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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关系怎么样?”舒临安试探地问。 “还好。” 真的吗。 “我叔叔对我不错。但是……”靳北神色有些困扰。 舒临安点点头:“虾饺真的很棒。你说得没错。” “唔?啊,是吧。”靳北夹起一颗,露出被治愈的表情。 结账的时候,老板给靳北免了单,靳北说以后一定要经常来,老板说好啊好啊把你同学也带上啊。靳北说好啊好啊一定一定。 舒临安看着他们亲热拥抱握手道别的样子,想,味道确实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舒临安:薄荷、松树和冷杉,冷感与辛辣感,是Annick Goutal的晚星。 靳北:……我不是我没有。 第5章 第5章 两人出门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浮萤路的话,你不是绕了远路?”舒临安回身向北边看去。 “没关系啊,又来了一次这家店也蛮好。” 已经快七点半,天色却比刚才亮,西边的天际有玫瑰色和紫色的淡彩。 “应该不需要伞了吧。”靳北说着,收起伞递给舒临安。舒临安看着他却没有接过:“你拿着吧。我回去近点,万一路上再下呢。” “唔……”靳北拿着伞有点犹豫。 舒临安踏上了桥阶,侧头:“那再见了。” 河面不算太宽,舒临安走到中间,靳北却觉得他像是要消失在紫色的天光中。 就那一瞬间的奇怪感觉,靳北没多想就追了上去。 舒临安听到脚步,停在桥中间回头笑了,他好看的侧脸在暗影中浮显出来:“要是怕我淋雨,我送你回去?” 靳北挑了挑眉:“不,我送你回去。” 从舒临安家回到自己家,已经八点多了。靳北洗完澡,倒在床上,思绪随意飘着。 从学校到舒临安家是二十五分钟。从学校到自己家是二十分钟。从舒临安家到自己家是二十多分钟,走快点的话十五分钟就到了……挺近啊…… 手机忽然响起来,靳北翻身起来够床头柜上的电话,看到号码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起来。 “叔叔。” “嗯。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那就好。你和舒家小子关系不错?” “嗯?” “别装蒜,你不知道他是谁的儿子?” 靳北心想,要不是之前的碎尸案以及廖方圆和他提起,他还确实不知道。 “别和这些人走太近。” 你不是也和某些人走得近?相比起来,你似乎走得更远吧。 “不。”靳云生改口,“也许走得近也有好处……” 嗯?他听起来像是在犹豫。 “总之,你自己心里有点数” 什么?有什么数? “哦……”靳北云里雾里地答,又问,“舒家有什么问题吗?” “这些家哪个没什么问题。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哦,顺便帮你复习了一个成语。” 谢谢,虽然完全不需要。 “嗯,知道了。” 对方挂了电话。靳北放下手机,仰面倒在床上,回想着靳云生的话。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他脑中却总是想起舒临安的脸。 “爸。”舒临安站在书房门口,敲了三下。 “进来吧。” 舒平远年近五十,但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只像是四十出头。他坐在紫檀木书桌后,隔着银边的眼镜抬眼。 “我今天听说……警方在找王连军。”舒临安走到书桌前。 舒平远眯起眼:“从哪听到的?” “一个同学那里。” 舒平远挑眉,有一丝惊讶:“他为什么知道?” “以前他在云天不夜城工作过。” “叫什么?” “……是新同学,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舒平远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云天里有警方的内应。我们竟然没办法接近王连军,现在也和他失去了联系。” 舒临安没答话。 “这种时候你会怎么做?” 舒临安沉吟片刻:“既然警方已经锁定了他,过多与他接触可能会暴露自己。不如让他先被警方逮捕,趁他在看守所里,被提审之前下手。” 舒平远手指敲着桌面,点了点头:“不错。”他顿了一下,又说,“……多和那个同学联系。” “嗯。”舒临安站着,迟疑了一会儿,开口,“我想,我们还可以……王连军进了监狱,他母亲就没有生活来源了。我们可以以照顾他母亲作为筹码,让他把案子完全揽下。” “你觉得这个筹码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王连军很孝顺——” 舒平远打断了他:“有简单的路,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麻烦?” 舒临安沉默不语。 舒平远指尖敲了敲桌子:“行了,你回去吧。” 舒临安点点头,转身。 “等等。” 舒临安离开的脚步顿住,他回头,看向舒平远。 “最近医生说怎么样?” “还不错。很稳定。”舒临安不假思索地答。 舒平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点点头:“那就好。” 舒临安出了书房门,回到卧室,锁上门。他坐到转椅中,解开衬衫上方的几颗扣子。胸口露出的皮肤上有新鲜的伤痕。他打开书桌最下面的抽屉,在一叠打印资料中藏着一把精致的小刀,刀柄上有繁复的青铜纹饰,拿着颇为硌手,刀身薄而锐利,在暖色灯光下反射出泠泠碎光。 舒临安手指抚着刀身,在刀刃边缘徘徊。刀刃不留神划破指腹的皮肤,细小的血珠渗出来。 舒临安仰头望着吊灯,闭上眼睛,把受伤的手指含进口中。灯影在红褐色的视野中形成紫色的光斑。 今天没有看到扭曲的影子,没有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房间里没有,回来的路上也没有。月涌桥上也没有,即使天已经黑了。 他睁开眼,把小刀扔进抽屉,踢回了抽屉,蜷在椅子里。 开学前去见心理医生的时候他差点露馅。都是因为那段时间幻觉太厉害,他忍不住就划了手臂,那些黑影拉扯他的手臂,刀刃划不到他们,但是划开自己的皮肤,他们就会离开。 可能是害怕血。舒临安想。 他其实很少用这把刀,只有实在忍不下去的时候才会。血腥味能够驱赶黑影,也能让他的脑中安静下来。初中的时候不懂事,划伤手臂就会被医生发现,就会看到父亲厌弃的神情,后来他就变聪明了一点,划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医生总不可能解开他的衣服检查。 他也想过用那把刀刺进胸口。刺得深一点,怪物与尖叫大概就永远不会出现。但他还需要一些解剖学知识。 不管怎么样,今天没有。舒临安舌尖轻轻在手指伤口上打着圈,想起月涌桥上,身边的人挡住了一侧的护栏与河水,于是他没有看到河里翻滚着影子朝他涌来。 “抓捕很顺利,你的人挺给力。再接再厉啊!”周六上午,廖方圆给靳北打去电话。 靳北与廖方圆之间最常用的交易,是借人换游戏机。周六下午,庆完工的廖警官回家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