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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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是不急,方多病这路上也就救了两个被拐卖青楼的少女,抓了三个海捕公文上的逃犯,制止了几起小偷小摸和恃强凌弱,多愁公子剑法也引来人下帖子挑战。方多病的名号和容貌在这片区域内也不知道收获了多少芳心明恋暗许,连茶楼里的说书先生和书摊上的话本都有了些和他相关的故事。 等到了镜华山下的小镇,‘珠帘流萤’已经是举办至第三日了,好在还有十二日,还没弄到请帖的方多病掂量着手中只剩几两碎银的荷包,算来算去这账不太对,两个少女赎金付了统共三百多两,抓逃犯赏钱是一百多两,自己带了五百两出门的,怎么只剩这么些了,难道自己逮小偷的时候还被人偷了? 苦着脸挠头,这珠帘流萤的入门费是一百两,掏遍全身除了玉笛也就剩准备送李莲花的莲蓬造型玉簪和顺手给笛飞声捎上的带银钩的蹀躞带。纠结了半天终究没有向这两样东西下手,又心疼和人比划时被划破的衣衫,他可喜欢那件水绿色的雨花锦了,算了,破都破了,拿去当铺应该能换些银子,可这也不够啊…… 这么发愁的时候,听见客栈外突然嘈杂起来的哭喊和叫骂,方多病打开窗探头去瞧。 那是个十二三岁的娇美少年,在后巷被人拽着往外拖,巷子的尽头停着辆马车,有家仆穿着的人在那候着。 “光天化日,哪来的贼人抢人。”直接从窗口跳了下去,一脚踢上拽人的家伙,逼他放手。 那人毫无防备突然被踹倒在地,丢了脸面赤红了脖子跳了起来,“哪来的小白脸多管闲事,看爷爷我好好教训你。” 方多病见那人要扑来,抬腿又是一脚,正中对方胸口,将其踢得倒退数步,差点再次跌倒在地。 空气中有丝淡淡的甜香气,方多病回头看向那瑟瑟发抖抽泣的少年,反应过来,这是刚分化的地坤,瞬间更生气了,伸手将人扶好,安慰道,“小公子别害怕,今天我在这里,谁都别想带走你。” “臭小子,有本事报上名来。”捉人的人知道自己打不过,便想着再带人来报复。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方多病翻了个白眼,“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畜生,怎么不先报上名来。” “镜华山流萤庄的闲事都敢管,我看你是找死。” “珠帘流萤那个流萤庄?看来你家那个热闹不瞧也罢。”方多病心下愤然,原来他家是欺男霸女之辈,“回去告诉你们庄主,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方多病,回头找晦气别找错人了。” 那人扔下句你等着有种别跑就溜了,方多病也不理他们,带着少年回到自己房间,差店小二打了热水给他擦了脸,又给了碎银让去请大夫后,细细问起缘由。 原来这流萤庄的珠帘流萤宴是将漫山的流萤集中到一处,装进如蝉翼般透薄的明纸袋中,再串成珠帘条状,由十六岁以下分化不久的地坤训练后长袖挥舞,供宾客取乐,若是看中哪位地坤,也可竞价买走。这少年便是刚分化成地坤,就被欠了一屁股赌债的后爹卖给了流萤庄,准备带回去训练安排上明年的珠帘流萤宴。 难怪要一百两的入场费,竟是些无耻权贵人士的猎艳游戏。等大夫来给少年开了方吃了药睡去,方多病才觉得有些麻烦了起来,这孩子送回去也不太合适,分化了的地坤遇上赌鬼家人,早晚还得进下一个虎狼窝,给他寻门清白靠谱的婚事年纪也还太小,思来想去要么送回天机山庄去当个家仆,至少他们家不会允许有混账玩意儿欺负地坤,不过也得等少年醒来问问他的意思才行。 方多病打了个哈欠,趴在桌上打起瞌睡。 大约过了两炷香的时间,店小二敲门,流萤庄的管事来找。方多病哼了一声,抓着尔雅下楼去会会这来寻晦气的。 然而那管事却是带着讨好的假笑,一口一个方公子莫怪见谅,竟是来赔罪的。 “手下的蠢货不懂事,冲撞了方公子,那地坤若是公子喜欢留着便是,”连少年的卖身契都递了过来,“还请方公子务必大驾光临流萤庄。” 方多病只是接过卖身契,不去理会一起送到手边的请帖,反正这种打着风雅旗号的吃人地方他多看一眼都嫌脏。“赔礼本公子姑且收下,这珠帘流萤宴就不去了,倒是转告你家庄主,做事积点德。” 这事遇上了便管了,却是治不了根本的,方多病这几年也算是明白了,流萤庄办了这么多年,搭上的人非富即贵,树大根深的,没有机遇,他现在又只有自己,也只能管到这里了,虽然气人,但也是真的无奈。 管事也没有强求,只将请帖放在桌上,陪着笑脸回去了,自家主子说了,这是天机山庄少庄主,不管对方说什么,不要得罪。 正觉得这里没什么热闹可看,盘算起是先回趟天机山庄还是再去别的地方逛逛,要么索性回莲花楼去逗狗打发时间,李莲花的信鸽到了,展开字条上面写着“耐心点,可先探查再做打算。” 方多病叹了口气,看来李莲花早就猜到自己会来这里,也知道这地方有猫腻,怎么都算到了呀,本公子这么容易看穿的吗。紧接着侧脸贴在桌上趴着,死莲花要是在这里该多好啊,肯定已经订好了计策,自己就能有底气把这个吃人的流萤庄连根拔起了。 这时,视线里出现了个戴着半截面具的红衣男子,那人走进客栈门的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了过去,只因为那气场实在过于特别,过于霸道。 方多病一个激灵坐直身体睁大眼睛,“阿飞。”他轻轻唤出声,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安心。 “方多病,”笛飞声坐到他对面,开口第一句话,便将多愁公子所有的安心化成了愤怒,“听说你买了个地坤,怎么,终于放下莲花楼里的那个了?” “笛!……阿飞!”方多病硬是咬着舌头把对方的大名吞回肚子里,开玩笑,他还不想引起不必要的sao乱,“你胡说什么呢!” “你也不必在我面前拍桌子,这是好事。”笛飞声嗤笑,毕竟能执着的把李相夷当做地坤呵护的傻子,也只能猜测这个和仪想要娶个地坤老婆,“我们也算认识,虽然喜酒我不会去,但礼会送到天机山庄的。” “你你你!”方多病气的脸都红了,又不能大庭广众提些金鸳盟大魔头什么的,一把抓着人往楼上自己房间里去,“你自己去看,我得是多禽兽啊,求娶个十二岁的娃娃!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啊!” 笛飞声也不反抗,跟着他回房,还难得贴心的关上房门,“你倒不怕地坤的味道散出去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方多病摸摸鼻子,这孩子本来味道也不重,吃了药更是没再外泄,他是真忘了这茬,没想到笛飞声倒比他心细。“李莲花呢?”有些尴尬的转移话题,“你怎么想起来找我,有事?” 冷哼一声,“在近郊躲着呢,”之前小打小闹也就罢了,流萤庄牵扯比较麻烦,李相夷怎么可能真放心自己的宝贝徒弟一个人面对,他三天前就在近郊停好莲花楼等着了,“今年珠帘流萤宴出了岔子,监察司派了人,他不方便露面。” “他来啦?”方多病高兴起来,又噘嘴表达不满,“本公子自己可以搞定的,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都不信任我。”又觉得自己重点不太对,“流萤庄出了什么事监察司都来了?” “有人认出了表演的地坤里有詹士府苏詹士失踪的小女儿。” “什么?那岂不是……”方多病想起了女宅,“但珠帘流萤还在办,监察司是缺少证据还是有人保流萤庄?” “说不好,我也昨日刚到。” 方多病沉思,“那就得混进去探探底,信香还能伪造,搞点香丸香膏,但他们只收十六岁以下的地坤,而且那管事刚才已经认了我的脸,着实有些棘手。” 笛飞声饶有兴致的看他,“你还想假扮地坤混进去?” “什么叫假扮地坤……”方多病突然闭嘴,顿了顿才继续,“我这不是没招嘛,难道让你扮成地坤去啊?” 笛飞声啪的打了方多病的脑袋,声音格外响亮,“你再胡思乱想信不信我拧掉你脑袋,”他向床上看去,“这不有个现成的吗。” “不行不行,”方多病愤恨的瞪了他眼,连连摇手,“这还是个孩子。” “孩子怎么了?”笛飞声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我杀第一个人时还不到……” 方多病忙伸手捂住他的嘴,抬眼真诚的看他,“阿飞,我知道你小时候很苦很不容易,你本性其实挺好的,不要让别的孩子再经历你的痛苦了,好吗?” 笛飞声看着那双大眼睛在心里叹了口气,抓过方多病的手拿开,“瞎担心什么,也没让他去杀人。” 说罢人走到床边,突然房里散发出浓烈的麝香味,倒不是为了催情,纯粹震慑,床上还在昏睡的小地坤瞬间抖成筛子,方多病反应过来这人在做什么,疯狂去扯他,“笛飞声!你干嘛!他还是个孩子!” 别说刚分化还很敏感的小少年,饶是方多病这种从不会受影响的问题地坤,都感受到这天下第一的天乾威压有些使不上力气,他相信就是普通和仪,都受不了这么蛮横霸道的信香。 笛飞声收了信香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塞进方多病手里,“慌什么,只是试试他,看来是没什么用。” 方多病赶紧给小地坤喂了药丸,见他渐渐平稳下来,转身去打笛飞声,“你这个大魔头,我还和我娘说你这人虽然霸道,但绝不会做这种用天乾信香逼人就范的事情,结果你竟然真的……你怎么能这样!” 笛飞声被他锤了好几下,实在忍无可忍抓了他的手腕把人锁在身边动弹不得,“我就这样,你奈我何?” 方多病气的跺脚,继而又想到李莲花,眼睛刷的就红了,“你是不是……好啊,你是不是欺负过李莲花?你们这些天乾都一个样,全不是好东西!” 欺负李相夷?笛飞声翻了个白眼,他可没兴趣,实际上这也是笛飞声平生第一次做这种掉价的事情,刚才他只是没控制住,想看看能让方多病这个和仪买下的地坤究竟有什么能耐,现在想想自己大概是疯了。 “你也别去找他,从你自报家门开始就被流萤庄盯上了,想他早点死你就去。” 方多病从他手里挣开,抹了抹眼睛打开柜子拿出包袱里的蹀躞带,朝笛飞声扔了过去,“你也算曾经帮过本公子,收了这个以后我们权当不认识,再无瓜葛。” 接住蹀躞带的男人眼神晦暗不明,良久才说到,“方多病,别后悔。”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面对男人刀一样冰冷的眼神,声音不自觉弱了下来,索性背过身不再理睬他,照看起床上的少年。 直到听见笛飞声几乎拍断门板的声音确认了对方已经离开,方多病才松了口气,拍拍胸口擦了擦额头的薄汗。 既然不能伪装身份混进舞者里,那便只有从正门大大方方的进去了。 第二天,方多病拿着管事留下的请帖迈入流萤庄的大门,被请入宴厅就看见另一个隔间里坐着让他汗流浃背的男人。 只是戴着面具的笛飞声注意到他的目光,眼神扫过全场时就好似视若无睹般毫不在意。 方多病有些酸涩的想,臭阿飞,本公子也说到做到,不认识就不认识,绝不后悔。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