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耽美小说 - 穿进雷剧考科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是再次确认罢了。

    不过,想想以后再不能靠五官清晰度来猜“戏份”,程岩又有些微妙的遗憾……

    到了新娘子府上,又是一阵忙活,好不容易等接亲的一套流程走完,新娘终于被她兄长给背了出来。

    ……不,或许不该说背?是扛?或者……拖?

    这一刻,程岩不禁对家人生出小小的埋怨——程仲的亲事都能那么赶,程金花定亲还更早些,为何不能早点儿出嫁?

    他一直尽力避开程金花的视线,自我感觉掩饰得很好,可一回屋就听庄思宜说:“你终于发现了吗?”

    “啊?”

    “你小姑她……”

    程岩顿时白了脸,“别、别说了!”

    庄思宜拿起桌上一方没刻字的印章把玩,状似随意地说:“若是你也定亲,她想必会知难而退。”

    “我暂不打算娶妻。”程岩又将他那套理由说了一遍,何况他觉得这一招也未必管用,程金花自己就有亲事,不也没退吗?

    庄思宜莫名松了口气,想了想又问:“那阿岩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程岩愣了愣,“我没想过。”

    “你现在想想?”

    “我不知道。”程岩顿了顿,“但我希望,对方不管任何情况,都能与我携手进退,不离不弃。”

    庄思宜若有所思,半晌,他抬头道:“你小姑的事,我来帮你。”

    “怎么帮我?”程岩长眉一挑,总不是要娶程金花吧?

    庄思宜看了程岩一眼,“我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

    好在张家离得不远,片刻后,整个张家都被程岩的拍门声惊醒了。

    张郎中来见他时脸色不佳,但一听说程家三郎半夜烧得晕了过去,顿时神情大变,赶紧跑回去拿药箱。

    身为医者,他很清楚四五岁的孩子一旦烧成这样有多危险!

    等他准备好再出来时,张家那位传说中的老爷也跟着一块儿,尽管对方已满头白发,但仍旧中气十足地吼道:“快走,耽误不得!”

    几人竭力赶到程家,程松都开始说胡话了。如此,谁都没有寒暄的心思,程家人皆是哭丧着脸眼巴巴地望着张郎中。

    张郎中立刻将程松抱了过来,又是诊脉又是一番询问,最后得出结论——程松是患了风寒。

    可张老爷却并未表态,他上前掰开程松的嘴,细细查看了对方的舌头,又压了压程松的腹部,神情变得微妙起来。

    但不管怎么说,程岩的日子总算清闲下来。

    这天上午,他刚写完几篇字,正想出去活动活动,就见他爹抱着三郎回来了。

    “今日不上课吗?”程岩奇道,先前三郎明明说要到腊月二十七才放假,可今儿才二十五啊?

    程柱黑着脸,“海夫子病了。”

    程岩皱眉:“怎么病了?”

    程柱仿佛多说一字也嫌累,“风寒。”

    小三郎跟着补充道:“夫子前几天就一直咳嗽了,还请了郎中来开药。”

    程岩揉揉他的脑袋,对程柱说:“那我待会儿去探望下夫子。”

    庄思宜突然出声,把程金花问傻了,“什、什么?

    “你猜猜看,你那不堪的心思一旦被外人察觉,而那个人恰好与阿岩不对付,他会是什么下场?”

    程金花身子一晃,匆匆低头,“我、我不懂你说什么?”

    庄思宜神情淡淡,“若我将此事传出去,阿岩定会受你牵连遭人唾骂,甚至功名不保,至于你……”

    他笑了笑,“按律,你不但会被拉出去游街示众,还会被沉塘,而你的家人——”

    “不是!全是你胡说罢了!”程金花双目通红,惊恐地瞪着庄思宜。

    “是不是胡说,总有蛛丝马迹可寻,即便是捕风捉影,也足够让阿岩抬不起头了。”庄思宜笑嘻嘻问她,“我要不要说呢?”

    于是,等程岩和猎户搬着野货出来,就见院中只有庄思宜一人。

    “我小姑呢?”

    “她想起家中有事,先回去了。”

    程岩虽有些奇怪,但也没说什么。

    但接下来两天他就察觉不对了,程金花居然见了他就跟见了鬼似的,惨白着一张脸仓惶躲避,就差抱头鼠窜了。

    “你做了什么?”私下里,程岩忍不住问庄思宜。

    “嗯?”庄思宜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程岩眯起眼睛,“我小姑这两天好像很怕我,难道不是因为你?”

    程岩瞟了眼依旧乌漆嘛黑的窗外,“还早。”

    随即就感觉庄思宜握住他的手,含混地说:“那再陪我睡会儿。”

    “你睡吧。”

    程岩想着家中事忙,撑着身子便要从庄思宜身上翻过去,哪知腰上忽然一股大力,人一沉,下巴就隔着被褥撞上庄思宜胸口。

    他还没回过神,就感觉被掉了个个儿,人被庄思宜半压住,对方脑袋窝在他肩头,鼻息拂出热气,“再睡会儿嘛。”

    说完,还扯了扯盖着的被子,将两人捂得严严实实。

    “……”

    “…………………………”

    “将军!”程岩两眼冒着星光,冲过去喘着气道:“将、将军也在民县?”

    雷将军也很意外,正想打招呼,就听程岩“噼里啪啦”一通说,当即变了脸,“快走!”

    一行人追过去时,新娘已上了轿,四个轿夫将轿子抬得稳稳当当,突听身后传来一声爆喝:“贼子,哪里逃?!”

    ……不是,为啥要出声提醒别人?偷袭不好吗?暗算不行吗?

    程岩很无语,果然下一刻就见一道红影破轿而出,盖头飞上半空,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男人脸!

    所有人都跟被下了咒般定住,他们眼睁睁看着男人上演了“新妇素手裂红裳”的戏码,而嫁衣之下,男人的两条腿外侧各缠着把软剑,胸口还绑着俩石榴……

    男人大喝一声,几处绷带随之挣断,他两手握剑,胸口的石榴也弹射而出,砸在墙上,子子孙孙洒落一地。

    雷将军安抚他:“你放心,只是例行盘问,这次能抓住那贼人也多亏了你,只要你弟弟无辜,我绝不会为难他。”

    雷将军还是很诚信的,一天后,程仲以及后来被叫去问话的林氏等人,都被官兵好生生地送回了家。

    程家人长吁短叹,各个后怕不已,更对林氏怨恨非常,程根甚至说了要休她的气话。

    面对丈夫和儿子愤恨的眼神,林氏辩解不出一句话,就连哭都哭不出来,看上去深受打击。

    短短一日,她就从个张扬的话痨变成个闷不吭声的小鹌鹑,叫程岩好不习惯。

    此事尘埃落定,而程家除了被一众村民围观外,并没有别的坏事,庄思宜便放心地回了庄府。

    临走前,他还不忘特意跟程金花告辞,吓得程金花每日尽可能地躲在房中,吃饭时也不敢多看程岩一眼。

    程金花吓坏了,抖着唇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庄思宜却又温和下来,“我当然不会说了,毕竟阿岩也不知道你的心意,我何苦让他为难?其实也不全怪程姑娘,你从小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