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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会说倒就倒,大宗派的衰落会有一个过程,这个过程里,那些想要往上爬的人必然会搏上一把,到时候整个川弥便会有一次势力的洗牌。 而青岩要阻止的,便是这种自主自发性的更替。 他想要插手这些,最好是能够控制整个事态的发展。 因为一旦川弥陷入混乱,搞不好就是会整个一界的大灾难,到时候生灵涂炭,遭报应的可就不是作恶之人了。 而是导致这一切发生的崇光以及青岩他自己。 “你做不到。”巫邢看了青岩半晌,笃定道。 青岩眉头皱了皱,眯着眼看向巫邢。 巫邢又瞅了他一阵,半晌,抬手揉了揉青岩的头,“若是你想,便去做吧。” 天道轮回,因果报应。 这八个字,自从第一个入道之人开始,便是能够修炼的生灵心中最为遥不可及的规则。 即便是巫邢,也不敢对因果之事有什么断言。 看着青岩往藏书库去的背影,巫邢沉默了一阵,偏头看了一眼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豹。 然后他吩咐道:“去将东方景明从庄家救出来。” 庄晨的身份,对于青岩那个想法而言,倒是有着挺大的用处。 巫邢想着,低头看着自己长着厚茧的手。 最近总是这般,遇上青岩的事便举棋不定,久未动过的心境也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 也不知到底好是不好。 ☆、69·南陆之势 川弥四陆之中,青岩稍微熟悉一点的只有南陆。 虽然他并不是在南陆之中行走过,但在这里的所见所闻,还是不少的。 尤其是身边始终有人跟他说那些事情。 南陆之上,青岩与南陆数一数二的大宗,也就是赤霞宗接触过。 而他接触到的另一个势力——庄家,其实并不属于南陆,庄家发迹于荒凉冰寒的北地,在其祖上不知从何处习得了这面相与运道之术后,便举家迁到了四季如春、森林茂密成群的东陆。 而南陆之上,与赤霞地位等同并且与其对峙着的另一个势力,却是由几个大世家与几个势力不及赤霞的宗派联合而成的苍会。 苍会其内部一致对外,对势力庞大的赤霞宗感到万分忌惮。 其对于赤霞的敌意,自其会名之中便能隐约窥得一二。 川弥四陆中,百姓数量最多的,便是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的南陆,其他三陆的势力一直想要偷偷插手南陆分一杯羹,但奈何即便是有苍会牵制着赤霞宗,却还有另外一个丹阁在后边儿看着。 丹阁,顾名思义,便是以炼丹为主的宗派。 其与赤霞的关系颇为不错,阁内炼丹高手还经常与赤霞宗往来,更甚者还挂了客卿的名头,偶尔会对赤霞之内的炼丹师指点上一二。 这也是为什么赤霞并非医者与炼丹为主的宗派,却能够得到不少丹师与医者青睐的原因之一,因为丹阁的收徒条件实在苛刻,若是想要有机会得到高手的指点,前往赤霞便是个挺不错的选择。 至于另一个原因,便是因为赤霞手中掌握着不少密地,在天材地宝的数量上,苍会和丹阁是拍马也及不上赤霞宗的。 当然,在两个势力之间,丹阁也不会特别偏颇一边。 毕竟丹阁战力不强,而南陆之上细细数来,排的上号的高手,大多不是苍会的,便是赤霞宗的。 这两者之间,得罪谁都没好果子吃。 丹阁招揽而来的强者不是没有,但对丹阁的心思,多少都不会如同本宗之内培养的高手一样一心为丹阁着想。 南陆之上最为突出的这三个势力之间的关系颇为微妙,而作为人数最多的大陆,宗派和势力自然是最多的。除了这三大势力之外,其下还有不少中小型的世家与宗派,想要做大的更是不缺。 其间的弯弯绕绕更是让人头大得很。 青岩光是在魔宫书库中啃下南陆势力的一小部分秘辛,便花费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但好歹他是找到合适下手的地方了。 万花谷弟子,想必丹阁应该很是欢迎才对。 这么想着,青岩便挑选着看了不少丹阁的东西,绝大部分是十分普遍、为人所知的事情,比如丹阁里丹师与医者的成就,比如丹阁严苛的收徒标准,比如丹阁曾经在丝毫没有仙灵之气的川弥之上,一炉炼出两颗仙品丹纹的丹药。 这些都是川弥之上耳熟能详的一些事情,即便是路边上玩着石子儿的小孩儿,提起丹阁来也能说出个一二三。 而某些不为人知的秘辛,在这里也是记录的颇为详细的。 甚至连丹阁某代阁主的风流韵事引发的一系列糟糕事情,也巨细无遗的记录在册。 青岩觉得那一代的魔尊肯定是个相当恶趣味并且八卦的人。 脱离了那些复杂而隐秘的利益纠葛与矛盾,虽然有些腹诽被记录的人隐私权无,但青岩看这些东西倒是瞧得兴致盎然。 想要打入一个宗派内部,对其的了解不说了若指掌,但至少得知道哪些话能说,那些话得烂在肚子里。 青岩耐着性子细细的将这些记录着陈谷子烂芝麻的书册都看完,大有把藏书之地当做起居室来对待的意思。 川弥。 庄家地牢之内,一抹黑色自地底的阴影中浮现出来,逐渐的生出的棱角。 这里关押着的人被刺穿了琵琶骨,锁链连着精钢的铁钩,锁在背后冰凉的石壁上,那人下半身浸在地底寒潭之内,唇色乌青,面色苍白,身上衣物换成了最为粗制滥造的麻布,裸.露在外的身躯上伤痕累累。 而最为触目惊心的,却是这人浸在水中的丹田处那道伤口。 黑豹往前迈了两步,脚步落地无声。 他并没有掩盖自己前来的痕迹,看了狼狈不堪的人好一阵,便一跃而起,落在低垂着头气息微弱的人身边。 那人感觉十分敏锐,寂静的地牢深处响起了极轻微的锁链碰撞声。 东方景明——现在应该叫庄晨,他感觉到身边的热源,浑身一僵,便咬着牙准备承受接下来几乎能将人逼疯的惩罚与疼痛。 剜骨的疼痛自被刺穿的背后传来,他几乎听到了自己骨骼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