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高辣小说 - 太子妃升职记2:公主上嫁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一笑,这才又转了身,牵着我往山下走。

我一直魂不守舍,直到又走出二里地去,这才猛地醒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应了他什么。

天爷啊!我到底是怎么说出来那一个“好”字的?

他是一个妖怪啊!纵然他妖品还算不错,对我又有救命之恩,还曾为我一句梦话就不辞辛苦地跑遍四大部洲去寻那个大夏国……纵他有千般万般的好,可他也是一个妖怪啊,而且还是一个丑得如此与众不同的妖怪!

我是鬼迷了心窍了吗,竟然应了他与他相守一世?别的暂且不说,万一日后两人生下孩儿来,哪怕只随得他一分半毫,那也得丑成什么模样啊!

我停住脚步,怔怔叫他道:“黄袍怪……”

“嗯?”他闻声回头,问:“怎么了?”

“我眼瞎了。”我伸出手去,在面前虚虚划拉了两下,又道:“瞎得彻底。”

黄袍怪先是微怔,随即却又莞尔,轻声道:“没事,我牵着你。”

第29章呦!“正主”来了(1)

说完,他就真的牵着我的手,一直把我送回到了住所之外。他未再进去,只在院门外便停下了脚步,又看我两眼,这才说道:“你进去吧,一会天色暗下来,外面就该冷了。”

我心里还有些乱糟糟的,闻言只点了点头,便就转身进了院门。这才走了没有几步,眼前红影一闪,红袖已是扑倒了我的面前,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恨铁不成钢地叫道:“哎呀!公主你怎就这么把大王给放走了?”

这天都黑了,不放走他,难不成还要让进来吃晚饭不成?

果然就听得红袖又说道:“便是不能留大王在此吃饭,也要好好告个别才是,哪能就这样一句话不说,扭头就走啊!”

我颇为无语,问她道:“你刚才在哪里藏着呢?”

“就门后。”红袖随手指了指院门后,然后就又说道:“哎呀,公主别打岔,奴家在哪藏着不是重点,重点是公主您今儿这事做得不对,不合规矩。俗话讲得好,送客到门外,情要留三分,身要软,声要娇,手中帕子摇一摇。”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我亲身示范,从腰里抽了帕子出来,半倚着廊柱,向着门外虚挥了挥,娇滴滴地喊道:“大王,您慢走,明儿再来啊~~”

我不知黄袍怪看到我若如红袖这般会是什么反应,不过,我瞧着红袖这样,却是差点吐血,真想掐着她的脖子问一句:“红袖,你这规矩到底特么是从宝象国什么地方学来的?!”

我不想理会她,只大步往里走。

红袖又过来拦我,叫道:“哎?公主,要不咱们明儿寻个借口,把大王再请过来吧,比如,您装个小病,奴家就去请大王前来探病。奴家再给准备些美酒,您劝着大王喝了,喝到正好的时候,您两个就……”

我忙抬手,止住她后面的话,“不用费心了。”

“怎么能叫费心呢?这是奴家的分内事呀!”红袖一脸“你太见外了”的表情,随即就又笑了,向我虚甩了下帕子,“您别害臊,男女那档子事儿嘛!”

“真不用!”我赶紧说道,又怕红袖不听,忙道:“不用你这般忙活,你家大王明儿自己就会来。”

红袖揉着帕子,问我:“真的?”

“真的。”我答。

果然,第二天上午,日头还未上多高,黄袍怪就又来了。

天气更暖,我正坐在廊下,看几个小妖拿着根孔雀翎子逗那叫“虎大王”的花猫,一撮毛跟被流氓撵一般从外面跑了进来,语无伦次地叫道:“来了,公主,来了,公主!”

我还未反应过来,身边红袖却是从地上蹦了起来,问道:“哎呀!可是大王过来了?”

“对对对!”一撮毛紧着点头,“就是大王,大王往咱们这边来了!”

“快走,快走!”红袖叫道,紧着催那几个小妖,“大家快走,咱们给大王和公主腾地儿!”

话音一落,眼见着那几个小妖就化作了几道火光,“刺溜”“刺溜”的四散奔逃,不过眨眼功夫,廊下就剩下我与那“虎大王”面面相觑了。

那“虎大王”不是别个,就是那晚被黄袍怪抓住并用项圈铃铛困住妖力的花猫,只因着长了一身老虎般的皮毛,额头上又有一个大大的“王”字,便就被人起了个“虎大王”的名,当做普通花猫养了起来。

我不由感叹:“万万想不到,你倒是个与她们不一样的。走吧,咱们两个去迎接那黄袍怪!”

话才说完,“虎大王”目露惊悚地往后退了两步,一转身,毫不迟疑地窜上了房顶,往屋后跑了。

廊下,终于只剩下我一个了。

那边黄袍怪的身影已经进了院门,我不得不自己起身迎了过去,先与他打了个招呼,又客气问道:“咱们是出去走走,还是您进屋坐坐?”

黄袍怪看我两眼,答道:“进去坐坐吧。”

说完,便就自己率先进了屋。

我落后几步,从后跟了进去,见他已在案前坐了,只得在他对面坐下来,直接提了案上温着的水壶给他倒了杯白水,实话实说道:“茶是不要指望了,便是叫了红袖去沏茶,怕是也要等到晌午才能喝到,您讲究一下,喝点白水吧。”

黄袍怪没说什么,拿了水杯起来,不紧不慢地饮了口白水,然后就把杯子放下了,微微垂了眼,依旧沉默。

两个人这般沉默相对,偏又是这样的关系,实在是叫人尴尬,我左右看了一看,忽看到摆在窗前用来解闷的棋盘,忙建议道:“这样坐着也是无趣,不如对弈一局?”

待话出口,我却顿又后悔:哎呀,黄袍怪这般粗糙的妖怪,怕是只会舞枪弄棒,不会下什么围棋的!这般问到他的短处,实在不好!

不料,他抬眼瞥了瞥我,却是淡淡应道:“好。”

难不成,还是我看走了眼?

我颇有些意外,随着黄袍怪起身换到窗前去下棋。初时,我心有疑虑,又见他布局平平,不免有些束手束脚,生怕赢得太过叫他难堪,等后来再察觉出此人是深藏不露,绵里藏针,想要再放开拳脚时,已是晚了。

他抬眼看我,似笑非笑,问道:“可要再来一局?”

我不是那被人言词一激便就火上房之人,闻言只向他咧嘴笑了一笑,“不了,已是甘拜下风。”

他笑笑,不紧不慢地收整着棋盘,又似闲谈般问我道:“你平日里都喜欢做些什么?”

“最近还是以前?”我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