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经典小说 - 小麻雀(纯百/正文完/番外开更)在线阅读 - 39.番外-夜鹰(五)(H)

39.番外-夜鹰(五)(H)

    

39.番外-夜鹰(五)(H)



    许多时候,作为一个对文字有着特别的执着与迷恋之情的人,我都愿意自诩在这方面极近无所不能。

    然而那天的情况回忆起来却如此难以诉诸于口——非是羞怯,独是荒诞;及至我后来时常不经意想起时,更会犹疑,且产生此之的确是我所经历过的吗的恍惚,故一时之间并不明白该用怎样通达的语言去形容了。

    我仍清晰记得蓝冬彼时在听闻我的话后的表情——困惑、嗔怒,接着是羞涩和不安。她没忍住问了我一遍是否在开玩笑,脑袋低垂着,还在发颤。

    碎发盖住蓝冬的眼,隔间内的空间极暗,我没法再很快辨别她更多的情绪,只见她抿住的唇与不停吞咽而滚动的喉咙。

    太可怜了——我顿时冒出这个想法,然后想要放弃。

    可我已将手机拿了出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说这时要是心软逃走未免太失脸面,更何况此前我所在她身上所受的挫败实在太多,和关于她夜夜难眠的夜晚,一幕幕闪过我眼前,让内心仅剩的怜悯都消失殆尽。

    是的,于情于理我都必须要让蓝冬付出代价。

    最后,我冷冷地说出一个字,使她的垂死挣扎终于化为无用功:“脱。”

    尽管我自己也同为女性,却始终无法失去对除自己以外的女人身体的探索欲和好奇心——这是我很早以前,就觉察到的自己同身边大多数人的区别之处。

    毕竟按照世俗观念来讲,两性是一定会互相吸引的。我一点都不以为意,甚至觉得恶心——透过现象看本质,我坚信这个道理。男性的面孔因其作为已令人作呕,更何况身体呢。

    因此,求索蓝冬的身体似乎成了一种病态的渴望,并且在我后来滴水不漏地见识过、抚摸过有关她身体的种种后,我所画的每一个女人、我所写的每一个女人,全都悉数拥有了她的影子。

    那天是我愿望终能得以实现的初次机会,通过相机朦胧的画面,我便不由得随着蓝冬的行径而愈渐聚精会神,忘乎所以。

    大抵是由于觉得难堪,起先她做的很慢:缓缓拉开棉服漫长的链条,细微的摩擦声便响彻在这狭窄密闭的空间里,我的手有点抖了,就像这不是在脱衣服,而是在透过我的肌肤抚摸我的心那样,我正显然酸涩地焦躁起来。

    很奇怪的,我记得那会儿已过了冬至,天气越来越冷了,冷得我不裹得像个粽子一样厚就感觉要跨不过那个冬,蓝冬的里面却只有一件单衣,薄得被其rufang高高拱起,而且托出了内衣的样式,只是一些细微的动作就会有晃荡。

    在此之前,我从没想过她的胸会那么大,因为从她的手来看,她实在是太瘦了。如同你看植物旁生的纤细枝节,定是缀不起那些饱满花苞的。

    估计是再也耐不住了,其后她迅速摒弃了以往迟缓的习惯,解开牛仔裤腰带时稍微迟疑了一下就按我的话褪到了脚踝。

    蓝冬的腿细而长,尽管是蹲着也能看出是很紧绷的、很美好的线条,细是细到了恰到好处——然后就到了最精彩的、最令人心跳加速的地方——那是任何喜欢她的人的欲望之源。

    我闻声将手机凑得更近了些,想要更仔细地去看而去记住那个形状——岂但下一秒,我的视线就被一只温热而柔软的手给挡住了。力道不大,碰得我有些痒,而很轻易就能摆脱,还有些淡淡的香味传了过来。

    香味不是一般的清鲜花香,而有些沉重、深邃,但不浓郁,俨若万古长青之木中因其恒久岁月沉淀而出的朴质气息,我意外的很喜欢那种味道——这也是后来我为什么古怪的喜欢喷木质调香水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和蓝冬有关,更重要的是天性使然的偏爱。

    我的眼球没忍住地不停乱滚,面颊传来一阵异常的灼烧感,然后呼吸变得尤其困难和痛苦,心也开始悸动着。

    我刚想问她要干嘛,她在开口回答的同时,清脆悠扬的水流声也响彻于耳:“现在不要看…求你。”

    我笑了,也不恼,不作声算是同意。毕竟她只是捂住了我的眼睛而已,摄像头还在继续运行着呢。

    我明白她不是想跟我唱反调,蓝冬是个骄傲的人。这样做的目的,大概仅仅是想要在人的当面留下仅存的一点尊严,至少这事过去了后,她还能骗自己什么都没发生——但我是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人吗?

    假若我真的是这样,那么一开始就不会这样的,不是吗?

    没人很多人会在喜欢的人能任由自己摆布时,还继续保持一副自然的礼貌模样,至少那时涉世未深的我不会。

    在那种很平常,可在此刻却不寻常的声音渐渐遏止时,我很干脆地关闭了摄像头,把手机揣回衣兜里;她的手也有了移开的趋势,无力地下垂着,似乎单纯地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我早说了,我不是那样的人,也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我很用力地扣住蓝冬的手腕拉到一边去,眼睛眨巴几下适应光线后,就掰开她下意识合拢的腿,抬眸去望她还没来得及把内裤穿好以遮掩的私密部位——耻毛稀疏,褶皱不多,很青涩的感觉;由于尿后而湿漉漉、粘糊糊的,隐隐还有些晶亮,便显得更迷人了。

    ——冷不丁地,在我回过神来的瞬间,我已经把头贴紧了蓝冬的两腿之间舔舐起来,撑在她腿上的双手不安分地摩挲和掐捏;她也没再抗拒我,就那么乖巧地坐在马桶上,十指试探地轻轻插进我的发缝间来回抚弄,或者去摸我的手,把我的手在她温热的掌间揉搓,慢慢变得不那么冷了。

    隐忍的喘气声不绝于耳地低压起伏着,还是那样娇俏的、黏腻的,让人一时不敢相信是蓝冬发出的,且还与我有关。

    再一次不经意地对视时,我才呆滞地察觉到:不知何时,她的眼神竟然变了,而且变得那么彻底——和那天我在图书馆偷看到的,和蓝雨偷情时的一模一样,甚至愈渐深重,瞳色本就黑得晦暗,继而此刻成为一种可怕的阴翳。

    这不得不使我去深思究竟是为何,奈何我的脑子在当时只是一片空白,除了想去占有她,更多更多地占有她,再无其他。

    无法否认的那就是我第一次实打实地去接触别的女孩的身体,即使跟蓝雨,我也没来得及和她做过任何亲吻以下的事,其时我不免舔得太过忘情和投入,故记住的东西并不多,更何况是分出多余的精力去理会它:软毛挠得有点痒、味道很奇怪、很软很湿也很热,有种莫名的让人想要一直深入的魔力。

    时令冬季,本来我是一刻都不会觉得暖和的,这时却还混乱地觉得热,热得根本受不了,想要把所有衣服都一股脑扔在一边。

    可这一切随着蓝冬的高潮戛然而止了。

    蓝冬没来由地问了我句“喜欢吗”,我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隐隐记得当时我的手还停留在她的乳rou上,被未解开的胸罩挤得和其挨得严丝合缝,在清晰感知她逐渐更快地心跳声后,我马上明白了些什么。

    紧接着她便弯下腰,忘了是什么表情,也许是微笑,更大可能是什么也没有,是在很急切地调整着状态;她就那么捧着迷茫的我的脸,没有任何犹豫地和我一起深吻了好久好久,犹如我们是一对亲切的恋人般。

    意料之外的这个举动,到了已过了那么多年的如今,还是那么令我动容和被慰藉:明明刚开始我只是想要报复她的,为什么一点也不置气于我就像之前的每一次细小的摩擦,为什么要对我那么温柔,为什么她真的是那么好的人?我不禁怀疑起了一切。

    看吧,我也那么单纯无知过。虽然可笑,但我知道是遇见蓝冬这样的人无可避免的。

    吻一直持续到最后一遍上课铃响结束。

    我们的关系顷刻间发生了质变。