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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生了病。” 卢斯和冯铮直觉陈同该是隐瞒了什么,可是情况不对,他们俩没办法逼着陈同说,却听靖王突然问:“你生病和我有关?” “没有。”极其干脆的否认。 可靖王显然一点都不信:“我害你生病的?” “真没有!你别胡思乱想!” 靖王显然越发的胡思乱想了:“我记得那天晚上……皇兄约我去喝酒,那酒是真好,我好像喝多了,喝醉了……一晚上醒来就是第二天了,然后我们就拔营了……” 靖王还记得,那天他心情挺好,拔营又乱糟糟的,他就没怎么注意陈同。后来回到开阳,那天晚上他还向陈同求爱,陈同说不舒服,怕是着凉了给他过病气,就一个人回他自己的房里去睡了——他们俩同房,可陈同也有自己的房间。临走的时候,他还嘱咐陈同多喝一碗姜汤,可这一夜再过去,陈同就病势沉重,起不来了。 他还一直后悔,觉得要是那天晚上多注意点陈同,看着他喝姜汤…… “殿下!”陈同大声喊着,他的心结好了,可是靖王却心结日深,没想到,还是被靖王自己猜出来了。 卢斯和冯铮见此情景,匆匆忙忙的就告退了。等到了自己家里,卢斯拉住冯铮的手:“要不然两人之间要门当户对呢,两方的身份差别太大,总会有各种问题。” 第176章 冯铮没忍住问:“那你我二人若是那般的身份呢?” 卢斯挠挠后脑勺:“我若只是个奴仆,怎么可能会忘了自己卖身契的事情?况且……咱俩闹起来到底谁发烧还不知道呢。” 冯铮耳根一红:“你若是靖王呢?” 卢斯一撇嘴, 很是得意的道:“我技术有他那么差吗?” “……”虽然既觉得他这话实在是大言不惭, 但又觉得他说的挺对的…… 卢斯和冯铮一如既往的处在永远的新婚时期, 可另外一头的两位就不那么欢乐了。 “殿下……”两人已经是回到了卧室,陈同半靠着躺在床上, 靖王远远的坐在门口,看起来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整个都蔫了。 “嗯。” “殿下,你过来。” “你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找太医。” “殿下!”都说气伤肝,其实心情的动荡很多时候首先影响到的是胃, 尤其陈同这样的,本来他心结解开,这些日子虽然不可能身体一日千里, 可却是胃口舒畅了一些。如今看着靖王大怒, 本来没事, 这一下子好像是真的闹得胃疼了,连带着腹部也被牵扯得疼了起来。 靖王就看陈同一吼之后,突然捂着胸口软下去了,整个人满脸虚汗, 本来就浅色的嘴唇变成了吓人的青紫色。 靖王下意思就要叫人, 可看陈同朝他伸出手,眼神哀求。又想起来陈同发病的原因,他要是叫人了,怕是陈同心情不会好, 反而会更难受。 “没事了,没事了,我过来了。”靖王坐在床边,把陈同搂在怀里。 “殿下……”那阵疼痛总算是稍微缓和了,陈同拽着靖王的胳膊,“也是可笑,到了这把年纪我才明白,两人相处,重要的不是谁对谁付出,而是应该主动分担。我知道殿下如今在自责,但殿下自责,我又何尝不是呢?因为我也从来没有跟殿下说过一句啊。” “我的身份在哪里,你不敢……” “殿下说这话,是在侮辱您自己,还是在侮辱我?”陈同叹气,“或者在殿下心中,就因为我当初奴仆的身份,所以谁对我提出那种要求,我都会答应?” “不、不是!” “殿下,您十六岁的时候,我已经二十一岁了。我比殿下经历得多,也看得多,我知道殿下是什么样的为人,我知道如果当时我拒绝,殿下也不但不会为难我,还会继续在魏家面前保护我,我也知道,殿下会那么说,一定是真情实感,而非一时好奇,或者少年贪欢。” “……”靖王抚摸着陈同的脸,曾经陈同也是俊挺青年,可现在的他说是又老又丑也只是稍有夸张而已,但在靖王看来,他依旧是他眼中看来最舒服,怎么看都看不够的一个人。 “殿下,最早答应您,因为我知道,我这辈子再也不可能遇到一个像殿下这么好的人了。”陈同拽着靖王的衣服,“殿下,我并不是好人,我只是个贪婪自私的小人,殿下……您喜欢我,我很高兴,可我又能用什么来回报给您呢?我什么都没用,我只能用笨方法。所以,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贪心的报应……” “三郎、三郎……你说什么傻话?不许说了!” “……我也让殿下这么痛苦,我……” “我不痛苦,我们开开心心的!” “说好了……开开心心?” “对,答应你的,白头到老……” 陈同平静下去,不过还是得叫来御医,给他吃药。别人吃药是一大碗,可就算是养胃的药物,陈同的胃也承受不了太多,一份药分三次,半个时辰一喝。靖王早已经把军务搬到自己的房间里,他也已经习惯了一边忙,一边盯着滴漏,按时给他喂下要去。 坐在床边上,看着熟睡的陈同散开的花白头发,再看看自己同样的“杂毛”。靖王忍不住笑了,笑自己,都这把年纪了,竟然还学年轻人内疚闹别扭,若不是他多想,也不会让陈同犯病。 陈同理解他,他又何尝不理解陈同呢?可能年少的时候他是傻了点……但现在,两人已经经历那么多了。 靖王闭了闭眼,他最不能忘的,就是当年刚找回陈同的时候…… 知道人找到了,他一直提起来的心却从来都没松懈,尤其是在知道陈同经历了什么之后,他怕,怕那个人会破碎,会怨恨,会疯狂。可是那个人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对他笑了,他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王爷!” 就好像……他们并不是一别八年,他也不是在苦难和屈辱的泥塘里翻滚了八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就只是一个普通分离之后的重逢。差点将他折磨垮了的,也并非过去的伤痛,而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病痛折磨,还有那未知的绝症,可现在,这些也不能打垮他了。 靖王捏起陈同的一缕长发:“三郎……你比我坚强……” 靖王这边刚沉下心来,就有下人悄悄前来禀报,卢将军和冯将军回去的路上,发现了一个jian细。 “jian细?” “是个孩子……”来人将事情细说给靖王。 靖王眉头一皱:“眼前正是发兵前夕,完事皆应小心,此事彻查。” “是!” “另外……” “嗯?王爷给我们安排了六百人?”卢斯和冯铮这天晚上刚吃完饭就得了这消息,实在是有点惊人,“这……没必要吧?我们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