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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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的引擎并没有重新打响，阿奇一路推着车回了家。家人们早已入睡，而踏着月色回家的他也只是轻手轻脚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除了衣服多了一些褶皱外，阿奇的样子和几个小时前并无不同。他平静地躺回自己的小床上，却整夜不曾闭上眼睛。 …… “今天你怎么心不在焉的？要不休息几天吧，正好新专辑已经录完了。” 当经纪人张姐给出建议的时候，阿奇顺势同意了。同伴亚历克正赶在午休结束之前回到学校参加考试，而邦尼也被家人接走了。 阿奇独自一人走出公司，果然在拐角处碰见了马丁。 正午的太阳十分刺眼，用界限分明的光影将大地分割。带着墨镜的男人斜靠在墙边，全部身影皆藏在阴影之中。 阿奇此刻还站在阳光下。 “走吧。” 马丁挥了挥手，阿奇自愿朝着他踏入巷子的阴影之中。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巷子深处走去，一同消失在台北的街头。 …… 阿奇本以为马丁会带他去上次那个别墅那样的地方，却没想到他们这次进入的地方竟是个私密诊所。 一个藏在台北的闹市之中，不算太高的写字楼内，既没有挂牌对外也鲜有人出入的诊所。 马丁带阿奇做了常规的身体检查，以及抽血化验传染病四项等。这些检查都是在早前拍摄时需要定期进行的，他很熟悉。 “出结果还需要一些时间，想休息的话旁边有休息室。” 医生拿着血样便进了化验室，留下阿奇和马丁两个人在不大的厅中等待。 马丁没有多言，直接自顾自进了里屋。会客室布局的休息室里有沙发和桌椅，他挑选了一个便倚靠上去闭目休憩起来。 见男人如此自然，阿奇反倒是有些无措。昨夜不曾入睡的他此刻早已疲惫到极限，于是在厅中枯坐片刻后也干脆进了屋，在旁边的沙发上合衣而眠。 …… 沙发并不算是个舒适的选择，阿奇睡得不太好。思绪昏昏沉沉地在各种空间和场景内穿梭，浅层的梦境里堆满了他一团乱麻般的生活。 一会儿还是他那几个不断搬来搬去的“家”，一会儿又到了三年前那些令人窒息的拍摄现场。转眼间他又穿上了光鲜的服装登上舞台，直到一扇门出现在他的面前。 阿奇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推开门，上面粘腻的触感让他感到反胃。带着烟草臭味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似乎又来到了昨日的别墅。 大多数人都是面目模糊，只有一两个人的脸他还有印象。看不清脸的男人聚集在他的四周，触感从身体的各处传来。 “别碰我……” 阿奇在梦境中呐喊着，却不得动弹。一只手探入他的身下，将他的双腿分开…… …… 马丁小憩片刻后睁开眼，阴霾的三角眼锁定一旁熟睡的阿奇。 昨日验货很满意，体检大概也不会有问题。唯一让人比较介意的是，作为一名混迹娱乐圈的小偶像，阿奇怕不是早就被许多人玩过，尤其他还有着那样的过去。 马丁的眉头深深皱起，不断掂量着眼前人的价值。 阿奇的睡颜很美。 平日里过分出色眼睛总是能够夺走旁人所有目光，以至于让人忽视他的其他五官。此刻的他闭目沉睡着，不知在睡梦中都经历了什么，一双浓眉深深皱起始终不曾分开。 马丁忍着想要抚平那眉头的冲动，悄悄将手自阿奇腰间伸入。隐秘的存在在男人经验丰富的指间探足，是出乎意料的紧致。 “难道，真的没有人碰过他？” 干涩狭窄，没有润滑的情况下连手指都无法进入，这绝不是一个被经常使用过的地方。 只怕这小偶像还真的是个雏。 马丁心中有了成算。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悄悄走出休息室并带上了房门。 厅内，医生也刚从检验室出来：“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难道……还没下手？” 马丁轻声应道：“嗯。” “难不成你对他不放心？” “不是。” 医生说道：“虽然结果还没出来，但查体的时候我也看了，这个男孩还真的干净得很。” 马丁叹了一口气：“正是因为他还很干净。” 医生顿时了然：“看来你已经有了想法。” 马丁不置可否，只是朝着的休息室方向看了一眼。小偶像不仅有着出众的身体，更有不低的名气。虽然他也很心动，但此刻该做的显然是考虑如何将利益最大化。 过了一会儿，医生又进了检验室。这次出来时，他的手里多了一张报告：“传染病四项全阴，你可以彻底放心了。” …… 屋里的年轻人缓缓睁开双眼，却没有从沙发上起身。休息室的房门并没有关严，他的双耳能听清屋外人的谈话声。 或许马丁从来没有想过尼基会反抗，因为这些年被他轻易拿捏在手里的男孩已经有很多。 金钱、名誉、暴力……或是成瘾之物。 马丁有的是手段让许多好看的男孩子为他做事。直到将他们彻底驯服之后，每个人都“心甘情愿”围绕在他的身边。 尼基也绝不会例外。 屋外的人还在说话。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可把这个小偶像送去那老怪物的床上可不是个容易差事，你怎么保证他会乖乖听话？” 阿奇听得出来，这是医生在问话。 没一会儿，他便听见马丁用透着冷意的声音说道：“我会调教好他的，就像曾经调教丹尼尔他们一样。” 医生沉吟道：“我还记得第一次见的丹尼尔，那时的他还是个留着乖乖头的高中生，现在……” 马丁接过话来：“现在已是个一天都离不开男人的sao货。” 阿奇打了个冷颤。 医生叹了一口气：“如果不行呢？” 马丁笑着说道：“我会给他三天的机会，如果失败……我就得来找你开些猛药喽。” 阿奇神色黯淡下来，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皮一同垂下。他大概能猜到马丁口中的猛药是指什么，而他绝不会希望自己走到那一步。 “三天……么？” 哪怕三天之后即将面对残酷的命运，他也必须为那一天的到来做好准备。 屋外的谈话接近尾声，屋里听着的人也渐渐抚平的心境。休息室的门被再次推开，阿奇依旧阖着眸子睡在沙发上，似乎从不曾将眼睛睁开过。 …… “尼基，你找我有事吗？” 早晨七点多，公司里还没有几个人到，经纪人张姐在办公室和对面的人面面相觑。阿奇却垂着头站立在她的面前，反复用牙齿啃咬着自己的下唇。 张姐毕竟心思细腻，一眼看出这孩子定是有心事：“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阿奇低声说道：“公司借给我这么多钱，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才好。” 张姐一笑置之：“怎么还在纠结这个事？组合现在这么红，我相信只要大家一起认真工作，你家里的债早晚能还清的。” 阿奇试探道：“如果有一天，我不能继续为公司工作了呢？” 张姐看向面前人澄澈的双眼，实在不明白他真正想表达什么。 眼前的年轻人实在是很漂亮。 不错，她总是喜欢用漂亮来形容他。 比起三年前那个十八岁的少年，二十出头的尼基无论是脸或身材都越发出众。尤其是组合正处在转型的初期，他这幅充满男性魅力的外形也给公司带去了最大的信心。 还不等阿奇继续说下去，张姐突然想到一件事：“是不是亚历克已经告诉你了？” 这次轮到阿奇疑惑：“……什么？” 张姐叹息道：“今年亚历克高三了，他决定停一段时间的组合活动。” “我答应了。” “所以呢，公司接下来可能会安排你和邦尼各自单独承担一些工作，顺便为你们转型做好准备。” “突然不是三个人一起活动，是不是感觉压力大起来了？放心吧，你的条件这么好，单飞的成绩肯定不会差的！” 阿奇愣在了原地：“……单飞？” 张姐点了点头：“算是吧。” 也好。 若是真到了那一天，也不至于因为他一个人拖累组合的名声。 怀着这样的想法，阿奇一步一步走出公司的门。马丁和他约好了一个新地方，他该走了。 “……尼基？” 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阿奇回过头来，却是那个戴着厚厚眼镜片的少年。 “小乖，你怎么来了？” 亚历克咧嘴笑着，手里抱着的书本在他细细的手腕上压出白痕：“我还想问你呢？干嘛一大早跑公司来，难道瞒着我们接私活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