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门为卿一人开(孙策)
策门为卿一人开(孙策)
?ALL广陵王向,本篇主孙策,求学若渴的孙策在广陵王的教导下进步神速,至于学的什么,当然是广陵夜阙啊0v0 窗外日头渐渐西斜,日光透过雕花的窗落在地面上,刚好搭在了红木箱的一只角上,照亮了上边的描金浮雕。 穿着软甲裹住健硕身体的少年此刻正在用颇为严肃的神情盯着那木箱看,微蹙的眉头时而松开又在再皱起,连那两片好看的薄唇也时不时地抿紧又放松。 “少主、少主!” 吕蒙的大嗓门从院子里传进来,将原本纠结思索着的少年给吓了一跳,他像是要极力掩盖什么似的猛地从书桌后边站起来,扯过了原本放在一旁的大麾用力一抛,厚重的布料盖住了那只红木箱,与此同时他皱着眉不耐烦的扭头朝着门口方向 呵斥道:“嚷嚷什么,叫魂呢,艹 。” “哎呀!这不是那位要来了吗!” 吕蒙人生的又高又壮,一只脚踏过了门槛,整个人就像堵墙把门口遮住了大半,看的孙策心里都有点添堵,可听见他说的话却是眼睛一亮:“她要来了?消息确切吗?” “应该不是假的吧?”吕蒙微微挑了挑眉,随后嗤笑一声接着道:“那可是我们自己的人。” 孙策听罢笑起来:“这人不错……等等,怎么突然来了?” “听说是严白虎去了信,给她准备的什么东西让人劫走了,人是来查这个的吧。”说到这吕蒙一手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少主放心,咱们下手干净,包管她查不到一点痕迹哈哈哈!” 话虽然说的挺好,但孙策并不认为真的能如此顺遂,况且他也并非真的想遮掩,他不过是单纯的不高兴,严白虎居然要偷偷摸摸的送这一箱子东西,这还是他放心上的姑娘特地交代严白虎做的。 “哎对了,少主可打开看过是什么了?”吕蒙说话间左右张望起来,像是在寻找什么 ;“是什么稀罕的玩意儿,那位居然特地叮嘱严白虎机密行事,还不让少主你知晓。” 孙策见他还要往里边走,连忙把人拦住往外推:“什么东西也不关你的事,行了行了出去吧,没事了是吧?要不再让你去cao练两回!?” 那些东西要是让吕蒙看到了,这等于全江东都看到了,孙策说什么都不能让吕蒙败坏了心上人的名声! 好容易把吕蒙撵出去了,孙策啪的摔上了门,转过身看向那被大麾盖住的木箱,眼底里再度出现了复杂的神情,片刻后他像是做出了决定,深吸了一口气,鼓胀起的胸膛肌rou撑的那根横在胸前的胸甲绑绳都绷紧了:“既然是她喜欢的 ……那老子也一定可以!” 他把大麾掀开,看着木箱又顿了顿手,气沉丹田后,决然地掀开了木箱的盖子—— 里边是一落落的书卷,上边的那几本有些摆放随意,似乎是被人翻过后随手丢回来,所以书本摆放的不太整齐,下边的倒是整整齐齐。 那被随意摆放的几本,名字分别是《寡嫂娇弱小叔狠狠疼》《广陵风月宝鉴》《副官他又硬又能干》……一些光是名字看起来就能感觉到内容不太正经的书籍。 他伸向书册的手有些发抖,又一次深吸了一口气,才闭眼猛抓了一把,也没看到底抓到了哪一本,极快的扭过身仿佛是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般快步走会书桌前。 【“小叔、慢……轻点、奴、奴要死了……” “嫂嫂可觉得快慰……我比大兄如何啊嫂嫂?”】 ‘啪!’ 孙策脸色发青的合上了书 ,眼底里的瞳孔在剧烈的动摇着,眼神失焦了好一会儿,他才口中喃喃道:“不会吧……不可能吧……这是什么?我艹这玩意儿真他妈……” 不不不,一定不是真的,她肯定不喜欢这种,这一定是严白虎滥竽充数塞进来的,孙策面色铁青的站起来把这本书丢回到箱子里,咬着牙在箱子里翻了翻,看到了一本《家兄威猛》,犹豫片刻后,他拿起了这本书翻看书页。 “羊眼睛是什么东西……这种姿势居然也?等等为什么要在马车上,万一那什么不就要断了?” 那日,孙策在书房里带了足足一天一夜,连下人来送晚膳都看到,自家少主勤勤恳恳的埋头苦读模样,吴夫人听闻儿子用心苦读却笑骂道:“别给读傻了。” 没成想颇有些一语成谶,第二日清晨来寻兄长的孙权,看到了眼下乌青两眼呆滞的孙策,刚要慰问一番兄长可还好,先被孙策一把抓住了胳膊,目露凶光地看着他一字一言道:“仲谋!你以后看到广陵王一定要离她远远的!绝对绝对不要靠近她!懂了吗!” “哈?” “啊对了,离尚香也远点!保持三尺的距离!” “啊?” “……离、离母亲也……”说到这里,孙策的脸色隐隐发黑,他抬起手狠狠往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一阵鸟语花香)我就不该看那些东西,都是什么&*%¥(阵阵鸟语花香)太可怕了,她居然喜欢这些……” “兄长……你、你没事吧?” “她好可怕……我还是好喜欢她啊!” 目睹兄长疑似读书读疯魔的模样,带给了孙权不可磨灭的震撼,以至于他当场决定要找机会偷走兄长书房里的书,省得自家大兄往后再看那些书落得如此疯魔的下场! ※ 今日风浪不大,商船在江上行驶的较为平稳,但这不等于没有任何的颠簸,你看了眼脸色有些苍白的阿婵,心底不由叹了口气:“再吃一颗陈皮丹吧、阿婵。” “好的、楼主。”虽然回答得很快 ,但阿婵的眼神是发直的,俨然魂不附体全凭本能在做反应。 这姑娘很怕江水,头一次带着她来江东时你就察觉到了,所以那之后尽可能的避免带她乘船,此番是实在没人了,傅融要替你坐镇绣衣楼中将广陵剩余的账目整理清楚,其他密使也都各有任务忙得不可开交,只有阿婵还算挤得出这几日的时间,是以,你不得已才又带着阿婵陪你来。 实际上 ,连这次前往江东你也是不得已之举,小鸦留下的信息里提及了许多刘备文学,你一来是不方便让楼中密使搜罗那些东西,恐被下属认为你是那好色浪荡之徒。 二来那些刘备文学吧,你觉得既然严白虎是个中好手不如就托他帮忙,想来以他在这方面的见多识广,必定能帮你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书收集齐了。 只是没料到那箱子刘备文学居然在江都城外被人偷了,就是严白虎的人准备把东西搬运上船前,严白虎来信告诉你,那些书中不乏一些市面上已经有价无市的孤本,他就算能把其他的给你凑出来 ,孤本却无可奈何。 为了解开小鸦遗留下的信息,你不得不亲自前来查明那箱书的去向,而你心底里隐隐是有个猜测的,但如果所料不错,那就说明,严白虎身边已经有了对方安插的密探。 思及此处你又不得不感叹一声:“小鸦这方法对付他,应当是最好不过的了。” 你到不是真的认为孙策是真的多么少不更事,军营是什么的地方你自己虽然没有待过 ,但绣衣楼调查过的人中不乏军中将领士兵,密使也有许多为了任务潜伏在军中充当士兵的时候,零零总总下来 对于军中生活你也算颇为熟悉了。 都是男人扎堆的地方,除了比拼本事,就是谈些刘备文学了,孙策自小就在军中,就算没真的经历过,必然也是听他人讨论过的,当然,可能那些士兵蛋子在这方面比较传统,说起来也就那点子东西。 小鸦跟严白虎喜好的刘备文学就非同凡响了,想当年孙策刚入主江东整的庆功宴,严白虎‘以文会友’那一次,不过侃侃而谈了冰山一角都把孙策震撼得目瞪口呆,那箱子书他要是敢看…… 你微微勾起了唇角瞥向窗外粼粼的江水:“那就希望他做个好梦吧。” 广陵乘船往江东,若一路顺风顺水,也需得两日两夜方能到,今晚是你在江上的第二夜,和你在细微的摇晃里睡得香甜所不同,孙策自翻看过那箱书后,已经是第三晚难以安睡了。 连着三天都心不在焉还眼底乌青精神萎靡,吴夫人也不由得为儿子感到了担忧,于是乎果断在儿子的饭菜里加了点能让他倒头就睡得好东西。 孙策终于是睡过去了,可是他睡得很不安稳,他做了许多关于你和他的梦—— 他梦见是你的族兄,父母去得早,你是他一手带大,好容易将你拉扯到及笄,本欲给你寻一门好亲事,可听闻他打算为你说亲,夜里你便身穿纱衣钻进了他的被窝里,你是他最亲最疼爱的小妹,他无法用太过刻薄的词汇责问你,也怕用力推开你会弄伤了你,面对他的抗拒你泫然欲泣,在跟着你以死相逼…… 悖德的火焰烧得他发疯,在那疯狂里他又品味出一丝丝扭曲的快意,他甚至觉得兄妹又如何,只要是你,他根本不在乎别的。 这不堪的兄妹悖德在你们抵死缠绵中落下帷幕,再一睁眼,孙策看到满目的白,那是个灵堂,而你一身孝衣梨花带雨在灵堂上,等他凑近便眼波流转软软喊他一声:‘小叔……’ 大兄尸骨未寒,他却已经按耐不住,你哭着求他,他丝毫不曾心软:‘嫂嫂,兄长从小就病着,你过门都是我替他拜的堂……你本就该是我的妻子啊。’ 他撕坏了你那一身令他觉得刺眼的孝衣,在你软糯的呜咽声里,拽着你一起沉入guntang的声色里,一声声的询问:‘嫂嫂可曾与我大哥这般……嫂嫂喜欢这样的力度吗、嫂嫂可是疼了?’ 你从泣不成声的沉默抗拒,到渐渐情难自禁搂着他的脖颈迎合,嘤嘤哭着断断续续地回答他的逼问,又乖又可怜的模样最是叫他爱不释手。 那一个接一个荒唐的梦境,孙策到后来都有些麻木起来,梦醒时看着自己那一塌糊涂的**,他红着脸爬起来换了身干净的,也不好私下偷偷洗了晾晒,太欲盖弥彰,干脆就丢进火盆子里烧了毁尸灭迹 。 将要出门前,他忽然记起你应该是今日就到江东,顿在门前抬起手左右看看,又打量一番自己的衣袍盔甲:“嗯,都很整洁……等等,我头发是不是忘了……” 他快步走回靠窗摆放的桌前,这桌面原本除了一把犀牛角梳和几根深色的棉绳,再没有其他更多的东西,连带他的衣柜里原本服饰也很精简,大抵跟女为悦己者容相仿,少年郎有了心上人,也会忍不住多加注意自己的仪容仪表。 当然,并非是说孙策以往就很邋遢,到底是孙府少主,怎么可能落魄,不过是为了讨得你多一些青睐,所以变得更加精致了些,从前不喜欢玲琅环佩,觉得妨碍他打架,如今却会挑着你来见他的时候往身上挂,只因你曾夸过仲谋的那只玲珑锁精巧。 “这怎么压不下去……”看着铜镜里自己脑袋上翘起来的那一撮短发,孙策露出了焦躁的神色,他用宽大的手掌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朝着那撮短发摁下去,眉头深锁的保持着姿势片刻,又抬起手来,看着那撮头发就跟和他对着干一样又翘起来,忍不住咋舌暗骂了一声‘艹’;“这他妈还怎么去见她……” 而且就这么顶着翘起来的头发走出去,他自己也觉得很丢脸啊! 好在他忽然瞥到了桌面上的茶壶,想起来每回洗头的时候,被水打湿的头发会变的贴服 ,他喜不自胜的为自己的机智感到骄傲,倒了些许茶水在手心,照着铜镜对准了那撮短发抚平下去,把自己收拾妥当,少年郎才志得意满得出了门。 船靠岸时起了风,沿着江岸种植的杨柳被吹得枝条翻飞,宛如绿衣舞女翩翩起舞将手中浓绿的宫绦抛向路边行人。 你从船上下来时,听见了熟悉的呼唤声,循声望去,只见陌上少年打马而来,绿衣舞女手中的宫绦挽留的从他肩头滑落,他的一双眼亮闪闪的看着你,像极了见着rou骨头的大型犬,一心一意只盯着你:“广陵王,我来接你啦!” ……很好,严白虎那果然有他的暗桩,而你楼中只怕也有。 你面上露出了有些讶异的神色,眨眼间他已经翻身下马,腰间的环佩碰撞出悦耳的声音,你看他来到跟前,结实壮硕的胸肌几乎把你的目光都给遮住,下意识的要后退一步,索性及时反应过来才克制住了自己的动作,轻笑一声道:“你怎知我今日到江东……况且,我此番来也并不是要找你呀。” 孙策脸上的表情微微僵硬,眼神也开始闪躲起来的硬撑着笑:“哈、咳……这,这不是听严白虎那边说动丢了你的东西,我就想你肯定会亲自过来查嘛,你来这边办事,怎么能不找我帮忙呢,跟我见外了?” “……他没告诉你,丢的是什么东西?” “对哦,你丢的是什么啊,实在不行我给你找一样的来送你就是了。” 你走在他身侧,闻言后抬头冲他粲然一笑:“好啊。” “甭管是什么,我肯定都……啊、你,你……”似乎是没料到你居然一口就答应了让他帮忙找,孙策脸上露出了有些滑稽的既惊讶又局促的神色,说话都结巴起来了;“诶、好、好啊,我、我肯定帮你找一模一样的……是、是什么东西呀?” “一时半刻也说不完。”你就喜欢看他这被你弄得额头冒汗的样子,明明是他自己偷了去,多半也看了箱子里是什么东西,所以才觉得你不太可能同意让他帮忙,如果是往常,你确实是不太愿意的,可眼下你就是想捉弄他,谁让他做了坏事呢;“待我细细写下,再交给伯符你吧。” “哦、好,好……”一定是推断出来了吧,他琥珀一般的眼瞳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穿着男子袍裾的你,有一瞬你们的视线交错,他面颊上蓦地升起了淡淡红晕,慌乱般转过了目光,心下却十分镇定的有些想笑,不是嘲笑什么,而是那种果然如此的释然的笑。 阿婵静默的跟在你二人身后,安静的像是和其他路人都融为一体,倒不是恪守本分,而是每回看到你和孙策,她总觉得是在看一场不见血的交战,如果自己贸然横入你二人之间,只怕落得个血溅三尺的下场。 前方的两人并肩而行,江岸的杨柳随风摇曳,偶有几条飞得太高似乎要甩到你的脸颊上,总会被孙策提前一步抬起手挥开。 吴夫人对你的到来展示了一如既往的热情,一口一个囡囡,叫的你面红耳赤难以招架她的热情,好容易晚膳用好了,你才得以逃出她那令你不堪负重的热情,走出厅堂的一瞬,你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孙策忍着笑想开口邀你一起约下散步,不曾想孙权忽然冒出了声:“广陵王,可否借一步说话。” “有什么就在这说。”孙策想也不想的抱起胳膊冲自家弟弟抬了抬下巴;“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孙权微微缩了缩脖颈,别过脸不看他,只默默地看着你,他是知道的,只要你在,自家大哥的话,可以挑着听,此刻便是可以选择不听的好时机。 果不其然,你对孙权想跟你说什么很有兴趣,拿手在孙策的手臂上拍了拍,微笑的眼看向他柔声道:“如果是要给你的小惊喜呢,都让你知道了还怎么惊喜。” 你温软的手掌轻柔地贴在了他肌rou扎实的胳膊上,软硬的对比是如此强烈,雪白和小麦色的对比更是惹眼,孙策只觉得被触碰的地方像有看不见的火焰,烧得他皮开rou绽,又痛又刺激,耳朵都红了的干笑几声:“哈、哈哈……那,那你们聊,我,我去那边等你、咳……我,我不是为了什么惊喜哈!” 孙权没由来想起meimei孙尚香前些日子在路边逗弄一只狗的样子,那时meimei一手提溜着牛rou干,一手招着那只大黄狗,为了看得到的牛rou干,大黄狗摇着尾巴吐着舌头给meimei摸。 怎么说呢,你刚才那样子,就很像那日的孙尚香,只不过你手都不需要牛rou干,你只要愿意伸手摸一把他哥,他哥就已经乐颠颠找不到北了。 “仲谋何事要与我说?” 孙权颔首与你对视,小少年这故作威严的模样其实挺可爱:“我知殿下与我兄长较好,近日来兄长太过刻苦,我多次劝诫他也听不进去,兄长刻苦虽是好事,但若因此伤了身未免得不偿失,烦请殿下也劝劝兄长吧。” “……我不曾听闻有何紧急战事,伯符竟如此紧张。” “不是练兵,是在看书。”孙权微微摇了摇头,眉头皱了起来;“这几日,兄长总在书房里,一进去就是许久,有时深夜了才熄灯。” “哦,看书啊……”你露出了颇有深意的笑容;“太沉迷看书确实伤身,你且放心,我会好好劝他。” 【?本篇全文1万1千字,完整内容走隔壁爱发电或者引力圈,全平台ID猗窩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