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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笼,见了沈清书很开心的样子,远远的和他打招呼:“书书你还不睡?” 沈清书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欣喜:“师兄你可来了!” 阿黎嘉精致的小脸上一片好奇:“怎么了?” 小清书指指一边的江殊殷,告状道:“师兄有人爬我窗户。” 阿黎嘉看看他手指的方向,原本走的欢快的步伐募然一顿,神色有些复杂,过了许久才迟疑道:“书书…你确定……你确定那里有人?” 小清书看看一言不发的江殊殷,又看看一脸复杂,仿佛不敢靠近的阿黎嘉。 很确定的点点头:“有啊,我看到他了。” 阿黎嘉提着小灯笼的手一抖,害怕的后退几步,咽咽口水,瑟瑟道:“书书…可是我没看到那里有人啊……” 小清书蓦然一愣,提着灯笼呆呆的看着黑暗里的江殊殷。 而后当着阿黎嘉的面,小心翼翼的向江殊殷那边挪了一小步,把小灯笼照过去:“现在看到了吗?” 不远处的阿黎嘉干脆的摇摇头,害怕道:“没有!” 小清书的身子顿时一抖,在原地停了几息后,立马害怕的提着灯笼飞快窜进房间,重重将门甩上! 江殊殷弱弱道:“那个,听我解释……” 木窗瞬间重重合上! 再观不远处的阿黎嘉,见沈清书窜入屋内后。 将手里的小灯笼离自己近了些,缩着身子害怕的看看四周,瑟瑟一阵。 最后又将目光投到江殊殷现在站的位置,也就是方才小清书手指的位置,他害怕的看了几眼,咽咽口水。 之后江殊殷眼睁睁的看着,今后名扬千年而不衰、苗疆四脉的祖师、驱尸第一人的白梅老鬼,竟在黑夜中拔腿就跑,模样比沈清书还夸张…… 江殊殷:“……” 心情复杂的看着月下落荒而逃的背影,和面前紧闭的门窗,他再一次弱弱道:“师父,师叔……我,我…你们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鬼啊……” 第104章 撞鬼记(二) 沈清书幼时, 性情清冷独立,即便四五岁, 又被江殊殷吓的不轻,他也不曾想过要与谁一起睡。 相比之下,这与活泼好动的江殊殷便截然不同。 站在漆黑的夜里, 看着眼前紧闭的窗,江殊殷轻轻敲敲:“别怕, 我不是鬼。” 里面的人一声未出,可江殊殷就是猜到他绝对听到了! 故此又对着那扇木窗道:“你听我说, 你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幻境之内,看到的一切, 感知到的一切, 都不是真的。我是你多年后的徒弟,名叫江殊殷,师父快随我回去吧, 你现在很危险,再过五个月,噬心蛊便会要了你的命!” 他的声音, 诚恳真切, 令听者为之动容。 木窗果然打开, 沈清书皱着俊秀的眉:“你不要说了, 我不会信你的!” 说罢,木窗再次被重重关上。 “……”江殊殷摸摸自己的鼻子,心道:怎么我师父小时候那么难搞定?要是我像他那么大, 想弄走我,那一定很容易。 说起来,沈清书果然很勤奋。 幻境里的一大早,他便摸起来洗漱好。听着里面的动静,看着仍旧黑漆漆的天,江殊殷心中好一阵赞叹。 开门的时候,沈清书看到江殊殷坐在他的窗下,小小的脸上不禁有些惊讶。 可看了他一眼,却终究什么也没说,独自顺着木制的走廊往左前行。 见他离开,江殊殷生怕跟丢了,起身拍拍自己的衣角慢慢跟上去。 他跟的很有技巧,即不会隔的太远,却也不会离的太近让沈清书觉得不自在。 可以说这一举动,又体贴,又能博得别人的好感。 至少,在沈清书进另一间屋子时回头看了他一眼。虽只是一眼,可这对江殊殷而言已算是一个巨大的突破。 见他进去,江殊殷却没立即跟上,而是抬头看看这间屋子的外貌。屋子整体颜色,呈现白色,在一片翠绿的林子间异常显眼。 若看这间屋子的外貌,江殊殷猜测,他进的该是厨房。 发现这一问题的江殊殷一愣:莫非我师父那么小,就会给大家做饭? 等他好奇进去后,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沈清书虽勤奋,今后的修为也是让无数人敬畏的存在,可现在的他到底,还只是一个四五岁的普通小孩。 当江殊殷进来时,便看到一身素色的柳溪婉在厨房中切菜。 而在她裙摆处,小小的沈清书难得扬起自己天真的笑脸,用小手拉着她素色的衣裙,一副很依恋的样子。柳溪婉弯起温柔的眉眼,一双清亮的眼睛内,仿佛流动着隐隐水波,莞尔恬静。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柔声道:“清书今日想吃什么,师父给你做。” 沈清书笑容甜腻,拉着她的裙摆道:“粥。” 柳溪婉笑出来:“可巧,我今日做的正好是粥,清书先去等着,我随后就端来。” 沈清书点点头,果然很听话的到另一间屋子中坐着。 将这些看入眼内,江殊殷心中滑过阵阵暖流。眼前的这一幕,熟悉异常,唯一不同的是,在同样的事里,他和沈清书的位置调换了一下。 尾随着他去到旁边的屋子,沈清书早已在桌旁端端正正的坐好。见江殊殷进来,他像是看惯了,对他的提防也就不是很高,竟主动与他搭话:“你不回你自己的家吗?” 江殊殷坐到其他地方,摇摇头。 沈清书看他一眼,又道:“你昨夜一直坐在我窗下?” 江殊殷道:“是的。” “为什么?” 听他问这个问题,江殊殷苦笑一下:“我在等你和我一起回家。” 听他这样回答,沈清书似是很惊讶,微微摇摇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不会与你回去。”他的鞋小巧雪白,轻轻在椅子间晃荡一阵,抬头满屋子看了一圈,神色有些懵懂恍惚:“因为这里,就是我的家。” 这里有师父,有师兄,大家其乐融融的在一起,没有任何不好的事打扰。 温馨且欢乐。 江殊殷很能理解他的感受,也表示自己的体谅,而这件事也确实急不得:“没事,我能等。” 沈清书轻轻晃着的脚一顿:“说起来……为什么在这里,只有我能看到你?” 江殊殷如实回答,没有丝毫的隐瞒:“因为我们都不属于这里,自然他们就看不到我。” “你既然说我不属于这里,可他们又为何能看到我?” 这个问题,江殊殷没有立即回答。 沈清书在这个幻境内,大家都能看到他的原因,其实恰恰是如今的他处于两者之间。 这个幻境本身便是因他而起,是藏在他内心深处最悲痛的记忆,因而他所受的影响自然就比江殊殷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