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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一直远程担任道教文化顾问的李道长要亲自来公司拜访,整个市场部的人多半日都在翘首以盼,群聊999+,根本停不下来。 谢云流约的会议室就挨着市场部,刚散了会推门而出,就见休闲区的沙发上长满了人,一颗颗脑袋凑成一圈,其中一颗格外醒目,因为头上顶着个丸子,还戴着个银质的莲花发冠。 李忘生对这次的线下碰面十分看重,提前几天就开始行动起来,包括且不限于极其严格的沐浴净身、准备当天的衣物配饰、卜算吉凶画符念经之类在谢云流劝得口舌发干后才简化了更多环节的准备工作,然后在真正的出门日——也就是今天,天刚蒙蒙亮时就起床收拾,谢云流伸着懒腰边打哈欠边走出卧室时,他已经在整理画好的平安符了。 而此时此刻市场部的员工人手一个平安符,聊得热火朝天,惹得其他部门的人都时不时探个脑袋好奇这是在整什么动静。 谢云流饶有兴趣地拎着笔记本走过去,绕过半透明的屏风,在人群外围随便拉了把椅子过来,一屁股坐下。 李忘生穿着他们初次见面时的道袍,柔软布料层层叠叠却不显得厚重,云纹鹤羽的银线刺绣精妙程度堪比博物馆珍藏,掩在薄纱之下,看起来更加出尘缥缈。 他温声细语地为众人讲述那些鲜为人知的道家传统,眉间朱砂鲜妍夺目,衬得人面更白皙俊雅,一双水亮黑眸似于清泉中浸润千年般温润。 这时候,谢云流就有些怪他太过平易近人,还忍不住顺带着怪一怪他对谁都能笑得那么温柔,看着让人吃味。 这么招人喜欢,该说还好是个迟钝的木头呢……还是该无奈那颗装满了道学典籍的小脑袋,就是不肯开窍呢?谢云流无奈地想。 李忘生端端正正坐在那里有问必答,讲什么都头头是道,听得众人连连点头。他毕竟当了许多年的掌门,不对着谢云流时,就自觉隐去了那股天然的乖顺,周身持重平和,年纪轻轻的一个人,神态看着甚至还有些慈祥。 见时间差不多了,市场部的主管就打断了手下连珠炮似的提问,起身招呼李忘生一起进会议室,说着一扭头,就瞧见谢云流施施然坐在后边,盯着李忘生满脸津津有味。 年轻人们被迫收回旺盛的好奇心,满脸没尽兴地各回各位,看起来遗憾得很。 “一个个也不知道是真这么爱学还是想摸鱼。”市场主管一边吐槽着,一边领着李忘生朝预约好的会议室走去。 谢云流跟李忘生并肩走在一起,唇角勾着笑:“一举两得还不好啊。” 李忘生就有些好奇地:“摸鱼是……?” 他自然清楚此摸鱼并非真正上手去摸鱼,只是担任顾问的这段时间,接触了太多现代的新鲜说法,已经养成了听不懂什么就直接问谢云流的习惯。 谢云流也很流畅地就解答道:“就是偷懒的意思,跟划水差不多。” “划水……?”李忘生刚懂一个,又添新的一个不懂。 走在他前边的市场主管正要开口,就听谢云流飞快地又解释道:“划水嘛。嗯……就好像我们俩去划船,结果只有你在辛苦划,我就光躺着伸手划水玩,实际上什么都没干这样。” “……”市场主管忍不住道,“好比喻。” 李忘生眨了眨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下。 谢云流在会议桌主位坐下,一边连投屏一边瞟了他一眼:“干嘛笑这么诡异?” 李忘生就朝他扬了扬嘴角,一副开心的样子:“只是觉得,确实是个好比喻。”换来谢云流一声得意的哼笑。 全程插不进话题、沉默寡言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市场主管:“……” 这次线下会面主要是为了方便几个部门一起沟通,有什么1V1或者线上不太好解释的问题,收集起来一次性解决。李忘生这些日子适应得很好,装起现代人来完全能够以假乱真,又有道士身份加持,愣是没一个人怀疑过他那些完全出自谢云流捏造的身份和经历。 一场会开完已经接近下班时间,谢云流打个响指率先潇洒离场,李忘生自然而然跟在他后边,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谢云流的办公室。 走在后边的众人:“……” 市场主管:“……你们觉得呢?” 美术主管点头:“确实,确实。” 主策:“他俩真不是亲戚?” 技术主管:“你别说。你别说。你这么一说,还真,俩人长得还真有点像。” 他们的小声八卦没能躲过小道士的耳朵,边关门,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进来不用……”谢云流正要回头提醒他不用关门,就看见门已经被合上了,欲言又止,“……脸怎么了?” “他们说,我们长得有点像。”李忘生答道,“不用什么?” 谢云流摇摇头:“没什么。为了避免尴尬,我办公室门一般开着。不过反正你也是男的,关就关了。他们居然觉得我们长得像?” 李忘生只懵懂了一下,就恍然大悟:“哦。” “坐。”谢云流手撑在自己椅背上,示意李忘生,“谁说我们像的?我要对他另眼相看了。” 李忘生看了看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又看了看他,表情略带不解:“亮亮的那位先生。” “我的椅子舒服。”谢云流满脸理所当然,“技术主管啊。不错,我欣赏他。” 李忘生这才走过去坐下,一眼瞧见桌上摊开的主角修仙进度策划,视线忍不住停留在上面。 “哦,这个。说起来,你应该更了解一点?”谢云流自身后拢着他,“请教一下,你那个本体飞升的时候,也被雷劈过吗?” 李忘生沉默地以指尖划过那些不同境界的名称,最终微微蜷起了手指。 “……飞升……”他喃喃道。 谢云流俯身更贴近他:“什么?” 李忘生仰头看向他:“……劈过。” “……太残暴了。”谢云流情不自禁地抖了抖,但又忍不住好奇,接着道,“展开讲讲?” “……”这回李忘生却摇了摇头,“讲不出来。” “啊?”谢云流疑惑。 “不是不想讲。”李忘生轻笑道,“只是天机不可泄露,即便想说,也会被限制。” 谢云流的脑中瞬间掠过各种小说情节:“难道类似快穿小说的设定,主角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世界的真相,这样才能保证剧情平稳进行,整个空间不被崩塌?” 李忘生思索道:“这么解释,似乎也说得通……” “原来世界是一本巨大的修真小说。”谢云流得了他的肯定,立刻单方面得出结论,“不管了。走,带你去吃饭。” 李忘生失笑地被他拉起来,不忘看了眼手机:“可是,还没到你下班时间。” “难道你要去找老板告状吗?”谢云流回头打趣。 李忘生冲着他扬起笑来:“不止不告状,还要帮你蒙混过关。” “就知道你是向着我的。”谢云流冲他眨眨眼,一副“深得我意”的嘚瑟样子,引得李忘生又是一阵无奈摇头。 得益于提前预约,两人一入座就有侍应开始端菜上桌,如谢云流所说,确实色香味俱全。 “两位需要另点酒水吗?”桌旁侍应递上菜单给谢云流,“今天新到了一批红酒,您也许会喜欢。” “红酒喝吗?”谢云流看向李忘生。 李忘生看他那副藏不住心动的表情,答应得十分干脆:“好。” 两个小时后,谢云流驮着某个酒量堪比小学生的人回到家,十分无语。 “喝得那么爽快,结果就那么点的量啊你。”他把人放到沙发上,长出一口气,“活了二十几年,头一次见这么菜的人。” 李忘生晕乎乎地趴在沙发上,口齿不清道:“师…兄……海量……” “说什么呢,”谢云流单手撑在他一侧,低头凑到他面前,看着那张醉意朦胧、染上酡红的脸,“偷偷狡辩?” 李忘生蹭着柔软的沙发垫往内侧挪了挪,由侧躺转成平躺的姿势,醉眼朦胧地望着上方满脸揶揄的人:“忘生……甘拜下风……” 说到后几个字声音渐弱,迷迷瞪瞪就要合眼。 谢云流忙去捏他鼻子:“不准睡,这里会着凉的。” 李忘生晃着脑袋反抗,挣扎不开又抬起手来掰谢云流的魔爪:“嗯、难受……” 谢云流被他那双一点力气都没的手握着,空调吹来的阵阵凉意中,连素来冰凉的小道士都似乎带了些温度。 他缓缓松开自己作怪的手指,情不自禁抚上那张白净的脸庞。 李忘生像是想要睁眼,却又晕得睁不开,一双眼就勉强眯着条缝,含着水波一样软软望着他。 这视线并不常见,虽说李忘生总也是温柔的,可这样潋滟的眼神,并不像在看普通朋友。 倒有点像…… 谢云流一颗心脏突兀地猛跳起来,骤然加快的速度猝不及防,令他自己都有些吃惊。 “……我、我扶你回卧室?”他难得磕绊一下,“头抬起来点,一下就好。” 李忘生醉了酒,乖得像只初生的小羊羔,听话地努力抬起脑袋来,就感到一只温热的手掌抚上后颈。 他们贴得很近,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李忘生就有一边身体贴上了谢云流的胸膛臂膀。再等对方有力的手臂往下拢住他的肩膀,整个人更是不受控制地被往那块胸膛上压得更紧。 头脑是迷糊的,思维是朦胧的,眼睛是睁不开的,人是虚软无力的。 可那颗脑袋却还能自顾自地蹭了蹭,笑眯眯道:“听到了……心跳……” 谢云流本欲发力把他上身从沙发拔起来的动作,倏然停滞。 “……好快……”胸前的那颗小脑瓜,还在不知死活地乱动着,试图将耳朵贴得更靠近那颗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 他闭了闭眼,改变了主意。 空着的手臂钻到自膝盖处散开的布料下,一个用力,就打横把人抱了起来。 李忘生惊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抬手勾住他脖颈,这下眯着的眼睛总算睁开了,圆滚的黑润瞳眸吃惊地对上谢云流垂下的眼。 谢云流面目平静地抱着他往卧室走,脸上分明没什么表情,可李忘生却仿佛察觉了什么危险,始终紧张地看着他。 轻盈垂顺的衣摆先一步挨上床单,李忘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紧接着陷入柔软的大床中。 谢云流将手臂从他脖下抽出来,人也顺势坐在床边,自上而下地静静凝视他。 李忘生惴惴地躺在那里,与他对视了许久,才找回声音:“……衣服…不干净……” 谢云流挑起嘴角:“那帮你脱了?” 李忘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一双眼呆呆地望着他。 于是谢云流又把他抱起来,在层叠繁复的鹤羽中寻找起那藏得极深的“关窍”。 靠得太近,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眼睛找不到,谢云流就伸手去摸索,从平坦的小腹摸到腰侧,正要再往后腰去,就被一只手握住探索的手指。 他扭头去看,正撞进李忘生深潭一样的黑眸里。 “……在这里。”李忘生的手带着他,摸到一个突起。 谢云流深深吐息着,颈侧倚靠着小道士的脑袋,微微一侧脸,就贴上了光洁的额头。 “还有这里……”李忘生低声道。 平时清亮的嗓音此刻染上几分醺然,说话时慢慢的,掺着些沙哑,听起来平添一丝缱绻。 谢云流一颗心横冲直撞,努力压着沉重的呼吸,拼命克制胸腔深处涌出的某种冲动。 最后一个绳结被拉开,腰带彻底松落,柔顺的外袍也散开,露出里头洁白的一层。 “……呼……”谢云流深呼吸一轮,装作轻松道,“脱了最外边这层就行吧?” 李忘生低低应了声,抬起手臂搭上他肩膀,借力坐直。 谢云流直勾勾地看着他伸手去剥那层雾一样的外衫。喜欢的人衣衫不整地坐在自己眼前,红着鼻尖脸颊,连色泽浅淡的嘴唇都饱满红润……这样的考验,未免太过严苛。 他喉结上下滚动几下,终于压着嗓子开口:“李忘生。” 李忘生就两眼迷蒙地掀起眼帘,看向他。 “……”谢云流急急喘了两下,攥紧了拳头,“……我想亲你。” 手心发了层薄汗,在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中,连额头也紧张地泌出细汗。 李忘生眨巴着眼:“你想亲我。” 谢云流吞了口唾沫,紧张地点头。 李忘生看着他认真的神色,艰难地思索片刻,随后主动贴上来,圈住他的脖子。 “你想做什么都行。”他抿着嘴冲谢云流笑,“我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