莫不是陆同斐就看上他这张脸,带着几分危险的含义笑问:“那要是没有这张脸呢?”

    “……也喜欢……吧?”

    “你犹豫了。”

    “……我我我那是……”

    唐映雪有几分好笑用团扇轻轻敲了一下他额头:“小混蛋。”

    陆同斐捂着自己额头,怕他师父真生气了,只好左看右看,四下环顾有什么东西能讨师父欢心,看到路边有几丛茶树花开的正好,折了一朵吐蕊盛放的白玉芙蓉,捧到唐映雪眼下:“师父,你看这白芙蓉开的多好,别生气啦——”

    见他借花献佛,唐映雪倒也没再“闹脾气”,带了几分笑意垂下头,他雪白的发丝晃悠悠落下,搭在他肩头和脖颈,两人站在灯火阑珊处,远处是鱼龙舞,眼前是白芙蓉。

    他团扇遮在两人面前,隔着团扇柔软的绢纱,轻轻烙印下一个吻,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纱,那温热的柔软似远似近,似近在咫尺,又似一步之遥。

    “师父不生气。”

    唐映雪低沉的笑在耳畔响起,他背对着灯光,那些织金一般的暖黄光晕融在他身上,他搂着陆同斐到自己怀里,团扇掩住他半张脸,却又可见他唇边朦胧的笑,美人如花隔云端。

    白的金的,一一映入陆同斐那双蔚蓝如海的双眸里,他抬手将白芙蓉簪在他鬓边,白芙蓉层层花瓣柔软盛放,唯余深处吐出的点点蕊黄,点缀在他雪白霜发,竟显得人比花美,活色生香。

    他只觉得自己替他簪花的指尖都guntang,那些花灯的暖黄色光芒落在唐映雪身上也为他增添几分暖意,好像那云端的美人又被他拉落入人间烟火。

    陆同斐觉得那些各色花灯突然就失去了吸引力,都不及眼前这一人。

    “师父,我们回家吧……”

    “今日中秋良辰夜,我只想和你一起赏月……”

    可到底是赏月还是赏月下的人呢?

    唐映雪垂眸看向他,不知想到什么,也忍不住笑了。

    “好啊,我们回家。”

    他牵住陆同斐,用力握紧,再也不放开。

    今年的中秋月夜,终于不再是无人可共赏月了。

    唐映雪与陆同斐回了家,陆同斐正想问师父要不要换身衣服,便看见唐映雪提着一壶桂花酒过来,在两人中间放了一张小几,拉着他一同坐在廊下赏月。

    明月高悬,洒落点点玉芒,远处柔风送来拂开他雪白的发丝,他拿出两只小巧的酒杯,给两人倒满,带着桂花甜香的微黄酒液沁润人心,在白壁酒杯里晃来晃去,香味勾人。

    “陪师父喝一杯吧?”

    唐映雪捏着小酒杯同他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鸣响,陆同斐也尝了一口这桂花酒,甜滋滋的流淌到人心里,带着几分微醺,抬头便能看见玉盘大的圆月,连唇齿间也沾染了甜丝丝的桂花香气。

    陆同斐于酒之一事并没有什么嗜好,但见师父好像颇为喜爱这桂花酒,自斟自饮了一杯又一杯。

    这酒虽说清透润喉,又香又甜,不过余韵的后劲儿也不小,陆同斐见他喝了半壶,有些担忧:“师父你少喝点吧......这酒哪来的?”

    “之前碰到一个丐帮弟子赠与我的,我想着过几日便是中秋,适合与你一同赏月饮酒。”

    他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撑着脸颊带着浅笑看向陆同斐,看的陆同斐心脏都漏跳一拍。

    “原来是丐帮酿的酒,怪不得后劲这么大,诶——”陆同斐转眼一看唐映雪仰头对着壶嘴,将剩下半壶桂花酒饮尽,还有些酒液从他殷红唇角边溢出顺着修长的脖颈淌下来,钻入衣领子里,陆同斐都能闻见他身上的酒香混合着丝丝缕缕的甜味桂花气息。

    “师父你怎么都快喝完了。”陆同斐有些无奈,因为以前身体不好,他记忆里师父甚少饮酒,也不知师父酒量如何。

    “今夜中秋,理应尽兴。”唐映雪眼中已经有了些飘忽不定的迷茫,那双如幽潭的双眸也浮起一层朦朦胧胧纱一样的雾气,好像他也沾染了这江南的烟雨绵绵,变得柔软起来。

    唐映雪托着下巴看向陆同斐,透过他好像在看什么很遥远的记忆,“以前......你不在,只有我独自一人饮酒......”

    “师父......”陆同斐有些怔然,随即对他露出一个浅笑,把小几移开去旁边,坐到他身边挨着他,握住他的手:“往后余生都有我陪你了。”

    “别害怕。”

    唐映雪听了他的话,蓦地笑了一下,“为何现在不唤我名字了?虽说我是你师父,却也是与你相伴一生之人。”

    “......因为师父就是师父啊。”

    “你以前还喊我大名。”

    陆同斐小声道:“以前,以前不是还在生气吗?”

    唐映雪又转过头来,带着酒香和桂花甜味,与他咬耳朵,他清凌的声音带了几分微醺的慵懒和喑哑,就在他耳边道:“不是说今日你当一回我的夫郎?”

    陆同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唐映雪突然俯下身,轻车熟路勾开徒弟的腰带,带着几分凉意的手抓住了他蛰伏绵软的性器。

    唐映雪感受到手掌里温热的软rou,清浅的笑了一下,竟然当着陆同斐的面垂下头来,掏出他的性器,将唇瓣凑上去,伸出舌尖舔温柔舔舐了一下。

    陆同斐刹那惊得睁大了双眼,瞳孔骤缩,轻颤看向埋首在他身下的人,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炸开,热气直冲天灵盖,又一股难以言喻的爽感爬满他全身上下。

    “师……师父……”陆同斐忍不住捂住嘴,有些手足无措看向他。

    唐映雪却张开唇,握住他的阳根,将他的头冠含入口中,温热湿软的口腔嫩rou将他的阳根层层裹住,湿滑的舌尖扫过他的马眼,激得陆同斐忍不住身体一抖,下意识想要夹住双腿,却又被唐映雪伸手握住大腿根强制掰开。

    “别……别这样……师父……”陆同斐双眼通红看着自己身下那人,伸手抓住他雪白如水的发丝,手指埋入他的发根,蜷缩又松开,不知要如何安放这份快感和羞耻。

    唐映雪吐出他的性器,改为用软舌去舔舐他的阳根,红艳艳的舌像羽毛又像是湿漉漉的蛇缠上来,轻轻扫过他的铃口和冠状带,唐映雪听到他的话雪睫轻颤,抬眸仰头看向他,铃口渗出些许透明的腺液,阳具打在他柔软的脸上沾湿一片水渍,他舌尖勾连牵出丝丝缕缕yin丝,唐映雪那张欺霜赛雪艳若桃李的脸带着几分无言的引诱就这样无辜看着他。

    “……”陆同斐震撼的哑然失声,他声音也沾染上几分情欲的喑哑,还想挣扎纠结一下:“师父……这太……大逆不道了……”

    “不喜欢吗?”

    唐映雪握着他的阳根缓慢撸动着,伸出舌尖不断绕着他阳根舔舐,他没有做这事的经验,动作有些青涩,可哪怕就这样对于陆同斐来说也足以让他心神摇曳。

    “……喜……喜欢……”陆同斐喉结上下一滚,恍惚间听到唐映雪的唇边溢出一声轻笑。

    那声笑很轻柔,又好像是陆同斐的错觉,他内心突然升腾起一股yuhuo,直直往他小腹蹿去,陆同斐心里像是有猫爪子在挠,迫使他生出勇气来,竟然想抛弃那些世俗的道德和礼义廉耻,横竖他们师徒也早谈不上什么世俗的伦理了。

    “唔……?”

    唐映雪才刚刚含入陆同斐的阳根前端,就被陆同斐扯住了白发,摁着他的脑袋往自己身下撞去。

    “唔嗯——!”唐映雪猝不及防被他的性器顶开喉咙,将他的阳具一吞到底,顶的他喉咙有些疼,条件反射有一股想干呕的欲望,他眼眶湿润落下生理性的眼泪水出来。

    “抱……抱歉,师父!”陆同斐回过神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又连忙为他拭去眼泪,他磕磕巴巴想要道歉,却见唐映雪轻微摇了一下脑袋,眼尾带着微红,湿漉漉的双眸就这样无措看向他,好像还带着几分委屈。

    陆同斐一时看愣住了,他心神震颤,好像唐映雪在他体内燃了一把熊熊烈火,烧的他神志不清,焦灼不已,鬼使神差的他此时此刻脑内充斥着从未有过的,强烈想要“欺师”的大逆不道的想法。

    “师父……你说今日让我做一回你的夫郎……还作数吗?”

    他喃喃自语,不等唐映雪回答,就扯着他的雪发,撞向自己身下,看着自己的阳物在唐映雪两片殷红唇瓣间抽插进出,俯在他身下的是一只雪妖,陆同斐仿佛着了魔一般心甘情愿为他沉沦。

    他的前端顶开唐映雪的喉咙,刺激到敏感的喉咙一阵收缩挤压,将他的性器往深处吮,唐映雪的口腔被他的阳物撑开,涎液顺着他的嘴角滑落到下巴。

    “唔……哈啊……”

    唐映雪的软舌舔舐过他性器上的脉络,猛地一个深喉将他的阳物一吞到底,轻轻一吮,陆同斐感到一股令人头皮发麻摧枯拉朽般的快感,他脑子一嗡,精关一松,浓白粘稠的jingye就这样尽数喷射在唐映雪嘴里。

    “噗咳咳——!”唐映雪也是第一次给徒弟做这事,被他猝不及防射了一嘴,白浊从他嘴角溢出,被呛得不停落泪。

    “师……师父……”

    陆同斐喘着气回过神来见师父双眼通红不停掉眼泪连忙把自己的阳具抽出来,那些白浊还沾在唐映雪唇瓣上,陆同斐看着他殷红唇间若隐若现含着自己的jingye,红的白的交错,含不住的白精从唐映雪唇边滑落,他的性器跳动两下,竟然又喷吐出白浊射在唐映雪脸上。

    唐映雪纤长的睫毛也挂上了他的浓白,一只眼半合着,无措又懵懂看着他,那些白色的粘稠液体就顺着他的脸颊和鼻梁滑落,眼尾微红渗泪,活似被徒弟欺负狠了一般。

    “……”陆同斐看了倒吸一口气,张开嘴半天说不出话,满脑子都是唐映雪这副脆弱又委屈的神情,“对对对对……对不起,师父……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就是——”

    他结结巴巴辩解道歉的声音在看到唐映雪喉结上下一滚“咕咚”将他射的那些东西全吞咽下去的瞬间戛然而止。

    唐映雪随手抹去了脸上的jingye,伸出舌尖舔去手上残留的浊液,眼神沉沉盯着他看,嗓子被他方才撞得还有些嘶哑:“师父让你舒服了,也该轮到小斐尽心侍奉师父了吧?”

    他舌尖舔去嘴角的白液,抬手将还沉浸在自己师父美色里的小徒弟摁倒在身下,脱下他的裤子,随手捞起身旁小几上的桂花甜酒,另一只手抬高徒弟的屁股,掰开他的臀瓣,露出那个羞涩的xiaoxue。

    唐映雪的几分醉意还没散去,全身都是甜腻的桂花酒气,他将细长的壶嘴对准了陆同斐的xiaoxue,玉壶长而弧的壶嘴就这样插了进去,冰凉的桂花甜酒流淌出来灌入陆同斐的后xue。

    “等——啊!”

    陆同斐被冰凉的酒液惊回神智,酒液灌入后xue的感觉让他又觉得诡异又羞耻,他刚想开口喊师父,却又被唐映雪抓住脚腕拖了过去,于是就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小腹都被灌的微微鼓起。

    “等一下,师——呃!”陆同斐的话还没说完,唐映雪将壶嘴拔出来随手一扔,伸出手掌在徒弟微微鼓起的小腹上按压,“噗嗤!——”一声,含不住的酒液从他后xue喷出来,沾湿了唐映雪的衣摆,陆同斐耻得满脸通红,却还听到他师父在笑说:“徒弟喷了好多水啊......”

    “......”师父虽然没有彻底醉倒,但估计也醉的不轻,陆同斐心里无端产生了一些恐惧,毕竟同唐映雪以前的床事体验都不怎么美妙,他深知唐映雪此人在床事上颇有些掌控欲到不正常甚至可以说暴虐的作风,他看着眼前醉的面色潮红,好一副活色生香的美人模样的师父,心里隐隐有了些不祥的预感。

    “师父......我们去床上——啊!”

    陆同斐话音刚落,唐映雪就一手拉开他的腿,一手扶着自己性器,抵在他的xiaoxue破开层层软rou撞了进去。

    “去哪?”唐映雪的声音还有几分慵懒的醉意和沙哑,“师父哪也不想去。”

    他双手卡住陆同斐的腰,将他拖向自己胯下,陆同斐屁股里还含着那些酒液,带着甜腻香气的桂花酒似乎也渗透进xue里,醉软了他的肠rou,xiaoxue在唐映雪面前如一张乖顺的小嘴谄媚又讨好吮吸师父的阳物,层层软rou贴俯在唐映雪的roubang上,连阳茎上的脉络似乎都能描摹出来。

    “不——”陆同斐在性事上对唐映雪有一种本能的恐惧,他挣扎着要跑,却被唐映雪双掌抓住他的腿弯,将他的腿推到胸前,让他的屁股撅起朝着自己露出来,陆同斐低头就能看到自己红软的xiaoxue正缩合翕张含着师父的阳具往里吞,他师父还颇有些恶劣的对他道:“看,你这儿正咬着师父不放呢。”

    “不——啊啊!师父——别唔呜!”

    唐映雪猛地一撞进去,陆同斐甚至能听到自己肚子里的水声,他xue里的酒混合着yin液都让唐映雪cao出来了,唐映雪一顶就争先恐后汩汩往外流,打湿了他的臀缝,连臀rou都水光一片,唐映雪听见身下徒弟的呜咽,反倒变本加厉俯下身来凑在徒弟耳边问道:

    “以前不总是说想要侍奉师父吗?作为你的师父我好像还未曾教过你什么。”

    他之前随手挽起的女子发髻随着抽插的动作散乱下来,垂落在陆同斐脸侧,雪白发丝间还带着白玉芙蓉的淡淡花香,陆同斐被他cao的意识恍惚间却只听见他说——

    “今日师父就好好教你。”唐映雪带着桂花香甜酒气的吐息就喷洒在他颈窝耳垂,“教教你该怎么伺候男人讨好夫君。”

    唐映雪说着拉过陆同斐的双手,让他好好抱着自己大腿打开,“就像这样,把腿张开。”

    “自己把xue扒开,师父好好教你。”唐映雪将自己的性器整根抽出,握着自己阳根抵在自己徒弟xiaoxue上轻轻拍打。

    他看着满眼泪水还在发愣的小徒弟忍不住笑了一声。

    “要说请师父好好cao你,cao进你的saoxue里来。知道了吗?”

    “快说啊……”唐映雪的阳物堪堪卡进去一个前端,就杵在陆同斐xue口碾磨,磨得陆同斐腰都软了。

    唐映雪要cao不cao的动作磨得陆同斐难耐,一想到他还这样抱着大腿对着自己师父门户大开恬不知耻扒开xiaoxue的模样,陆同斐忍不住哽咽一声强忍着羞耻大哭着对他道:

    “求你了师父,请……请cao进来——”

    听到徒弟哭着求自己唐映雪的心情大好,又一时玩心大起,握着自己阳物懒洋洋问他:“听师父的教导只听一半可不是好徒弟,想让师父进哪儿?”

    “cao……cao我的……我的……”陆同斐面色涨红声如蚊呐,“cao我的saoxue……”

    他还是有点难以接受这样的词居然会从唐映雪口中说出来,这跟唐映雪那张脸太割裂了,陆同斐已经开始后悔一个没注意让自家师父喝这么多酒了。

    “乖徒儿……”唐映雪语气似轻叹,如此听话的徒弟自然要奖励一番,他不再犹豫,径直破开徒弟瑟瑟发抖的xiaoxue整根没入,轻车熟路撞上那个能让他徒弟哭叫的敏感点。

    “嗯啊啊啊!太深了……哈啊!不——呜!”

    陆同斐在他身下如同弹动的活鱼,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他又羞又耻,忍不住哭了起来,可在床事上对唐映雪的本能恐惧又让他不敢松开手,只好颤巍巍抱着自己双腿打开,却又被师父抽插的动作撞得要抱不住腿发出支离破碎的呻吟和哽咽。

    阳心被不断顶弄的快感让他说不出成句的话来,他只觉得自己每一寸由内到外都让唐映雪贯穿了,陆同斐泪眼朦胧看着他身上的人,忍不住伸手抱住唐映雪的脖颈,将脸埋在他颈窝呜咽,脑内全然空白只知道一直喊着:“师父——师父呜……啊——”

    唐映雪听到他的呜咽像哄孩子一样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和眉眼,吻去他眼角的泪水颇有几分好笑又无奈哄道:“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爱哭?”

    “唔……”陆同斐被他说的脸红,只一个劲把脸往他颈窝里埋没脸见人,唐映雪瞟到徒弟通红的耳尖挑眉道:“这会儿知道害羞了?”

    “你身上哪处师父没看过?小时候还是我给你洗的澡唔——”

    唐映雪话还没说话就被恼羞成怒的小徒弟堵住了嘴,陆同斐忍不住夹了一下xue,不管不顾亲他的嘴巴,唐映雪只好不再选择臊他徒弟,转而将徒弟翻了个面。

    阳具杵在他xue里碾着sao点转了一圈,惹得陆同斐又是一声哭腔,他下意识屈膝就要爬走,屁股上立马就挨了唐映雪一巴掌。

    “往哪爬呢?”

    唐映雪从他身后欺身压下,将徒弟笼在自己怀里,他的衣服被方才陆同斐扯的有些松散,裸露出雪白到晃眼的颈窝和锁骨。

    “师父还没教完呢。”

    陆同斐听完就身躯一抖,他哭了满脸的眼泪,还没来得及告饶就被唐映雪一把捞过腰肢往自己身下撞去,撞的他臀rou发麻。

    “哪有还没侍完师就想自己先走的道理?”

    唐映雪带着桂花甜味和芙蓉花香从身后靠近了他,俯身在他耳后轻语。

    “唔——啊啊!”陆同斐被他拖着腰顶弄,没忍住惊叫出声。

    唐映雪到底比他长十岁,刚好将他圈在自己怀里,见他腰肢抖得厉害,蓦地一笑,随手拔下插在发髻里的玉簪,从陆同斐身后探过来,一手握住他阳根,一手捏着发簪,对准了那处细小的孔眼,眼疾手快一插到底。

    “啊啊啊!不——师父呜啊!”陆同斐还没来得及躲,他那处铃口就让唐映雪用玉簪cao进去了,尿孔被细长发簪顶开,尽数没入尿道,只余下顶端金丝银线缠成的绢花,垂下来的流苏缀着一小串红宝石随着唐映雪顶弄的动作摇来晃去。

    唐映雪轻笑一声,伸手拨弄了一下他铃口处垂落的串珠,指尖轻轻搔过他的尿孔,捏住了玉簪在他尿道缓缓抽插着:“我看徒儿带着这簪子倒是颇为好看。”

    他阳茎整根抽出,掰开陆同斐的臀瓣,露出藏在臀缝里那张饥渴收缩的殷红xiaoxue,湿漉漉红艳艳,夹不到东西了便翕张着缩合,看起来急需什么东西进去捅一捅,唐映雪握着自己的阳根,硕大的guitou就抵在他xue眼,那张小嘴堪堪吮进去前端一半,唐映雪便抵在他xue口研磨,将xuerou磨得软烂也气定神闲不肯进去一寸。

    陆同斐趴跪在他身下,两腿颤颤,抖得几乎要跪不住,只剩个屁股高高撅起,xue里的yin液让唐映雪磨得不断从xue口溢出,顺着流到会阴,淌到地板上,身后的xiaoxue徒劳收缩着,内里又烫又空虚,陆同斐方才正是被唐映雪顶得快感堆积不上不下的时候,唐映雪此刻却突然退了出去,让陆同斐有些不知所措。

    后xue食髓知味,正是需要抚慰的时候,陆同斐急的眼泪都出来了,他心知师父就是故意在玩他,于是只好微微抬起臀往后撞了撞,可唐映雪还是一言不发,陆同斐只好又小声唤他:

    “师父......”

    唐映雪好整以暇摸了摸他的xue口,摸了满手的yin水,听到徒弟喊自己掀起眼皮懒洋洋一瞥,带着几分笑意,意有所指道:“师父方才教你的,这么快就忘了?”

    陆同斐咬着下唇身子一抖,脸色涨红,小时候唐映雪不怎么管他,后来去了明教唐映雪更不曾教过他,可没想到生平头一遭正儿八经被唐映雪这个师父教导的却是床事,陆同斐内心几番纠结,唐映雪却颇有耐心,在他xue口打着转儿碾磨,勾得人心痒难耐。

    最终便看见他的好徒弟终于肯将自己红透的脸从臂弯里抬起来回头看他,含着两汪眼泪水,神情羞赧看着他,似乎又带着被欺负到快要哭出来几分控诉,伸手掰开了自己的臀瓣,腰塌了几分,将自己那张水淋淋的xiaoxue送上,抖着嗓子嗫嚅着道——

    “请,请师父.......cao一cao我的saoxue,徒儿愿意,唔.......用,用saoxue侍奉师父......”

    唐映雪呼吸一滞,陆同斐说完就耻的紧闭双眼不敢去看他,却没听见唐映雪的回应,正心中疑惑要睁开眼去看他,却陡然被身后的师父扯住了头发,xiaoxue被他阳茎整根破开,撑得满满胀胀,直撞到底,那张怯懦的小嘴只会来者不拒的将师父的阳根吞咽到根部吮吸,陆同斐被他粗暴撞上阳心,带着哭腔瞬间拔高了呻吟,一下子软了腰。

    “啊啊啊啊!不要——师父我嗯啊!”

    “不要?”

    陆同斐哭的眼泪模糊之际却被唐映雪扯着头发凑近了咬耳朵,唐映雪气息不稳粗喘着,声音沙哑问他:“你以前想着师父做春梦自慰的时候,会想过有这么一天吗?”

    唐映雪狠狠一顶,身下rou刃撞入他后xue,力道之大拍得他臀rou通红一片,像是被扇了巴掌一般,身下粘腻的水声噼啪作响,saoxue含不住的yin水直往下滴落,贪吃的后xue将唐映雪的roubang吮的水光淋漓,随着他抽插的动作殷红的媚rou吸附在他阳根上翻进翻出。

    “会想过有朝一日被师父cao得像只发春母猫吗?”

    陆同斐被唐映雪说得满脸通红,全身酥麻像是有细细密密的电流游走在四肢百骸,只能塌腰翘臀被他的师父肆意cao弄着,唐映雪每一下都精准撞上敏感脆弱的阳心,将那处顶的红肿软烂,看着徒弟满脸崩溃无措摇着头,可屁股里那根炙热guntang的东西还在狠狠碾磨他的阳心。

    “不如说来我听听,你以前都是怎么想着师父的?”

    “呜,不——”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唐映雪顶成支离破碎的哭叫呻吟,唐映雪一下一下用力顶撞他体内那处凸起的软rou,逼得陆同斐丢盔弃甲,毫无抵抗之力,随着他激烈的顶弄,插在前端阳具里的发簪流苏也甩来甩去,拍打在他阳根上,唐映雪后面cao着他的xue,还要伸手捏着那根发簪cao他前面的尿xue,陆同斐哭着尖叫一声,只觉得什么理智都崩塌了,忙不迭求饶:

    “我说,我说呜——嗯啊啊!我,我想亲唔——亲亲师父......”

    “只是想亲吗?”唐映雪含笑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听来都有些恍惚不真切了。

    陆同斐哭着抖如筛糠,呜咽几声,涎水从他嘴角滑到脖颈,被唐映雪顶得来回耸动:“还想......还想让你脱光衣服——想看你骑在我身上......”

    “现在不就骑着吗?”唐映雪没忍住笑了一声,抬手抽了他屁股一巴掌,看着那张被cao的yin糜软烂的saoxue皱褶都被抻平,红肿的xuerou被蹂躏来去,唐映雪伸手将他一抱,换了个姿势让他坐在自己怀里:“乖徒,也换你骑一回师父好不好?”

    陆同斐意识恍惚间被他搂着腰坐到他怀里,唐映雪两手握住他腿弯拉开,贴在他耳后的声音带着几分性事的饕足沙哑,磁性的嗓音钻入他耳朵里听得陆同斐半边身子都酥麻了,唐映雪还穿着宽松的女子衣装,与他的声音极具割裂性。

    唐映雪托着他上下起伏着,在他股间抽插着,陆同斐屁股里流出的yin水打湿了他的衣服,这个姿势坐的深,陆同斐被他抓着腿弯无处可逃,只觉得自己要被师父自下而上贯穿了,他泪眼朦胧中低头看向自己小腹,唐映雪的阳根就埋在他肚皮下,微微凸起隐约能看见形状。

    他阳心被凿得酸软,喉咙里挤出一声悲鸣,xuerou痉挛抽搐着,咬紧了唐映雪的阳根,陆同斐被他抱在怀里激烈挣扎起来,哭着去掰开他的手臂,呜咽喊着:“师父,啊啊!师父,好涨,让我呜——让我射啊啊!”

    唐映雪手臂圈着他纹丝不动,反而还腾出一只手捏着玉簪在他尿道孔抽插着,看着尿眼处渗出的清液打湿了顶端栩栩如生的绢花,几条流苏缀着红宝石垂落下来,衬得他这阳茎仿若一件被人把玩亵弄的器物,他低头在陆同斐脖颈边吮出点点红梅,调笑他:“你侍奉师父不尽心,哪有师父还没去,自己先爽了的道理?”

    “不——我真的,嗯啊不行了,师父呜——师父饶了我吧......”陆同斐早已让临界的快感逼得崩溃,此刻神志不清断断续续呻吟哭求他:“让我射啊啊,师父——求你了师父,别插了,会坏掉的,会坏掉的......”

    “横竖你这处也用不上了,以后就堵上,学着用屁股高潮怎样?”

    陆同斐意识本就飘飞,听他在耳边这么一说,把他床笫间的调笑当了真,吓得浑身一抖,哭得语无伦次:“不行不行——我不要......嗯啊——师父,呜......哈啊……映雪,好映雪——好师父,求你了,让我射吧啊啊!”

    唐映雪难得听他喊自己名字,约莫真的是被逼急了,将玉簪猛地一抽,同时松了手,让他失了力气瞬间坐到底,往他xue心一顶,陆同斐霎时如同被电流击中,脑子一嗡,哭着尖叫一声,后xue涌出大团yin液,竟是直直被唐映雪cao射出来了,憋得涨红的阳茎抖了抖,喷出一股浊液,淅淅沥沥落了下来,洒在地板上留下点点斑白。

    陆同斐意识还没回笼,正是高潮敏感之际,可唐映雪的顶撞却越发猛烈急促,如狂风骤雨般拍打过来,他只觉得小腹的酸胀之意却还没缓解,后知后觉惊恐意识到了什么:“不,啊啊我想,我想——”

    唐映雪正让高潮后yin水泛滥的xuerou绞的正舒爽,听了他语不成句的话,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腹:“怎的?”

    “我想......我想尿......啊啊——”

    “那就在这尿吧。”唐映雪话音刚落就感到xuerou瞬间缩紧缠了上来,夹得他粗喘了一口气,将陆同斐以小儿把尿的姿势抱在怀里,低头却看见徒弟死死咬着下唇不说话,唐映雪眉梢一挑带着几分恶劣的趣味凑在他耳边问他:

    “怎么了?乖徒莫不是还要师父哄你尿才行?”

    “不是,师父你别——”

    陆同斐还没来得及阻止,唐映雪已经吹起口哨来了:

    “嘘——嘘——”

    陆同斐脑内一阵空白,酸胀的膀胱下意识放松,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阳茎颤抖着,顶端喷射出一道弧形的水线,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一滩尿液落在地板上汇聚成水洼,陆同斐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羞耻心要爆炸了,全身上下好似被蒸熟的红虾,不由自主蜷缩起脚趾,喉咙里哽出一声呜咽,后xue抽搐着涌出一股yin液,前面漏尿后面漏水,又被唐映雪顶上高潮了。

    “啊啊......!”

    谄媚的xuerou紧紧缠裹上来,死死咬住绞得唐映雪也受不住,他精关一松,阳具在他xue内跳动两下猛地喷涌而出白精,满满当当灌了自己徒弟一肚子,陆同斐哭花了脸,却又听见自己那不当人的师父眨眨眼无辜对他道:

    “怎么办,师父好像也喝多了......”

    “等——师父啊啊!”

    陆同斐带着哭腔话都没说完,就感觉到比方才更强烈的一股的水流喷射到自己xue里,浇打在他xue壁上,混合着精水让他含了一屁股。

    陆同斐两眼一黑晕过去之前心里闪过一个强烈的愿望,那就是——

    以后再也不要放纵师父喝那么多酒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