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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仙堕了魔似地向他脸上一吐。 盛应闲只觉得一把火从头烧到了脚,烧得他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烟缭雾绕,隔着那一口烟雾,颜桐微阖着眼,指间一点半明半暗的烟火,眼尾勾着销魂蚀骨的妖娆。 他吻着颜桐的唇把他按倒在了沙发上,顺势抽出他扎在皮带里的衬衫衣角。 …… 颜桐早在这几天的颓靡里耗尽了精力和体力,架不住盛应闲年轻气盛,事毕之后,直接就蜷在沙发里睡了过去。 盛应闲拿自己大衣给他盖上,见他仍是衣衫半褪的模样,忍不住又心猿意马起来——想起颜桐那样形销骨立的颓唐,方才却被他强拖进了极致的欢愉里,在他身下,天上地下逃无可逃避无可避的清妩妖娆。 仿佛在绝望边缘盛开的、曼陀罗花一样的罪恶。 然后他清醒过来。 ……完了,历史遗留问题还没解决,又搞出这种事。 这下可好。 盛应闲看着熟睡的颜桐,思忖着要不要去买份人身保险。 第119章 主城Ⅲ(七) 偏在这个时候, 盛应闲的系统还在不住地给他推荐保险公司:【大大, 您看这家呢?他们保险费是贵了点, 但是能索赔的也多——】 盛应闲:【闭嘴。】 屋内一片狼藉,空啤酒瓶散得到处都是,颜桐刚磕破酒瓶弄出来的碎玻璃片也没收拾。方才他们在沙发上打翻了烟灰缸,烟灰也撒了一地。 盛应闲知道颜桐睡眠不好, 也不敢在他睡着的时候大张旗鼓收拾屋子, 只好找了张沙发坐了。 他环顾四周, 从地上的几个外卖盒子推测:颜桐这两天根本没出过门。 他想颜桐那么挑剔那么讲究的人, 一件染血的衬衫三天两夜没换过, 便利店的廉价啤酒一个人喝了半箱,明明反感烟味,还抽了那么多根——他到底该是什么心情,要这样折磨自己。 盛应闲想到这里, 心都疼得揪了起来。 他又一抬头, 却见餐桌上放着他那天带来的蛋糕,盒子已经拆了, 里面的蛋糕也确实被撞得不成样子, 奶油糊的一塌糊涂。 然而却被吃了一半。 桌上不远处,还扔着一把小刀,刀刃上粘着奶油——是他那天给颜桐切苹果的刀。 盛应闲看着看着, 从乱七八糟的思绪和五味杂陈的心绪里,渐渐地泛起了一点儿甜味来——像是一道苦茶下肚,千回百转之后终于回味出的甘甜。 ……颜桐明明是在乎他的, 他看的一点儿也不错。 ---- 颜桐醒的时候,又看到盛应闲坐在他对面的沙发里。 他缩在沙发里动了动,“帮我买套衣服,盛兄。” 称呼从“盛应闲”又换回了“盛兄”——盛应闲得旨之后,立刻一秒钟也不敢耽搁地走了。 盛应闲出门之后,梧叶问他:【大大,这种事情,您为什么不让我做,然后给您快递到门口呢?】 颜桐:【闭嘴,让他跑腿。】 他又在沙发里躺了一会儿,勉强把衣服穿好,从茶几的抽屉里摸出两片防水贴贴住背后伤口,然后拖着腿去浴室洗澡。 梧叶在这种事情上倒是靠谱得很,在他睡着的时候就已经把水热了。 颜桐把花洒开到最大,然后靠在浴室的墙上,微低着头,任由水冲到自己头发上,再顺着胸前流下。 他跟盛应闲虽然是轻车熟路,身体毕竟还是不太能接受他的尺寸,方才欢愉的时候顾不上其他,现在缓过来之后,不适感一齐涌了上来,连背后伤口都跟着隐隐作痛。 他知道自己这两天状态不对,也不在乎——反正如果身体真出问题,快穿总部是第一个知道的,十分钟之后救护车就能开到他楼下。 ……他只是没想到自己真能跟盛应闲搞到一起去。 颜桐心里清楚:是他先勾盛应闲的。 上天注定,阎王殿里生死簿上记着,你会爱上我——那么掷地有声,真不愧是他颜桐,疯到六亲不认还要嘴硬,不说两句狠话就全身不舒服。 他抓过毛巾,木然地擦着头发。 ---- 盛应闲下了楼,问自己的系统(被他命名为“不见”):【你知道颜桐喜欢什么衣服吗?】 【不见:一般来说,颜……颜先生偏好黑白和不同明度的灰色,纯色,款式简单,直线条,可以容忍少量的金属元素。】 【盛应闲:喔。】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 他知道颜桐这人挑剔,非常挑剔,虽然嘴上不说,还是看得出来的——在他中意的环境里,整个人都会放松很多。 ……也会好说话很多。 不见忍不住说:【这种小事为什么专门要你出来一趟?他自己买不就好了么?反正送货上门。】 【盛应闲:他是故意支开我。】 【不见:……】 【盛应闲:很聪明,是吧?】 【不见:…………】喂为什么都到这一步了你还要帮着他说话啊? 既然颜桐有意支走他,盛应闲也不急着回去,想着没准衣服挑的满意了,颜桐心情一好就又跟他……咳,于是开了车去附近的商业街。 他瞄着门口的商标,问自己的系统:【你注意过他穿什么牌子没有?】 【不见:……看不出来。】 盛应闲于是秉承着“贵的就是好的”的朴素购物理念,开始挑衣服,一边挑一边跟自己系统扯淡,什么“这颜色不错”、“啊我喜欢这个设计,想给设计师打钱”、“纯棉的吧?看着不像,你个无良商家”之类的至少说了七八十遍。 【不见:……你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大大。】 盛应闲十分惊讶:【啊真的吗?】 他说着对着试衣镜看了看,发现镜子里还是那个英俊的自己,只不过容光焕发了不少,于是对不见说:【没看出来啊。】 【不见:……】mdzz ---- 颜桐这个澡洗得前所未有的慢,直到听到盛应闲回来的声音,才终于把自己擦干,裹上一条浴巾。 ——他衣服上沾的都是盛应闲的东西,一时半会也没法洗。 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见镜子里的颜桐气色仍然很差,于是伸出手指,把额前的散发梳了上去。 然后出了浴室,再没回头看一眼。 盛应闲尾巴还在天上没下来,见了他,兴冲冲说:“现在天冷,不要只穿单件到处晃荡,你看我给——” 说到一半,突然发现面前的颜桐真的只裹了件浴巾,后半句立刻就哑了。 颜桐从浴巾底下伸出手。 盛应闲不敢看他,刚想低头盯着地面,却看到颜桐赤脚踩在地上,脚踝清瘦苍冷,小腿的线条修长利落,顺着延伸进了浴巾底下……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